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營山交代了任務之后,蘇越又敲詐了一批丹藥。
不得不說,這群流民也不是各個窮的叮當響。
在他們還不是流民的時候,可能也有過一些底蘊,為了巴結蘇越,不少流民拿出了壓箱底的存貨。
蘇越回九獸之山,不可以白白浪費時間,更何況,九獸之山還是難得的修煉圣地。
這些丹藥,也夠蘇越一天消耗。
黃儈立下軍令狀,兩天內如果找不到這些東西的下落,他自盡謝罪。
這一點蘇越相信黃儈。
流民之所以叫流民,就是流浪多很多地方,也有些一些屬于自己的生存本領。
就像是墨鎧看不起紫湯一樣。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研究了好幾年的東西,竟然被紫湯一個小小的三品所破解。
任何人都不可以低估。
總有些螺絲,會在某些零件上,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回歸茂妖城。
蘇越還在路上閑逛,他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老熟人。
藍其。
蘇越瞳孔漠然。
被這種雙眼皮母豬愛上,也是一種恥辱,如果在野外,蘇越會想辦法弄死她。
“紅鍋少主,黑辟營將軍想見見你。”
見到愛人,藍其渾身緊張。
但她帶著黑辟的使命,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好緊張。
距離紅鍋好近,能近距離呼吸到他呼吸過的空氣,好享受。
藍其眼珠子,已經是陷在了蘇越的英俊容顏里……無法自拔。
這時候,來來往往的陽向族,也盯著蘇越和藍其看。
看藍其,是因為藍其好看。
看蘇越,純粹就是好奇、懼怕,更多的還是好奇。
這個連營將軍面子都不給的三品流民,到底是什么背景。
“滾……沒空!”
蘇越冷冷瞪了眼藍其。
頓時間,街道上騷動,不少陽向族在竊竊私語,一個個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個紅鍋,果然不懂風情。”
“而且他還特別狂妄,連黑辟營將軍的面子都不給,這下他得罪了兩個營將軍。”
“到底是什么背景。”
眾人雖然在低語,但還是滿臉警惕。
這家伙,真的是惹不起。
茂妖城規矩森嚴,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這種怪胎了。
好有男人味!
滾滾霸氣,撲面而來。
藍其呼吸不暢,渾身都酥了。
這才是英雄的氣概,這該是強者的風度。
一個滾字,說不出的霸氣絕倫。
藍其見慣了舔狗,哪怕是宗師,都沒有這么粗暴的罵過她。
這一刻,她更加迷戀這個靚仔。
該死!
你這該死的魅力,你為什么就不能收起來。
“是這樣的,黑辟營將軍給您準備了一些薄禮,對你修煉很有利。
“一起來聊聊嘛!”
藍其還背負著黑辟的使命,連忙嬌滴滴的說道。
“薄禮?有多薄?”
蘇越好奇的問道。
說起來,自己是真的缺少丹藥。
該死的墨鎧也是,你沒事干亂跑什么,都不說多留點丹藥。
現在好了,老子還得公然去索賄。
第一次橫行鄉里,還有點激動。
“其實,挺厚的。”
藍其笑了笑。
好直接的靚仔。
看來,這個小靚仔也有缺少丹藥的困境。
“我不稀罕這些破禮,但我要和黑辟營將軍認識一下。”
蘇越冷笑一聲,跟著藍其,朝黑辟的屯兵營走去。
“其實黑辟營將軍很好相處,如果不是他身上有暗傷,如今一定可以壓黑剔一頭。”
路上,藍其閑聊著。
他發現紅鍋連呼吸都散發著魅力。
“黑辟有傷?”
