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雷達,圍著一圈人。
從下午到傍晚,現在天已經黑了。
人們吃過晚飯,又來圍觀蘇越。
不少人已經被嚇的夠嗆。
人們甚至開始懷疑,蘇越這家伙,會不會是天宮貶下來的神仙。
六次……蘇越已經連續下了六次靈池。
所有人都在緊張的等待著他出來。
接下來,他還會下第七次嗎?
他還會刷新紀錄嗎?
包大昌坐在地上,已經被蘇越震撼到了麻木。
他覺得蘇越這蒜小子,就是自己的克星。
為什么自己要接這種破任務,時時刻刻忐忑著,一刻也不得安靜。
包大昌甚至找來了蘇越的命紙,隨時捏在手心里。
他生怕蘇越直接死在靈池。
這個人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么不省心。
這次出來,他也該力竭了。
王路峰他們也在焦急的等待著蘇越。
先別提屠宗師鏈能不能成功,起碼,蘇越已經創造了江元國連續下靈池的記錄。
并且,這個記錄可能會保持幾十年,根本就不可能被打破。
作為蘇越的同學,這群人又自豪,又羨慕,同時還夾雜著些許嫉妒,各種感覺交織在一起,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公主,你覺得蘇越能成功嗎?”
廖平緊張的看著靈池大門。
上一次蘇越出來,就已經對沖了1000多次。
根據房晶淼所說,只要3000次,中壓位的戰法就算是成功。
一旦成功,蘇越必然會讓他們修煉后壓位的戰法。
而后壓位的對沖,500次左右就夠。
當然,500只是最低,對沖次數越多,可以抽取的靈力也就越多。
后壓位的對沖次數,廖平他們其實并不擔憂,畢竟房晶淼是前車之鑒,自己應該問題不大。
自己能不能屠殺宗師,一切還得看蘇越的水平。
說實話,眾人心里還有些期待。
廖平也想過。
以神州的水平,不可能沒有九品大宗師的骨粉。
只不過神州沒有土壤修建燃燒雷達罷了,只要他們能成功,科研院一定會想辦法。
“廖平,你要清楚,對沖是一次比一次更難。
“打個比喻,對沖就像是在吃很大、很硬的饅頭,會噎死人。
“普通武者,可能吃10個,就會被撐死。強一點的胃口大,可以吃100個,200個。
“比如我,是江元國目前最強的記錄,我對沖了700次,就當吃了700個大饅頭,如果不是救援的快,現在我已經被撐死了。
“而蘇越,已經吃了1000多個。
“吃一個饅頭,很輕松,畢竟胃是空的。
“可到了后期,你的胃會滿,再多吃一個,都要冒著生命危險,會被撐爆。
“所以,小皇叔該失敗了。”
房晶淼很冷靜的判斷道。
其實房晶淼猜測的沒錯。
靈池內。
第六次下靈池的時間即將結束。
蘇越目前的對沖次數,是1230次。
和房晶淼判斷的情況差不多,蘇越已經在想辦法突破極限。
他也越來越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己可能真的會失敗。
可能在1700次的時候,那就是自己的極限。
眼看著就要出去,這一次,蘇越停止了繼續對沖,安靜等待著安全繩將自己拖拽出去。
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嚴東顏和薛屏海不愧是頂尖的戰法推演專家。
他們判斷的數據,蘇越真的心服口服。
薛屏海認準蘇越不可能超過1500次,但蘇越畢竟根基比別人強,他可以拼命拼到1700次。
但也僅限于此。
繼續下去,自己真的可能被對沖活生生壓死。
“我身體里的丹藥渣滓,已經被清除一空,現在幾乎和個透明的小寶寶一樣。
“要不,下次來靈池,我順便再修煉一會?
“一邊對沖,一邊修煉,一邊凈化渣滓……一箭三雕啊。”
蘇越突然靈機一動。
現在自己體內的渣滓被清空,再服用一些普通的丹藥,也會有效果。
但爬格草這種玩意,蘇越是不愿意碰,誰知道有什么副作用,萬一毀了自己三洗的根基,哭都沒地方。
繩索一緊。
也就在蘇越念頭剛剛落下,他就被直接拽出去。
剛剛呼吸到新鮮空氣,蘇越頓時看到幾個醫務人員要往上沖。
“停!
