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掃落葉。
江湖人在面對軍隊準備好的突襲之后,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一戰而下。
對于燕王楊倓來說,這只不過是一介小小的練兵性質,讓一些人見血而已。同時在解決了這些占據了大片田地,積攢了不少財富的寺廟之后,也算是收獲不小。
比起來,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率領的三百禁衛在這一次的行動中所展現出來的殺傷力可謂是讓人大開眼界。
相對大比中的那有些不堪入目的戰法,在真正的戰場上,這三百禁衛所展現出來的力量簡直可怕,那狂躁的戰法,直接剛過去的長刀,將不少前來抵擋的武僧給直接劈成了兩半。
僅僅三百人的禁衛,竟然是打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對此。
楊倓還是滿意的。
只不過這個局面稍小,突襲一介寺廟,這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軍隊交鋒,算作一個小實驗而已。
但他們的表現也讓人贊嘆。
雖然身為燕王的楊倓不想將這群禁衛帶在身邊,而是讓寇仲和徐子陵帶著,但他還是期待這揚州雙煞兄弟兩人究竟會將這禁衛帶出什么樣的風采來。
瓦崗寨的戰場將是他們的真正的試煉之所。
在召集了寇仲和徐子陵以及羅士信三人前來之后,在做了最后的吩咐安排之后。楊倓便目視著三人帶著軍隊離開了這里,朝瓦崗寨的方向趕去,他們要加入張須陀的軍中。對楊倓來說,這三百禁衛與其說是去打仗,倒不如說是保護張須陀的安危的。
在面對三百個嗑了熱情奔放大補丸的禁衛,只怕是大宗師這樣的高手恐怕也得抖上一抖。
刺殺張須陀?
至少在燕王楊倓的了解中這天下間恐怕只有突厥的武尊畢玄才這么不在乎大宗師的尊嚴直接出手。
道家寧道奇和高句麗的傅采林都不會這般做,親自下場。
其他人就說不好了。
寧道奇是不愿。
傅采林是不能。
他敢進入中原做這樣的事,只怕傅采林能夠進來,恐怕是出不去了。這可不比他派遣自己的弟子傅君婥前來刺殺,那只能算是小輩們交鋒,而且當時楊廣也弄的亂七八糟,傅君婥尋了一個好時機而已。
想起傅君婥這個女人,燕王楊倓就若有所思起來。
高句麗終究是需要解決的。
它是與突厥一般無二的大患。
只不過突厥要比它稍微大一點。
“殿下。”
白清兒和師妃暄站在一起,遙遙的看著站在原地沉思的燕王,笑嘻嘻的伸著手招呼了一聲。
“回吧。”
罷了,楊倓覺得暫時不去想這些,攘外必先安內,這內部不解決,這突厥和高句麗都沒有辦法去解決。眼下局面可不是三國末期,那時即便是隨便一人都能壓著外族亂錘,可現在不是。
經歷過五胡亂華,外族的氣勢無疑早就長了起來。
更重要的是楊倓無法確定有哪些人會借用外族的力量。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李閥是借用過突厥力量的。
江都。
燕王王府。
回到這里的楊倓剛到家便見到了一個熟人。
正是再度從獨孤閥回到這里的小鳳凰獨孤鳳。
不僅如此,還有婠婠也到了。
兩女似乎是結伴而來。
目光在自己的小師傅獨孤鳳身上停了一下,又在婠婠的身上掃了一眼,看這兩女交談甚歡的模樣,如同姐妹一般。要知道當初在彭城的時候,見面交手婠婠輸了之后,楊倓便知道這兩人之間絕對存在著競爭。
是一種單純的輸贏高低。
這在小師傅獨孤鳳偶爾的話語中,就能夠聽得出來。
獨孤鳳一直心生念念的想要將那詭異的天魔力場給破了,在從彭城離開的一段時間里,獨孤鳳就一直在研究這個。
比起獨孤鳳來,只怕婠婠也不會差到哪里。
這兩人回去,恐怕各自詢問了自家的長輩什么的,一者有尤楚紅,一者則是陰后祝玉妍。不說武功,兩女的見識絕對要比獨孤鳳和婠婠要強上太多。
那么,她們再度交手過嗎?
楊倓的目光在婠婠和獨孤鳳兩女的臉上掃了一眼之后,遺憾的發現看不出什么來,也沒有發現兩人是否受了傷。
獨孤鳳前來江都,自然是帶著獨孤家的誠意。
自他楊倓絕地翻盤,有著地盤有了兵有了人才之后,這獨孤閥對他的印象可謂是急速轉變。
人才。
錢財。
甚至還有自己的族兵。
獨孤家可以說是往江都輸送了不少的東西。
至于這獨孤閥求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這一點淺顯的道理,即便是白清兒都能夠看得出來。
獨孤家想要后這一位置。
他們已經在為后面的事情做準備,已經在為獨孤鳳身上安放籌碼。通俗點說,獨孤閥已經提前在將本屬于獨孤鳳的嫁妝一點一點的轉移到了江都,轉移到了燕王王府里。
比較起來,白清兒在這一點上很是凄慘。
眼下。
陰癸派對她的幫助并沒有多大。
可謂是任憑她一個人在王府里掙扎。
也正是白清兒早就認識到了這一點,是謂真正意義上陰癸派投誠楊倓的人,白清兒得到了比之其他人更多的信任。
有著月傾池,有著獨孤鳳,白清兒已經不求后這一位置了,而是放在了其他的方面。
這個時候,白清兒帶著師妃暄站在一旁,她的目光也在獨孤鳳身上停留了半晌,心說獨孤閥這般大肆舉動,搞不好最后的贏家是那一枝獨秀月傾池咧,那到時就有些意思了哦。
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位置絕對不是陰癸派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白清兒眼角都滲出了笑意。
反倒是對自己的婠婠師姐只是掃了一眼便不再去理會人家了,連塑料姐妹花都不想表現了。
師妃暄則是在暗中觀察婠婠。
“噢?”
“你就是聞師叔收下的弟子小暄姑娘了吧?”
婠婠先是和楊倓打了一聲招呼之后,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師妃暄的身上,赤著腳的她走上前,圍繞著師妃暄轉了兩圈,這才接著說道:“聽師叔說,你是一個天才,將會是陰癸派中百年來最為出色的弟子。”
“師叔的口氣可是很大哩。”
“圣門能有如此弟子,自是圣門幸事。”
“以后,你就叫人家師姐了。”
面帶笑容,好似在說著貼心話兒,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誰聽不出來這婠婠話語中的深意。
要知道這句話之前形容的是她婠婠。
師妃暄不帶絲毫懼意的迎著婠婠的目光,半晌,這才低頭行了一禮,道:“小暄見過師姐。”
“呵呵!”
婠婠滿意的笑了,只是那笑容剛到一半,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師妃暄的身下的那雙腳上。
赤著。
沒有穿鞋。
這是!!!
瞳孔微縮,婠婠心頭莫名的升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來。
回過頭,便見到燕王楊倓此刻正盯著自己的腳和師妃暄的腳進行著對比,縮了一下腳背,將玉腳藏身在裙擺下,婠婠開口道:“好了,燕王殿下,人家此次前來所要告訴殿下一件事。”
“我師傅,要來了。”
婠婠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
陰后,祝玉妍。
這個名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