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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代表著神州,率先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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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絕!

  七品大圓滿里最強者,就這么死了。

  電光火石,毫無預兆。

  短短幾秒鐘時間,這個紅鍋甚至都沒有站起身來,他保持著最淡然的坐姿,猶如一個飲茶者,一拉一砸一捏,鋼白火就死了。

  死的透透徹徹。

  落針可聞。

  整個第七城一直處于死寂之中,不少武者望望著鋼白火的尸體,根本就難以置信。

  “你……你竟然敢殺人!”

  鋼骨族另一個七品怒氣橫生,不可思議的質問道。

  忍不住了。

  他終于再也忍不住,惡狠狠的怒斥道。

  太突然,根本沒有絲毫的預兆,說殺就殺,毫不留情。

  而且這個紅鍋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可是鋼白火啊,一串四,連贏了四局的強者,天生異脈,刀槍不入的強者。

  竟然就這樣被莫名其妙的斬殺。

  簡直和一場夢一樣,給人一種虛幻的錯覺。

  別說你一個七品初期,你就是八品武者,都不可能這么輕松。

  要知道,七品武者有氣罡,雖然看上去脖頸被砸斷,但真正的致命點,其實實是鋼白火體內的一切生機,都已經被粉碎。

  這需要極強的氣血把控,砸下去的那一瞬間,氣血猶如萬千絲線,堪比江河蔓延,頃刻間震碎鋼白火一切經脈。

  越是輕描淡寫的擊殺,其實就越是恐怖。

  將一個七品武者打到飛灰湮滅,達到碎尸萬段,這種辦法并不難。

  最難的,就是鋼白火目前這種死法。

  這代表了絕對的壓制。

  甚至,有些九品都做不到這種恐怖的絕對壓制。

  有些七品沒反應過來,還在迷茫狀態,而紫造他們這些七品大圓滿的強者,已經可以說被嚇破了膽。

  嚴格意義上來說,只要紅鍋愿意,他可以很輕松結束任何一個七品的命。

  “把刀給我!”

  蘇越搖搖頭。

  他似乎有些無趣,隨后朝著一個拎著長刀的七品鋼骨族說道。

  這家伙也是倒霉,他距離蘇越有點近。

  “你……你、你想干什么?”

  鋼骨族那個敢質問蘇越的七品一愣,頓時間就魂飛魄散。

  其實他質問之后,心里就開始后悔。

  如果這家伙不惜代價,完全可以殺了自己。

  死亡名額是兩個。

  “刀拿來!”

  蘇越朝著那個七品鋼骨族,平靜的伸出手臂,再次平時的示意道。

  顫抖!

  面對蘇越不悲不喜的平靜,七品武者渾身上下的肌肉都不聽使喚。

  腦海中前所未有的恐懼,猶如一個魔鬼,支配著他走過去,小心翼翼把刀放在蘇越手上。

  這個七品根本就想不通,陽向族為什么會有這么強大的武者。

  他到底是什么品階。

  眼前這個家伙根本就不是七品,他有一種面對九品的錯覺。

  “紅鍋,你別沖動,既然鋼白火被殺,那這一局就算陽向族贏,你繼續留在原地修煉,沒有人會打擾你,冷靜點,你繼續殺戮毫無意義。

  “殺一個就夠了,別壞了族尊的大事!”

  紫造硬著頭皮,還是開口說道。

  他現在根本就看不透這個紅鍋。

  你到底是七品?

  還是偽裝過的八品?

  甚至,是九品?

  不對!

  不可能是九品。

  理論上八品都不可能。

  秘境城池里的壓制很恐怖,這是一種根本就無法忤逆的規則。

  在第七城,八品武者根本就不可能將氣血發揮到極限,城池里會有一種天然的壓制。

  八品都做不到發揮,更別說九品。

  這也是九品武者都封印著自我,只能到第九城突破的根源。

  在第七城,九品承受的壓制更強烈。

  紅鍋如果是壓制的九品,他不可能在第七城混。

  而且偽裝可以偽裝了氣血品階,卻不可能偽裝年齡。

  紅鍋這么年輕,他能突破到七品已經是出類拔萃,又怎么可能是八品以上的強者。

  不合理。

  這根本就不合理。

  而且一個八品武者,完全沒必要在七品的層次里廝混。

  藍勒也口干舌燥,心臟瘋狂跳動。

  這個紅鍋,到底是什么身份。

  來自散星城池?

