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古子知道白智庸的事情。
他也知道蘇越和蘇青封父子,因為白智庸的事情,和袁龍瀚發生了一些隔閡。
其他武者還好說,他們對袁龍瀚有著一種謎一樣的崇拜。
但這倆父子不一樣。
蘇青封當年就是個異類。
他兒子青出于藍,不光天賦超越了蘇青封,甚至脾氣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次去八族圣地竊取靈泉,關系著神州下一個十年的命運。
原本蘇越是最合適的人選,但蘇青封卻直接拒絕。
袁龍瀚早就悔的腸子都青了。
“唉,白智庸的爹媽,是為了救我,雙雙死在我面前,我忘不了曾經的承諾。
“而且不僅僅是我欠白智庸他父母,就連整個東都市,都是因為兩口子主動犧牲,才有了寶貴的喘息時間。
“那時候白智庸還沒有上幼兒園,可誰能想到,他偏偏資質一般,我也沒辦法。
“我讓蘇越對軍部失望了。
“同時,我也沒有教導好那個孩子,是我的失職。”
袁龍瀚又嘆了口氣。
他其實能理解蘇越當初的心態。
當初在竹林,他從蘇越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種信仰坍塌的悲情。
可能,自己的存在,在蘇越心里一直是個榜樣。
可他沒想到,完美的榜樣,竟然也會偏袒一個惡棍。
“你們這些軍人,都有一個毛病,就是心胸狹隘,格外護短。
“你是神州無數武者的榜樣,其他人都可以護短,唯獨你不可以。
“算了,你們軍部的事情,我也不插嘴。
“不過蘇越這小子也夠可以,心胸和格局都很大,這種時刻還敢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人。”
元古子搖搖頭。
可能是他沒有親自上過戰場的原因,所以無法理解袁龍瀚他們心里的護短情緒。
如果是他,他可能會當場就處理了白智庸。
畢竟,錯就是錯,對就是對。
規矩那就是規矩。
但袁龍瀚有時候會偏袒。
他不光偏袒白智庸,他也偏袒蘇青封,更偏袒蘇越。
“是我讓蘇越失望,又不是科研院讓蘇越失望,這小子雖然性格執拗,但又不是冷漠的人。”
袁龍瀚道。
“該死,轟擊又來了。
“老袁,堅持住,我有預感,掌目族那畜生快撐不住了。”
正在二人說話的時間,空間再一次瘋狂波動。
在道門山上空,一層龐大的黑云,如硫酸一樣腐蝕著天空。
道門所有弟子都在瘋狂催動氣血,他們在操控著一件類似于鼎的火焰圣器。
火鼎內的火焰,也在瘋狂炙烤著天空的黑云。
“哼,青初洞,沸血族那個畜生的計劃已經失敗,你們三個還不立刻滾回去嗎!”
袁龍瀚一聲怒罵。
轟隆隆!
轟隆隆!
頓時間,天空黑云一陣顫抖,里面甚至還出現了一些似有似無的巨大人影。
“哈哈哈哈,袁龍瀚,你真以為費寧宵只能用一顆眼珠子嗎?
“我們五族這次耗費如此大的心血,如果連你科研院都無法摧毀,那就簡直成了個滔天笑話。
“袁龍瀚,你對神州太自信,簡直是自大愚蠢。”
然而。
三個絕巔并沒有沮喪,甚至在云層里,還傳出了青初洞的狂笑。
他們可能也感覺到了來自虛空的壓力,正在歇斯底里的轟擊道門護山大陣。
“哼,你們就是有再多的陰謀詭計,也不可能毀我神州分毫。”
袁龍瀚再次怒喝一聲。
“哈哈哈哈,笑話!
“袁龍瀚老畜生,你以為靠你的亂叫,費寧宵就會輸嗎?
“你想多了,這次,你真的輸了!”
