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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老陰比的計劃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高武27世紀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氣浪如龍,還在一層又一層的壓迫下來,肆煙慶原本是跪在地上,可現在已經徹底趴下,猶如案板上的一只肉雞。

  和龐大的黑舟比起來,他的身型也就是個雞仔。

  其實虛空藤已經粉碎。

  可肆煙慶早已經失去了逃亡的機會。

  他現在渾身毛孔都在狂噴鮮血,就連九品氣環都早已經粉碎。

  轟隆隆!

  轟隆隆!

  地面裂縫還在蔓延,西武校門外,低階武者早已經全部清理出場。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就連六品和七品的少將,都已經被迫離開了原地。

  沒辦法!

  流云羅天舟所轟擊出來的氣浪太過于可怕,哪怕七品氣罡都有可能負傷。

  同時,六品和七品留著也沒用,他們可以去避難區維持秩序。

  西武!

  已經沒了。

  在這樣震天動地的恐怖壓迫下,年輪樹所籠罩的地面還在繼續坍塌。

  遠遠看去,這里已經是一個觸目驚心的巨大深坑。

  深度,已經超過了十米。

  從天空俯瞰下去,西武猶如被地獄來的惡魔啃食了一口一樣。

  咔嚓!

  咔嚓!

  咔嚓!

  肆煙慶的骨骼還在繼續粉碎。

  突然,他的其中一根手臂,直接原地爆炸,淪為一團血霧。

  沒錯!

  炸了,隨著流云羅天舟已經出現三分之二,肆煙慶所面臨的壓迫,早已經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圍。

  哪怕是九品的肉身,都是直接壓碎。

  “呃……啊啊啊……饒命啊……”

  終于,肆煙慶勉強抬起頭,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痛苦!

  無法忍受的痛苦。

  這是肆煙慶這輩子最痛苦的一次。

  和黑舟的壓迫相比較,死亡甚至都是一種仁慈。

  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在承受痛苦,就像是有一萬柄利刃在切割,痛不欲生,堪比凌遲。

  肆煙慶不甘心啊。

  明明骰子的預測是大吉,可為什么自己卻遭遇了這種災禍。

  這個黑舟,又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來自蘇越。

  肆煙慶不傻,他心里清楚,黑舟的殺傷力,絕對超過了九品巔峰。

  想不通。

  肆煙慶根本想不通。

  一個剛剛才突破到七品的年輕武者,連殺兩個九品,這世界為什么可以荒謬到這種程度。

  九品,到底算什么。

  可惜,全世界都不會在意他的咆哮。

  肆煙慶另一根手臂也直接粉碎,淪為了最原始的血霧。

  不管是皮膚,骨骼,還是肌肉,都成了一陣風,煙消云散,連一點點顏色都沒有留下。

  “蘇越,這到底是什么戰法?我,我可以學習嗎?”

  孟羊瑟瑟發抖。

  他現在看蘇越的表情,就像是在看真正的大佬,滿眼睛都是崇拜。

  秒殺九品的巨大黑舟,竟然是蘇越一個人召喚出來的,這怎么可能。

  難道蘇越已經有了單殺九品的能力?

  這還能了得?

  和蘇越的成就比起來,他們這些年輕六品,簡直就不堪一擊啊。

  白小龍他們也已經被震撼到窒息。

  由不得不窒息。

  面對從天而降的巨型黑舟,每個人都感覺自己和螞蟻一樣渺小。

  試想一下,天空中一顆恒星墜落下來是什么場面?

  這群人現在的狀態,就像是面臨著這顆恒星。

  “等你們八品再學吧,現在學習了也沒什么用!”

  蘇越搖搖頭。

  普通六品,4000卡氣血,即便是賭命賭贏了,也不過能發揮出8000卡氣血,可能連個八品都殺不了。

  用命去換一個八品?

  不值得。

  “蘇越,這個九品會飛灰湮滅嗎?”

  白字青皺著眉問道。

  “應該會吧,流云羅天舟我也是第一次使用,不清楚具體效果!”

  蘇越點點頭。

  反正現在肆煙慶半個身子已經沒了,就像是風化的枯葉一樣,每一寸皮膚都是直接煙消云散。

  不得不說,這種死法還是有一點點的殘忍。

  這才是真正的挫骨揚灰。

  “厲害!”