  難道現在散星城池已經這么強悍了嗎?

  藍勒是鋼白火的手下敗將。

  而鋼白火在紅鍋的手下,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反抗能力,簡直和手撕雞一樣被斬殺。

  那如果紅鍋要殺自己……豈不是易如反掌?

  可怕!

  真的是可怕。

  而路上一直在訓斥蘇越的幾個陽向族,已經恨不得撕爛自己的臭嘴。

  他們心里的驚恐已經到達頂峰。

  如果紅鍋怪罪下來,以后在陽向族的日子不好過啊。

  該死!

  這些大佬到底都什么毛病,一個個就這么喜歡裝弱者嘛。

  “跪下!”

  蘇越依然保持著坐姿。

  他沒有看紫造一眼,反而是饒有興致的盯著手里的長刀。

  鋼骨族的妖刀,質量還不錯,而且這柄刀特別的修長,上面血腥味很重。

  應該,是人族同胞的血吧。

  “你說什么?”

  鋼骨族那個七品大圓滿臉色鐵青。

  雖然紅鍋沒有指名道姓,但誰都清楚,這句話是在命令他。

  這個鋼骨族恨不得去斬了蘇越。

  當然,也只是想想,他也不敢。

  “紅鍋,差不多就夠了,大家畢竟都是盟軍一員,做人留一線,你……”

  藍勒見氣氛進一步凝固,計劃再好言勸勸蘇越。

  嘎嘣!

  這時候,一道金屬斷裂的聲音響起,格外清脆!

  蘇越輕輕捏斷了長刀,從刀刃上拿下來一塊刀刃,猶如一塊餅干。

  下一息,一道寒光,已經破開空間,目標直指藍勒,沿途勁風嘶鳴,甚至出現了音爆之聲。

  秘境外。

  蘇越斬殺鋼白火,同樣令無數人震撼。

  鋼厲承前一秒還在嘲笑青初洞,嘲笑陽向族蠢貨太多,連基本的規矩都不懂。

  他甚至還讓青初洞見諒,畢竟鋼白火出手,大概率會殺了那個不長眼的陽向族。

  青初洞雖然心里不舒服,但也無所謂。

  一個來自散星城池的七品初期,死了也就死了,這種腦子有毛病的弱智武者,上戰場也是神州送菜,甚至是還會連累大軍。

  鋼骨族有鋼白火這種天才,青初洞始料不及。

  可惜了,這種天才并不屬于陽向族。

  紫造終究還是有點平庸。

  然而。

  剎那之間,整個盟軍大營的氣氛,直接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甚至連喧囂都已經停止。

  所有人都盯著大屏幕,不少武者還揉了揉眼睛,他們有一種看花眼的感覺。

  鋼厲承臉上的冷笑更是永久的定格,隨之成了驚愕與心痛。

  青初洞瞳孔收縮,嘴唇發干。

  死了。

  那個不可一世的鋼骨族,一串四的狠人,竟然被陽向族這個七品初期,直接被捏死了。

  而且他斬殺鋼白火的方式,輕松的就像是個玩笑。

  比起紫造他們,青初洞這些絕巔的眼界明顯要更高。

  通過直播畫面,他們可以分析出很多內容。

  那個紅鍋,比所有人想象中還要更強。

  殺七品不難。

  但能這樣輕描淡寫,幾乎是一擊斃命的情況,則難上加難。

  別說七品,就是一般的九品都很難做到。

  殺宗師,是個比較復雜的過程,普通人捏斷脖頸,就會直接死去。

  可宗師不一樣。

  宗師體內有氣罡,這些氣罡會支撐氣血繼續運轉,從而達到源源不斷輸送空氣的作用,所以不可能窒息而死,至于器官的損傷,宗師武者依然可以用氣罡暫時代替。

  對宗師武者來說,命門并沒有那么太重要。

  要想一擊必殺,最快的辦法,無疑就是摧毀一個武者的氣環,同時連體內的經脈全部震斷。

  很明顯,這個紅鍋做到了。

  “青初洞,你什么意思,在第七城派遣九品,你還要臉嗎?”

