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健州這幾天也休息,畢竟是過年期間。
蘇越回來,蘇健州也格外開心。
小表弟雖然成了江湖中人,但該懂事還是懂事,家里收拾的一塵不染,大清早又早早的去做飯。
蘇越就想不通。
胖一點,脾氣好一起,怎么了?
憑什么同學要來欺負。
還有班主任也和稀泥偏袒,可能胖一點,給人的印象就是好欺負吧。
但胖胖都是潛力股。
廚房里,蘇健軍在叮叮當當的忙活,蘇越和老叔在客廳。
“蘇越,你還年輕,有時候也歇一歇,別早早把自己累崩潰了!”
蘇健州知道蘇越在江元國的情況,所以眼神里很擔憂。
這才大一啊,就已經扛起來一場戰爭的關鍵位置,他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嗯,我知道!
“過年放假這幾天,我會忘了所有修煉的事情,好好享受假期!
“手機關機,六親不認!”
他現在也算是個小高手,所以清楚的知道,蘇健州的殘疾,這輩子不可能痊愈了。
能活著,已經是奇跡!
“老叔,蘇健軍他……”
蘇越皺了皺眉,他還是計劃和蘇健軍提一提被欺負的事情。
“和同學鬧矛盾,可能被欺負了,我知道,他每天早晨還跑出去鍛煉。”
蘇健州曾經也是個武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蘇健軍的異常。
“那這……”
他也反應過來,自己可能把蘇健州想簡單了。
“讓他自己先消化一段時間吧,慢慢調整一下心態!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公平的地方到處都有,我過段時間可能會去找學校領導問問。但現在事情剛出現,就被家長參與,蘇健軍也學不到什么!
“人的一生很長,有些挫折早點經受也好。或許,我們都低估了小孩子。可能蘇健軍自己就可以處理好,家長能做的是引導,而不是一味的保護,起碼,我觀察了幾天,蘇健軍沒有奔潰,他學到了堅強和面對。
“現在的小朋友,沒有那么脆弱,你不也一路走挺過來了嘛!”
蘇健州笑了笑。
蘇健軍亂練武,蘇健州也看在眼里,如果真的影響到身體,蘇健州一定會阻止。
男人的性格,從小就得需要刻意去引導。
不一定要多么偏執,但必須要早早知道堅強。
學校確實是個小江湖,同學們也有他們自己的生存之道。
如果每件事情都寄托于家長和老師去解決,這實際上是扼殺了一個人的應變能力,畢竟,人都習慣于找靠山,但社會殘酷,你總有一個人面對世界的時候。
在一定范圍內承受挫折,并不是什么壞事。
沒有打過架的童年,哪能叫童年嗎?
當然,凡事都有個度。
如果他們欺負蘇健軍過頭,家長和老師也必須得出面。
其實蘇健州也在惆悵,教育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如果開學蘇健軍還這樣折騰自己,他必須得去學校,起碼得要個說法。
“嗯,您說也對,我也不懂什么少兒心理教育,一步步來吧,一味的溺愛絕對不可取!”
蘇越點點頭。
如果任何事情家里都可以處理,那蘇健軍可能會成為一個紈绔,或者一個傻子。
比起性格懦弱一點,紈绔要加致命。
“你爸……在濕境過的好嗎?”
蘇健州又問道。
“怎么說呢……風生水起!”
提起老爸,蘇越只能一聲感慨。
曾經,他以為蘇青封在監獄里受苦,被餓的皮包骨頭。
然而,老爸在典獄長辦公室喝小罐茶,盤串子。
曾經,他以為蘇青封沒有自由。
可老爸在濕境,早已經跨過山河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他曾經擁有這一切,可現在……還擁有這一切。
“確實,在濕境,你爸就是個神話!”
蘇健州也點點頭。
“老叔,還有個事……”
蘇越拿出了幼蛟原液。
“這是?”
蘇健州皺著眉。
他看蘇越眼神凝重,本能的感覺不正常。
“這是幼蛟原液,是神州科研院的孤本,現在還有一項材料沒辦法量產,大概三四年以后,神州青少年會普及!
“這幼蛟原液,可以讓普通人提前好幾年開始接觸氣血,而不會被摧毀根基!
“蘇健軍開學之后,您可以給他嘗試!”
