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岸本正義主動找了酒井理惠,要她教自己唱歌。他把硬金集團公司之歌的曲目給她看了。
酒井理惠原本就是東京藝術大學西洋長笛專業畢業的本科生,自然是完完全全地能夠把它看得懂。
“真稀罕。你一個五音不全的音盲,怎么想著要學唱歌了?”酒井理惠突然嬉笑起來問道。
“我作為老板,需要起到一個帶頭作用。你手上的這一個曲目就是我們硬金集團今后的公司歌曲。”岸本正義直言道。
“我就納悶,這歌詞怎么會如此的俗氣和直白?原來是你們集團公司的歌曲啊!果然是有什么樣子的老板,便有什么樣子的歌曲。”酒井理惠笑容不改道。
“你別亂扣帽子。我內心里面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文學青年。不僅如此,我還愛看現實主義的文藝電影。
要是我當初真得選擇去搞純文學創作,不但非常有可能會餓死人,而且還會容易導致抑郁。
我之所以涉足商界和財界的投資領域,也是為了生存的無奈之舉。我的心永遠都是那一顆文藝之心。”岸本正義把右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心臟處道。
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道:“公司之歌就是要直白和俗氣,讓人一聽就懂,就明白,要的就是那一種高亢和富有激情,完完全全地能夠喚起一個人內心當中澎湃的情緒。”
酒井理惠確實不否認自己老公有一顆文藝青年的心。不過,在她看來,那只能是他的愛好,而不是他的真面目。自己男人的真面目就是在投資領域。
“痛快一點,你到底教不教?你要是不樂意教我唱歌,那我就去外面找人教我唱歌。”岸本正義直白道。
“真是的,有你這樣的學生嗎?”酒井理惠反問道。
“有,我就是這樣的學生。”岸本正義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酒井理惠知道他只是為了想要學會唱這一首歌曲,而不是朝向專業化的歌手職業道路去拼搏。
唱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真要是人人一張嘴都會唱,那么專業歌手就都該失業了。聲樂這一個專業也就不存在了。
“那我們先從最基本的聯聲開始。”酒井理惠開始認真道。
“用不著你那么麻煩,你只要一句一句的教我唱就行了。至于我唱的好不好,不重要。”岸本正義平靜道。
“那怎么能行?如果有人問起你,誰教你的唱的這一首歌,你說是我,且不是讓我替你背黑鍋?我好歹也是有一定的音樂專業背景。”
酒井理惠當即就表示了反對。她不能夠讓別人誤以為自己只是混了一個從東京藝術大學本科畢業的文憑道。
“我不靠這一個吃飯,你也不靠這一個吃飯,用不著太費心費力。這應付一下就可以了。
我要你教會我唱這一首歌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硬金集團上上下下地員工們都要會唱同一首歌,從而逐漸增強他們的認同感,歸屬感和凝聚力。
從管理學的角度來說,這也是屬于一種企業文化的表現之一。再說,我唱歌唱得好了,得了一等獎,也完全沒用。我又不會出道去走職業歌手的路。
何況還會弄巧成拙。我的目的是要激勵員工們積極上進和銳意進取,而不是讓他們當中有些人誤以為我把自己的個人興趣愛好強加給了他們。”岸本正義明明白白地交底道。
“搞了半天,你原來不是真心想要我教你唱歌,而都是為了經營好公司所采取的策略和手段。”酒井理惠頓時就顯露出了有些不高興道。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岸本正義不理解的問道。
“我能不激動嗎?你分明就是不尊重我,也不尊重我所學的專業。”酒井理惠氣呼呼道。
“沒你說得這么嚴重。我看你就是小題大做。”岸本正義直言道。
酒井理惠的一雙眼睛半開半合,右手掌是特別夸張的舉高,好似特別用力一樣的落下,卻只是輕輕地拍打在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上面道:“你說誰小題大做了?”
“我小題大做了。我沒有尊重你,沒有尊重你所學的專業。準確的說,我是門外漢,根本就不懂聲樂。
你說得完完全全地沒有錯,我就是一個五音不全的音盲。”岸本正義瞧著她用肚皮里面的孩子作為籌碼來對自己進行一個威脅就哭笑不得道。
“還有呢?”酒井理惠再次特別夸張的高高地舉動了右手掌道。
“還有什么?”岸本正義一時間沒有了說詞道。
酒井理惠第二次是輕輕地把手掌是落在了自己的微微隆起的腹部上面道:“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你自己好好地想一想。”
“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了。你這樣拍打自己的肚子,要是萬一把孩子搞成了腦震蕩,那我可不負責。
孩子啊!孩子。你要是今后生下來像你媽媽一樣的笨和蠻不講理,而不是像你爸爸一樣的聰明和通情達理,那都是你媽親手所造成的悲劇。
你要怪就怪你媽媽,可千萬不要怪你爸爸我。”岸本正義主動伸出右手掌去摸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道。
酒井理惠沒有生氣,反倒是爭鋒相對。她把自己的左手掌放在了自己那一個微微隆起的腹部上面,不急不慢的依葫蘆畫瓢道:“孩子啊!孩子。
你今后要是長得和你爸爸一樣丑和沒心沒肺,而不是像你媽媽一樣美麗和人見人愛,那都是你爸親手所造成的悲劇。
你要怪就怪你爸爸,可千萬不要怪你媽媽我。誰讓你如此不走運的繼承了他平庸的長相基因呢?”
“這還是你的錯啊!誰讓你當初選擇了我給你當老公?你怎么不去選擇一個大帥哥呢?”岸本正義反駁道。
“那是因為我眼瞎,耳根子軟,心腸更軟,是才會被你的花言巧語所蠱惑,上了你的當。”酒井理惠重重地帶著鼻音“哼”了出來道。
“孩子啊!你可一定要記住爸爸的血淚教訓就是,女人最會說謊話。這長得越漂亮的女人,越是會說謊話。”岸本正義忍住不發笑,佯裝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