青初洞再次輕蔑的一笑。
袁龍瀚鐵青著臉。
而古非子卻眉頭緊皺。
他心里其實格外的忐忑。
科研院戰場!
地震還是沒有停息,如果仔細探查下去,就會發現,地震頻率似乎比之前還要低一些。
而人們一直擔憂的暴風,也沒有再次出現。
抓住這點空隙,好幾百名重傷員都被成功運輸到安置點,地下城的傷員也被運輸上來不少。
蘇越皺眉盯著費寧宵。
這老畜生,為什么不笑了?
難道神經病是間歇性的?
又或者,這老畜生又在醞釀什么壞事?
震秦軍團那三個少將卻沒有時間觀察這些,他們盤坐在入口,正在不惜一切代價的恢復氣血。
萬一狂風再次起來,他們三個得親自運輸傷員離開。
趙莊猿中將的死,讓第三護罩擴大了不少,這也給人們留下不少生機。
第二護罩外熱火朝天,人們已經忙碌成了陀螺。
而在天空。
三個九品的臉色卻很難看。
雖然蘇越破了費寧宵的傀儡大軍,但事情明顯沒有那么簡單。
費寧宵不說話,也不狂笑了。
他一定是又在醞釀什么陰謀。
當然,三人都不希望再出什么幺蛾子。
如果費寧宵的手段止步于此,那事情就簡單了。
科研院只要不斷將傷員運輸出去,然后等待袁龍瀚將軍降臨就可以。
地下城的各種氣血設備,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被全部摧毀。
然而。
事情不可能如他們想象的那樣圓滿。
也就在幾秒之后,費寧宵睜開了僅剩的一只眼睛。
之后,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他眼眶睜的越來越大,簡直和銅鈴一樣。
沒幾秒時間,這顆眼珠子竟然是從眼眶里掉落出來。
眼珠子還有幾根血管著眼眶,就這樣筆直的朝著第一護盾墜落下去。
說不出的的詭異,說不出的惡心。
甚至,還有一股歇斯底里的味道。
這一刻,全場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蘇越瞪著眼睛。
這個神經病要干什么?
拍恐怖片嗎?
三個少將站起身來,全部望著天空,滿臉凝重。
眼睜睜看著一顆巨大的眼珠子在下墜,他們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
所有人都被嚇的夠嗆。
驚訝之余,人們更加瘋狂的往外運輸傷員。
很多傷員幾乎是自己趴著跑了出去。
用膝蓋想都知道,這顆眼珠子絕對不可能簡單。
第一顆絕巔眼球,費寧宵召喚出了恐怖的傀儡軍隊。
第二顆,或許比第一次還要可怕。
轟隆!
燕晨云朝著眼球轟出去一招。
當然,這只是嘗試性的一招,并沒有使用太多氣血,他怕眼球有詐。
果然。
眼球不正常。
它直接吞噬了燕晨云的氣血。
堂堂九品的轟殺,在眼球上連個波浪都沒有濺出來。
頓時間,三個九品面面相覷,都不敢在冒然用氣血。
“本尊是堂堂絕巔,你們能逼出這一招,也足夠你們自傲了。”
費寧宵說話的聲音也格外詭異。
他的嘴,在天空中的巨臉上一動一動。
而在下沉的眼球,卻還特別人性化的蔑視著燕晨云他們三個九品。
這種驚悚,已經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該死,絕對護罩,擋不住這顆眼珠子!”
就在這時候,最上空的王千蛋他們怒吼。
沒錯。
原本無往不利的第一護罩,竟然是如水面一樣,蕩漾開一道波紋入口。
費寧宵的眼球,就這樣毫無阻礙的滲透了進來。
就像一顆鐵球墜入了水里。
轟隆!
