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蘇越和班榮臣之外,沒有人再知道雪陽的事情。
很明顯,這么多絕巔在場,班榮臣根本懶得去理會雪陽,其實即便沒有絕巔在場,班榮臣也不可能去幫他。
對班榮臣來說,雪陽就只是個免費的勞動力。
反正雪陽的洞世圣書多一頁,他體內的絕巔機會就會多一份,只要洞世圣書沒有徹底成功,碧輝洞就不會復活。
班榮臣還可以想辦法阻止這一切。
可惜,他殺不了雪陽這蠢貨。
“班榮臣,我記得你突破九品才剛剛不久,可剛才你對虛斑的感悟,幾乎就要追上我了。
“看不出來,你小子是個人才!”
姚晨卿突然說道。
他心里確實是有點震撼。
班榮臣雖然也是下一代率先突破九品的幾個人,但其實他的資質在那一批人里,并不是頂尖的那一批。
當初班榮臣能突破九品,就已經讓不少人震驚過。
剛才袁龍瀚釋放出虛斑,班榮臣體內竟然還有呼應的氣息出現。
這就厲害了。
要知道,這種呼應不簡單,可以說是一種特殊的絕巔機緣。
在遠處那些九品之中,有很多人根本就看不到虛斑后面的宇宙圖景,也就是說,那些人雖然九品,但目前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絕巔機緣。
至于蘇越這家伙,從始至終就是個妖孽,他的資質可能已經超越了蘇青封,不提也罷。
班榮臣對虛斑也領悟那么深刻,姚晨卿不得不詫異。
“運氣!”
班榮臣連忙一臉謙虛的笑了笑。
別說絕巔機緣是運氣,他能突破九品,同樣是運氣,全靠這個應劫圣子。
“別說九品和絕巔,哪怕就是普通的六品,也都得靠運氣。
“運氣,是啊,運氣是個好東西!”
姚晨卿感慨了一句。
班榮臣附和著笑了笑。
隨后,他目光鎖定在雪陽身上。
這小畜生的手里,拿著一道虛斑箭。
他難道是想暗算誰?
班榮臣聽雪陽炫耀過他的虛斑箭。
這是碧輝洞留下的寶物,也是對雪陽突破九品的獎勵。
醞釀一段時間之后,雪陽可以簡單催動一次虛斑,能做到一次無視防御的轟擊。
別說是九品,哪怕就是絕巔,雪陽的虛斑箭都可以刺穿。
可惜,那虛斑箭渺小的可憐,醞釀的時候限制太多,可能會對別人造成一定的傷害,但要殺人,除非是精準的穿透在脖頸或者心臟等致命部位,否則根本沒用。
虛斑最強的力量,是可以無視武者的任何防御。
說起來,班榮臣甚至覺得牧橙的造化劍,都比雪陽的虛斑方便一點,畢竟,牧橙勝在靈活性強。
也不知道他在炫耀啥。
這應劫圣子腦子一直不靈光。
“白癡,你把虛斑箭拿出來,到底要干啥?
“他是想暗算誰?總不能暗算袁龍瀚吧。
“難不成是蘇越?”
班榮臣腦子里在思考著。
暗算袁龍瀚,那和一拳打爆地球一樣可笑。
殺蘇越?
這是個可能性。
其實班榮臣也奇怪過,他知道雪陽的閃避術有多厲害。
不管是牧橙,還是靳國塹,他們雖然也對雪陽造成了傷勢,但那可都是絕世戰法啊,且只能使用一兩次,雪陽沒有那么不堪。
可以前蘇越對待雪陽的時候,幾乎都是用本能的拳頭在爆錘。
就好像,雪陽的閃避,似乎對蘇越根本就無效。
“這次應該沒有那么巧了吧,蘇越雖然距離雪陽不遠,但他應該沒時間過去揍雪陽。
“而且這么短時間,雪陽的虛斑根本還沒有醞釀好。
“傻子,你根本就暗算不了蘇越。”
班榮臣搖搖頭。
綠蟲皇死了!
其他人不知道應劫圣子的事情,所有人都在關注著綠蟲皇。
但沒辦法,是袁龍瀚斬殺了綠蟲皇,而且蕭億恒也在場,神州要拿走絕巔尸體,誰都沒辦法去阻攔。
雖然,白湯姆氣的咬牙切齒。
但又能如何?
別說查理王和美堅國不可能朝袁龍瀚出手,即便他們瘋了,也敢對袁龍瀚出手,可……能贏得了嗎?
說句喪氣的話。
僅僅袁龍瀚一個人的虛斑,就比他們三個加起來還要多。
而神州還有一個蕭億恒。
簡直是搞笑。
可惜啊,這里是新蘭國,對白湯姆來說,他簡直是在眼睜睜看著一座金山被移走。
查理王心里也不舒服。
剛才對付綠蟲皇的時候,明明他也是嘔心瀝血,可最后,戰利品卻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
太氣人。
但又無可奈何。
美堅國更沒什么可說的,他第一沒有去攻擊過綠蟲皇,第二袁龍瀚現在誰敢惹?
