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攀爬了多久,蘇越終于是抵達了山頂。
山頂上沒有了那些古怪植物,是個比較平整的平臺,地面的雜草也正常了很多,就只有人的腳踝那么高,一眼看上去,像是一張翠綠色的地毯。
還挺美。
平臺中間有個小院,籬笆柵欄,茅草屋,還有一口井,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像是世外高人居住的地點。
蘇越沒空感受這副淡然,他彎著腰,終于可以喘一口氣。
他甚至都沒有立刻去小院,因為太累了,如果不是意志力強悍,蘇越都有可能走不到山頂。
絕世完美體的10萬卡氣血,也是剛剛夠,如果距離山頂再多300米,蘇越可能也只能連滾帶爬的墜落下去,然后再想辦法重新上來。
太高了。
蘇越現在氣喘如狗,氣血枯竭不說,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走一步都有可能跪在地上。
腿又酸又軟。
說起來,聽說洞房花燭夜之后,新郎官也會腿軟。
這個腿軟的原因是什么呢?
好奇怪。
至于莫名其妙的心跳癥狀,在蘇越爬到半山腰的時候,也沒有再發作過,所以他也就沒有當回事。
幾分鐘后,蘇越終于恢復了一些力氣。
不得不說,10萬卡氣血的氣環就是生猛。
如果是20000卡,絕對不可能這么快的恢復過來。
“該去拿通關機緣了!”
蘇越深吸一口氣,直接走向小院。
真的很質樸。
茅屋的外墻上還懸掛著一只葫蘆,看上去房主要去打水喝。
可惜,可能是太久沒有人居住,院子缺乏生機,但在天上山的靈氣滋潤下,院子目前沒有破敗的痕跡。
和宗門主山的恢弘壯闊比較,這個院子甚至還有點突兀。
“道友,去井邊,打一瓢淡秋水,可恢復你枯竭的氣環。”
終于,宿乾子的聲音再一次出現。
蘇越一愣,隨后轉頭看向水井。
果然,水井的旁邊有個很斑駁的水瓢,一旁還有個木桶。
根據指示,蘇越走過去,開始學著古裝電視劇里的模樣,抓著繩子,將水桶一點點放下去。
“喂,你好嗎?”
看著深不見底的水井,蘇越突然和神經病一樣,喊出了聲。
里面傳出來回音。
喂,你好嗎……
你好嗎……
好嗎……嗎……嗎……
這一刻,蘇越覺得自己是個智障。
但也不知道為什么,他下意識就喊了出來,可能這也是人類的本能吧,據說古代人可以通過回音,判斷出水井有多深,是不是枯井。
而蘇越一無所知。
“井繩到底之后,就可以把木桶拉上來!
“井無底,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現在應該還余有一桶淡秋水。
“當初宿乾圣境和魔門一戰,宗門弟子飲水而戰,已經耗空了淡秋井里的儲配,之后宿乾圣境戰敗,整個小世界被剝離出來,天上山離開了宇域修真界,而淡秋井也就無法再生。
“這一桶,是我留給道友的禮物,飲一滴淡秋水,可瞬間恢復靈氣。
“如果是普通修士,兩滴可恢復至巔峰,但道友如果是絕世完美體,需飲用十滴。
“當然,淡秋井的保存能力有限,隨著歲月流逝,淡秋水也會時時刻刻被消磨,老朽不知道你何時能來宿乾圣境,如果夠早,還是一通淡秋水,但如果時隔太久,可能就會慢慢消磨,甚至有可能一滴不剩。”
蘇越終于將手里的井繩放到最底部,最后,他開始向上拔水桶。
同時,蘇越還在傾聽著宿乾子的講解。
當他聽到淡秋水很可能會枯竭的時候,心里還是不由的顫了一下。
這都過去多久了,可千萬別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太可怕了。
淡秋水可以瞬間恢復氣血,這可是寶貝,關鍵時刻能救命啊。
蘇越還用繩子去感覺了一下水桶的重量,可惜,他什么都感知不到。
他腦海里還盤算了一下淡秋水的功效。
普通修士,兩滴淡秋水可以恢復。
而自己,得十滴?