  白字青豎了一下大拇指,只能由衷的佩服道。

  以前白字青還有一點點自負,可經過今天這一場廝殺,他徹底是心服口服。

  “這個九品異族的結局是灰飛煙滅,大概十秒鐘內結束!”

  蕭億恒沉著臉說道。

  “那就好,等徹底殺了這個九品,蘇越他們也就安全了。”

  燕歸軍團大將軍點點頭,表情很欣慰。

  這次真的對年輕人刮目相看,甚至有些敬佩和小小的羨慕。

  年輕就是本錢,真是至理名言。

  可惜蘇越還是個學生,否則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擔任中將的職務。

  甚至,以他封王的功勞,擔任榮譽大將也不是不可能。

  當讓,實權大將不可能,畢竟大將軍的職責可不僅僅是上場沖殺,統兵是個很復雜的工作,得需要時間和經驗。

  但即便蘇越沒辦法從軍,那個白小龍也很優秀啊。

  可惜,其他幾個年輕宗師都有各自的歸屬,不能全搞到自己麾下。

  有點遺憾。

  其他九品強者也感慨蘇越的流云羅天舟,他們所有人都清楚,假如是異族年輕武者在施展流云羅天舟,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是飛灰湮滅的下場。

  當然,蘇越的情況特殊。

  又有誰會想到,蘇越一個剛剛才突破的七品,氣血值竟然已經超過恐怖的8000卡。

  這也算是一種奇跡。

  眾人臉上都是喜悅的表情。

  劫后余生,雖然經歷了很多虛驚,但蘇越畢竟是安全的。

  “總閣大人,您的表情為什么這么難看?”

  這時候,趙江濤突然問道。

  他是曾經的西武校長,看著西武建筑因為浩劫湮滅,他心里也不舒服。

  雖然建筑可以重建,甚至可以比之前還要漂亮,但畢竟是陪伴了自己一輩子的心血,趙江濤心里特別不舍。

  他和其他強者的心態不一樣。

  突然一個瞬間,趙江濤看到了不遠處的蕭億恒。

  不對勁!

  蕭億恒臉上的表情太不對勁。

  凝重,憂愁,甚至還有些……恐懼!

  可蘇越剛剛召喚出流云羅天舟的時候,他臉上明顯也出現過笑意啊。

  一個堂堂絕巔,臉上出現這種反常的表情,那絕對是不正常。

  “事情不妙,可能沒有大家想象中那么簡單!”

  蕭億恒眺望著天空中的巨大黑舟,終于開口說話,這一次,他嗓音格外的嘶啞。

  他已經下令偵捕局,將避難圈子繼續推移,幾乎整個西都市的居民都被緊急撤離。

  蕭億恒從來沒有想到,原本是針對蘇越的一次暗殺,最終竟然會蔓延到整個西都市。

  “兩個九品都已經被殺,還能有什么災害?”

  王野拓沉著臉問道。

  他統領震秦軍團,最擅長各種情報分析。

  兩個九品,絕對是異族可以派出來的極限。

  沒可能再有強者來了。

  異族聯軍,黔驢技窮。

  “異族九品全死,總不可能還有絕巔過來吧!”

  九品提督突然提了一句。

  話落,他覺得自己有點蠢。

  雖說死兩個九品,異族或許可能會有傳送絕巔的資格。

  但如果實際操作起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了。

  “三族聯軍一共9個絕巔,其中三個在圣城坐鎮,死也不會出來,還有三個在追擊柳一舟將軍,剩下的三個,目前正在被咱們牽制著。

  “異族聯軍有心無力。”

  王野拓搖搖頭。

  他早就想過絕巔傳送的事情,但第一時間就已經否定。

  其他人也點點頭。

  大家都是高層強者,當然也都清楚異族聯軍的絕巔情況。

  “如果……如果有第十個絕巔呢!”

  蕭億恒苦笑了一聲,幽幽開口說道。

  說實話,其實蕭億恒也不敢確定,他只是冥冥之中有點預感,還有通過年輪樹,他隱約感知到了一點點特殊氣息。

  這氣息來自于一個陌生的陽向族絕巔。

  但蕭億恒不敢確定。

  現在柳一舟正在廝殺,源像石早已經斷了聯絡,蕭億恒也只能靠直覺去感知。

  他現在什么都不敢確定,所以也只是猜測。

  陽向族,難道真的出現了第四個絕巔?