全場鴉雀無聲。
事已至此,根本沒有人敢去招惹神州。
與此同時,柳一舟也徹底破了地獄蘑菇,三層屏障泡泡煙消云散。
至于那塊巨大的蘑菇形新蘭合金,也直接墜落到地上,里面的所有氣血全部被粉碎。
柳一舟沒有理會新蘭合金,想必白湯姆也不會讓他染指。
瓦蓋倫猶如一只破布袋子,也被柳一舟捏著脖子抓下來。
他身上彌漫著一股絕望的喪氣,簡直和一團怨毒的幽魂一樣,人們在遠處就能感覺到一股森寒。
有些人發現瓦蓋倫瘦了很多。
他的皮肉,似乎也成了眼眶里那種黑色的霧氣。
“我憎恨你們。”
瓦蓋倫喃喃自語。
他憎恨蘇越,憎恨柳一舟,甚至憎恨生出蘇越的蘇青封。
如果不是神州這些人,自己醞釀了七年的計劃怎么可能會失敗,就憑愚蠢的白湯姆,那就是個活豬。
可恨啊。
功虧一簣。
瓦蓋倫真的是不甘心。
為什么,明明是對新蘭國的復仇,最后對手卻成了神州。
“呸,骯臟的畜生,我下地獄之后,還會詛咒你。”
落地之后,瓦蓋倫還遠遠朝著白湯姆吐了一口口水。
自己是個可恥的失敗者。
但他還是憎恨白湯姆。
“柳一舟,囚犯移交給白湯姆吧,這個囚犯,新蘭國可能會審判1000年刑期。”
袁龍瀚笑了笑說道。
聞言,柳一舟點點頭。
他掌心里氣浪一震,瓦蓋倫殘破的身軀就被送到白湯姆面前。
這句1000年刑期,其實也是一種嘲笑。
果然。
新蘭國從上到下一片憤怒。
因為可笑的制度,黎城大監獄的800年囚犯掀起浩劫。
難道這個該死的瓦蓋倫,還要得到赦免嗎?
憑什么?
他憑什么得到赦免?
這不公平。
新蘭國那些武者的態度很明顯。
他們要立刻絞死這個千古罪人。
“白湯姆,立刻殺了我,立刻把我送到撒旦的腳下,我要成為幽靈,我要回來找你報仇。”
瓦蓋倫渾身骨骼已經被震斷。
脫離了柳一舟的氣血支撐后,瓦蓋倫已經沒辦法站在地上。
他趴在白湯姆腳下,狠狠用牙齒咬著白湯姆的小腿。
他似乎一個瀕死的餓狼,要報仇。
可惜!
白湯姆堂堂絕巔,又怎么可能被一個重傷的武者咬傷。
根本無濟于事。
“瓦蓋倫,曾經我真的把你當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看待。
“對不起!”
白湯姆目視著虛空,隨后體內散發出一股氣血之力。
就這樣,瓦蓋倫被殺。
白湯姆知道,不殺瓦蓋倫,根本就沒辦法給新蘭國交代。
同時,他心里還留著一句話:瓦蓋倫,你不懂浪漫,你也不懂愛情,要怪,就怪盧思麗對我一見鐘情吧,這是魅力。
一旁的查理王微微搖搖頭。
事情終究還是結束了,所謂的愛情,還真是害人不淺。
白湯姆。
你為什么就偏愛異性呢!
誰都沒有注意到,查理王在看白湯姆的眼神里,其實有一股異樣。
或許,那該死的魅力,才是天下最鋒利的劍吧。
黎城大監獄!
大衛在武者攙扶下,艱難的走到白佐羅面前。
“敗了吧。
“我就說過,你這種惡魔的陰謀一定會失敗,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上帝保佑,你果然敗了。”
大衛伸手輕撫著白佐羅的狗頭。
可惜啊,自己活不了了。
這該死的陰謀,抽干了自己所有生命力。
但能在死前看到新蘭國安全無恙,也是大衛的一種欣慰。
當然,他心里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的東西。
比如,神州的袁龍瀚,比以前又強大了好幾倍。
比如,47份合約的事情,最終還是以神州大獲全勝而結束。
從今天開始,神州的崛起,已經勢不可擋。
這是好事,或者壞事,已經和大衛無關。
“不可能,瓦蓋倫不可能輸。
“我們都不可能輸,也不會輸。”
白佐羅已經瘋了。
原本囂張跋扈的惡魔形象,從蘇越閃爍到瓦蓋倫身上的時候,就已經支撐不住。
白佐羅現在神州都不敢死。
他不敢面對骨神,他不配死亡。
“來吧,蘇越!
“我這次專門給你留一秒鐘時間,你只要敢過來,我就會在你身上留下標記。
“只要有標記,我的虛斑箭,就可以殺了你。
“你千萬家不要慫,如果你這次認慫,那我就只能等下次再殺你,我不想等。”
雪陽深吸一口氣。
隨著洞世圣書展開,一個陽向族的身影,赫然是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震撼!
從上到下,從絕巔到普通武者,沒有一個人不震撼。
這里可是西方,為什么會有一個陽向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