蘇越疑惑道。
“是啊,在幾年前,黑辟營將軍和神州一個宗師對戰,不小心被對方傷了心脈。
“其實黑辟營將軍很脆弱,平日都需要藥物鎮壓傷口。
“這件事情千萬別傳出去,營將軍暗傷未愈的事情,只有我知道,就連神長老都不清楚,萬一被別人知道,可能會對黑辟營將軍不利。”
藍其又連忙叮囑道。
有暗傷,這是大忌。
“他有沒有傷,與我何相干。”
蘇越冷笑。
沒過多久,蘇越見到了這個黑辟。
他看上去很正常,就是個正常的七品武者,如果不是藍其提醒過,根本看不出來他體內還有暗傷。
蘇越也沒有客氣:
“營將軍,聽說你有薄禮,我來看看有多薄!”
開門見山。
這一句話落下,黑辟和藍其同時一愣。
這……這也太耿直了。
藍其見過無數次送禮,就沒有見過這么直截了當的。
果然,我喜歡的靚仔,就是與眾不同。
而黑辟徹底懵逼。
按程序,咱們不應該是先寒暄一會,然后我主動提出送禮,你再客套幾句,然后再拿走。
而且這薄禮兩個字,也應該是我來說吧。
好尷尬。
我是送禮的,我尷尬什么。
這紅鍋,比想象中難對付啊。
“來人,把丹藥給我取來。
“紅鍋小友,這三顆丹藥都是來自八族圣地,你服用之后,體內不會有任何渣滓淤積。
“而且暫時消化不了的藥效,還可以儲存在體內,以后慢慢煉化。
“如果沒什么意外,這三顆丹藥,足夠支撐你突破到四品。
“但丹藥很霸道,你服用的時候,要做好十足的準備,千萬別受傷!”
黑辟讓人拿來了丹藥。
“果然,這禮夠薄的。”
然而,蘇越拿到丹藥,二話不說,三顆全部吞下肚。
他甚至還不客氣的抱怨了一句。
蘇越一眼能識別出來,這和墨鎧的樹根類似。
陽向族果然秘寶很多。
“薄禮我也見過了,如果沒什么事,我先回九獸之山。
“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拜托我,那就別開口了,我沒空。”
話落,蘇越一甩手走了。
黑辟還計劃介紹一下丹藥的淵源,以及得來不易。
可這家伙,吃了就走。
風輕云淡!
從前到后,黑辟都沒有說五句話。
這事情,怎么這么詭異呢!
紅鍋和神長老到底什么關系,自己還不知道,甚至都沒問出口。
三顆丹藥,連個屁都沒有問出來。
簡直是滑稽。
送丹藥的武者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他活了半輩子,就沒有見過這么狂妄的武者。
而藍其咽了口唾沫。
這種靚仔,真的是世間罕見,獨一無二。
“營將軍,怎么辦?”
端著盤子的武者,僵硬著臉說道。
“還能怎么辦,等以后再相處吧,他既然拿走我的丹藥,應該會承我的情。
“這紅鍋,到底是什么背景……這么霸氣,奇怪。”
黑辟陷入自我懷疑中。
這也太霸氣了。
如果不是神長老,這家伙能不能活過十天時間?
“營將軍,您該敷藥了!”
藍其搖搖頭。
好不舍,如果能多看一會他,那該多好。
“所有人都出去。”
黑辟揮揮手。
以后再慢慢相處吧,紅鍋越是霸氣,就代表他和神長老的關系越近。
送點東西,不算血虧。
“干閨女,還是你疼我啊。”
解開胸膛,黑辟的心口一片漆黑,甚至還在化膿。
“干爹,你說,會不會是紅鍋嫌禮物不貴重?”
藍其一邊敷藥,一邊說道。
“三顆丹藥,還不貴重?那可是從八族圣地弄來的,你以為容易嗎?”
黑辟嘆了口氣。
竟然一口就吞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啊,八族圣地的東西,對咱們來說很重要。
“可萬一,紅鍋就來自八族圣地呢?”
藍其皺著眉分析道。
她也是從紅鍋吞丹藥的事情上,分析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對啊!
“紅鍋會不會來自八族圣地。”
黑辟猛的坐起身來。
傷口被牽動,黑辟疼的齜牙咧嘴。
“除了八族圣地的人,誰敢這樣服用丹藥?
