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藝術大學,酒井理惠被校長請到了辦公室。她剛一坐下沒有多久,校長的女秘書就親自把咖啡沖好送了上來。
酒井理惠一見對方這種高規格的禮遇,便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會簡單。她見多了各種場合,也就逐漸變得遇事不驚。
“酒井理惠,你可是我們東京藝術大學最為優秀的學生之一。”校長坐在單人沙發上,側身朝著她的方向,很是客套道。
“謝謝,謬贊了。讓我是愧不敢當。”酒井理惠這一聽對方上來就是對自己的溢美之詞,也就更加做實了個人的猜想是正確無誤。
雖說不是什么鴻門宴,但是絕非叫自己過來只為喝喝咖啡,說說一些虛頭巴腦和無關緊要的話。
“你實在是太謙虛了。不過,這倒是讓我從你的身上看出了不同一般學生的修養。”校長微笑道。
酒井理惠心里面頓時就好笑的很。她不無就想起了岸本正義說自己沒修養,最是缺乏女人的溫柔。
“校內盛傳你和硬金集團的岸本正義會長是夫妻關系。”校長切入了正題道。
“不是。”酒井理惠脫口而出道。
“這種事情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嘛!即便你結了婚,也還是完全可以繼續讀書,又不會被開除。”校長笑容不改道。
酒井理惠不語,只是把咖啡從兩個單人沙發中間的茶幾上面拿在了手上,卻沒有喝下去。她心里面明白,重點肯定是有事相求。
“我們學校的圖書館年久失修,我希望能夠把它進行一個翻新。硬金集團旗下的硬金建設是連整個六本木的舊城改建計劃都拿下的公司。”校長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愿和意圖道。
酒井理惠腦袋轉得飛快。在她看來,事情是這一個事情。只不過,事情的背后恐怕就是另外一回子事情了。
自己一時間就能夠想到,一則就是校方少出錢就想辦成事情。至于資金不足的那一個部分,自然就是硬金建設墊資了。
或者,就是讓硬金建設進行一個無償捐助。二則就是這里面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回扣。
“既然母校有翻修圖書館的需要,那么直接找硬金建設的社長談就行了。叫我來做什么?”酒井理惠直言道。
“我是希望你能夠引薦一下。”校長要得就是對方進行一個牽線搭橋道。
酒井理惠把手中的咖啡是重新放回到茶幾上面道:“引薦?我就一個在校學生,恐怕是不能夠幫到你的忙了。”
“如果你是普通學生,那自然是不行。你可不是普通的學生。”校長認真道。
酒井理惠的心里面倒是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忌憚。自己大不了就不要畢業證了。她的感覺就是沒有那一張紙,也照樣過活。
哪怕多了那一張紙,也未必就能夠有多大的作用。難道,自己還會真的出去找一份工作來養活個人?
自己要是插手了不該碰的事情讓岸本正義知道了。這可就大大地不好。孰輕孰重,她完全分得清楚。
再者,正如校長所言,自己又不是一個普普通通地學生,那校方未必就敢于和她真心過不去。
要是想刻意整自己,也不好生的掂量一下。這時候,她忽然想起了東京電視臺也是隸屬于硬金集團的旗下。
自己真要是被誰給欺負了,岸本正義絕對不會坐視不理。這只要爆料給東京電視臺,那就能夠讓東京藝術大學吃不了,兜著走。輿論是什么?死的都能夠被說成是活的。黑的都能夠說成是白的。
“我既然身為東京藝術大學的在校學生,那么也有義務為母校盡一份綿薄之力。學校的圖書館已經年久失修,理所當然是應該被翻修。我就自愿捐獻一萬日元。”酒井理惠全當是自己付了一個在這里的咖啡錢道。
校長愣了一下,確確實實地沒有料想到對方會如此這般操作。他收到的信息應該是沒有錯。
何況自己的秘書還在電視新聞上面親眼看見過酒井理惠所出席的那一場高規格的慈善晚宴。她坐得地方還是最顯要的首桌一個位置上面。
“你這樣做讓我很為難。”校長突然將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道。
酒井理惠毫無畏懼的依葫蘆畫瓢的反擊道:“你這樣做,也讓我很為難。”
校長的臉色是再一變,立馬就春風和煦的笑著道:“我看這里面是不是讓你誤會了一個什么?我并沒有其它意思,就是希望找一家有實力的建筑公司來做這樣一個項目。
雖說圖書館的翻新項目不可和六本木的舊城改建計劃同日而語,但也是一門生意。你替你家先生攬下這個送上門的生意,不好嗎?”
酒井理惠不是不清楚,天底下那有這么好的事情。這說得和實際上是可以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
“你要是想找岸本正義,目前是不可能了。他的人不在日本東京,而是去了中國杭州。
這大概再過一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夠回來。屆時,你可以去硬金集團總部找他。硬金集團的總部距離我們學校也不太遠,都是坐落于臺東區上野。
若是你要找硬金建設的社長,我和他確實不熟。準確的說,連一個照面都沒有打過。他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認識他。
你讓我怎么給你引薦?我一個在校的女大學生,也不方便摻和進這些事情當中來。”酒井理惠直來直去道。
校長聽完她這么一說,且能不明白對方就是不愿意幫忙?自己剛一想到用扣押畢業證書什么的來恫嚇她,卻又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這一種辦法只對普通學生管用。他們沒有背景,沒有關系,沒有權勢……自然就會有所畏懼。
何況他們花了那么多的時間,又花了那么多的錢,自是不會甘愿冒這樣的風險,往往只會乖乖遵命行事。
他倒是瞧出來了自己是根本嚇唬不住酒井理惠。一個搞不好,連自己還極其有可能被她進行“反殺”。
她并不可怕,而可怕的是她背后那一個和她有著夫妻關系的岸本正義。他連整個六本木的舊城改建計劃都能夠成功拿到手,那就足以說明其實力深不可測,完完全全不是自己能夠挑釁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