如果是這樣算下來,那一滴淡秋水可以恢復的氣血值,大概就是10000卡。
即便是有些誤差,但也不應該太大。
“道友,看到墻上的葫蘆了嗎?
“普天之下,也只有那個葫蘆可以存放淡秋水,如果還夠一桶,你用不了,可以帶走。
“但切記,不管是修煉碎草軌卷,還是去感悟天宮心圖,都需要你靈氣保持在大圓滿的地步,切記!
“萬一淡秋井已經枯竭,那就只能道友你慢慢恢復氣血值。”
宿乾子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這一次,甚至還嚴肅了一些。
蘇越下意識看了眼墻壁。
沒想到,自己第一眼留意的葫蘆,竟然還是個寶貝。
自己對寶物果然有一種謎一樣的感知能力,太優秀了。
就是不知道井里還有多少淡秋水。
當然了,蘇越根本就沒有去期望水桶可以盛滿。
沒辦法,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那么久,理論上能有一半就足夠心滿意足了。
此時此刻的蘇越,就像是一個拆快遞的網購達人。
開箱的時候,往往有一種賭神在賭桌上豪賭的錯覺。
果然。
還有半桶。
蘇越長吁一口氣。
他心里最大的期望,就是可以能留下一半,這就足夠了。
看來水井還是比較給面子。
隨后,蘇越親手去摘下葫蘆。
這也是對先人的一種尊重,雖然可以用氣血抓過來,但不禮貌。
根據宿乾子的指引,蘇越打開了葫蘆。
很玄妙。
當蘇越氣血覆蓋在葫蘆上的時候,水桶里的淡秋水就直接被吸到了葫蘆里。
淡秋水并不是那種一塵不染的清澈,反而是有些渾濁,從里面可以聞到一些淡淡的草藥味道,微苦。
雖然寶葫蘆只有巴掌大,但里面應該是類似虛彌空間的地方,所以毫無壓力的吸干了水桶。
隨后,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
蘇越念頭一動,葫蘆里就蹦出來一顆水珠,懸浮在空中。
隨后,淡秋水被蘇越吞下。
果然,有些苦澀。
但剛剛下肚,蘇越就感覺氣環像是著了火一樣,瞬間燃燒起來。
隨后,他氣環里的氣血就在瘋狂恢復著。
瞬息時間,10000卡氣血已經恢復了過來。
當然,也僅僅如此。
淡秋水的效果已經消失。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蘇越也沒有客氣,他一口氣又吞了八滴淡秋水,之前已經靠氣血本身恢復了一些氣血,一共九滴也夠了。
這半桶淡秋水大概可以均成100多滴。
藥效奇快。
差不多就是一個呼吸的時間,蘇越的氣環就恢復到了大圓滿。
“道友,在你的腳下,有一株青草,那就是碎草軌卷的環能草,也是原種之草。
“你在上山的途中,已經得到了天上山百草的認可,現在用我既世界復刻環能草,便可立即學會碎草軌卷。”
宿乾子又道。
聞言,蘇越嚇了一跳,他連忙抬起腳,低頭打量著。
果然,在一簇雜草中,有一株格外的綠,并且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這根就是環能草。
蘇越沒有含糊,他運轉我既世界,直接去復制環能草。
話說,宿乾子只是一段語言留言,為什么會知道自己正在踩著環能草?
難道是因為我出現了,環能草才會出現?
