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你這是要去哪?”
牧京梁一愣,一個直逼靈魂的問題,縈繞在腦海。
他這是從哪來?
又要到哪去?
兩個渾身是血的人,莫名其妙從江線叢林出現,簡直和鬼一樣。
蘇越目前不應該是在西武嗎?
他怎么也出境了。
你小子偷渡?
“沒時間解釋了,岳父,咱們去濕境搞事情,有你我就放心多了。”
二話不說,蘇越上前,狠狠抓住了牧京梁的胳膊。
天塌下來,總算有個個高的。
還是宗師的血厲害。
他們異族傳送三個六品的宗師,就需要祭煉61個五品的人族血。
而在宗師血的祭煉下,蘇越竟然連九品都能帶的動。
可惜。
主門已經到極限。
雖然附近還有兩個宗師,但蘇越有心無力。
否則,他們這支宗師突擊小隊,還不將異族的天都翻起來。
也幸虧異族已經將所有的路都打通,蘇越只需要用宗師的血來祭奠主門,這就夠了。
不過要祭煉主門,必須要用亡者的血,否則牧京梁噴一口血,多給力。
這也是陽向族密謀很久,企圖斬首61武者的原因。
活人的血,根本就達不到祭煉主門的效果,必須用死人。但陽向族的宗師,明顯不可能為了一場恐嚇而自殺去。
雖然有些不足和遺憾,但蘇越領著懵逼的牧京梁,還有一臉茫然的王南國,徹底踏上了前往濕境深處的不歸路。
王南國認出了牧京梁。
他對蘇越喊對方岳父的事情,感到有些驚悚。
這家伙年紀輕輕,竟然就找到了大將當岳父。
誰做的媒?
這簡直是過分。
可王南國還發現了更加過分的事情。
牧京梁竟然沒有反對。
他竟然默認了蘇越是女婿。
這就令人恐慌了。
不行。
回去得教育一下王路峰,以后也找個大將,提前認一下岳父。
不對,這個時候了,我在想什么。
蘇越這小子,竟然要去濕境內部浪。
我不同意啊,
我明明是個做事謹慎,腹有謀略的偵捕局局長,我為什么會跟著蘇越去濕境胡鬧。
這是送死啊。
支武校園。
眾目睽睽下,蘇越領著王南國,就這樣消失了。
空中的黑云還在,而蘇越和王南國跳進去之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支武外面的人,依然進不來。
而在校園內,所有人都無法理解這一幕。
他們去哪了?
王路峰一屁股坐在地上:蘇越,你還我爸爸。
周云粲他們一群人也面面相覷。
他倆去哪了?
干什么去了?
唯一能確認的事情,應該不是遭遇什么意外。
很明顯,是蘇越自己走的。
外交大廳。
全場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蘇越呢?
眾人還在關注著這一戰的走向,可再一看,蘇越領著剛剛突破的王南國,竟然直接跳進了半空的旋渦里。
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王野拓三人面面相覷。
“你們說,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蘇越領著那個局長,傳送去了濕境,他們想反其道而行,也去濕境深處殺戮去。”
幾秒后,燕晨云臉龐僵硬。
他總覺得,這種事情有些玄幻,他根本不敢想象,你一個大一的學生,竟然有這種包天的膽子。
“可、可能嗎?”
林東啟眼皮跳了跳。
他也不敢相信,一個大一的學生,會有這種膽魄。
不對。
蘇越的這種行為,已經不在膽魄的范圍內。
這應該是頭鐵。
沒腦子!
二百五行為。
嗡嗡!
嗡嗡!
王野拓打開通訊器。
他的臉,原本就是鐵青的顏色,可看了通訊器里的內容后,直接呈現出一種鍋底般的黑色。
王野拓捏著通訊器的手掌,在微微顫抖。
“不用猜測了。
“蘇越先傳送到江元國的江線叢林,正好趕上牧京梁也在江線叢林調查。
“隨后,這小子抓著牧京梁……消失了。
“十有八九,這三個愣頭,是去了濕境深處,甚至可能是陽向族的屯兵營地。”
王野拓說話的時候,嘴唇邊還冒著寒氣。
蘇越這小子,從小吃豹子膽長大的?