  鋼厲承咬牙切齒。

  如果是死其他的七品,他也不會被氣成這樣。

  鋼白火不一樣啊。

  天生異脈,刀槍不入,關鍵這孩子天賦極高,未來不僅僅可以突破到九品,甚至絕巔都有希望。

  就像陽向族那個被斬殺的蒼毒一樣,鋼白火可能會有自己的絕巔機緣。

  鋼厲承怎么能不憤怒。

  他怒不可遏,已經恨不得立刻就離開聯盟,直接和陽向族開戰。

  該死。

  說殺就殺,絲毫沒有余地。

  簡直歹毒。

  他懷疑這是青初洞的陰謀,是為了報湛輕洞的仇。

  “不是我派的,而且你也清楚,九品在第七城根本就發揮不出實力,反而會被壓制的很慘。

  “而且你又不是個瞎子,第七城里目前根本就沒有產生壓制氣息,這就代表里面根本沒有越階的武者,別說九品,連八品都沒有。

  “他是貨真價實的七品。”

  青初洞沉著臉解釋了一句。

  當然,他心里還有點小竊喜。

  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剛剛還在遺憾,還在可惜陽向族沒有鋼白絕這種強者。

  誰想到,一眨眼,這個紅鍋就給了自己個大驚喜。

  至于鋼厲承的憤怒,他只能自己去消化。

  如果有越階強者出現,第七城內部會有壓制的異象,可明顯第七城一切平靜。

  愿賭服輸,反正都有死亡名額。

  這是大家都說好的事情。

  “鋼厲承,認栽吧,第七城里確實沒有越階氣息,陽向族那個小鬼,是七品沒錯。

  “你也別雙標,總不能只允許你鋼骨族有天生異脈,就不許陽向族出現吧。

  “這次是鋼白絕主動攻擊,陽向族不算犯規。

  “再說,青初洞不可能在這時候報復你,他滿腦子在想著當盟主,即便要報復,也得等戰爭結束。”

  肆眀慶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不管是死誰,只要不是四臂族的武者,肆眀慶就開心。

  西戰區的三個絕巔也是紛紛震撼。

  果然,東戰區的水很深,這里的武者天然就比西戰區厲害點。

  別說鋼白絕和那個紅鍋,即便是前面的那些手下敗將,如紫造這些,也可以碾壓西戰區的七品。

  惹不起。

  東戰區的大佬,還真的惹不起。

  而且青初洞的城府也太深了,一開始有王牌不用,非要等到最后一鳴驚人。

  心腸險惡啊。

  “該死,那個紅鍋要干什么?”

  眾人還在勸鋼厲承節哀。

  這時候,第七城內的情況,赫然是再次出現突變。

  誰都沒有想到,那個紅鍋折斷了一截長刀,竟然將斷刃朝著藍勒彈飛過去。

  這怎么可能。

  藍勒可是陽向族的武者啊。

  內訌?

  墨鎧在暗處,也在感慨。

  蘇越斬殺鋼白火,他心里沒有一絲波瀾。

  雖然他們都是七品大圓滿,可蘇越的氣血接近10000卡。

  鋼白火只是個普通七品,氣血也就8000卡。

  整整差距2000卡,這就是天與地的差距,殺不了你才是怪事。

  當然,墨鎧也沒料到,蘇越竟然斬的那么輕松。

  內行看門道。

  蘇越斬殺鋼白火的那一招,其實暗藏著無數玄機,那也代表了蘇越對戰法的領悟,已經達到了融會貫通的境界。

  他甚至連具體的戰法都不需要施展,只是用一團最普通的氣血,就可以打出無數的細密連擊。

  這種不是戰法的擊殺方式,偏偏需要對戰法有著神一樣的領悟。

  蘇越已經不再需要某種具體的殺戮戰法,因為他領悟到了本源。

  哪怕在九品這群武者里面,能領悟到這一步的強者,其實也并不多,而且九品所依仗的本錢,不過是老辣的經驗而已。

  蘇越這種年紀,能有這種感悟,只能讓人心酸與唏噓。

  “咦……這小子,真的瘋了嗎!

  “瘋子,連自己人都殺,真的瘋了。”

  墨鎧心里還在感慨著蘇越的進步,突然,他也看到蘇越折斷長刀,竟然是朝著陽向族的七品彈去。

  完了。

  這下要撕破臉了。

  墨鎧心臟狠狠一跳,只要對陽向族出手,就代表蘇越這小子不裝了。

  他……他特么的要攤牌了。

  該死,這沖動的小東西。

  在墨鎧眼里,藍勒已經是一具尸體。

  他會和鋼白火得到一模一樣的結局。

  神州!