這時候,一個保安咬牙切齒,他狠狠催動氣血,直接施展出戰法,朝著眼球轟擊而去。
可惜。
他的轟擊猶如是打在了異空間,對眼球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不對。
應該是說,眼球似乎是在異空間。
“該死,這是沸血族的終極秘笈沸岐天崩,這是以絕巔心血為代價的術,理論上可以穿越一切空間。
“費寧宵,你擅自出現在地球,肉身原本就在被威壓的狀態,為什么還可以施展這個術。”
這時候,第一護罩下的聶海鈞一聲怒喝。
他臉上甚至說不出的驚恐。
“哈哈哈,聶海鈞,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
“神州科研院對濕境八族的滲透太多,你們越是這樣,就越是該死。
“你既然知道沸岐天崩,那就應該清楚,本尊的眼球并不是突破絕對防御,而是徹底吞噬了一塊。
“接下來,本尊還可以繼續吞噬,你們這幾個和絕對防御有關聯的螻蟻,可能都要沒命了。”
天空中那張巨臉陰森森的笑著。
由于沒有了眼球,兩個眼眶黑漆漆,猶如兩個黑洞,這就使得那張臉更加扭曲可怖。
可比起那張臉,費寧宵語言里的話,才更加令人膽寒。
吞噬了一塊絕對防御?
他還可以繼續去吞噬武者?
和絕對防御有關聯的武者,也只有保安隊和聶海鈞啊。
“聶院長,這畜生什么意思?”
燕晨云一臉焦急的問道。
“如果我記得沒錯,費寧宵這顆眼珠子突破絕對防御,應該只剩下了1000分之一的殺傷力。
“大概計算一下,這顆眼球降落,理論上也只有大概七品的殺傷力。
“但眼球唯一的可怕之處,就是可以吞噬與絕對防御有關聯的武者,這些人面對的眼球,依然是巔峰的絕巔力量。”
王野拓咽了口唾沫,寒著臉解釋道。
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在了空中。
和絕對防御有關聯的武者,除了保安隊,就只剩下了聶海鈞。
這樣說來。
這些人有危險?
地面上,蘇越心臟也開始砰砰直跳。
該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王千蛋他們竟然也有危險。
這可怎么辦。
這顆眼珠子根本就沒有應對辦法啊。
“哈哈哈哈。
“本尊先吞了這幾個螻蟻,然后再吞噬你聶海鈞。
“你身為科研院的院長,惡貫滿盈,本尊不會允許你活下去。
“那個九品說的沒錯,本尊的眼球,確實只剩下了七品的爆發力,但如果在地下城炸開,本尊相信,那些罪惡的氣血儀器,一定也會徹底失效。
“拭目以待吧,哈哈哈!”
這時候,眼球已經徹底墜落下來。
果然,王千蛋他們的表情很痛苦。
要操控絕對防御,他們的氣血就已經和防御罩牽制在了一起,一時間根本就沒辦法分開。
可誰能想到,費寧宵竟然能通過吞噬,最終同化一部分絕對防御。
簡直是該死。
“兄弟們,千萬別讓咱們的肉身成了這畜生的養分,直接解體吧。”
這時候,王千蛋突然說道。
“對,立刻解體,這樣一來,還可以削弱著眼球一些力量,同時保住院長!”
隨后,保安隊的隊長也附和道。
“同意!”
“同意!”
“我也同意!”
“嗯!”
頃刻間,上空的保安隊達成了協議。
他們也沒有浪費時間,幾乎就在話音落下的時候,所有人身上都閃爍出了詭異的猩紅色。
頓時間,科研院每個人都可以嗅到血腥味。
這是屬于人族的那種血腥味,和異族的血液有些區別。
哪怕是地面傷員很多,但這股血腥氣依舊濃郁。
蘇越仰頭瞪著兩顆眼珠子。
開什么玩笑。
保安隊每個人都要解體?