算了,不用在意這些細節,蘇越一門心思的領悟史詩戰法。
果然。
有效果。
環能草原來是一道類似于虛斑的東西。
復制了環能草的一瞬間,蘇越體內的10萬卡氣血瞬間清空,直接枯竭。
這一刻,蘇越滿頭冷汗。
怪不得宿乾子叮囑,一定要10萬卡大圓滿,否則復制環能草失敗是小,很可能把自己這條小命留下啊。
萬幸,終于還是成功了。
一切都很順利。
碎草軌卷的這株元種草,就生長在蘇越的氣環上,已經共生成了一體。
蘇越吞了一滴淡秋水恢復氣血。
隨后,他抬起手臂,手掌朝著遠處,輕輕一握。
頓時間,地面那些平平無奇的雜草就瘋了一樣,開始膨脹。
消耗10000卡氣血,蘇越可以操控10株左右的雜草。
要知道,這些雜草可都是虛斑級別的打擊啊,而且哪怕自己氣血枯竭了,它們還可以滯留很久一段時間,依然可以替自己征戰。
還有更妙的一個好處,就是蘇越可以轉移這些雜草的位置。
假設敵人在東,蘇越就可以操控10顆雜草去攻擊。
但敵人是活的,他如果閃爍到西面,蘇越的雜草就會在西面重新生長起來。
這時候,東面的雜草已經失去生機,虛斑轟殺的能力就到了西面,可在東面的雜草,看上去也并沒有全部消失,得很久之后才會枯萎。
這樣一來,會給別人一種幻覺,就想好蘇越可以無限操控雜草一樣。
其實,不管雜草瘋長多少,真正擁有攻擊力的,也僅僅是10株。
當然,以蘇越10萬卡的實力,他如果全力操控,一次可以操控100株左右的雜草轟擊。
這就可怕了。
蘇越有一種預感,他覺得自己可以去單殺絕巔了。
不行。
等有機會,等去趟濕境,親自找個濕境的絕巔切磋一下。
這戰法也太牛嗶了。
蘇越目前很興奮。
只要是視線之內的雜草,不管有多遙遠,蘇越都可以成功掌控。
“咦,要不去逗逗嘯舔狗?”
蘇越陰森森笑了笑。
雖然從山底看不到山頂,但從山頂,卻可以俯瞰到地面。
蘇越視力驚人,可以大概看到嘯舔狗的輪廓,當然,也只剩下一個黑點了。
但不重要,蘇越還有系統,可以達到倍鏡的效果,留著那么多酬勤值也沒用。
境妖已經徹底恢復到了絕巔境,一切都格外的順利,雖然目前還沒有到達絕巔大圓滿的水準,但也有了對付普通絕巔妖獸的能力。
等回到濕境之后,境妖就決定潛伏在無盡叢林外,只要有落單的絕巔妖獸,就一定是它的腹中餐。
境妖有無數種辦法,可以把絕巔大妖逼迫出來。
只要能一直吞噬下去,它距離絕巔境,也就不遠了。
境妖受夠了這種屈辱的狀態。
此時,它趴在地上,還在研究著蘇越的幻象。
可惜了。
境妖已經嘗慣了甜頭,因為從蘇越那里寄生而來的靈氣,甚至比要吞噬絕巔妖獸還要精純,可剛才靈氣供給突然就斷了。
“那個小賊一定是已經到了山頂,也不知道山頂能有什么寶貝,可惜我是拿不到了。
“小賊的躲閃身法,到底是怎么會事呢?為什么我總是打不中他。”
境妖嘀嘀咕咕,百思不得其解。
它現在已經恢復到了絕巔的能力,理論上是可以斬殺蘇越的。
然而,就是因為蘇越可以避免一切攻擊的能力,讓它絲毫沒有沒辦。
現在境妖對蘇越的態度,和之前已經截然不同。
之前僅僅是憎恨,但如果暫時殺不了他,境妖也可以將其無視。
可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混脈生祭使得蘇越捏著自己的命門,如果不能早早把蘇越給斬殺,境妖懸著的心臟,也就永遠不可能掉回到肚子里。
對境妖來說,蘇越已經不得不殺。
然而,境妖卻沒有意識到,在它身后,二十幾根雜草,正在開始瘋長。
隨后,一根雜草狠狠劈在了境妖的狗腰上。
旺……吼……
境妖吃痛,當下就高高跳起來,這時候它的腰已經是血肉模糊。
這一擊,境妖的內臟都耷拉了出來,可見之狠辣。
沒辦法,剛才境妖專注于恢復氣血,它甚至連虛斑護盾都沒有布置,所以被雜草成功偷襲。
悄無聲息,沒有任何征兆,畢竟,就連蘇越都中過招。
境妖大腦都是空白的。
然而,還不等境妖身軀落地,又有幾根雜草從不同的角度抽打過來,簡直和潛伏了已久的毒蛇一樣狠辣。
境妖懵逼了。
這些雜草,不就是天上山的奇怪植物嗎?