  何其荒謬。

  何其可怕。

  當然,蕭億恒不敢斷言,所以也沒有說出來,免得引起九品們的慌亂。

  破壞年輪樹已經到了最后關頭,這群九品沒有回頭路,不可能直接放棄,而且他們也不可能甘心放棄。

可一旦真的是陽向族絕巔,那事情就不堪設想了。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到時候蘇越必然活不了。

  而且西都市都有可能直接消亡。

  之前袁龍瀚在濕境所干的事情,異族絕巔可以原封不動的還擊回來。

  可這一切,還只是猜測。

  “第十個絕巔?

  “是掌目族的掌無坤?

  “不對啊,掌目族現在龜縮在散星城池,他們也只剩下了掌無坤一個保護神,以掌目族的膽小,掌無坤不敢來冒險,而且他也沒動機。”

  王野拓皺著眉分析道。

  “萬一,是陽向族出現第四個絕巔呢?”

  蕭億恒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把猜測說了出來。

  其實,說與不說,已經沒有了太多的關系。

  四臂族這個九品整個身體已經沒了,目前僅僅剩余一顆頭顱在泥土里嘶吼,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之所以頭顱最后消失,是因為頭顱里殘留的氣血量最多。

  一秒內,肆煙慶就會死。

  到了那時候,真相自然會大白。

  蕭億恒希望是自己疑神疑鬼,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至于讓這群九品撤離,已經來不及了。

  放棄操控虛斑,得需要一些時間,最少都得一兩分鐘。

  如果真的是絕巔,一分鐘時間可以橫掃三次。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只能等待。

  “什么,陽向族第四個絕巔?不可能吧!

  “總閣大人,您是有什么情報嗎?”

  王野拓臉色瞬間漆黑下去,就如一塊被凍結的秤砣。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現在西都市的居民還沒有全部撤離出去,一旦真的有絕巔降臨,他們這群九品都有可能戰死。

  “純粹是猜測,所以大家祈禱我猜錯吧。”

  蕭億恒看了眼眾人。

  其實他心里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一旦有陽向族絕巔降臨,能保一個的命,就先保一個吧。

  到了這種級別的廝殺,已經不是靠蘇越殺手锏可以破解的局面。

  “這怎么可能!”

  聶海鈞他們面面相覷。

  其實,九品們已經相信了絕巔的預測。

  而且陽向族是老牌種族,他們多出一個新晉的絕巔,其實也在意料之中,并不算離譜。

  如果真的有絕巔降臨,那到時候就不是關心蘇越的事情。

  別說蘇越,他們幾個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

  而且他們哪怕是逃,現在都已經來不及了。

  九品們操控的這根虛斑一直在和青初洞對峙,現在也已經陷入了旋渦的牽制里,除非年輪樹破,或者青初洞不惜逃離,否則他們九品沒辦法主動撤離攻擊。

  除非,他們愿意耗費半條命的代價。

  但即便是那樣,可時間還是來不及,得需要時間醞釀。

  “聽天由命吧!”

  聶海鈞咽了口唾沫,最終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這一次,人們把視線又看向虛空。

  戰場中央,那個圓形大坑又塌陷了不少,而蘇越召喚出來的流云羅天舟,已經在緩緩回縮。

  說實話,流云羅天舟真的和液壓機有點相似。

  僅僅是暴露出三分之二左右的船身,就可以把一個九品直接壓成粉末。

  之后,流云羅天舟又會順著原本的軌跡,再次消失在海平面一樣的云層里。

  沒錯!

  肆煙慶已經死了,死的徹徹底底,最后連尸體都沒有留下。

  濕境!

  柳一舟紅著眼,眼睜睜目睹湛輕洞踏入旋渦。

  他抬頭看了眼蒼殷棍。

  可惜,雖然蒼殷棍轟開了一道小裂縫,但根本沒用。

  他是絕巔,裂縫對絕巔的氣息最感敏,柳一舟從裂縫里絕對不可能過去。

  可湛輕洞過去了啊,他是規則允許的存在。

  柳一舟一張臉比炭還要漆黑,他甚至已經可以預料到接下來的災厄。

  蘇越他們還能拿什么去擋?