蘇越詳細解釋了幼蛟原液的情況。
“這……”
蘇健州的臉原本還算淡定。
可這一刻,他徹底被震撼到變了顏色。
蘇越不可能撒謊,他也不可能拿蘇健軍的未來開玩笑。
而且這藥劑來自柳一舟,更加不可能出問題。
能讓武者提前三四年修煉,這得多可怕。
按理說,普通武者都是高二開始修煉,然后潛能班特訓,到高考,優秀的,也就15卡左右的氣血。
再頂尖一些,可以洗骨或者封品。
可如果從初一就開始修煉,你直接比別人多修煉四年。
四年啊。
什么概念。
一個資質上等的普通人,可能在高二的時候,就已經洗骨,甚至封品。
而這時候,你的同齡人,才剛剛開始接觸到氣血。
武道之途,一步快,步步快。
如果蘇健軍再爭氣一些,他高考的時候,就有可能二品,甚至三品。
想想都恐怖。
這簡直是開掛啊。
“其實也只是比別人起跑早一點而已,傷仲永的故事有很多,咱們還得嚴苛的培養蘇健軍。
“而且他必須低調,不到高考,不可以暴露自己的修為。
“我離開家,很可能一年回不來,得您費心培養。
“這藥劑是雙刃劍,我不想毀了蘇健軍!”
蘇越憂心忡忡。
蘇健軍心理還不健全,萬一他成了一個恃強凌弱的混蛋,再捅下大婁子,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面對蘇健州。
當然,這是小概率時間。
一個人的成長,需要家長的培養與引導。
“放心吧,我不敢保證蘇健軍能有多強,但他的路不可能會走歪。”
蘇健州凝重的點點頭。
“開飯嘍!”
蘇健軍一聲吼,蘇越他們開動早餐。
仿佛又回到了曾經住倉庫的日子,一家人雖然有點苦,但吃飯的時候總是喜氣洋洋。
“老爸,大表哥,你們快點吃,我洗了碗還有事要出去!”
吃完飯,蘇健軍催促道。
“去哪?”
蘇越問。
“當然是找小伙伴玩,我的生活可不像你們大人那樣枯燥,就知道玩手機和看電視,簡直枯燥!”
蘇健軍洗碗去了。
“蘇越,你今天準備干什么?”
蘇健州問道。
“說起來,還真的沒什么事。
“一共也就一周假期,已經過去了三天,明天潛能班聚會,后天去拜會拜會前輩們。
“今天我去跟蹤一下蘇健軍吧,看看這小子鬼鬼祟祟在干什么!”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來的假期,他突然還有些無趣。
“嗯,也好!
“我看看書去,研究一下青少年心理健康!”
蘇健州也有自己的事情干!
上午!
蘇越坐在屋頂,看著一個小門派在行俠仗義。
蘇健軍這小子有門派了。
他在這個叫天宗派的宗門里,還是左護法。
所謂天宗派,是個由小學生組成的幫派。
他們所謂的行俠仗義,就是幫殘疾人打掃打掃家、掃掃門前雪,再用自己的零花錢,幫孤寡老人買點吃的喝的,沿途還在街上撿垃圾。
熱火朝天的一群小朋友。
看上去都是一般家庭的孩子,他們邊玩邊行俠仗義,其樂融融。
而且這個天宗派很有原則。
絕對不要任何報酬,有個老人要用錢感謝他們,被宗派嚴詞拒絕。
蘇越甚至都有些汗顏。
現在的江湖,都這么正能量嗎?
蘇越甚至有些慚愧于自己的見識匱乏。
在他的思維里,一直認為行俠仗義是懲奸除惡,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而自己卻忽略了很多小事情。
大過年的,有些老人可能只剩下一個人,每逢佳節倍思親,他們孤獨的心,根本沒有人能理解。
這時候,一群熊孩子出現。
哪怕他們在幫倒忙,哪怕他們亂七八糟,但嘰嘰喳喳,總能沖淡那些老人心里的孤獨。
這才是真正的行俠仗義。
“看來是我多慮了!”
蘇越嘆了口氣。
他剛才聽到蘇健軍和門派里的長老們聊天。
蘇健軍確實要打敗那個班長,但作為懲罰,他要讓班長做100件好事,一件都不能少。
為此,蘇健軍拼命修煉自己。
童真?
這踏馬就是童真啊。
又天真,又腦殘,又弱智。
但一個不經意,就能讓一個成年人濕了眼眶。
根本就不用擔憂蘇健軍的心性。
身處于這種宗門,蘇健軍的路不會走歪。
近朱者赤。
蘇健軍所在的環境,不可能讓他成為一個壞人。
隨后,蘇越直接離開。
觀察到現在,其實已經足夠。
可蘇越心里還奇怪一件事情。
十幾個人的宗門,一個宗主,左右護法,剩下的全是長老。
誰才是幫眾啊?