誰給他的膽子,他怎么什么都敢干。
怎么比當年的青王還要浪。
其余外交人員竊竊私語。
他們紛紛在好奇,蘇越和王南國,到底去哪了。
牧橙、許白雁、楊樂之和白小龍,也滿臉詫異,他們也難以理解,蘇越二話不說,這是去哪了?
這時候,追秦軍團的人,也已經到了四個祭祀點。
他們開始勘察祭祀點的遺留物品。
可惜。
四道輔門已經燃燒成灰燼,完成了最終使命。
震秦軍團什么都沒有調查到。
原來如此。
原來陽向族的城池,是屯兵的制度。
傳送的途中,牧京梁三言兩句,給蘇越講解了幾句陽向族城池制度。
其實這些內容,等蘇越正式下濕境前,都要系統的學習。
然而。
蘇越這個怪胎,第一次下濕境,是去第一戰場采藥,他和呆子一樣,沒機會學習,許白雁也沒細講。
這是第二次,蘇越就帶著兩個宗師,去別人的腹地搞事情。
他開學才多久,甚至還沒來得及學習這些基礎知識。
和人族城池不同。
在濕境,全民皆兵,嚴格意義上來說,哪怕是陽向族的幼崽,也隨時會出現在戰場上。
老少皆兵。
以往人族仁慈,不忍下手殺又幼崽,但慘痛的教訓,已經讓人族張了記性。
陽向族一個城池里,一般有10個左右的屯兵營地。
但由于統治的制度不同,這些屯兵營地都是各自為陣,統一聽從城主調遣。
沒有戰爭的時候,屯兵營地之間,井水不犯河水,類似于人族一些原始部落,甚至還會因為一些資源,彼此仇視。
再往大了說,哪怕是城池和城池之間,也同樣是這種冷漠的部落關系。
所以潛伏在人族的陽向教,也是各自為戰,很少有集體行動。
陽向族的所有城主,類似于諸侯。
他們平日里是各自城池的皇帝,相當于人族的總督,但在大戰的時候,十幾個城池,還會聽從神使的調遣。
而在陽向族,神使也劃分為好幾個神區。
同樣,這些神區平日里也互不干涉。
只有特殊情況下,那些隱藏在最深處的神秘長老,才會干涉神使的行動。
總的概況。
陽向族的勢力,由上到下。
最高的是神秘長老。
這些長老不會干涉各個神區的事情,但卻代表了神在人間走動。
神區類似于地球的國家。
神使就是各個國家的皇帝,他們雖然有爭端,有矛盾,但必要的時候,得聽神秘長老的安排,聯手去殺敵。
在神區之下,就無數的城池。
城主相當于諸侯,每個城主也互相不服氣,可還是要聽從神使的派遣。
甚至在城池內,所有屯兵營地之間,也會嚴格區分開來。
從上到下,勢力劃分的十分嚴苛,有些類似于野獸的領地意識。
而在地球,雖然也會劃分省份和國家,但卻并沒有陽向族這樣明確的界限。
地球和異族征戰了很多年,曾經也沖破過陽向族的城池,對這些基礎的勢力劃分,也算有所了解。
陽向族。
典侍城,掌旗屯兵營。
因為這個屯兵營的圖騰是手掌,所以他們以掌為旗幟。
說是屯兵營,其實這里已經是個小城鎮。
陽向族沒有平民,只有不同分工的兵種。
除了三品以上的貴族,其他武者生下子嗣后,甚至都是在營地的養育場寄體養大,父母不知道誰是自己的兒女,孩子也不知道誰的父母。
異族的母乳期很短,他們很早就可以吃其他食物,甚至是各種天然靈藥。
一切,都以戰為生。
其實在屯兵營地,各個兵場的規劃,也算十分有效率。
有專門煉藥的煉藥場。
有專門鍛造武器的武器場。
還有各種各有的兵場,五花八門。
營將軍,是屯兵營最高統治者,一般是七品。
六品宗師,則是屯兵營的出戰將軍。
