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和彥身體重心朝后倒,背靠在了沙發背上面。他展開雙臂搭在沙發上的同時,兩腳抬起放在了中間的玻璃茶幾上面。
岸本正義右手拳頭“咚咚”兩下敲擊著辦公桌面,有意提醒道:“你是不是也注意一下自身形象?”
井上和彥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就是流氓。”
岸本正義左手掌貼在了額頭上面,輕輕地搖晃了兩下腦袋。對方都說得如此的實在,自己還能夠說什么呢?
“足立區是東京區當中治安最差的一個區。何況你心中一清二楚我們這一類人的特殊性,人不狠,站不穩。話語權是靠拳頭來的,而不是靠動動嘴巴來的。”井上和彥直言道。
“你就沒有打算上岸?”岸本正義雙手十指交叉的放在胸前,身體徐徐地朝向椅背上面靠去道。
“從未想過上岸的事情。我是魚,只適合在水里面生存。一旦離開了水,我就無法生存。
而你和我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你是水陸兩棲動物,既可以在水里面生存,也可以在陸地上面生存。
哪怕我是流氓,也是一個講道理,講義氣,不會專門去欺壓弱小的流氓。”井上和彥坦然道。
岸本正義知道他說得是大實話。若不是對方這一個人還有一些優點在身上,自己也不會在當初專門找他了。人這一輩子干什么職業,從某種唯心主義的角度而論,真得是天注定。
這不免就讓他想起了柯南劇場版《貝克街的亡靈》中有片段在辛辣諷刺日本的世襲制度。
政治家的兒子長大依然是政治家,董事長的兒子長大依然是董事長,正是伴隨著這種世襲制,人類的錯誤歷史被不斷地重演。這樣無論多久,日本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如出一轍的還有印度電影《流浪者》當中的一句經典臺詞,法官的兒子永遠是法官,賊的兒子永遠是賊。
這換成中國人愛常說的話就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都無不是在說一個人出身的重要性。
“對了,你和剛才出去那一個歐巴桑是不是有一腿?”井上和彥笑得意味深長道。
“滾。”岸本正義言簡意賅的脫口而出一個字道。
“其實,那一個歐巴桑還是殘留有幾分姿色。雖說不合適常吃,但是偶爾換一下口味也不錯。
像她這種年齡的女人,床上的經驗應該是相當的豐富,特別會服侍男人。”井上和彥慢條斯理道。
“說得好有道理,那么你去啊!我又不攔著你。”岸本正義攤開了雙手道。
“不合適我。我這一個人不喜歡被動的享受那種樂趣,而是只喜歡去開發和探索十幾歲的可愛小妹妹。最好就是那種未經人事的。”井上和彥再次笑得意味深長道。
這時候,加藤留美子用托盤盛著一杯泡好的茶是不急不慢的走了進來。她還沒有走近,便聽見岸本正義直接道:“用不著給他泡茶。”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么可以怠慢我呢?我好歹也是投資了20億日元到你公司的人。
連一杯茶水都舍不得給我喝,你說你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摳門兒?”井上和彥嬉皮笑臉道。
加藤留美子駐足下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井上和彥主動的站立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一伸手就把茶杯給拿在了手里面。
他仰頭就是一口,笑著故意的發出了聲音道:“還是你這里的茶最好喝。”
加藤留美子重新邁動腳下的步子走向玻璃茶幾,把喜樂高級料理亭老板娘用過的茶杯收走。
“喜歡喝,那么我就給你喝一個飽。要是你沒喝飽,不準走。”岸本正義平靜道。
井上和彥右手握著茶杯,朝前小步走著道:“真不明白你為什么非要賺那么多的錢?錢對你就那么重要么?”
“和你們這些闊少不同,我們這一些屁民光是活著就已經竭盡全力了。”岸本正義突然想起了《銀魂》里面的有一句經典臺詞道。
“我又沒有怎么著你?你又何必說這種氣話呢?我們都是一樣的。”井上和彥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面停下了腳步道。
“不,你實在是太謙虛了。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謙虛的男人。先前,連你自己都主動承認了,你是流氓。我可不是流氓,我是要勵志成為投資家的男人。
你還是炮王,也不知道被你禍害了多少無知少女?難不成,你真得要御女三千,白日飛升嗎?”岸本正義禁不住笑出了聲音道。
“說得好似你就是好人,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一樣。你這就屬于最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
話又說回來,我從來就沒有用過威逼和強迫的手段去上她們一個個。都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她們需要錢,于是就拿出身體來交換。我提供錢給她們,也屬于公平交易,完全符合日本買春賣春相關條例。在這一個方面,我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井上和彥大言不慚道。
“你是沒有威逼,但是利誘了她們。”岸本正義一針見血的戳破了他對女孩子的那種道貌岸然道。
“她們要不是物質欲望太過于強烈,也就不存在援交一說。”井上和彥振振有詞道。
“誰讓她們沒有投一個好胎生在一個有錢人的家庭,卻生在了一個窮人家庭呢?正是因為她們口袋里面缺錢,又經受不住外界物質上面的誘惑,是才會干出把自己當成有價商品來出賣。”岸本正義不知不覺的同他辯論了起來道。
“你這種說法不完全對。以我對她們當中有些人的觀察,不僅僅是為錢,不乏帶有向同齡人進行一個炫耀。
認識我們這種江湖人士對于有的學生妹來說,是相當有面子的事情。在學校就不會被欺負,畢竟有人罩著。
再說,她們應該是屬于早熟,早早地明白了賣的意義所在。賣要趁早,才能夠賣出好價錢。”井上和彥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了辦公桌上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