回家之后,蘇越也沒有閑著。
他拿出了塵封已久的九針負重,交給了蘇健州。
這東西自己已經用不著,給蘇健軍吧,一來可以幫助小表弟修煉,二來還能禁錮氣血,讓他表現的像個普通人。
“怪不得你高二成長的這么快,原來還有這種神器!”
蘇健州都驚訝于九針負重對初學者的效果。
真的是不亞于神器!
之后,兩個人又商量著蘇健軍的修煉細節,蘇越回來一次不容易,正好可以和蘇健州討論一下。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
蘇健軍回家,開始做飯,蘇越也幫不上什么忙,只能閑著看電視。
躺在沙發上,浪費著生命,浪費著時間,看著無聊的選秀綜藝節目,還真是爽的不要不要……看看那一條條大長腿,不過唱的什么玩意,那個說唱歌手,劈什么叉。
下午蘇健軍又神秘失蹤,可能又在行俠仗義。
蘇越和蘇健州繼續制定著修煉計劃。
“老叔,我明天要去參加同學會,之后還要去拜訪提督!
“到時候我和提督說一聲,以后蘇健軍的丹藥,您直接去層巖市的官方藥店去拿,賬都記在我這,我統一結賬!”
蘇越說道。
蘇健州是殘疾人,他的工資只夠家里開銷。
修煉是個燒錢的買賣。
自己當年苦,那是沒辦法,但現在蘇健軍有自己,絕對不能在丹藥上吃虧。
“你一個人也不容易,這……”
蘇健州死死皺著眉。
他真的有些不忍心。
“老叔,蘇健軍也吃不了多少丹藥,軍部給我的學分多,足夠蘇健軍,別耽誤他!”
“好吧,那我謝謝你!”
蘇健州又道。
“一家人,謝什么謝,都是應該的!”
蘇越點點頭。
這樣一來,蘇健軍的事情就結束了。
幼蛟原液直接服用就可以,沒有什么副作用,它會慢慢改變普通人的體質,從而提前適應氣血。
九針負重的具體方式,蘇健州已經徹底熟練。
至于其他一些戰法,蘇健軍還小,目前沒有必要去學習。
一些基本的搏擊基礎,蘇健州也可以輔導。
他現在雖然殘廢,但二品的實力還可以施展出來,輔導蘇健軍問題不大。
解決了蘇健軍的問題,蘇越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也就落了地。
王益括!
這是蘇健軍班主任的名字。
對于這個班主任,蘇越不準備放過他。
明目張膽的欺負自己表弟,他根本就不配當一個老師。
別說自己表弟,他就是偏袒其他學生,也不是什么好的表率。
神州根本不缺老師,畢竟師戰所有那么多人。
不求這個班主任人格完美,但也別給學生留下陰影。
找個機會,得收拾一下這個王益括。
當然,這一切蘇越不準備讓蘇健軍知道。
就當這個班主任被調走吧。
翌日!
大清早,蘇越就接到了弓菱的電話。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到了潛能班的指定地點。
這是一個可以聚會的餐廳,里面很大,過年期間不少人要聚會,所以這個餐廳還算熱鬧,但有包廂,也不至于多吵鬧。
包廂里,大部分的同學都在。
周云粲,廖平,廖吉,還有一些熟悉的同學都在。
戴岳歸也在。
雖然半年以來大家變化都很大,但重新相聚,也沒有什么距離感,同學們談笑風生,十分的和諧。
“蘇越,弓菱,廖平……你們三個,可是咱們潛能班的驕傲啊!”
“是啊,我在B武,全靠你們吹牛了。”
“我們班的女生,還想要蘇越的電話。”
眾人討論著蘇越他們。
“大家也都不弱!”
蘇越打著哈哈。
“廖吉,你別悶悶不樂,不就是二品境界嘛,有什么可灰心的!”
蘇越看著廖吉。
這家伙以前酷愛裝比,這次沉穩了很多。
“哼,我遲早追上你們!”
廖吉確實被刺激到了。
“其實二品在武大里也不弱,慢慢來嘛,可能是機緣還不到!”
周云粲也笑了笑。
“對,慢慢來!”
廖平也安慰了一下弟弟。
當然,廖吉也沒有掃了大家的興,畢竟除了蘇越、廖平和弓菱他們三個以外,自己還是最強的那一批。
戴岳歸看著自己這一屆學生,簡直是欣慰。
“對了,你們知道嗎?咱們的戴教官,要晉升為層巖市教育局的大領導了!”
突然,一個同學說道。
“哇,恭喜戴教官!”
“不對,是恭喜戴局長!”
“好厲害啊!”
同學們頓時間又亂成一團。
蘇越也由衷的替戴岳歸開心,終于升官了,這是好事。
“我去個洗手間!”