解體那就代表著死亡啊。
為什么會這樣。
聶海鈞也被驚的渾身虛汗,他大腦甚至都失去了思考能力。
“王千蛋,你們所有人立刻給我停下,都停下,這是命令。
“都是畜生嗎,咱們還可以再想辦法。”
聶海鈞眼睜睜看著一個個兄弟走向死亡,他甚至都沒有能力去阻攔。
其實,此時的聶海鈞,已經被費寧宵的眼球所壓制。
理論上,他只能等死。
對別人來說,這眼球只是個七品的炸彈。
可對聶海鈞他們來說,這顆眼球,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絕巔。
絕巔殺九品。
真的是輕而易舉。
“院長,沒希望了,而且咱們也沒有時間去浪費。
“兄弟們犧牲這一次,就可以廢了這眼球吞噬的能力,這樣還能保住一個你。
“而且我們削弱了這眼球的力量,他現在只有七品初階的破壞力,根本達不到七品巔峰。
“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你是院長,科研院還需要你,我們不一樣,大老粗而已。”
王千蛋的聲音響起來,他言語里沒有恐懼,也沒有退縮,只有一股無畏。
“蠢貨啊,你們為什么這么魯莽。”
聶海鈞瞳孔猩紅。
保安隊的人,可都是他一直拼搏的兄弟啊。
眼睜睜看著他們死,聶海鈞心如刀絞,肝腸寸斷。
“院長,神州的年輕人都在拋頭顱灑熱血,震秦軍團的趙莊猿將軍也已經犧牲,我們這些老東西又怎么可以逃避責任。
“如果不解體,就會被費寧宵吞噬肉身,那時候我們就是助紂為虐,他吞噬了我們,增幅力量,到時候您也會死。
“如果放任他吞噬下去,他的這顆眼球,會達到八品的爆炸力,到了那時候,咱們真的就沒有了任何勝算。
“我們死,這是最優解。”
另一個保安也說道。
這時候。
保安隊所有人的身軀,都開始趨于透明。
而且他們肉身消融之后,所有氣血都幻化成了一根根猩紅鎖鏈。
就這樣。
一根又一根的鎖鏈,死死捆在了費寧宵的眼球上。
果然。
原本妖異無限的眼球,氣息被壓制了一份。
現在這顆眼球的爆炸力,只有七品剛剛出頭的水準。
“愿神州,永世不朽。”
“愿神州,繁花似錦。”
“愿神州,萬代和平。”
“愿神州,戰無不勝。”
“我的債務,終于清了。”
保安隊臨終前,留下了這些話語。
聶海鈞臉色發紫,他彎著腰,一臉蒼老的他,這一刻淚流滿面,兩只手掌的指甲都生生插在大腿里。
這一刻的悲痛,根本就沒辦法用言語描述出來。
眼睜睜看著兄弟死去,這種絕望,足以讓人窒息。
如果不是要繼續支撐絕對防御,聶海鈞甚至都想去自爆,和費寧宵同歸于盡。
但心里的使命感,還是強迫聶海鈞冷靜下來。
費寧宵的臉,目前還在第一護罩上空壓迫著。
聶海鈞必須要以自己的氣血,去支撐第一護罩運轉。
雖然沒有了保安隊輔助,但費寧宵失去了雙眼,戰力也已經是直線下降的狀態。
“費寧宵,你一定會飛灰湮滅。”
王野拓氣的一聲怒罵。
眼睜睜看著那么多強者全部戰死,他的憤怒已經抵達臨界點。
可恨。
就在眼球下沉的時間,費寧宵這張臉就彌漫出了殺氣,死死拖延著他們三個九品。
費寧宵應該是怕九品去破壞眼球,所以不惜一切牽制著他們。
無奈。
面對絕巔的壓迫,三個九品只能品味絕望,他們什么都做不到。
“哼,就這種把戲,能奈何得了本尊嗎?