再之下,就是各個出戰隊伍的軍隊長。
陽向族是濕境最有智慧的種族,其實在城池的規劃,甚至要比地球人族還要有效。
如之前第五戰場那場大戰。
就是神區神使,集結九個城池,去攻擊第五戰場,目的是一舉攻破濕鬼塔。
神區神使,就是九品。
相當于神州大將的實力。
今天,是掌旗屯兵營的大日子。
七品營將軍,親自在屯兵營圣地,等待三個六品的出戰將軍凱旋歸來。
這一次,是掌旗屯兵營能不能崛起的關鍵。
派遣黑臣,醞釀了接近十年的威懾計劃,今日終于要開花結果。
折疊之門,那可是高高在上的至高長老所賜,如果掌旗屯兵營搞砸任務,別說他這個七品的營將軍。
就連典侍城的八品城主。
甚至是這個神區的九品神使,都會承受至高長老的怒火。
惹怒至高長老的結局,就是被派遣到第四戰場,去和神州的深楚軍團對戰。
那地方對濕境來說,同樣是絞肉場!
聽說第四戰場又多了一個惡魔,手持妖刀,很恐怖。
營將軍看了看時間,三個出戰將軍,是時候回來了。
陽向族判斷時間,用不著鐘表,他們有自己判斷的方式。
轟隆隆!
轟隆隆!
終于,懸掛在半空的黑云,開始翻滾。
掌旗屯兵營一共有七品營將軍一個。
六品出戰將軍,一共十人,目前有三人在地球執行屠殺威懾計劃。
此時。
一個七品,七個六品,全部站起身來,迎接出征者歸來。
在他們身后,以五品軍隊長為首,接近1000的軍團分隊長,也在等待出征將軍的歸來。
在場都是軍官。
最弱的是三品。
哪怕是二品的勇士,都沒有資格來迎接出征將軍。
在陽向族,高低尊卑區分十分嚴苛。
“營將軍大人,他們終于回來了。”
一個六品宗師激動的喊道。
頓時間,1000個軍團長,整齊劃一的吶喊著口號。
掌旗屯兵營的捷報,就在此時。
“岳父,原來在陽向族內部,空氣還能干燥一些。
“能放火嗎?算了,估計也著不了多久。”
然而。
黑云內部,赫然是傳來了地球人族的聲音。
“哈哈,運氣不錯。
“這是一個陽向族的屯兵營,七品營將軍一個,六品出征將軍七個。
“剩余的雜兵,全是五品以下的軍團長。
“方圓百里,沒有九品神使,咱們可以放手殺戮十分鐘。
“十分鐘后必須走,等神使趕來,我無法守護蘇越安全。”
當牧京梁降臨的時候,整個掌旗屯兵營,開始了史無前例的地震。
伴隨著一聲龍吟響徹,天空被刺目的金色籠罩。
蘇越和王南國緊隨其后,也踏出傳送陣。
王南國的七環老虎,也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聲,甚至音浪還形成一層又一層的波紋,遠遠散開,猶如暴風來襲。
“唉,我什么時候,才能有這種出場氣魄。”
看著空中肆意盤旋的金色巨龍,再看看地面匍匐的猙獰大腦斧,蘇越再想想自己的氣環,甚至有些氣餒。
還有些自卑。
大家都是來濕境搞事情的英雄,就只有我弱的一比!
“蘇越,你注意點安全,別被抓走,我的妖刀,已經饑渴難耐,我可能保護不了你。”
嘶啞的嗓音,給人一種指甲劃玻璃的感覺。
陽向族內部啊。
王南國都是第一次來。
看著地面那些驚恐萬分,甚至有些一臉茫然的軍團長,王南國臉上,又出現了神經病一樣的表情。
他要發瘋了。
今天就更一萬多吧,頭疼欲裂,好端端頭疼又犯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