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不是沒有考慮過如同岸本正義那樣的做法。她之所以委決不下,自然是有自己的難處。
老板娘重重地嘆息道:“談何容易。六本木可是東京寸土寸金的地方。買下這里一個店面對于我而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租吧!租金又實在是太昂貴。
光這一點就可以給我造成巨大的精神和經濟壓力。若是自己運氣不好,遇到像1997年的亞洲金融風暴或者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那樣的日本經濟泡沫破滅,就會直接導致我徹徹底底地破產。
何況位于臺東區上野的喜樂高級日式料理亭的店面才被我買下不久。為此,我還欠下了硬金銀行一大筆貸款。
現如今,我又那里拿的出那么多的錢來港區六本木開設喜樂高級日式料理亭的分店呢?哪怕是搬家,也不行啊!”
“既然如此,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你直接把喜樂高級日式料理亭賣掉變現,從而去好好地享受生活。”岸本正義背靠在椅背上面,雙手十指交叉的放在小腹前面,云淡風輕道。
“我可是專程來這里求你幫我想辦法,你卻讓我把苦心經營起來的喜樂高級日式料理亭給賣掉變現。
這無疑就是在我的心頭上面插下一把尖刀。難道,你就忍心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喜樂高級日式料理亭破產倒閉嗎?”
老板娘用右手握住一把空氣刀柄,動作比劃著一把刀是如同直接插入了她的心臟位置道。
“辦法,我給你出了。這樣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么辦才行?”岸本正義很是平靜。
他完全就不擔心喜樂高級日式料理亭破產倒閉之后會沒錢償還硬金銀行的欠款。銀行的錢且能是隨隨便便就借得到?
哪怕老板娘和自己有一點私交,也不會成為她能夠從硬金銀行借出錢來的主要原因。彼此都很是清楚這一點。這更多像是一種投桃報李和互惠互利。
在過去,自己一直關照她的生意。為此,她也賺了好些錢,自然而然的動了一個念頭,不想再租他人的店面來經營,而是想要買下它。
這樣一來的最大好處,便是每月用不著白白地再付出一筆租金給別人。于是,她就主動去找房東詳談過。
房東見她有滿滿地誠意要買,也想著賣掉,自是就談好了一個價錢。她手上的現金不夠,必然就要找銀行貸款。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硬金銀行,一則是大家多年的交情,保不齊就可以在利息上面得到優惠,少付一點出去。
二則是便于將來繼續和硬金集團打交道,畢竟她的大部分生意都是靠這一些人撐起來的。
再者,老板娘剛才親口就說了,她為了買下喜樂高級日式料理亭的店面是才從硬金銀行借了一大筆錢。
也就意味著店面是她所擁有。不過,她能夠從硬金銀行借到這一筆大錢,恐怕是拿了其它東西做抵押。
自己就算不用問,也能夠想到對方應該是把個人的房產什么的都統統地給抵押給了硬金銀行。
要是沒有一定的抵押物,她決計從硬金銀行借不到那一大筆錢。真到了她償還不了欠債,那么就會被收走抵押物。
抵押給銀行的抵押物在當前市場價格上面絕對都是遠高于貸款金額,畢竟銀行可不傻。
“要不,你給我進行一個投資吧?”老板娘說出這么一句話,可不是自己的一時興起,而是早就經過了深思熟慮。
她的喜樂高級日式料理亭想要繼續好好地生存下去,絕對離不開岸本正義在生意上面的多多關照。光是靠做一些散客,完完全全地就無法維系了。
在以前,自己無非就是支付房租等費用。現如今,房租倒是沒了,卻又多出了一筆銀行還款。這每月還貸的錢可就要比房租多得多。
當時,自己貸款買下店面的時候,根本就想不到硬金集團的總部會從臺東區上野搬走。這一旦沒有了大主顧們對自己生意上面的關照,自然就會一落千丈。
岸本正義頓時就想起了自己岳母當初提議的那一個事情。他那個時候之所以不愿意投資這一個領域,便是不想讓其插手。
現如今,這么一個人主動的提了出來,就是另外一回子事情了。自己屬于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數一數二的地步。
老板娘見他沒有吭聲,心急道:“我知道,你是做大投資的人,定然是看不上我這一個小項目了。”
“做投資不在于項目當前規模的大小,而是在于項目本身在未來是否有發展潛力。”岸本正義直言道。
“那你覺得我這一個項目在未來有發展潛力沒有?值不值得你投資?”老板娘脫口而出道。
“如果你真這么有心的想要尋找投資人,進行一個融資,我的建議就是,你做好一份融資計劃書去找硬金資本的小林清志好好地談一談。”岸本正義沒有說笑道。
“我就找你不行嗎?”老板娘強烈的意識到了自己想要融資這一個事情不會簡單容易道。
岸本正義沖著她攤開雙手道:“我已經不負責這一個方面的具體工作了。”
老板娘認定他這一句話就是推托之詞。事實上,就是因為自己的項目太小,對方根本就沒有看上眼。
老板娘深知,自己對他使用女人慣用賣弄風情的小伎倆是非但無效,而且還會引起反效果。她老早就清楚岸本正義不喜歡比他大的女人。
“你真要鐵石心腸的見死不救嗎?”老板娘頓時就流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弱女子模樣道。
“不是見死不救,而是無能為力。我早已經就給你指明了方向,你卻不采納。為此,我也無計可施。”岸本正義真就表現出了一副鐵石心腸道。
“我不是不聽你的話。你說的那一個融資計劃書,我根本就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去弄。”老板娘是真心實意道。
“這充分說明你還沒有真正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要不然,你不會說出這樣推托的話來。”岸本正義一針見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