  普通武者在吃著異族內訌的瓜。

  同時,大家也在祈禱異族繼續內訌,最好死幾個異族才好。

  原本大家都在感慨鋼白火的可怕,可下一秒,鋼白火就已經被陽向族斬殺。

  生死無常,在異族內部表現的淋漓盡致。

  當然,另一個陽向族的崛起,已經令神州的不少將官震撼。

  一招就捏死一個七品,這簡直就是神跡。

  這些將官對比了一下。

  如果是自己落入那個陽向族的手里,可能同樣抗不過一招。

  這場戰爭,會很殘酷。

  而袁龍瀚他們幾個,卻面面相覷,九品們的臉上又驚又喜。

  他們知道這個陽向族是蘇越。

  這些九品和墨鎧一樣,也能判斷出蘇越如今的實力。

  太強了。

  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然而,袁龍瀚的眼里卻是憂愁。

  他了解蘇越的性格,這小子既然出手了,就絕對不會僅僅殺一個七品。

  他……可能要屠了第七城的異族。

  “蘇越要干什么?”

  果然。

  牧京梁一聲驚呼落下,蘇越已經折斷長刀,一截刀刃直接飛向了陽向族的七品。

  這樣一來,蘇越絕對會暴露啊。

  “這孩子,孤身一人,已經提前斬出了戰爭的第一劍。

  “敬禮!”

  袁龍瀚望著光幕,神色肅穆。

  隨后,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這一擊,代表著神州率先向異族宣戰,代表著神州武者的態度。

  這時候,直播畫面里,一個七品陽向族直挺挺的仰面躺下,看樣子已經氣絕。

  他的眉心有一道血痕,而蘇越彈出去的斷刃,則鑲嵌在了他的頭骨里。

  一擊!斃命!

  “敬禮!”

  牧京梁他們也神色肅穆,齊刷刷的朝著光幕里的蘇越敬禮。

  自己的女婿,已經孤身一人,開始了戰爭的預熱。

  而且女婿的行為,和可能會影響戰爭的大局,甚至……拯救無數武者的生命。

  你老丈人替你驕傲。

  “老弟,千萬要小心啊。”

  趙千恩渾身冷汗。

  雖然蘇越的行為很熱血,可孤膽英雄也意味著兇險。

  他擔心蘇越會死在秘境。

  “放心吧,我相信蘇越可以活著回來。”

  袁龍瀚放下手掌,悠悠說道。

  “我也相信我女婿!”

  牧京梁狠狠捏著手掌。

  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蘇越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這一次,也同樣不會讓人失望。

  “行了,都知道蘇越是你女婿,別曬了!”

  段元狄白了牧京梁一眼。

  這老東西。

  “我也沒辦法,誰讓自家姑娘漂亮呢!”

  牧京梁又笑了笑。

  秘境!

  藍勒死了。

  他尸體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僅僅是搐抽了兩下,就已經涼透。

  一模一樣的死法。

  一擊斃命,毫不拖泥帶水。

  “紅鍋,你瘋了嗎?連藍勒都殺!”

  紫造還沒有開口,另一個和藍勒關系密切的武者,已經怒不可遏。

  他第一時間跑到藍勒尸體旁,根本就不敢相信這一切。

  可事實就是發生了。

  斷刃鑲嵌在藍勒的腦袋里,同時有一團精純的氣血,一瞬間從腦海里迸發出來,直接順著脖頸,擴散到四肢百骸。

  氣環碎裂,五臟六腑粉碎,哪怕是七品宗師,也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斷刃里的氣血,精準的破壞了藍勒的一切生機,根本沒有一點點生還的機會。

  殘忍且歹毒。

  “紅鍋,你個畜生,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殺了你!”

  這個七品放下藍勒的尸體,一臉憤怒的朝著蘇越走去,這一刻,他猶如一頭憤怒的復仇雄獅。

  同時,他手掌里已經捏著自己的兵器。

  憤怒已經沖昏了這個七品的思維,他和藍勒是過命的兄弟,曾經發誓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為了藍勒,他連九品都敢去質問,更別說蘇越一個七品。

  這個武者原本就是容易沖動的那一類,現在他更是失去了理智。

  “別沖動……你……”

  紫造比較冷靜。

  目前還沒有弄清楚紅鍋為什么殺人,任何人都不可以沖動啊。

  可惜,他的阻攔,已經有些遲。

  嘎嘣!

  一道熟悉的鋼鐵斷裂聲響起,隨后就是一聲破空之音。

  銀芒閃爍,匹練之鋒利,幾乎連虛空都能穿透。

  紫造盯著銀芒,眼睛都有些劇痛。

  噗通!

