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他們第一批回歸基地。
果然,戴岳歸根本不在,整個基地,只有蠔油這條孤零零的狗。
他耷拉著大舌頭跑過來,挨個注視以一番。
可惜,沒有周云粲的身影。
蠔油落寞的轉身。
這些人本狗根本就不熟。
“蠔油,給你帶了禮物。”
蘇越他們拍拍手,舉了舉手里的袋子。
里面是很高檔的狗零食,專門抽空買的。
他們哪里能忘了這個伙伴。
蠔油激動的左撲右樸,但它吃到零食后,又有些警惕,那小心翼翼的表情,仿佛在說:我的朋友是周云粲,你們休想收買我,現在和你們只算是半個朋友。
蘇越他們也累了,眾人揮揮手,便回了各自的別墅。
孫志威駕駛著大巴車離開。
對于基地的放養狀態,蘇越他們已經習慣了。
下午,另一輛大馬車回來。
蠔油這次終于等到了正主。
周云粲雖然曬的和碳一樣黑,但蠔油還是直接撲到了他身上。
“老伙計,想我了嗎,我回來了。”
蘇越等人聽到狗叫,也出來迎接。
他們過來的時候,看到周云粲這家伙竟然抱著狗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狗是他兄弟。
“你們怎么……這么黑?”
蘇越好奇的問道。
“別提了,被你一眼說中,我們被賣到了礦場,挖了兩個月的礦。
“沒日沒夜的跑,背著一百多斤的石頭,滿礦場的跑,跑的腿都斷了。”
另一個速度系同學欲哭無淚。
“不過還好,我們的進步明顯。
“周云粲提升了2卡成績,現在都17卡了,和廖平一樣。”
另一個同學說道。
說到這里的時候,周云粲看了眼蘇越他們,臉上還是有些小驕傲的。
畢竟,進步這么明顯。
“額,不好意思,我現在19卡。”
廖平羞澀的撓了撓頭。
周云粲綻放了一半的笑容,立刻被凍結。
開什么玩笑。
17卡起步,兩個月漲2卡,玩呢?
“哇,廖平你果然是天才,兩個月竟然提升到了19卡,越往后越難,你比周云粲還要厲害啊。”
另一個黑蛋同學驚呼一聲。
周云粲撫摸著蠔油的大腦袋欲哭無淚,這個該死的潛能班,根本輪不到自己出頭。
“哎呀,我只是進步了一點點,班長才厲害呢!
“對了,班長,你現在氣血值多少,我都還不知道呢!”
廖平轉頭問道。
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在搏擊俱樂部,蘇越霸占了兩個榜單,已經成了傳奇人物。
這樣的狀況下,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具體氣血值。
其他人也看著蘇越。
這個聯考第一的班長,現在到底多強?
又或者,他根本沒有進步?
看樣子,應該不可能。
“額,這個……等廖吉他們回來,人齊了之后,大家都要記錄最新數據,到時候看測試倉吧。
“大家剛回來,都累了,趕緊休息吧。”
蘇越淡淡的笑了笑。
到時候給他們個大震撼。
“哈哈,班長你不會根本沒提升吧。”
一個同學打趣道。
“對啊,廖吉對你的位置虎視眈眈,可千萬別被奪權了。”
另一個同學也笑著說道。
“這個,應該不至于被奪權吧。”
蘇越搖搖頭。
“班長,對廖吉下手輕點。”
廖平頓時一臉憂愁。
“放心吧,良心競爭而已,我又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蘇越笑了笑。
難得的休息時間,蘇越躺在床上,細細回憶著素質刀法的每一招每一式,直至現在,自己都無法成功揮出去一刀,這讓他心里不舒服。
“蘇越,出來!
“本班長前來奪你的帥印,速速出來受死。”
蘇越正在思考,突然,門外一聲怒喝,打斷了他的思路。
“廖吉?這貨回來了?”
這次蠔油沒叫,蘇越都不知道他們回來。
“廖吉,冬天還沒到,你穿個貂,不熱嗎?
“廖吉,你大背頭挺成熟,油光油光的。
“這大頭皮鞋,都能當鏡子用了。
“廖吉,你手里的保溫杯,派頭十足,簡直和電視里的局長一個檔次。
“你們關注的都是什么,沒看剛才廖吉的測試成績嗎?19卡,已經追上了廖平,簡直厲害。”
廖吉換了全新的貂皮大衣,油頭在夕陽下閃閃發亮,他手持官員同款保溫杯,里面泡著枸杞。
這副模樣,根本就是來辦公室上任的領導。
剛下車。
廖吉就跑回去換衣服。
之后,他馬不停蹄的號召所有同學集合,然后眾目睽睽下鉆進測試倉。
19卡的成績,閉上了所有人的嘴。
這已經比廖平還要優秀,要知道,廖吉的初始成績第三,當初可只有16卡啊。
這段時間,他比廖平多修煉了1卡氣血。
終于來了。
潛能班第一次領導人爭奪戰,即將拉開序幕。
“廖平,我覺得你還是冷靜一點,先別挑戰蘇越,你聽哥一句勸。”
廖平企圖讓廖吉冷靜一下。
“廖平,你嫉妒我。
“你嫉妒我即將要當班長,你心眼太小,算了,你和蘇越一系,你胳膊肘往外拐。”
廖吉一聲嘆息。
“我是說,你先了解一下對手的具體情況,別那么武斷,好歹等蘇越測了氣血值再說嘛。”
廖平不善言辭,再加上時間太緊,他都不知道如何解釋蘇越的厲害。
“我活捉了11個武者逃犯,我用得著去知己知彼?”
廖吉嘴角微微一動,表情不屑。
“廖吉,一會你下手輕點好嗎?”
弓菱一臉憂愁。
“放心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會手下留情的。”
廖吉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油頭,有一種舉世無敵的感覺。
“對了,弓菱,你剛才稱呼我什么?”
廖吉突然問道。
“班、班長!”
弓菱低著頭說道。
沒辦法,廖吉太強了,蘇越的班長位置,必然是保不住了。
“弓菱,好久不見,變漂亮了。
“廖吉,是你在叫本班長嗎?”
還不等廖吉點頭答應,這時候別墅的院子里,走出來一個雙手插兜,有些吊兒郎當的小帥哥。
沒錯。
其余人不是頭比碳黑,就是風塵仆仆。
而蘇越他們這批人,起碼是室內訓練,除非鼻青臉腫,平日里還勉強能見人。
“咦,廖吉,你端著保溫杯,是準備給領導遞茶嗎?
“有一顆孝敬的心就行了,本班長不接受行賄,大家都是平等的嘛。”
蘇越笑的陽光燦爛,就如一輪冉冉升起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