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瓦崗寨翟讓府邸。
在大軍攻破了瓦崗寨之后,作為曾經瓦崗寨高層所在的地方,便成為了大軍將領的所居住的地方。
確切的說將這里當做了一座臨時府衙,來處理下相關的事情。
在來到這里后,月傾池進入大廳的時候,便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沈落雁。
身為瓦崗寨軍師,她當得上是絕色。
換做一般的士兵還真有可能會被她誘惑,這是一個心機頗深的女人,為了目的,她自然是能夠做出相應的事情來。
只是……
一進來月傾池便不出意外的看見堂堂美人兒軍師沈落雁在干嘔,好似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
沈落雁人很懵。
她的嘴角還有殘存著血跡,口中更是有著血腥氣,她幾乎彎著腰,整個人都被腹部劇烈的疼痛所影響,那靚麗的臉上更是充滿著痛苦之色。
怎么一回事?
這群紅衣士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沈落雁直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在押解進來的過程中,沈落雁腦海里想過不少的逃脫方式,最后尤其是見到那押解自己的士兵臉上那紅紅的臉蛋,一副雄性氣息極大爆發,好似想要尋姑娘開心的模樣之后,她沈落雁便在腦海里構思了一個辦法。
色誘。
身為軍師,沈落雁非常清楚什么樣的東西可以成為兵器。
她自己的容貌自然也是一件非常厲害的武器。
有了這個心思的沈落雁,便開始了她的計劃。
先是言語疑惑,然后表現出柔柔弱弱的小樣子,行走江湖乃至行軍打仗,沈落雁非常清楚什么樣的女人才能最吸引男人。
以她的模樣,自認不差。
加上故意假扮的柔弱,想來能夠吸引這些大兵。
為了逃離,沈落雁只差點沒有叫押解自己的士兵小哥哥了。
然而,事情的結果卻是超乎沈落雁的預料。
在她的觀察中,這押解自己的兩人應該是好色之人,尤其是那偶爾看人的目光都帶有一種灼熱的氣息。
但在沈落雁一番表演之后,其中一人立即停了下來。
歪著腦袋看著沈落雁,那紅紅的臉上有的盡是迷惑與詫異“你想干嘛?”
“我……”
愣了愣,沈落雁見狀覺得事情正在按照自己的推斷進行發展,開口就柔弱的說道“這位軍爺,我這身上綁的太緊了,有些內急,你能……”
“你在騙人是吧?”
士兵的話讓沈落雁的話語戛然而止,只見對方微微俯身,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被自己用繩子捆綁住的俘虜,對方那有料的身材在繩子的幫助下更顯奪魄,顯得極為的凹凸有致。
但在這個時候,這士兵的臉色雖然紅紅的,看上去好似在害羞的模樣,但他的眼中卻是根本沒有任何被勾引的意思,而是十分警惕的觀察了半晌,肯定道“你在耍小心思!”
“而且裝的太假,演的太差了!”
“一看你就是想要騙我們,想要逃跑!”
士兵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
“不是!”
“軍爺,我……”
沈落雁心頭一驚,心說這兩人難道……不應該啊,她一直以來就自認十分擅長偽裝,只是還未等她將心中組織的語言再度拿出來,便見對方有了動作。而接下來的場景,則完全是讓身為瓦崗寨軍師的沈落雁徹底傻眼了。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小七!”
“你給這位俘虜來上一段。”
這士兵直接朝身邊的另外一名紅衣士兵吩咐起來。
隨后,沈落雁便一臉驚恐的看著那名士兵扭著魁梧的身材,做小女兒狀,雙手捏著衣角,扭捏道“這位軍爺,您看我這身上綁的太緊了,有些內急,你能不能……”
嘶——
沈落雁見狀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覺得頭皮發麻。
“看到了嗎?”
“你剛才演的太假了!”
“就是想要逃跑!”
士兵怒氣勃發,這女人竟然想要在他們禁衛面前耍小手段,想要欺騙他們,那簡直是可惡至極“就這樣還想欺騙俺!”
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
有逃跑心思,當受到懲罰。
言罷,那士兵直接握拳便是一拳轟在美人兒軍師的腹部,壓根兒不見絲毫的憐香惜玉。
“哇!”