“我很好,我沒事,我各項指標很正常,你們忙你們的,別理我。”
蘇越算是怕了這群白衣天使。
每次都要詳細測試一遍身體指標,明顯就是浪費時間。
“小皇叔,怎么樣了。”
房晶淼走過來,焦急的問道。
“額,進展不大,成功的可能性渺茫,其實我也就是嘗試一下。”
這次蘇越連數據也懶得告知房晶淼。
也沒什么用,無意義的擔憂而已。
“蘇越,回去休息吧,我安排食堂給你煮二斤面條,再切三斤鹵肉,配著三頭蒜吃,你吃過癮就立刻睡覺。”
包大昌走上前,不容分說,就要拽著蘇越離開。
已經六次了,再進去就是送命啊。
“不急,我還想再試幾次。”
蘇越搖搖頭。
自己是王爵,有權利繼續,燃燒雷達深夜也得繼續開著。
蘇越愁的是中壓位戰法。
至于下靈池的次數,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事。
以他的能力,連續下10次問題不大。
“你……”
包大昌簡直被氣的肝疼。
這到底是個什么奇葩。
為什么非要執著于作死呢,好好活著不美好嗎?又不是明天就趕著投胎。
“杜驚書,你過來一下。”
杜驚書還在人群中發呆,突然,蘇越把一臉懵逼的他,叫到不遠處的角落。
一臉懵逼的杜驚書,茫然的看著蘇越。
這家伙要干什么?
“杜兄,來……打開你的擇獸腰包看看。”
蘇越神神秘秘的說道。
“干嘛?打劫啊!”
杜驚書隨身攜帶著自己的擇獸腰包,他聽到蘇越說話,連忙將自己的東西藏在身后。
雖然大家是朋友,但該有的警惕不能少。
“你看你個慫樣,我就想單純的羨慕一下你。”
蘇越臉上堆著假笑。
“羨慕我?
“這到也是你應該羨慕的。
“我講清楚,是你要讓我打開擇獸腰包,不是我要炫富。
“我可不是那種愛炫耀的俗人。”
杜驚書想了想,還是打開了擇獸腰包。
這一刻,蘇越倒吸一口涼氣。
狗大戶。
這群可惡的富二代,享受著令人嫉妒的奢靡生活,令人恨不得想取而代之。
那么多棠竹丹。
蘇越看了都想殺人滅口。
還有偽裝成陽向族的偽裝藥,很昂貴,神州甚至都還沒有普及,只有這些狗大戶能負擔得起。
上次杜驚書搶回一車源礦石,就是靠著這偽裝藥。
這次來江元國他還帶著,可能是害怕萬一有戰亂,他可以偽裝逃命。
“杜驚書,借點丹藥吃吃唄。”
蘇越終于暴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自己的幾顆精品棠竹丹不耐消化,很快就沒了,況且保命也需要精品棠竹丹。
杜驚書這狗大戶的丹藥太多,他根本消化不完。
“不借。”
杜驚書堅定的搖搖頭。
他臉上的表情寫著一句話: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為什么?臥槽,咱們不是朋友嗎?”
蘇越訓斥道。
這友情是廢紙粘的嗎?
即便是塑料友情,你也應該編造個理由才對。
這么斬釘截鐵的拒絕,我借錢的套路都施展不開。
“廢話,當然是因為嫉妒。
“你吃了丹藥,修煉的越強,甩的我更遠,我得有多腦殘,才會助紂為虐。”
杜驚書很誠懇的說出了自己的憤怒。
你特么借走我的丹藥,修煉的比我強,然后過來再氣我?
我得多賤吶!
“杜驚書,枉我把你當成好朋友。
“我還計劃著,讓你修煉屠宗師鏈,讓你體驗一把三品殺宗師的感覺。
“原來你這么小氣吝嗇,心胸狹隘,你還有沒有一點高帥富的擔當,你還有沒有一點學生會優秀干部的樣子。”
蘇越痛心疾首,一臉的失望。
“你把你的話,再精煉一下,我考慮考慮。”
杜驚書皺著眉,似乎在下決定。
“我讓你修煉屠宗師鏈,讓你體驗三品殺宗師。
“夠了嗎?