自己明明距離天上山這么遠,為什么雜草還會過來,簡直可惡。
可惜,這些雜草數量太多,而且抽打的角度也極其刁鉆,境妖根本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汪汪汪汪!
就這樣,當境妖身軀落地的時候,已經增添了好幾道傷口,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當然,這次境妖已經用虛斑開始防護,所以傷口不至于太嚴重。
等它腳掌落地的時候,打擊也遠遠沒有結束,因為地面的雜草更多,密密麻麻,就像是地獄里伸出來的鬼爪。
境妖變成了狗,它只能尖銳的犬吠。
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些雜草到底哪來的。
“這個嘯舔狗不簡單,它是不是在詛咒我!”
蘇越原本只是計劃操控幾根雜草,逗一逗嘯舔狗,同時也熟悉一下新戰法,但沒有想過下死手。
畢竟是宿乾圣境的狗,自己打狗也得看主人,宿乾子還蠻不錯的,嘯舔狗存在,可能和宿乾圣境有緣。
可當蘇越看到嘯舔狗面前的人影時,發現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那個巴掌大的幻影,明明就是自己啊。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條狗在詛咒自己。
曹尼瑪。
蘇越當時就怒了。
勞資怎么能受這種委屈。
他不知道嘯舔狗是什么詛咒手段,所以就只能趕緊弄死它。
該死。
自己不會被詛咒死吧。
這下蘇越也渾身冷汗。
事情好像嚴重了。
他連續服用了好幾滴淡秋水,甚至不惜燃燒了70000多卡的氣血。
可能是距離太遠,蘇越操控雜草有點力不從心。
但不管怎么樣,還是必須要不留余力的弄死嘯舔狗。
生死攸關,沒時間考慮境妖到底是不是土著,去特么的護山神獸。
“這家伙實力怎么會暴漲成這樣。”
但抽打了一會之后,蘇越驚奇的發現,嘯舔狗皮糙肉厚,短時間內根本就殺不死,它似乎在一瞬間就得到了龐大的氣血量。
這下,問題棘手了。
可蘇越已經在山頂,他還沒有得到機緣,根本不可能擅自下去。
就這樣,蘇越操控著碎草牢籠,困殺了嘯舔狗很久。
雖然嘯舔狗的反抗很頑固,但它逃不出牢籠,身上的傷痕也越來越多。
蘇越得益于淡秋水,目前還能耗得起。
“這是……境妖……該死,怎么會是它?”
時間流逝。
蘇越服用了十幾顆淡秋水,他都佩服嘯舔狗的頑強。
可眼看著這條狗就要支撐不住,它的肉身竟然開始膨脹,隨后狗皮膚一寸寸撕裂,里面竟然鉆出來一個熟悉的大妖。
面目猙獰,暴躁彪悍。
就是讓蘇越記憶深刻的境妖。
這一刻,蘇越頭皮發麻,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剛才還被自己踩著狗尾巴的嘯舔狗,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境妖。
該死。
它竟然能跑到宿乾圣境。
看來,這個畜生是要在神州引起腥風血雨啊。
沖著自己來的?
