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沒有見良美了。今天趕巧,我們就一起去看看良美吧!”酒井理惠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帶有明顯的目的。
自己作為渡邊早紀的閨蜜,也只能夠最后做到這里了。至于對方到底受沒有受到啟發,她已經是管不著了。
她不是不清楚,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女人就是一根筋,難以聽進其他人的好言相勸。
渡邊早紀表示了同意。由酒井理惠付過了錢之后,兩人走出了咖啡館,站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就朝著荒川區去。
到了地方,酒井理惠和渡邊早紀是才一前一后的下了出租車。這里并不是什么高檔小區,是一派老舊的房子。租住在這里的人,自然就是常說的低薪一族。
酒井理惠和渡邊早紀敲開了佐藤良美的租住的房門,還沒有來得及走進去,便能夠聞到老舊房子那一股子塵埃伴隨著發餿的味道。
渡邊早紀本能的抬起右手是擋在了鼻子前面。自己的的確確地難以忍受這種不好的味道。
與此同時,酒井理惠同樣聞到了。只不過,她已經學會了上流社會人士在面對不好事情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那一種淡定,從容,以及表演。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回來。屋子里面的氣味不好聞。”完沒有化妝的佐藤良美,挺著一個大肚子,明顯帶著卑微的致歉道。
渡邊早紀瞧著她,差一點就認不出來了。也就才短短地幾個月時間,她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過去,佐藤良美穿戴時尚,開朗活潑。現如今,儼然就是一副落魄的模樣。
渡邊早紀不由自主的眼圈發紅道“良美,你怎么成這一副樣子了?”
佐藤良美苦笑著無言以對。自己當初堅持要把肚子里面這一個孩子生下來。現如今,她哪怕自食其果,也是帶有咎由自取的性質。
“一直以來,你都怎么生活啊?”渡邊早紀的眼睛朝向屋子內瞧了瞧,繼而發現那里面的空間并不大。
不僅如此,采光也不太好。這一帶的房子不但是老房子,而且房東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是才在自己原有的房子上面進行了各種加蓋。
于是,不合理的布局就導致了房間的采光被擋。為此,政府方面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真要是整頓起來,又會生出其它事情。
難保雙方就不會爆發激烈的沖突。別人要是有錢,誰會自覺自愿的住在這種地方。正是因為沒錢,才會沒得選擇。
即便鏟平了這一處地方,也會過不了多久又如同雨后春筍一般的紛紛冒出新得來。
與其把這些人弄得無家可歸的地步,還不如讓他們保持一種合作的態度來得容易治理。
再者,日本法律還有明文規定。在私家的地塊上面,這房子愛怎么蓋都基本上是可以的,只要不出事兒,也就不存在什么違建一說。
“多謝理惠每月對我在經濟上面的接濟。”佐藤良美據實以告道。
“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們畢竟是好朋友。既然你有暫時的困難,那么我理所應當的該施加援手來幫助你度過難關。”
酒井理惠完沒有表現出一副施舍的救世主心態和嘴臉。她信奉岸本正義的一個理論,做善事就不要圖回報。想要圖回報,就不要做善事,而是去做生意。
“你后悔嗎?”渡邊早紀主動伸出了雙手去拉對方的兩手道。
“后悔也來不及了啊!現如今,我的肚子都這么大了。還要想人流,那就非得引產。這可就是在殺人了。
畢竟,我腹中的嬰兒都已經成了人型。何況正規的醫院也不會把我接收下來同意做。”佐藤良美是五味雜陳道。
“良美,我真心替你不值得。”渡邊早紀著實沒有想到一個人的命運會如此翻天覆地的急轉直下道。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夠先把肚子里面這一個孩子生下來了再說。日后,再去外面找工作來干。”佐藤良美完就是走一步算一步道。
渡邊早紀突然憤憤然道“實在是太便宜了那一個混蛋。”
“話也不能夠像你這么說。最開始,我也恨過他。可是,非得把孩子生下來的人可是我自己。
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一個人強迫過我。在這之前,不但是你們,而且連我的父母都要求我把孩子打掉,再重新開始新生活。
當我走進醫院那一刻,心里面的感受和變化是你們現在完不會明白的。只有等你們今后懷孕之后,是才會真正理解到我這一種母女連心的感覺。”佐藤良美一本正經道。
“我覺得你為此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過于高昂了。你的人生……”渡邊早紀的眼淚已經忍不住從眼角兩邊滑落了下來道。
“我自己選擇的路,那么就得自己負責。實在是對不住,我屋子里面的氣味實在是不好聞,只能夠讓你們站在外面說話了。”佐藤良美表現出了比同齡人更加成熟的一個面道。
渡邊早紀親眼看到她這樣一幅不堪的光景,著實是在心里面觸動很大。從某一個角度而言,佐藤良美確實很偉大。可是,自己完完地不想要有這樣的生活和人生。
“預產期是什么時候?”酒井理惠關心的問道。
“下下個月吧!”佐藤良美有一說一道。
“屆時,你還需要什么幫助,打電話給我就是了。”酒井理惠認真道。
“我已經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了。實在是讓我不好意思再給你添麻煩了。”佐藤良美過意不去道。
“不要說這樣的話。誰讓我們是好朋友,好閨蜜,好姐妹呢?”酒井理惠對她的接濟也是有限的。
哪怕自己完能夠給予對方更多的錢,也沒有那么去做,畢竟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義務。
何況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是成年人,那么就需要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肩負起該有的責任。
“良美,你就先安安心心地養胎吧!我和理惠就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渡邊早紀突然意識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疏離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