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這是雁夜今天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而對應這個問題擺在他眼前的，卻不再是不明所以的寶石，而是一堆高高的書卷。
“如你所見，從小學到高中全套的物理、化學教材，以及相關的試卷、習題冊，我從種花家那邊買來的，看不懂中文的話我可以幫你翻譯。”馮雪攤攤手，很淡定的回答道。
“我知道是教材，可是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想要在一年內把你教育成足以和遠坂家的當家相當的魔術師，霍恩海姆那一套相對要有用一些，只要教會你最基礎的東西，你就可以靠著自己的知識儲備戰斗，知識越多，力量就越強，這也是唯一能夠繞開神秘戰斗的方法。”馮雪話里話外透著無奈的語氣，稍微停頓了一會兒，才又補充道：“畢竟要賭上我自己的小命，如果用刻印蟲的話，我擔心你活不到我的計劃實施，還是這樣穩妥一些。順便一提，我目前給小櫻的課業也是先把小學級別的知識學完，與此相比，身體的改造和優化反而是次要的。”
“……”雁夜皺起了眉頭，臉色越發的有些難看，十五歲輟學離家出走的他本就還活在教育寬松的時代（先不說1985年的教育水平，霓虹就算是現在，也要到高中課程才會麻煩起來，而且還不是學校課程，而是學生為了備考專門去上的補習班），更別說馮雪拿出來的，可是數十年后的種花家高考級的題目。
“有沒有簡單點的。”掙扎了好一會兒，雁夜終于還是紅著臉對馮雪問道。
“嗯，有是有，我不是說了嗎？辦法比你想象的還要多，只不過，你想要達到什么樣的程度呢？走這條知識之路可以說是通天大道，打完圣杯戰爭，你也仍舊可以靠著學習繼續進步，伴隨著人類的科技和你自身的智慧，你甚至有機會觸摸根源……”馮雪苦口婆心的說著，就好像是一個希望自己兒子好好學習的老父親似的，但是雁夜卻搖了搖頭——
“知識等于力量對吧？如果是戰爭之后，我也許會沉下心來學習，但是現在，只剩一年的時間，我很難掌握足夠的知識吧？”
“也對，畢竟你是個笨蛋嘛！”馮雪隨口調笑了兩句，然后才接著問道：“那么說吧，你想要達到什么程度？戰天占地？單挑英靈？還是單純的只要待在家里給我供魔就行？”
猶豫了片刻，雁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掙扎的神色，然后，他終于開口道：“想打得過遠坂時臣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這算是最簡單的了！”馮雪很隨意的從那一摞書中抽了三張紙出來，在它們的上面，分別繪制著三個形狀各異的圓陣。
“最強的矛，破壞的煉金術，可以隨意的分解自己理解的物質。”
“最強的盾，創造的煉金術，可以隨意的改造自己理解的物質。”
“還有克制時臣的法術，冰結的煉金術，雖然這么叫，但實際上應該稱之為溫度的煉金術，掌握之后可以以水為憑依，使之升溫為蒸汽或者化作寒冰，正好搭配你的水屬性魔力，有了它，時臣的火焰什么都不是。”
“你不是說煉金術需要大量的知識嗎？”雁夜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冰結煉金術的煉成陣，這并非是馮雪在鋼煉世界得到的結果，而是他以自己的熱力學造詣，自己推導出來的，就結果來說，擁有二十一世紀知識的他，效率上反而比冰結的煉金術師還要強一些（鋼煉世界的知識水平還停留在一戰二戰左右，和現實差了半個世紀以上）。
“很簡單，如果說我之前打算交給你的，是研究屬于自己煉金術的方法，那么現在這個，就是直接教會你成型的公式，而接下來的學習，就會從研究，變成如何本能的將自己遇到的情況帶入公式，從而計算出結果。”馮雪耐心的解釋道，雁夜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點了點頭——“那就開始吧。”
“別急。”馮雪搖搖頭道，“在這之前，先給我感受一下地脈的力量，煉金術是直接從蓋亞那里借取力量的技術，因此學會的話，你就可以直接以自己為媒介支配地脈靈力，到時候供魔什么的自然不是問題，但是這本身會對精神造成一定的負擔，稍不注意的話，就會被蓋亞的力量所同化，有覺悟了嗎？”
“這反而是最輕松的了。”雁夜笑了笑，馮雪也跟著笑了起來，正如他說過無數次的那樣，他喜歡能夠貫徹自己意志的人，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曾經成為雁夜童年陰影的地下室中，蟲子已經被清空，而在那原本蟲窖的位置，此時卻繪制著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五芒星圓陣。
“非得在這里嗎？你這家伙的惡趣味還真是……”雁夜不滿的揮了揮手，雖然蟲子已經沒了，但是蟲子那仿佛腐敗嗶——液般的臭味仍舊彌散在這個房間中。
“你以為這個地下室是隨便建造的？”馮雪白了雁夜一眼，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來這個鬼地方——“這個地下室嵌在地脈節點里，是間桐家所擁有的土地中，與地脈聯系最為密切的地方，在這里舉行儀式的話，成功率會比別的地方更高，就算你真的迷失在了地脈中，我也更方便將你揪出來。”
“我該怎么做。”雁夜終于意識到和這個壞老頭子斗嘴沒有好下場，直接問道。
“躺到那個圓陣里去，手腳岔開，和腦袋本別對應五芒星的五個角，接下來我會把你的意識送進地脈，讓你感受地脈的力量，注意保持清醒，別在里面睡著了。”馮雪說著，卻是悄悄用煉丹術修改了鼻腔結構，屏蔽了這難聞的味道，沒有清理這里倒不是為了裝的更像，而是因為，地下室根本就沒有通風口，如果直接用風將其吹出去，地下室是干凈了，但是整個間桐公館怕是都要遭災，兩者相權取其輕，就讓這里繼續臭著吧。
“我知道了。”雁夜點了點頭，雖然在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在他躺在那原本作為蟲窖的坑里，感受著刺鼻的氣味涌入自己的鼻腔的時候，他仍就會感到強烈的恐懼感。
但是，那恐懼感卻并不足以勝過他想要找時臣要個說法的意志。
“好了，記得保持清醒，別睡著了……”雁夜聽到耳邊傳來這樣的話語，還沒等他回應，便已經失去了意識……
翟南說 ps：鬼泣五天下第一！啊，停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