可惡。
“一定得弄死它。”
察覺到是境妖之后,蘇越心里更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弄死境妖。
這可是個大禍害。
“咦……境妖的氣息不見了,糟糕,這家伙啟動了離開宿乾圣境的辦法。”
正當蘇越計劃用全力困殺的時候,境妖的身軀竟然逐漸稀薄下去。
隨后,蘇越一愣。
他差點忘了,境妖雖然無法掙脫碎草困殺,但它卻可以選擇離開宿乾圣境。
只要離開這個小世界,境妖就完全不存在了。
這樣,自己的困殺就只能宣布失敗。
“境妖,你給我等著,等我出去,一定弄死你。”
蘇越眼睛里寒光乍現。
所幸境妖已經被自己再次打殘,它哪怕就是跑到神州都不可能作惡,畢竟袁龍瀚他們都在,而且神州目前還有不少神兵利器。
至于詛咒的事情,蘇越回去還可以咨詢斗笠熊。
這頭小熊知道的事情很多。
境妖是真的狼狽,也是真的憋屈。
它完全沒有想到,天上山的雜草竟然會瘋狂襲擊自己。
可惡啊,剛剛才恢復了上次的傷勢,這次竟然又新添了更重的傷。
簡直是噩夢。
境妖甚至被打出了原形。
一定是蘇越。
一定是小賊在山頂干的,他擁有了操控這些雜草的機關。
小賊,我境妖和你不共戴天。
境妖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了蘇越,將他嚼成肉泥,
最終,境妖害怕真的被蘇越斬殺,毫不猶豫的選擇離開宿乾圣境,只有這樣,才能逃離。
它簡直恨透了蘇越。
從復活開始,似乎只要沾染了這個小賊,自己就沒有一點好日子可言。
簡直和被詛咒了一樣。
當然,這次境妖聰明了一些,畢竟它的實力恢復了不少,所以傷勢也能承受得住。
只有先回濕境慢慢養傷了。
這副樣子出現在神州,簡直和找死沒有區別。
小賊,你給我等著。
濕境。
叢林深處時不時有慘叫聲響起,其聲音之凄厲,甚至連遠處的妖獸都受到了驚嚇。
雷魔降皺著眉。
這個碧輝洞,還是一如既往的殘忍。
他是骷髏體,根本就沒辦法和正常武者一樣活動,所以需要一個肉身。
這個肉身,很明顯就是應劫圣子,這也是碧輝洞一開始就培養的器皿。
但碧輝洞奪舍的方式,也是真的足夠慘絕人寰。
他竟然是一根又一根的從應劫圣子身上抽骨,隨后切換了自己的骨骼。
可憐的應劫圣子,她眼睜睜看著自己骨頭全部粉碎。
不管是肉身上的痛苦,還是心靈上的痛苦,都已經出離了承受極限。
碧輝洞不想聽雪陽謾罵自己,所以先廢了雪陽的說話能力。
就這樣,雪陽在怨毒中死去。
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努力了這么久,下場竟然是被碧輝洞奪舍,而且還是以這種凄慘的方式死去。
臨死前,雪陽腦海里唯一出現的人影,竟然是蘇越。
如果當初,蘇越能殺了自己……那該多好啊。
起碼可以死得痛快一點,用不著經歷這場折磨。
“走,去雷河!”
碧輝洞徹底奪舍雪陽,雖然還是同一副肉身,但碧輝洞的眼神明顯要更加凌冽。
這時候,她將千年洞世棺橫在背上,就這樣背著棺材,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你都復活了,還背著棺材干什么?”
雷魔降跟上去,邊走邊問。
“滅殺雷業祖的魂魄。”
碧輝洞冷冷道。
千年洞世棺同樣是一件殺器。
“這樣最好!”
雷魔降點點頭,眼神閃爍,那是激動與興奮。
在緲韻宗遺址,還有很多機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