又閑聊了一會,蘇越準備去個廁所。
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發生了很巧合的一件事情。
沒錯!
在另一個包廂里,是一群中年人在聚會。
其中的一句話,引起了蘇越的注意!
“王益括,你小子走運了,西武的蘇越,是新任教育局大領導的得意弟子,也是神州教育部的大紅人。
“你班上有個叫蘇健軍的學生,是蘇越的親戚,雖然還有半年他們小學畢業,但利用這半年時間,你可以想辦法搭上戴局長的線。
“你們學校的校長要退休,王益括你把握住機會,有可能當校長!”
蘇越楞在原地。
王益括。
這不是就是蘇健軍的班主任嘛。
還真是冤家路窄。
原本還計劃去找找這個人,沒想到在飯店就遇到了。
還想通過蘇健軍進步?
你簡直是想多了。
確實,蘇越想多了,這個王益括,也是個不走尋常路的老師!
“什么機會,我根本沒想法!
“當一個閑散的小學老師,端著鐵飯碗,釣魚下棋,優哉游哉,多美妙,我可沒有那些野心!
“你們根本什么都不懂。
“當校長,就意味著會承擔一些責任,有責任,你就有可能犯錯,只要犯了錯,必然會去師戰所。
“而且校長是個什么官?屁也算不上!
“為了一個屁也不算的官,冒著去師戰所的風險,你們是不是傻?
“我王益括只要不惹事,我就可以安穩到退休,這叫以退為進,立于不敗之地。”
王益括的話,讓蘇越都大開眼界。
怪不得這么不負責,原來是個得過且過混日子的。
一個巴掌拍不響這種話,最容易從這種混子嘴里說出來。
有時候,這些人最可惡。
但他們還偏偏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誰都奈何不了。
畢竟,人家確實不犯錯。
可你特么是個老師啊……你不求上進就算了,你得對班上的學生負責啊。
“通透,王益括果然活的通透,佩服佩服!”
頓時間,包廂里又是一頓吹牛比的聲音。
人各有志。
王益括唯一的希望,就是不想去師戰所。
至于校長,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王益括這輩子,不會去得罪任何人,也不可能和那群大人物走的太近,這叫明哲保身!
“濕境那么可怕的地方,誰知道這些大人物什么時候死,到時候別被牽連了。”
王益括還在分享著自己的求生心得。
蘇越由衷的贊嘆。
這也是個難得的人才,甚至是個明白人。
但可惜,他的理念不對。
有些時候,你不找事,但事卻會找你。
有些時候,冷眼旁觀,習慣了和稀泥,其實也會得罪人。
“誰有兩千塊錢現金!”
回到包廂,蘇越直接借錢。
“都什么年代了,誰還用現金啊!”
廖吉一愣。
“大家湊一湊,能不能湊2000塊。”
周云粲說道。
“還是叫服務員兌換吧。”
果然,現在很少人用現金,弓菱叫來服務員,說明了情況。
這一桌人情況特殊,老板早已經暗中交代,要優先照顧好一切,服務員立刻去柜臺,取來了2000塊現金。
“弓菱你先墊付一下,我完了轉給你!”
蘇越笑了笑!
隨后,他拿著2000塊現金,直接離開了包廂。
咚咚!
走到王益括他們的包廂外,蘇越還算有禮貌的敲敲門。
“進來!”
蘇越打斷了眾人聊天,明顯這群老師不滿意。
“你是……”
由于餐廳燈光不是很亮,所以人們一下子沒能認出來蘇越。
畢竟蘇越出名的時候,是在投影光幕里,再加上那時候他剛從濕境回來,蓬頭垢面,和現在的干凈清爽,簡直是兩個人,他還理了發。
“你們好,請問誰是王益括,王老師!”
蘇越微笑著問道。
“我是王益括,你是誰?”
王益括皺著眉。
這是誰?
難道是學生家長,要來給自己送禮?
可笑。
我王益括是那種會犯錯誤的人嗎?
任何人都不可能讓我犯錯。
“給!”
蘇越徑直走過去,然后將2000塊錢放在王益括面前。
“拿回去……你們這些家長,以為錢能買到一切嗎?我是一個老師,我的職業,鄙視這些齷齪的勾當!”
王益括輕蔑的冷笑了一聲。
果然。
又是送禮的家長。
這些人何其愚蠢。
不對,其實是收禮那些人愚蠢,否則也不會有這些跳梁小丑蹦出來。
其他老師一愣。
現在送禮都這么明目張膽嗎?
太囂張了吧。
“王益括老師,你可能誤會了,我不是在行賄……這點錢,是醫藥費!”