  下一秒,一模一樣的恐怖場景,再次上演。

  這個憤怒的七品舉起高,氣血沸騰,他舉起冰刃,已經醞釀好了殺招。

  可惜。

  斷刃瞬息而至,直接穿透來他的眉心,先一步襲來,粉碎了他一切生機。

  七品武者一臉錯愕,隨后臉龐朝地,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只有兩條腿還在亂蹬。

  一攤血跡散開,又是個七品死亡。

  壓抑!

  冰冷!

  凝固!

  第七城所有武者噤若寒蟬,武者們目光閃爍,身軀一動不敢動,誰都不知道該說什么,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么。

  瘋了!

  陽向族這個紅鍋,已經徹底瘋了。

  眾人還沒有從藍勒被殺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下一秒,陽向族另一個武者繼續被殺。

  事到如今,第七城已經死了三個武者。

  一個鋼骨族。

  兩個陽向族。

  可笑的是,兇手竟然是個陽向族,七品初期的陽向族。

  沒有人知道是什么情況,他們也想不通,你明明是個陽向族,為什么要一言不合就動手,還是朝自己人動手。

  所有武者都心跳加速,誰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異樣的氣氛蔓延在上空,令人窒息。

  這一刻,每個武者都有一種感覺,他們的脖頸都似乎被按壓在了鍘刀下來,隨時可能會頭顱落地。

  咕咚!

  最開始質問蘇越的那個七品鋼骨族,早已經魂飛魄散。

  這時候,他才回過神來,連忙跪下。

  天大地大,什么事都沒有自己的狗命大。

  什么面子,什么尊嚴,在死亡面前,都顯得那樣蒼白可笑。

  不管族尊會怎么責罰,先活著離開秘境再說。

  自己冒犯了紅鍋,如果不跪,下一秒就可能是藍勒他們的下場。

  這是個瘋子。

  連陽向族都敢殺的瘋子。

  他不想死,一點點都不想死。

  嘎嘣!

  銀芒現!

  索命之音再次響起。

  噗通!

  尸體躺下的聲音響起,這一次的倒霉蛋,正是剛剛才跪下的那個鋼骨族。

  他跪下以后,還企圖和蘇越說幾句好話,準備道個歉。

  可惜,蘇越冷漠的掰斷了一點刀刃,直接斬殺。

  很不錯。

  論虐菜,蘇越現在已經是爐火純青的狀態。

  他對戰法的感悟確實是翻天覆地,而這一切,還得仰仗萬道白羽的奪取秘咒。

  不得不承認,源自1000年前的原生態戰法,確實有其獨到之處。

  蘇越以前修煉戰法,都是一絲不茍,順著戰法去修煉,但久而久之,終究是有些僵硬和流程化。

  這問題蘇越一直也在思考,也企圖在尋找改變的機會。

  剛才他在修煉秘咒的時候,突然就頓悟了。

  其實不管是什么戰法,大概都是對氣血的一種運用,有些奇特的運用法門,會需要一些特殊的輔助寶貝,所以蘇越還模擬不了。

  但最簡單的殺戮戰法,蘇越則已經觸碰到了本源。

  殺戮。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破壞敵人的一切生機。

  不管是優先破壞氣環的戰法,還是斬殺出去,可以摧毀敵人五臟六腑,或者心脈的戰法,其實都殊途同歸。

  殺宗師,不讓他的氣罡維持生命,那就夠了。

  而蘇越不管是捏斷鋼白火的喉嚨,還是將這些斷刃彈出去,其實都是一種方式,暴力摧毀。

  面對七品,蘇越已經可以做到一擊毀滅他們的一切。

  虐菜,其實就是這么簡單。

  關于戰法本源,蘇越目前領悟的還不算太透徹,如果要運用在實戰中,也就虐菜最爽,如果是運用在同階廝殺,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至于越階強殺,其實戰法本源也有用,但絕對不會這么輕松,只能說是輔助性較大。

  其實對蘇越來說,所謂的越階強殺,目標就是九品武者。

  他馬上就是八品,壓氣環武者,同階無敵,也只有九品還值得嘔心瀝血。

  至于絕巔……蘇越目前還得茍著。

  蘇越腦海里在總結戰法本源的心得,而對其他武者來說,第七城的氣氛已經又降低到了一個冰點。

  在武者們眼里,紅鍋簡直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魔鬼。

  他面無表情,猶如惡魔的雕塑,誰都看不出他的悲喜和情緒。

  就是這樣的平靜,往往更加令人膽戰心驚。

  又殺一個。

  都已經給他跪下了,可還是要殺,毫不留情。

  你到底是要怎樣?