“而且這紅鍋一出手就是卓越戰法,還有那燃燒著火焰的妖器,他根本就不正常。
“對,一定是八族圣地的人,否則神長老不可能這么客氣。
“該死,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步。”
黑辟猛地一拍腦袋。
“快,命令所有人,不惜一切代價尋找丹藥,我一定要和紅鍋打好關系。
“機會,這是個機會!”
黑辟忍著疼,連忙吩咐藍其。
或許,自己有可能回圣地啊。
藍其笑了笑。
她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除了八族圣地那些絕世天驕,誰能配得上這種氣質。
有了黑辟的丹藥,蘇越修煉的很安逸。
不得不說,狐假虎威的故事,還有一定道理,被人這樣上桿子送禮,蘇越還確實享受。
觸碰著木鸚鵡,蘇越繼續感應。
兩天后,蘇越從修煉的狀態中清醒,同時他也將墨鎧的復蘇戰法,重新總結歸納了一下。
這樣一來,地球宗師就可以讓霜藤蟲復活。
妖語戰法,其實蘇越已經領悟到七七八八。
明天就是密室里囚徒被扔出來的日子,蘇越今天去亂營山看看。
亂營山!
黃馱對這里進行了為期兩天的大清洗,亂營山被重新整頓了一遍。
黃儈不負眾望,替蘇越找來了兩種材料。
雖然過程很坎坷,但勝在這種玩意也不是稀罕東西,黃儈幸不辱命。
隨后,蘇越用擇獸皮包裹著一些銀絲蟻和白腐根回九獸之山。
同時,蘇越下令黃儈,秘密挖一個倉庫,用來儲存大量的材料,銀絲蟻死了也可以用。
越多越好!
黃儈滿臉答應,少主有任務,他根本不敢忤逆。
回到九獸之山,蘇越將材料藏起來。
隨后,他來到后山,死死盯著密室。
深夜。
果然,有個渾身裹著獸皮的陽向族,小心翼翼的搬著尸體。
他生怕那些霜藤蟲觸碰到自己。
這些該死的蟲子,復活之后,只能由宗師殺死,或者埋在泥漿里,否則很難殺死。
搬到最后一個人的時候,這個陽向族突然看到,在黑暗中,竟然還有個人。
他雖然在密室,但也認識紅鍋。
“說,你鬼鬼祟祟,在這里干什么?”
還不等武者開口問候,蘇越劈頭蓋臉的先質問道。
“這是神長老的一些實驗用品,我來處理一些。
“少主,您趕緊離開這里,很危險的。”
陽向族連忙說道,他有些斜眼。
“什么危險?
“是你身上的這些蟲子嗎?”
蘇越陰森森一笑。
就在他和斜眼武者說話的時候,一根霜藤蟲在蘇越的操控下,直接爬到了武者身上。
對蘇越來說,這很簡單,他用擇獸筋,直接就甩到了斜眼武者身上。
“啊……我要我死了……”
斜眼武者被嚇的魂飛魄散。
沒過了幾秒,他狠狠扣著自己的頭顱,同時不斷吐著鮮血,整個人看上去痙攣了一樣。
狀態很恐怖。
“如果想活命,去亂營山東邊的樹林等我,我有辦法救你!
“我相信你可以從這里離開,別聲張,萬一被別人知道你中了毒,你會死的更慘!”
蘇越冷笑道。
“是你……”
斜眼武者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話我只說一次,如果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我不會救你!”
話落,蘇越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候,直接離去。
同時,蘇越也隔著獸皮,抓了一根霜藤蟲。
回去之后,蘇越還得研究具體的配比。
用這種比較健康的武者試藥,蘇越比較放心一點。
那些奄奄一息的武者,蘇越保證不了絕對安全。
還有三天,就是茂妖城和江元國開戰的日子。
蘇越每次離開九獸之山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茂妖城的氣氛更加蕭殺。
在茂妖城的東面,逐漸有數不清的大軍趕來匯合。
各種戰爭物資,特從各個城池源源不斷的運輸過來。
夜幕中,蘇越眺望聯軍,那真是一望無際。
“即便沒有霜藤甲和羅箭獸,墨鎧也不會輸!