“你會風光很久。”
蘇越重復了一次。
“不是這句。”
杜驚書搖搖頭。
嘶……
嘎嘣……
“杜驚書,你還有沒有一點高帥富的擔當。”
蘇越捏著拳頭,他終于找到了重點。
這條虛榮狗,是讓自己夸他。
“再精煉一點。”
杜驚書竟然拿出一面小鏡子。
“高帥富。”
蘇越精煉到了極致。
“請掐頭去尾,重新說一次。”
杜驚書還不滿意。
“你這個貌似潘安,一表人才,器宇不凡,玉樹臨風的帥逼,能不能痛快點,老子著急修煉。”
蘇越一臉憤怒。
一個人怎么可以自戀成這個樣子。
一點臉都不要。
昧著良心說話,為什么會這么心痛。
身為一個正宗帥哥,去夸別人帥逼,簡直就是在承受凌遲啊。
“帥的不具體啊,你的描述太流于表面,我到底有多帥?具象化一點。”
杜驚書捏起一顆棠竹丹,輕輕聞了聞。
“24k的那種帥,純帥……”
蘇越深吸一口氣。
如果杜驚書還墨跡,他就計劃搶劫了,反正附近沒有監控,自己不承認。
習武之人的搶,那能叫搶嗎?
那是借。
“那就借給你30顆吧,記得還,看在你愛說實話的面子上,利息就算了。
“這沉甸甸的友誼,有時候真是累贅。”
杜驚書搖搖頭,收起了小鏡子。
這時候,蘇越的手掌已經一把抓在擇獸腰包里。
極其粗暴,極其沒有素質。
“蘇越,我的偽裝藥留下,你欺人太甚……”
抓了不少的藥,蘇越一溜煙跑了。
他趕緊得去修煉。
第七次。
沒錯,眾目睽睽下,蘇越再次急匆匆沖到靈池里。
第七次了。
杜驚書一臉肉疼,開始清點著自己的財寶。
麻痹的。
這次被蘇越坑慘了。
帥哥的耳根子就是軟,如果不是看在屠宗師鏈的面子上,杜驚書死也不給蘇越丹藥。
江武修煉室。
弓菱已經閉關了很久。
修煉室門外,房歷言就這樣席地而坐,乍一看竟然和流浪漢一樣。
他剛剛吃過藥,體內的傷勢勉強壓制了一些。
房歷言要等著弓菱從修煉室里出來。
每個武者,都有修煉的時間極限。
一般能忍受多久的枯燥,也能側面看出一個武者未來的成就。
雖說忍受枯燥和孤獨,并不是衡量一武者是否有成就的唯一標準,但卻是重要條件。
可以忍受長時間的孤獨,不一定能修煉到宗師。
但修煉到宗師的強者,其中一個因素,必然是忍受孤獨的能力異于常人。
這是古往今來的深刻道理。
別說是武道。
哪怕就是普通人的工作,那些忍受孤獨的人,總歸是比普通人要更加專注。
而弓菱,已經閉關枯坐了十個小時。
雖然武者對食物的要求并沒有那么強烈,但一般人在打坐五個小時左右,都會心浮氣躁,強迫自己出來透透氣。
能忍受10個小時以后的孤獨,理論上日后可以成氣候。
先不說能不能拿起首席玄弓。
最起碼,弓菱這個女孩的性格之堅韌,已經是得到了房歷言的認可。
他替弓家高興。
天賦和運氣,這是與生俱來的東西,強求不來。
可以個人的性格和意志力,卻完全看后天培養。
弓菱這一生,最弱的成就,也會是五品。
她不一定能走到宗師那一步,但絕對比平常人機會大。
噠噠噠!