重拳落下,直接將沈落雁打的整個身體彎曲起來,她只覺得自己肚子里的腸子都在攪動,吐出了鮮血,還有不少的酸水正在往外冒。
怎么會這樣?
來不及理會為何會變得如此的時候,只見對方再度有了動作之后,沈落雁立即放棄了之前色誘的打算,直接開口祈求道想要見主事人——月傾池。這才讓她免去了接下來的挨打。
當月傾池來到這里的時候,見到的是便是沈落雁干嘔不已,吐著酸水的可憐模樣。
躬身,行禮。
在見到月傾池之后,那押解的禁衛立即行禮,還未等他們出聲,便見月傾池揮了揮手,隨后他們便安靜的走了下去,暫時離開了這房間。
“喲!”
“美人兒軍師,你這是在干嘛?”
低著頭看著彎著腰還在干嘔不已的沈落雁,目光在對方被繩子束縛顯得更為凹凸有致的身材上肆無忌憚的掃視著,月傾池最后這才上前伸出手輕輕的在對方背部拍打著,笑問道“聽說你沈落雁是那徐世績的未婚妻,難不成眼下乃是已有身孕有了反應?”
“不是!”
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在月傾池安撫下,沈落雁終于在劇烈的疼痛下回復了過來,抬起頭,用那嘴角滿是口水的模樣盯著月傾池,認真道“我想和月姑娘你做一個交易!”
一枝獨秀,月傾池。
眼前這個模樣比自己更美,手段也更狠的女人,沈落雁在之前交戰的那一刻,便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那是燕王楊倓最為依仗的真正心腹。
殺戮宇文府,是她。
破瓦崗寨,仍然是她。
這個女人身上所擁有的權勢,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不僅僅是那單純的殺手。
月傾池,才是這一場戰爭中真正的主事人。
而之前那句‘取李密頭顱者,封侯’告訴了她沈落雁這個女人的手段和權利。正因為確定了這一點,沈落雁這才在色誘失敗后開口要求見對方,來談論事情。
“交易?”
月傾池笑了,那搭在額前,遮掩了半只眼睛的秀發,也擋住了那眼睛中閃爍著的譏諷。
側頭。
讓秀發飄開,露出了那似笑非笑,瞇著的雙眼,“你想要和我做什么交易?那美人兒,你做過軍師,可知道這做交易可是需要籌碼的。你有籌碼嗎?”
“留蒲山公一命!”
沈落雁深吸了一口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籌碼……以前的布置,以及李閥等人勾結楊玄感的部分造反證據,以及曾經楊玄感的預留的一部分財寶。”說完,沈落雁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這些以前準備的東西一旦失去,那便是真的身無分毫了。
在想要翻身,只能依附他人。
在她看來,這些東西對燕王很有用。
然而讓沈落雁意外的是月傾池并不在意這一點,她提出的籌碼完全被月傾池視而不見。
“哈!”
一聲嗤笑,月傾池笑道“你的籌碼太小了。”
“這些東西對燕王殿下來說并不重要,他也不需要這些。”
“美人兒,你要知道你的籌碼只有一個。”
手指沿著那綁著沈落雁身體的繩子輕撫而過,略過那些凹凸有致的地方,月傾池在沈落雁那即將變得緋紅的臉色中,說道“那便是你自己。”
聽到這里,沈落雁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不由大變。
“我這個人啊,一直以來都很公平。”
“看在你是一個美人兒的面子上,給你沈落雁一個選擇。”
“以你自己為籌碼,李密和徐世績兩人,一換一。”
“怎么樣?”
“我很公平吧?”
伸手輕輕的給沈落雁擦拭著她嘴角殘留的口水,月傾池幾乎貼著她的臉,說道“我總得給燕王殿下一件能夠堵住其他人嘴的禮物不是?”
淺吻了一口沈落雁的側臉,輕輕的嗅著對方身上的體香,月傾池這便直起身,雙手捂著對方的臉蛋兒,迎著對方那震驚的目光,說道“美人兒,還請選擇吧!”
“對了,我時間很寶貴!”
“可莫要讓我等得心急了。”
清脆的嗓音如果邪魔的呢喃在耳邊回蕩,沈落雁在這一刻,整個人的心神都受到了劇烈的晃動。
她,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