不可視的劍兜頭斬下,眼前做貴族打扮的青年立刻化作了兩片,但Saber卻絲毫沒有為這一劍而欣喜,因為曾經砍過無數敵人的經驗讓她明白,那手感并非砍中血肉之軀的感覺!
果然,被從頭劈開的兩片血肉在落地的瞬間便化作了大量的黑色鍬形蟲,那如刀鋒般鋒利的顎帶著風壓朝著Saber沖了上來。
“鏘鏘鏘鏘!”一連串猶如狂風暴雨般的撞擊聲響起,Saber一時間竟然被這仿佛無窮無盡額蟲潮所壓制。
馮雪所使用的能力雖然看起來像是蟲魔術,但卻是與魔術完全無關的替身力量,雖然對替身的復制,仍舊僅限于一些簡單的能力,但是將一些相對比較弱的替身進行融合,卻能夠產生意外的效果。
當然,像是巴斯提、賽特這些能力特殊的替身很難融合起來,但是像是極惡中隊、銀色戰車這樣本身沒有什么特殊能力,全靠形態戰斗的物理系替身,馮雪卻可以做到簡單的融合。
比如眼前這群楸型蟲,其本質上便是馮雪以錢寶寶(收集者)混合了灰塔后制造出的新替身,其中還融入了一些不完全的阿努比斯復制品,使其獲得了少量隨著戰斗不斷記住敵人攻擊的能力,在將這個混合體替身加載給潘多拉之后,就偽造出了這樣類似于蟲魔術的飛蟲大軍。
在第一輪交鋒中,Saber雖然砍死了數量不少的鍬形蟲,但伴隨著攻擊的持續,Saber開始發現,自己的攻擊已經越發的難以對這些蟲子產生傷害,并非是自己體力不濟,而是這些蟲子在和自己的戰斗中,適應著自己的攻擊。
而且,它們的力量、鋒利度似乎也在增加,雖然現在還能攔的下來的,但是如果這么溫水煮青蛙,等再過一會兒,恐怕就算是有愛麗絲菲爾的治療,自己也會被啃噬殆盡吧。
“要在這里使用那個嗎?”Saber有些躊躇,不說Excalibur的真名解放,只是風王鐵錘便可以將這群麻煩的蟲子掃去,但是這無疑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不過之前在與Lancer的交鋒中,風王結界已經被削去數次,說不定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也不一定。
那么……
“本王面前不得動武!”伴隨著雷鳴而傳來的咆哮在夜空響徹,駕馭著牛車的英靈踩著電光與火花在空中疾馳。
然后,那氣勢洶洶的戰車在上空盤旋片刻之后,以恰到好處的速度落在了原本蟲群所在的位置,一時間,所有飛蟲也為之一清。
“如此狂暴的坐騎,想必你應該是此戰的Rider了?怎么,打算插手我的戰斗嗎?不過是也無妨,我并非崇尚單打獨斗的騎士,若是想要戰的話,那就給你戰爭!”馮雪的身影于空地上顯現,殘落的數十只甲蟲飛到他的身邊,然后搖身一變,化作了散發著淡淡藍光的美麗蝴蝶,將馮雪所在之處映襯得仿佛童話降臨之地。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正如你所說,我在這次圣杯戰爭中持有Rider的職階。”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高聲報出姓名,在韋伯驚訝的叫喊聲中,他繼續道:“你們為了得到圣杯而互相廝殺,但是,在你們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們各自對圣杯都懷有什么樣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現在就想一想吧,你們的愿望,是否包含著比天地更加廣闊的宏愿更有分量?”
“既然如此自報家門,雖然我大概沒什么知名度,但是請允許我自我介紹。”馮雪優雅的撫胸行禮,帶著絲許微笑道:“吾名為瑪奇里·佐爾根,佐爾根家的末代傳人,當代使用的名字是間桐臟硯,也是間桐家的家主。”
“怎么可能!”×n!
在這一瞬間,無論是就在現場的愛麗絲菲爾、韋伯、肯尼斯,又或者是遠在數公里之外卻一直觀察著此處戰場的遠坂時臣,在這一刻都瞪大了眼睛。
雖然說是沒什么知名度,但是對于參與圣杯戰爭的御主們來說,這卻是一個繞不開的名字。
“你,怎么可能成為英靈……不,應該說,你現在應該還活著才對!”愛麗絲菲爾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一頭藍發的青年,從自己體內的小圣杯的反饋來看,對方確實是英靈沒錯,而之前的蟲魔術,也絕對是間桐家的風格,再加上這個男人之前的奇怪態度,應該確實是那個傳說中與愛因茲貝倫、遠坂兩家先祖建立了圣杯戰爭的大魔術師。
“英靈王座獨立于時間軸,所以,就算召喚出未來的英靈,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對吧?”馮雪攤了攤手,臉上帶著無奈與戲謔,“雖然我也很意外會被不孝子召喚出來就是了。”
“這還真是有趣!圣杯戰爭中居然召喚出了圣杯的建立者!”伊斯坎達爾忽然笑了起來,聲音豪邁而威嚴,但又帶著些許親和,“不過這樣一來就好說了,作為圣杯的建立者,你是否能把圣杯讓給我?還有其他人也一樣,如果將圣杯讓給我的話,我會把你們看做友人,并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空氣在一瞬間沉默了,原本還在因為馮雪報出的身份而震驚的master先不說,原本一直處于警戒狀態的Servant甚至開始做出了準備戰斗的態勢,對于伊斯坎達爾的提議,大家已經懶得生氣了,這已經不是談話能解決問題的事情了,對于降臨于此世的英靈們來說,這樣的邀請與其說是商談,不如說是一種侮辱,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開口,簡直就是在挑釁英雄之名!
“如果是待遇問題的話,可以商量!”伊斯坎達爾在這沉默的氣氛上有添了一把火,雖然這個大漢看似讀不懂氣氛,但是處于上帝視角的馮雪卻知道,這可是這次圣杯戰爭天字第一號的戰略家!
他將每個英靈的性格都考慮了進去,也正是因為見識到了Lancer和Saber那甚至有些幼稚的“騎士精神”,才會選擇如此直接的冒出來挑釁。正是因為發現Saber有可能會在這里退場,影響他合縱連橫以抗閃閃的策略,他才會出擊打斷決斗。
如今,也正是因為馮雪和Saber的戰斗有可能導致一方使出底牌而致使一方敗北,他才會如原著一般,以如此無厘頭的理由沖入戰場。
因為他明白,這種理由,會讓大家將他放在一個有些滑稽的莽夫的位置上,沒有人會防備一個莽夫的計謀,這,才是最佳的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