修煉室里傳來腳步聲。
房歷言原本是懶洋洋的癱坐姿勢,他突然站起身來。
看了看表。
距離弓菱開始修煉,整整11個小時。
終于,這女娃還是堅持不住了。
這個閉關時長,并不是強者的極限,但絕對是一個十分優秀的成績。
“如果這種狀態能持續下去,再閉關一次,我覺得她就該突破到三品了。
“哪怕下次還不能突破,第三次一定沒問題。
“原本給她估算了一周的時間,沒想到三天就差不多可以結束,意外之喜。”
房歷言喃喃自語。
服用了爬格草之后,要盡快去靈池洗滌渣滓,拖延的越久越糟糕,所以,越早突破,對自己越有利。
一周,已經是房歷言允許的極限。
如果耗費一周弓菱還無法突破,他就會強迫弓菱先去靈池,免得根基受損。
吱呀。
修煉室大門打開。
“前輩,現在方便去太爺爺墓冢嗎?”
弓菱走出來,第一句話就直接問道。
長時間的閉關,讓她有些狼狽,原本一個愛干凈的女孩,此刻衣服都貼在了皮膚上,她馬尾辮甚至都散開,有些凌亂。
“你……”
房歷言看著弓菱,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沒錯,他被驚到了。
三品!
誰能想到,弓菱她竟然突破了。
短短11個小時,她竟然真的突破了。
簡直不可思議。
以房歷言的眼光,他不可能看錯。
畢竟,房歷言以前也是個八品的王爺,他雖然被異族的九品打成重傷,生不如死,但他最基本的眼界還在。
不可能看錯。
弓菱確實突破到了三品。
“幸不辱命,晚輩終于突破到了三品。”
弓菱點點頭。
雖然對根基摧毀的比較厲害,但弓菱不得不承認,爬格草的效果強的可怕。
11個小時,其實根本不到弓菱打坐的上限時間。
她一鼓作氣,徹底突破。
現在的氣血,剛剛超過了500卡。
雖然以自己的意志力,還可以繼續修煉,但弓菱沒有貪戀爬格草的藥效。
三品可以催動首席玄弓里的傳承烙印,這已經足夠了。
根基比速度更重要。
“這……難以置信,孩子,其實你很優秀。”
房歷言點點頭,滿臉的欣慰。
原來是自己低估了弓菱。
這女娃不僅僅是意志力驚人,她天賦其實很不錯,絕對是第一隊列的水平。
哪怕是服用過爬格草,但11個小時就直接突破,這必然需要很優異的資質。
弓菱的優秀,超出了房歷言的判斷。
這是好事。
他由衷的替弓家開心。
同時,房歷言心里又有些遺憾。
想當年,自己師傅是何等威名遠揚,可因為雙臂被斬,他的后代明明天賦驚人,卻差點泯然眾人。
這個時代,有時候就是那么不公平。
沒有伯樂培養的情況下,千里馬或許還是可以跑的很快,但卻達不到那種巔峰境界。
弓菱,就是一匹被耽誤的千里馬。
但幸虧她來到了江元國,遇到房歷言。
不管能不能拿走首席玄弓,弓菱服用過爬格草,再經過靈池凈化,她會有黃金骨象的效果。
未來的弓菱,有機會突破到宗師。
甚至,這個機會還不小。
“前輩謬贊了。
“咱們快去太爺爺那領悟玄弓九式吧,我想趕緊去靈池洗滌渣滓,總覺得身體里怪怪的。”
弓菱又說道。
氣穴都被堵了幾個,弓菱甚至有些慌亂。
“嗯,好!”
二話不說,房歷言就帶著弓菱離開修煉室。
“孩子,你連續打坐了十幾個小時,不需要休息一會嗎?”
路上,房歷言問道。
他總覺得弓菱有些疲憊。
“放心吧前輩,我沒事。
“在戰校的時候,我經常打坐一天一夜,已經習慣了。
“而且小時候爺爺為了訓練我的手,時常讓我舉著弓站立,我可以專注很久。”
弓菱笑了笑。
弓家放在普通人中,家庭條件很不錯。
甚至是a武和b武的水準,也能算得上是優越。
但在戰校,由于訓練強度大,對丹藥的消耗特別厲害,弓菱買不起昂貴的丹藥,她只能趁武道網打折,買一些普通丹藥。
然后,她用超過普通人兩倍的打坐時間,去消耗這些普通丹藥。
雖然效果不如精品丹藥,但所幸價格實惠。
而且弓菱是弓手,最忌諱心浮氣躁。
打坐固然枯燥,但卻可以靜心。
“你能打坐24小時?”