  這一刻,就連紫造的小腿都開始抽筋,他回想著和紅鍋的所有恩怨,也害怕這家伙會發瘋。

  曾經那些辱罵過蘇越的陽向族,已經開始崩潰。

  “讓你跪下,你就跪下,還猶豫這么久,給你臉,你不要臉!”

  蘇越端詳著手里的斷刃,又嘆了口氣。

  聲音回蕩在死寂的第七城,更加令人心慌。

  說起來,虐菜局其實也不算太無趣。

  在秘境外聚集的時候,這群七品也聚集在一起,互相吹噓著以前的風光,那時候,這群人是那么驕傲。

  有些異族亮出傷疤,炫耀他斬殺過多少神州武者。

  有些異族拿出了銹跡斑斑的戰利品,這些都是屬于神州武者的物品,有些可能只是紀念品。

  還有一些異族,吹噓著曾經踐踏過神州的輝煌戰績。

  更多的異族,在展望以后,在加油鼓勁,在暢想著神運山一戰,可以斬殺多少神州武者。

  不少七品立下軍令狀,最少都要斬殺1000個神州武者。

  該死啊。

  全部都該死。

  從他們踏入秘境這一分鐘開始,這里就已經是一片煉獄。

  至于什么時候血流成河,得看蘇越這個閻羅王的心情。

  他修煉了萬道白羽的秘咒之后,已經可以感知到第九城的開啟情況。

  目前來看,那群九品一時半會打不開第九城。

  自己還有時間慢慢玩。

  貓抓老鼠的游戲,最有趣的部分,也就是老鼠想逃,以為它可以活下去的那種絕望。

  蘇越要通過秘境的直播,給整個陽向族大軍形成一種壓抑的恐懼,形成一種絕望和消極的情緒。

  秘境里的異族,某種意義上代表著聯軍的一種高層意志。

  只要這里的意志發生混亂,甚至丑態百出,那聯盟大軍必然會受到極其惡劣的影響。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也就是這個道理。

  青初洞質疑要直播,其實也是這方面的考慮。

  他要恐嚇神州,要鼓舞聯軍士氣。

  如果看到將軍都慫了,都和小丑一樣在討命求饒,那普通武者自然會效仿,一支沒有了亡命戰意的軍隊,又能在有什么出息。

  兵敗如山倒,高層意志,絕對是關鍵。

  “啊……”

  終于,有個刺骨族的七品受不了壓抑,轉身就跑。

  他距離八品大門不遠,想要逃離這里。

  離開第七城的傳送陣,就在蘇越身旁,這時候誰敢過去?大家并不是沒有想過逃跑。

  想要離開這里,唯一的路,就只能先去第八城。

  哪怕第八城無法修煉也無所謂,先逃出去再說,修煉和命比較,還是命重要。

  可惜。

  刺骨族想多了,也想錯了。

  去第八城,得需要一點點時間去醞釀,而在這段時間內,蘇越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觀。

  斷裂的長刀。

  尖銳的破空呼嘯。

  伴隨著一道銀色匹練劃破濃霧,這個企圖逃走的刺骨族,也直接喪命。

  “還有這么多七品,你說你們,都不知道一擁而上。

  “蟻多咬死象的道理都不懂,果然,被嚇破了膽的軍隊,不管個體力量多么強大,都將是一群烏合之眾。”

  蘇越端坐在原地,繼續端詳著手里的長刀。

  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誰都摸不清紅鍋到底要干什么。

  “玩個游戲吧,我想殺人,可又懶得動手。

  “你們每族殺兩個七品,算是給我解解悶,我給你們5秒鐘時間,如果5秒后,哪一族還沒有殺,那我就親自動手。”

  眾人還在愣神,突然,蘇越抬起頭,緩緩說道。

  他突然興起,想測試一下異族的自私和丑陋程度。

  這群武者越是丑態百出,對聯軍士氣的傷害就越大,蘇越得把這些做到極致。

  六族武者還在愣神,似乎沒聽懂蘇越說什么。

  這時候,蘇越似笑未笑,已經盯著六族的帶隊隊長,開始倒計時。

  紫造目瞪口呆的看著紅鍋。

  他根本想不到,紅鍋這么干的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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