蘇越臉上還保持著微笑。
油鹽不進,就奈何不了你嗎?
“你什么意思?”
王益括眉頭一皺。
他心里突然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不會是來找事的吧?
不對,不可能,我不招誰,不惹誰,不可能有人來找事。
“給你醫藥費,是因為我要打你!”
清脆的把掌聲響起,王益括身軀直接被扇飛。
畢竟是個一品武者,蘇越一巴掌也不可能扇死。
但臉腫三天三夜問題不大,蘇越估摸著,這家伙牙齒也會松動,兩個月內會掉幾顆。
就這樣吧。
畢竟王益括也不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他只是鉆了職業的空子,不負責任而已。
對付這種貨色,講道理就沒用了。
因為道理站在他那邊。
“你干什么?你憑什么打人!”
王益括站起身來,紅著眼朝蘇越怒吼!
但他不敢還手。
雖然是個一品的氣血武者,但基本的眼力還有。
能一巴掌將自己扇飛的武者,一定超過了二品,甚至更強!
包廂里一片死寂!
“他是蘇越,他是西武的蘇越!”
突然,一個中年人尖叫道!
蘇越?
聞言,人們頓時悄悄挪動著腳步,盡量距離他遠一點。
蘇越在江元國斬了多少顆異族的頭顱,這簡直就是個魔王。
這群氣血武者真的怕了。
“你……你……”
王益括氣的呼吸不暢。
但他發現自己無可奈何。
對方是西武蘇越啊,大一的三品武者,這種天驕怎么可能來找自己麻煩。
我到底得罪了誰!
“你哪怕是西武蘇越,你也不能隨便打人!
“你現在離開,我不追究你的責任,否則我會找偵捕局主持公道。”
隨后,王益括還是氣不過。
我又不升官,我不怕你蘇越。
但他又怕蘇越殺他,所以連忙抬出偵捕局來壓制。
“偵捕局?可以,你趕緊打電話!”
蘇越找了個椅子坐下。
“你,你太囂張!”
王益括差點被氣死。
“偵捕局一會就來,我剛才發了短信!”
其中一個中年人突然說道。
聞言,所有人盯著這個人。
腦殘嗎?
蘇越又沒有殺人,偵捕局來了又能如何?
你好端端得罪他干什么?不怕以后報復嗎?
王益括也被嚇了一跳。
他原本是嚇唬蘇越,他根本不愿意得罪這種有權有勢的天驕。
可事已至此,來不及了。
“蘇越和人打架了!”
戴岳歸他們有說有笑。
這時候,一個學生跑回去,連忙喊道。
“什么?蘇越打架?對方還活著嗎?”
弓菱連忙問道。
聞言,那些同學都是一副苦瓜臉。
果然。
四大武院的天驕就是非同凡響,動不動就要取人性命。
“唉,蘇越最不省心!”
廖平皺著眉。
“過去看看!”
戴岳歸連忙離開包廂。
蘇越他們剛剛立功,這個時候囂張跋扈,可能會留下不好的名聲,這對以后發展不利。
只是不知道對方傷情怎么樣。
能壓下去,就盡量賠錢處理吧,盡量別驚動偵捕局。
然而,戴岳歸他們想多了。
偵捕局距離這里很近,幾個人調查員竟然已經上了樓。
包廂里。
蘇越翹著二郎腿,王益括腫著半張臉,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戴局長!”
戴岳歸進來,這群教育工作者連忙打招呼。
“怎么回事?”
偵捕局的調查員渾身虛汗。
調查蘇越啊。
這簡直是玩命,一會這案子就被提督關注了。
“互相打架!”
蘇越說道。
“原來是打架,民事糾紛,好處理!”
偵捕局調查員松了口氣,沒出人命就好。
他們看了看王益括,雖然臉腫了,但連輕傷都算不上,都沒出血。
“明明是他毆打我,莫名其妙毆打我!”
王益括欲哭無淚。
他的職業是班主任啊。
如果留下個打架斗毆的名聲,對自己的職業是致命打擊。
這個職業,怎么可能允許打架斗毆。
“對啊,我們可以作證,是蘇越毆打王益括!”
另一個老師說道。
“蘇越,是你毆打他嗎?”
偵捕局調查員問道。
“不,是打架斗毆,雙方都有責任的那種,我愿意賠償醫藥費。”
“當然,我手疼,我也要你們處理王益括。”
蘇越語氣不急不緩,還甩了甩手。
“你……你打我,你誣告,我是受害者!”
王益括焦急的要發瘋。
“一個巴掌拍不響……包廂里這么多人,我一個三品武者,為什么偏偏要打你呢?明顯是雙方各一半的責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