“這次,江元國要面臨真正的浩劫了,還有干爹的魏遠軍團,能扛得住嗎?”
蘇越拿著配好的丹藥,前往亂營山。
那個武者果然逃出了九獸之山,如果他想活命,一定在指定方位等著蘇越。
陽向族的武者,普遍都不蠢!
“假如沒有霜藤甲和羅箭獸,我墨鎧這次也不會輸!”
聯軍的最前方,墨鎧喃喃自語。
在30里外的地方,就是通向江元國的兩個虛空入口。
江元國真的不堪一擊。
都城,只需要鋼骨族去騷擾就可以,根本沒必要強攻。
其實強攻,也沒什么大用。
江元國都城的空間裂縫很小,妖獸都無法運輸過去,況且那里還有江元國最精銳的護國師團。
沒必要損失人手。
江元國最大的弱點,其實是在江武市。
這地方太依賴燃燒雷達。
一旦燃燒雷達失效,整個江元國將一瀉千里,兩個小時后,聯軍就可以占領那里。
“墨鎧,希望你能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
這時候,沸血族的費宵走過來。
這一戰,讓他也開始熱血沸騰。
反攻神州,想想都令人振奮。
“墨鎧,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能說說你的殺手锏嗎?”
鋼骨族的罡樹也走過來。
“大家別問了,墨鎧這小子向來陰險,不到最后一刻,他不可能讓大家知道什么。”
掌目族的應山嶺踏著虛空而來。
“還有三天,如果真的被神州武者斬了31個宗師,濕境八族的臉都丟盡了。
“在八族圣地,我們五個成了笑柄,所有族人都知道神州要斬宗師。”
四臂族的肆奉天,鐵青著臉走出來。
“嘲笑吧!
“他們嘲笑的越厲害,才越好!
“等我徹底終結了神州的倨傲,我會讓八族圣地的人明白,什么叫打臉。
“我會用戰績,狠狠扇在他們臉上,要多響亮,就有多響亮。要多疼……就有多疼!”
墨鎧瞇著眼,瞳孔里綻放著精芒。
江武市。
弓菱矗立在江武最高的樓頂。
江武市高層一共也沒有幾棟,這是最高的。
蘇越失蹤以后,他們在燃燒雷達里,已經完成了后壓位的修煉。
收獲很大,但也沒有聲張。
而弓菱是輸出位。
但她對玄弓九式領悟的還不到位,所以只要有時間,弓菱就舉著首席玄弓,并且保持著射擊的姿勢,一動不動。
有時候是一個小時,有時候兩個小時后。
最長的一次,弓菱堅持了七個小時。
“弓菱這也太拼了,我怕再過一個月,她就能突破到四品!”
王路峰他們看著弓菱,自慚形穢。
太拼了。
這才短短幾天時間,弓菱的進步,堪稱是恐怖!
“王路峰,田宏偉,你們看看弓菱射箭的姿勢,像不像你們借我的龐大巨款。
“你們倆的女裝,該兌現一下了。”
杜驚書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
“唉,若不是你突然闖進我生活,我的節操至少存在過……”
田宏偉嘆出了窮人的哀愁。
“杜驚書,你殺了我吧,債多不愁,我窮的這么心靈祥和,已經不怕死了。”
王路峰更加死皮不要臉。
“蘇越,祖宗,你到底在哪呢?快點回來吧!”
包大昌有氣無力的癱坐在操場的椅子上,他最近學習了一門速成的樂器……敲木魚。
他掌心里隨時捏著蘇越的命紙,時時刻刻敲著木魚。
“祈求滿天神佛,讓蘇越那個臭小子趕緊回來吧。”
包大昌原本信奉武道。
可現在,他開始研究玄學。
遠處,長椅。
廖平躺在房晶淼的大腿上,房晶淼捏著廖平的肩膀。
這個畫面,很美。
包大昌敲擊著木魚,突然又看到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更加氣的要爆炸。
隨后,他又看著蘇越的這幾個同伴。
“神州的年輕人,還真是可怕的厲害。
“這才幾天時間,每個人的氣血漲幅都很大,特別是那個戴眼鏡的家伙,距離四品都不遠了。
“靈池對他們的效果,真的就那么強?”