這一次,房歷言是徹底震撼了。
這是年輕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不對。
還是不對勁,如果弓菱有這份耐心,她怎么可能才二品。
“對啊,有時候25個小時,27個小時也有,最長閉關過37個小時,最后想去廁所,實在忍不住。
“閉關前,不能喝太多水。”
路上,弓菱和房歷言閑聊著。
去廁所,絕對在是長時間閉關的絆腳石。
男生就好點。
據說有些師哥在濕境閉關,連衣服都不穿,直接就地解決。
女孩子要臉,還做不到這一步。
“以你的天賦和意志力,不該是二品啊。”
房歷言終于忍不住問道。
如果弓菱說的是真的,那她就是個天生的神射手。
能靜心閉關37個小時,房歷言真的是驚愕。
不謙虛的說,很多宗師都做不到。
年輕人最難戰勝自己。
“我學分少,買不起好的丹藥,家里條件也不算太闊綽,所以就買一些普通丹藥,浪費的時間也長。
“還有,我資質比較差,唉。”
弓菱吐了吐舌頭。
自己的資質,確實很一般,如果不是因為射箭術,戰校根本不可能破格錄取自己。
至于丹藥。
那是無底洞。
有些人一個月能花1000萬。
自己是遠遠追不上。
“原來是這樣。”
房歷言點點頭。
他忽略了弓菱的家庭條件。
弓菱在神州,沒有爬格草這種東西,而那些普通的丹藥,又怎么可能讓她突飛猛進。
其實再仔細想想。
弓菱的境界根本就不弱。
她能被戰校派遣來江武,就證明她是最強的新生。
能在戰校里排位到最強新生,怎么可能是弱者。
放眼整個神州,那也是前十的年輕人。
只不過,弓菱的伙伴是蘇越,她被壓住了光輝而已。
同時,房歷言也有些心疼弓菱。
堂堂弓玉震的后人,竟然會因為丹藥而發愁。
墓冢到了。
弓菱和房歷言先跪拜。
之后,二人才走到首席玄弓面前。
“你是弓家后代,師傅的氣血烙印不會排斥。
“凝神靜氣,然后把手放到弓身就可以,之后,你就可以感悟到師傅留在玄弓里的戰法烙印。
“弓菱,希望你能成功。”
房歷言凝視了很久首席玄弓,隨后才依依不舍的說道。
弓菱是他最后的希望。
但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這首席玄弓,都要離他而去。
弓菱成功,首席玄弓以后就是弓菱的專屬兵器。
如果失敗,房歷言就準備移交給魏遠軍團,哪怕是損壞,也不能落到異族手里。
“放心吧前輩,我會盡力。”
弓菱凝重的點點頭。
看著首席玄弓,弓菱心中也有一股很重的使命感。
如果玄弓能拿回弓家,爺爺該多么高興。
而自己,也可以繼續為神州而戰。
和伙伴們出征的時候,自己不至于成為一個累贅。
弓菱走到首席玄弓面前,深吸一口氣。
“太爺爺,雖然咱們沒有見過面,但我相信,您會認可我。”
舉起手臂,弓菱張開手掌,隨后很沉穩的握住了首席玄幻的中央。
弓箭對于弓菱來說,早已經是和呼吸一樣,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就在弓菱握住長弓的瞬間,她眼睛前的景物瞬間模糊。
再一個眨眼,弓菱赫然是到了濕境。
沒錯。
遠處殺聲震天,地面尸山血海,螞蟻一樣的異族,猶如蝗蟲滅世。
這里是人族和濕境的交界處。
濕境異族,很快就要闖入神州大地,而自己,是神州軍團中的一個弓箭手。
“這是……夢境?幻境?”
弓菱知道這一切是假的。
但她心臟狂跳,大腦還是一片空白。
這夢境,怎么會這么真實。
她甚至能聞到清晰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