  “當初袁龍瀚封印沸血族地盤的時候,那樣意氣風發,你們神州武者目中無人,我可是歷歷在目啊。

  “怎么?

  “現在是有點慌了嗎?”

  青初洞陰陽怪氣的問道。

  柳一舟寒著臉不說話,他現在不僅沒時間廢話,甚至連肆眀慶都懶得去打。

  可惜啊。

  其實這年輪樹就快碎了。

  老天爺不幫忙,就差這兩三分鐘時間,沒想到卻是湛輕洞率先過去。

  “青初洞,你竟然還在笑……咳咳……

  “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嗎?這是一場陰謀,是鋼厲承和湛輕洞的陰謀!

  “咳咳……噗……該死!”

  這時候,肆眀慶躲在遠處,一邊警惕的盯著柳一舟,一邊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怒罵青初洞。

  聞言,青初洞盯著肆眀慶一言不發,似乎在等一個答案。

  “從一開始,就是鋼厲承的計劃,你和我都是鋼厲承的棋子,咱倆上當了。

  “殺蘇越對賭,只是鋼厲承的計劃之一。

  “鋼厲承最終的目標,是傳送湛輕洞,他倆狼狽為奸,不知道達成了什么協議。

  “青初洞,你想想,咱們這次死了多少親信,如果湛輕洞立下大功勞,闖出名聲,到時候會打擊到誰的權利?

  “甘愿犧牲年輪樹,甘愿當裁判,咱們出戰武者的死亡烙印,全掌握在鋼厲承手里,他看似公正,其實就是在掌握主動權。

  “即便八品能殺了蘇越,鋼厲承和湛輕洞都一定會繼續把武者扔到神州獻祭。

  “傳送湛輕洞,讓湛輕洞一戰成名,順勢復仇,這才是鋼厲承的最終目標,咱倆的親信白白成了祭品。

  “鋼厲承削弱咱們的地位,他是想當盟主……噗!”

  肆眀慶話落,沒忍住有一口鮮血噴出去,那兩顆眼珠子毒蛇一樣盯著鋼厲承。

  平時一個屁都蹦出不來的畜生,沒想到是最陰險的一個。

  “鋼厲承,你和湛輕洞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聯絡的?”

  青初洞咬牙切齒的問道。

  “不久之前吧,我和湛輕洞一見如故,所以讓他也打出一點名聲,畢竟是晚輩。”

  鋼厲承面帶微笑,只是很平靜的笑了笑。

  他沒想到,肆眀慶這個蠢貨在關鍵時刻,竟然還能看清楚自己的計劃。

  難道,是被打聰明了?

  其實不管在陽向族,還是四臂族,青初洞和肆眀慶都是最實權的絕巔。

  每族三個絕巔。

  坐鎮圣城的絕巔,其實是最老的一代,也是鋼厲承和青初洞他們的師傅輩。

  而在散星城池圍堵柳一舟的一代,又是他們的下一輩。

  青初洞,肆眀慶,還有他鋼厲承,恰巧是中間一代。

  老一代不問瑣事。

  下一代畢竟有些尊敬前輩,所以也不想亂動權柄。

  所以,青初洞和肆眀慶是明面上的實權領袖。

  鋼厲承想要當盟主。

  并不是肆眀慶這種笑話一樣的盟主。

  他要真正的掌權,起碼要鎮得住場子。

  最容易的辦法,就是扶持晚輩上位。

  湛輕洞是個愣頭青,鋼厲承可以玩泥巴一樣玩他。

  在四臂族,鋼厲承同樣在暗中聯絡另一個絕巔,而且肆眀慶這次重傷,他必須但休養一段時間,這是奪權的好機會。

  鋼厲承暗中所做的努力,其實并不只有這些。

  他料到了柳一舟會來,所以故意讓散星城池的三個絕巔在漫無目標的流浪。

  柳一舟是湛輕洞的助力,目得就是打殘肆眀慶。

  而且肆眀慶說的對。

  即便是八品可以斬殺蘇越,那兩個九品也不可能活下去。

  他們一開始就是祭品。

  青初洞猩紅著眼。

  大意了。

  他細細品了一下,肆眀慶說的句句在理。

  算計了別人一輩子,沒想到自己反過來被算計了一把。

  在他們不遠處,一只骰子安靜的躺在泥漿里,最頂端的一面,永久定格成了……下下簽,大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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