包大昌看著廖平他們,又陷入了新一輪的自我懷疑中。
“我總有一種預感,江元國似乎會出現一場浩劫。”
樓頂,弓菱舉著首席玄弓。
她目視遠處的云,甚至看到了一片猩紅色的漩渦。
這時候,弓菱手里玄弓,都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雷祭市!
許白雁完成了雷斬臺的祭煉。
空曠的大廳,許白雁閉著眼睛,已經枯坐了一天。
在她身旁,彌漫著恐怖的雷漿,普通人直視過去,甚至有可能刺瞎眼睛。
“白雁還是那么爭氣,比預估中提前了三天!”
另一間實驗室,幾個大將關注著許白雁的情況。
姚晨卿眼底甚至有些濕潤。
要祭煉這雷斬臺,身軀會很痛,但許白雁從前至后,都沒有喊一聲,這讓幾個九品都動容。
“老姚,如果被蘇青封知道你這樣對待許白雁,他可能被打腫你的臉。”
柳一舟走過來,拍了拍姚晨卿肩膀。
“我沒辦法,這是神州震懾濕境的戰術,必然會有所犧牲,還好白雁不會重傷,只是疼。
“可惜,能操控雷斬臺的人,只有白雁一人,我最代替她也做不到。
“至于蘇青封,要打我,就盡情的打吧。
“至于犧牲,也不僅僅白雁一個人在犧牲,所有人都在犧牲,這是咱們這個時代的武者宿命。”
姚晨卿捏了捏拳頭。
他似乎在找理由說服自己。
“如果許白雁是你的親女兒,你愿意讓她這樣嗎?”
柳一舟又問道。
“如果白雁是我的親女兒,我心里也就沒有這么大的負擔了。
“身為我姚晨卿的女兒,理應為了神州付出,為了蒼生付出。”
姚晨卿苦笑一聲。
“你個老小子,真夠無情的。”
柳一舟笑了笑。
“神州要崛起,總得有人付出,總得有人冷血。
“你自私,我自私,那誰來付出?
“不管是我,還是你柳一舟,亦或者蘇青封,我們一直在付出著。
“我們享受著神州給予的名利,就已經背負了替神州付出的枷鎖,但這個枷鎖,我愿意背著。”
姚晨卿苦笑了一聲。
“其實,我還是懷念那時候,跟蘇青封混在濕境的日子,那時候咱們還很弱,隨時都可能死,但肩上的膽子,卻沒有現在這么重!
“蘇青封也是幸運,躲在深楚城不出來,又可以在濕境四處浪,真好!”
姚晨卿又長嘆了一聲。
“終究,是不自由。”
柳一舟說道。
“對了,茂妖城集結五大異族聯軍,很可能要先占領江元國,你干兒子是不是還在江元國?”
突然,姚晨卿問道。
眼看著大戰將起,留在江元國很危險。
“我干兒子早跑了,現在只能確定還活著,上次我手下的密探見到他,還被他幫助過。
“我這干兒子,你他爹還要浪。
“其他學生也不著急回來,等大戰開始,讓他們近距離見識一下戰場的殘酷吧,不是什么壞事。
“有魏遠軍團,我隨時能讓他們回歸神州。”
柳一舟笑了笑。
對于王路峰他們的安全,柳一舟有絕對的自信。
哪怕就是絕巔強者殺過來,他也有能力將幾個人運送回來。
但這種曠世大戰,是很珍貴的經驗。
“嗯,但愿這次斬首,能一切順利!”
姚晨卿捏著拳頭。
“但愿吧。
“邊韓軍團死守神州邊境,而江元國,我魏遠軍團負責。”
柳一舟點點頭。
三更的我,終于又滿血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