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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生死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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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曜景沒有了兵器,這個船夫便肆無忌憚了起來,搖動小船的力道更大。大約僵持了兩分鐘之后,王曜景一個不察,翻身跌入了水中。

  水里的溫度并不是很低,至少沒有王曜景想象的那么低。他很少下水,腳下無法踩中實物的飄忽感讓他的心中也忍不住的升起了恐慌。一般人在這個情況下,自然會大口大口的嗆水了。但他立刻屏住了呼吸,水并沒有倒灌到他的口鼻之中。

  而在這個時候,一團黑影從小船的另一側游了過來,對方整個人都沉入水中,朝著王曜景的腳部抓了過來。

  這是船夫的一貫伎倆,只要在水中把你翻個個,哪怕是熟諳水性的人也會驚慌失措。一旦驚慌,就會嗆水,從而被其淹死。

  王曜景雖慌不亂,在對方即將近身的那一刻,他的雙腿忽然間一夾,主動的夾住了對方的身體,在下一刻他又借勢一抱,四肢猶如八爪魚一般的死死纏在對方的身上。

  他用自己的四肢抱緊了對方的四肢,哪怕你水性再好,四肢無法活動,那也白搭。就像很多下水救人的英雄一樣,若是不懂得救生的竅門,被人纏住了手足,那只會讓兩個人一起淹死。

  王曜景這具身體比不上他原來的身體強壯,但應該也有一些習武的底子,力量也是不弱。而且他這個時候是真的拼了命了,狠勁發作,死死的纏住了對方。

  那船夫沒有料到他還有這么一手,在被纏住了之后,先慌亂了一下。

  他本能的想要掙扎,但用不上力道。這其實也有王曜景耍的心機在里面。

  王曜景故意扔出了船槳,用來營造自己經驗不足的假象,從而讓對方放松一絲警惕。在失去船槳之后,又繼續在船上跟對方僵持了一會兒。

  要知道,哪怕是熟悉水性,在水底撥弄了這么長時間的船只,那也是很累人的事情。這個船夫身上的氣力早就十分去了五六分。

  最關鍵的是,船夫剛剛以為勝券在握,并沒有事先換一口氣,現在相當于是憋氣一分多鐘的狀態外加氣力不足,此消彼長,王曜景不熟水性的缺點反倒被彌補了。

  “咕嘟嘟。”船夫的嘴角不停的泛出氣泡,他體內的空氣在王曜景的拼死擠壓之下,大量的泄露了出來。

  他的肺部像是被堵死了一般,讓他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此刻王曜景也憋悶的厲害,胸口仿佛要爆炸了一般。但他絲毫都不敢松懈,現在這種情況,生死只在一瞬之間,稍有疏忽就得命喪當場。

  隨著時間的推移,船夫的掙扎逐漸的變得微弱。但王曜景依然沒有松手,一直在等到自己快憋不住的時候,他猛然一扯自己腰間的繩子,從水下浮了上來。

  “呼呼……”從水中探出頭的那一剎那,他貪婪的呼吸著混合著水腥味的空氣,陽光迷蒙,但他卻覺得美好。

  在水里又泡了一會兒之后,他才拉著繩子爬上了船。這根繩子是栓船用的,是用稻草搓成的,大概有三米多長。

  因為王曜景不通水性,為了避免跳入水中爬不上來,便偷偷的將繩子的另一頭拴在了自己的腰上。

  船夫此刻像是一堆垃圾一樣的漂浮在水面上,應該已經是死了。

  看著對方的尸體,王曜景的心里頭疑竇叢生。為什么這個船夫也要殺自己?原主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原本他以為往北會徹底的安全,但從目前的狀況看,分明就是從虎口跑到了狼窩嘛。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萬一隨便跳出來一個人都在追殺自己,那他還不如自殺算了。

  王曜景看著四周茫茫不見邊際的江水,他再次的跳入水中,艱難的游到了船槳的位置,又拖拽著繩子回到了船上。

  看著手里厚重的船槳,王曜景費力的在水上劃了兩下。小船在原地打了幾轉,絲毫都沒有前進的意思。

  他頓時有些犯難,他自小在北方長大,不諳水性,也不會劃船。想要讓他劃船到岸邊,鬼知道要多久。

  就在王曜景想著辦法之際,他眼睛的余光在船夫的尸體上掠過。對方似乎微微動了一下,還沒死?

  王曜景的精神頓時緊繃了起來,船夫的手指微微的顫抖,也不知道是沒有風的原因還是人還沒有死偷。

  按照他的想法,哪怕是真死了,也得上去補刀,免得留下后患。

  但是,他現在必須要弄清楚自己所面臨的處境,不然就算上了岸,那危機也一直無法解除。

  想了想之后,他便再次下水,將船夫的尸體給撈了上來。他的雙手在對方的胸口處猛然按壓了幾下,他也不確定對方是否是死了,他這么做也只是抱著試試的想法。

“嘔。”在連續按壓了好幾分鐘之后,船夫的口中忽然吐出了一大口的河水,一口新鮮的口氣灌入了對方的體內,此人竟然有了微弱的呼吸  “還真是沒死。”此人也真是命硬,如果王曜景就這么不管不顧,時間一長,哪怕是假死也變成了真死。但現在因為救的及時,反倒活了過來。

  見對方有了呼吸,王曜景便將其翻了個個,用麻繩將對手的雙手捆縛在身后。他這也是多一層保險,免得對方給跑了。

  做完這一切之后,王曜景累的是筋疲力盡。他現在的這具身體只能說是素質一般,剛剛連番打斗,讓他的精神和力氣都消耗了不少。

  他一屁股坐在船上,后背靠著船舷,也不去劃船了,仍憑這艘小船漂流。松花江畢竟只有不足百米寬,而現在正是西北風的時候,只要往一個方向漂流,總會有靠岸的時候。

  沒過多大一會兒,王曜景便覺得眼皮子沉重,很快便斜靠著睡著了。

  小船猶如一葉浮萍,風兒吹拂起層層疊疊的波紋,將其慢慢的朝著南岸推去。現在的溫度比較低,王曜景身體又濕透了,西北風一吹,他頓時覺得一陣寒涼,身體也蜷縮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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