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拿起清酒杯,一個仰頭就喝了下去,卻沒有把右手上面拿著的空杯放下,念叨了一下道:“實力?”
“有什么問題嗎?”石原里美哭得依舊是梨花帶雨道。
“從古至今,有實力的人多了去,也不是每一個人都獲得了出人頭地的機會。遠的不說,就拿你們娛樂圈來說。
有些人演了一輩子的戲,沒有混出一個什么名堂來是大有人在。其中混好的人,無非就是混了一個金牌配角。
哪怕是獲得過最佳配角,甚至最佳主角的明星演員,也會如同風刮過一樣的逐漸在人們的記憶當中淡忘。
何況娛樂圈本就參雜了名和利,是一個競爭特別激烈的行當。除此之外,最主要的是每一部戲,特別是大投資,大制作的大戲的后面都帶有資本的博弈。
按照你們娛樂圈的說法,無論是電視劇,還是電影在開拍之前,都會聚攏一些人來碼盤,也就是好好地算計一下誰當女一號主角,誰當男一號主角等等。
他們各自背后能夠帶來多少粉絲量的花錢支持或者資金上面的投入。如果什么都沒有,要你做什么?
光靠著演藝公司捧起一個明星在前期所投入的資金量,可不會小。這不但大把大把的燒錢,而且還要進行各種運作。
這就搞清楚了,為什么任何一家演藝公司要捧起自家某個明星的前提就是先得讓對方簽下一份長約。至于合同內容條款是否苛刻,你應該最是清楚不過吧!
新人選拔比賽,既可以看成是一個商業上面的投資行為,又可以是給特權人士的選妃活動。當然,也是給中下階層好些不愛讀書之人的晉升機會。”岸本正義看向她是侃侃而談道。
石原里美聽完對方這么一說,悲從心頭起,越哭越厲害。她立馬就想到了自己那一紙長約合同在身。
她之所以無法拒絕前來這里,便是自己根本就不敢和經紀公司討價還價。毀約?完全就是不現實的事情。
石原里美可賠不起那一個天文數字的賠償金。最初,自己能夠和HORIPRO簽下一個長約還特別高興,畢竟終生有了一個著落。
她即便今后不紅,也不至于落得沒有工作,沒有飯吃的地步。只要能夠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哪怕不富貴,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再者,HORIPRO講究人情味的一面是老早流傳在了圈內外。現如今,自己深深地切身感受到了娛樂圈內的復雜性。
當下的她,還不知道就算是出演某部電視劇或者電影,繼而紅極一時的女演員,也照樣有可能會淪落到今后去拍那一種特殊日本電影的地步。
“哭要是能夠解決你當前的所有問題,你隨便放聲大哭就是了。”岸本正義自斟自飲道。
石原里美的哭聲傳到了扇門外被人聽見,也裝著沒有聽見。就算這里的人是看見了什么不該看見的事情,同樣是會裝著沒有看見,繼而進行一個選擇性的遺忘。
“你哭累了嗎?你的眼淚是不是不值錢?”岸本正義突然笑了起來道。
石原里美瞧見對方取笑自己,便氣不打一處來。她逐漸的停下不哭,雖說心里面仍舊害怕和惶恐,但是又能夠怎么樣呢?自己完全就沒有反抗的力量,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岸本正義見她不哭了,努力保持臉上不發笑道:“被人看上,那說明你具有相當不錯的價值。
不少人主動送上門去,還不被待見呢!我要是你,就先吃飽喝足了再說。即便是死,也要當一個飽死鬼。”
石原里美不無覺得他說得在理,于是重新拿起筷子就大吃大嚼起來。她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甚至還直接用手去抓。
她單純的想著,自己如此粗鄙的樣子或許還能夠獲得一線轉機,讓人嫌棄,便可以不見怪爺爺了。
她之所以會認定讓自己見那一個大人物是年長的怪爺爺,就在于經紀人告訴她,不但連他們HORIPRO公司的社長都不敢說半個不,而且硬金傳媒的社長小田信吾都還得對其馬首是瞻。
這樣一個超級厲害的人,那在年紀上面是一定不會小了。她想要知道更多一點的事情,卻惹得自己的經紀人都心生出害怕的神情。
自己拒絕的結果,不單單是本人會遭殃,而且連同經紀人,甚至家人也一起遭殃。因為那一個大人物最是不喜歡被人拒絕。
岸本正義在心里面著實覺得有意思了。有一陣風吹來,帶著院子當中的一些櫻花的花瓣是飄落進入了房間,隨意散落在了榻榻米上面。
岸本正義倒了一杯清酒拿在手上,故意使壞的嚇唬她道:“只要你乖乖地聽話,非但什么事情都沒有,而且還會有不少的好處拿。
你要知道,在這一個世界上面,付出和收獲并不是成正比的存在,卻總是存在有交換一說。我會看著時間把你送去酒店。”
石原里美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脫口而出的問道:“他可怕嗎?”
“你都叫他怪爺爺了。你說呢?”岸本正義努力不發笑道。
石原里美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整個人的身體都僵住了。自己當然明白被送去酒店是做什么事情。
她連談戀愛都沒有過,便會在今晚被一個素不相識,完全可以給自己當爺爺的老男人把第一次拿走。
她一想到這里,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甚至感覺到一陣陣地惡心。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在特權階層的權貴人士眼中就是一錢不值。
“你不要太過于擔心。他不是一個精神變態,更不是一個心理上面的大變態。”岸本正義突然有了一個想要對她做出惡作劇的念頭道。
“你能不能替我給他說一些好話,求他放過我這一回?我絕對會對你知恩圖報。拜托你了。”石原里美雙手合十是誠心誠意的相求道。
岸本正義在心里面好笑道:“他可是一個不達目的,不會罷手的男人。就算你躲過了這一回,那下一回又該怎么辦呢?
你要明白,得罪特權階層的權貴可要比得罪黑社會流氓要可怕的多得多。后者還能夠用錢去擺平,而前者是根本就不在乎錢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