“等本尊的眼球降落到地面,就是科研院毀滅之時。”
費寧宵也一肚子火氣。
他根本就想不通,神州的武者都是畜生嗎。
為什么他們自殺的時候,根本都不考慮一下。
但凡保安隊能猶豫兩分鐘,費寧宵也不可能被解體的力量所削弱。
但問題不大。
科研院目前只有三個六品人族,而且一個個還是氣血枯竭的狀態。
而自己這顆眼球的爆炸力,會在地震波動的引導下,全部出現在地底深處。
他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地面。
七品的爆炸力,足可以摧毀一切的氣血儀器。
畢竟,這并不是普通的爆炸。
地面。
蘇越眼睜睜看著王千蛋戰死,他卻無能為力。
除了憤怒的顫抖,蘇越什么都做不到。
怪自己弱嗎?
沒意義。
在自己這個年紀,他已經做到了極致。
濕境八族不蠢,他們曾經差點滅亡了整個人族,這是強敵,貨真價實的強敵,他們隨時可以讓地球淪為煉獄。
這就是犧牲,這就是戰爭。
除非徹底將濕境八族從這個世界上抹除,否者這種生離死別就一直不會結束。
蘇越不喜歡這種滋味。
他恨透了這種死亡。
趙莊猿,王千蛋,還有保安隊的所有人。
這些人都是今天第一次見面,蘇越和他們談不上什么交情。
但就是這樣的死亡場景,對蘇越的沖擊更加巨大。
生命在戰爭面前,永遠都這么脆弱。
不管你是九品,還是八品。
說死,那就是陰陽兩隔。
他恨透了戰爭。
科研院那些傷員各個淚流滿面,每個人都心如刀絞。
每天從科研院大門進進出出,很多人都和保安隊很熟。
甚至不少人都不知道保安隊的意義,他們只知道那群人吊兒郎當,有些礙眼。
但誰能想到,離別來的這么快。
平日里看不順眼的保安隊,為了自己就這樣犧牲了。
甚至,都來不及說一聲抱歉。
“該死,根本擋不住這顆眼球下墜。”
這時候,一個八品中將咬著牙說道。
第一護罩和第二護罩之間,有著一層間隔地帶。
眼球即將接觸到第二護罩。
這時候,外界一個八品的援軍,以及不少六七品的宗師,也紛紛沖上去,要去摧毀這顆眼球。
哪怕破壞不了,也可以阻止一下。
可惜。
束手無策。
別說破壞眼球,他們連阻擋一秒都做不到。
“大家注意,這顆眼球將在10分鐘左右,降臨到地面。
“抓緊一切時間,轉移傷員!”
聶海鈞含淚宣布道。
這是兄弟們用生命換來的時間。
如果不是保安隊主動解體,這顆眼球可能2分鐘就會降落。
費寧宵是絕巔。
這個畜生,真的太強。
“十分鐘嗎!”
蘇越咽了口唾沫。
十分鐘,轉移這么多傷員,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而且在地下城,還有不少人行動不便。
遠處。
弓菱也被那顆緩緩下墜的眼球嚇的夠嗆。
“咦,她怎么來了!”
突然,弓菱皺著眉說道。
“誰?”
旁邊的少將原本一臉焦急,他順著弓菱的眼睛,看向遠處。
“咦,那是驅蟲世家,馮家?
“車隊。
“馮家全族都來了嗎!”
少將心臟猛的一跳。
一輛輛汽車,在科研院門前停下。
馮佳佳背著大葫蘆,隨后一層蟲子在她體表,形成一層護甲。
她從容不迫的走入第二護罩。
她是第一個走進護罩的援軍。
“蘇越小哥,你遇到難題了嗎?和姐姐傾訴一下。”
馮佳佳風馳電掣,直接跑到蘇越面前。
“你……你怎么能進來?”
蘇越一臉詫異。
在這里遇到馮佳佳,真的讓他意外。
“我有蟲子啊,可以形成護盾,可惜,整個馮家,也只有我可以進來。”
馮佳佳解釋了一句。
路上,他已經了解了第二護罩的情況。
蘇越轉頭。
果然,在護罩外,一群新來的援軍,將一只只兩人高的大缸,擺放在了護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