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云出去后,一屋人開始安慰周惠敏。
這個靚女是鵝蛋臉,面相讓人感覺溫馨,哪個男人想找一個青梅竹馬的好妹妹,她就是標準。
她在公司的受歡迎程度超過邱舒貞,當然主要是男同事歡迎她,女同事覺得她有時愛做作,不如邱舒貞率真。
不比較外貌的話,陳維云也覺得邱舒貞更有意思。
他在一樓的藍幕房間見到了邱舒貞,《冒險王》的所有外景都已經拍攝完畢,部分特效畫面需要完善,近期劇組全部駐扎在這里。
導演徐可與特效主管丹尼斯.穆倫正在商量最后幾組鏡頭的拍攝,演員們穿著戲服在一邊兒聊天。
《冒險王》的故事有兩條線,現實與夢境,但主旨非常清晰,就是探險尋寶,夢境中得到寶藏的線索,現實中歷經千辛萬苦,最終尋獲寶藏‘三藏真經’。
‘三藏真經’是傳說里的神物,好比《復仇者聯盟》里的無限寶石,需要具備自動發光、自動漂浮等一系列牛逼特征,陳維云要求工業光魔的團隊,必須把‘三藏真經’做的像《星球大戰》‘千年隼號’飛船一樣犀利逼真。
四月份劇組前往印尼勿里洞島之前,丹尼斯.穆倫已經開始打造‘三藏真經’的模型,這是一部體積龐大的書籍,擁有長生不老的神奇力量,這點陳維云參考了《加勒比海盜4》里的不老泉設定,書籍可以導致一人速死,一人續命。
這幕戲叫做‘生死門’,也是整部電影的尾聲。
今天的戲份主要集中在周閏發與鐘楚虹身上,長達五個月的拍攝期,創造了港片紀錄,兩位領銜主演跟在劇組的時間最長,全都瘦了一圈,導演徐可其實更勞累,但他們并無怨言,工作態度依舊積極認真。
《冒險王》的預算高達五千萬港幣,抵得上香江一間小型上市公司的市值,數遍全港,能積累五千萬財富的富人家庭能有多少個?這么多錢花出去,壓力之大可想而知,動力之強也顯而易見。
公司冒風險投資這種超級項目,存在一定押寶成分,搞砸的代價誰也不能承受,因為虧的不止是金錢,公司招牌、監制名氣、演員形象,都會遭到一連竄的打擊。
徐可作為第一負責人,深知其中的利害關系,如果《冒險王》像他前年拍攝的《蜀山傳》一樣撲街,他的導演生涯估計要到頭了,至少夢工廠一定把他驅逐。
他當初是以新浪潮的導演身份進入電影圈,追求藝術的信念要大于揚名立萬,所以他過去拍戲時不顧及市場的喜好,所有鏡頭都以他的興趣為出發點,但是拍攝《冒險王》,他強迫自己改掉了這個習慣。
他的每次掌鏡都會換位到觀眾的審美上,他的每次布景、化妝、說戲,都優先商業上的考量,不過他有時會拿不準市場賣點,與陳維云的溝通是他每天必做的工作,無論陳維云是否在劇組,相隔多少距離,他都及時向陳維云匯報近期的劇組進展情況。
陳維云擁有征服西洋市場的成功經驗,觀點代表了西洋的商業要素,徐可幾乎從不反駁陳維云的意見,每次都堅決執行。
徐可的這種做法與他任性的才子形象并不相符,但他有自己的考慮,電影真搞砸,他不想承擔所有責任。
還有一點,他對陳維云的信任要大過他自己,采納陳維云的意見越多,《冒險王》的成功幾率越大,只要《冒險王》像《我和僵尸有個約會》一樣票房飄紅,他未來的事業肯定能進入輝煌期,依靠這部戲積累的盛名,下部戲,甚至下下幾部戲,他都可以隨心所欲的任性,想怎么拍就怎么拍,想怎么玩藝術就怎么玩藝術,他要多少錢,公司會投資多少錢,即使搞砸也不用擔心前途。
《冒險王》這樣的電影項目,足以導致他一步天王!
確切的說,劇組全員主創都會榮獲巨大收益。
袁合平與王京、林清霞與張國容都是明證。
“老板,廟街鬧市里有一場打戲,看素材的時候我感覺場面拍的不夠威,想重新補拍一遍。”徐可對于大場面追求完美,其實大陸的匪幫戲份他也不太滿意。
“不需要。”陳維云拒絕了他的要求,
“細節上不用過于精雕細琢,劇情的連貫,布局的緊張感,你在整體性多下功夫。”
只要有時間,他一直在看電影素材,徐可的拍攝手法還是很高明的,只要做好剪輯,整部片子不會出問題,他又問:“什么時候殺青?”
“一周內可以完工。”徐可笑說:“剩下的工作全是處理后期。”他心里渴望把半年的成功公之于眾,檔期定在十一月,檢驗成績的時候馬上要到來了。
“很好!”陳維云望了一圈,
“殺青宴我已經準備好,這幾個月辛苦你們了,尤其是修哥,害的你在大陸生了一場大病,殺青后阿邦會批你假期,下半年你可以一直休息。”
“老板,我繼續開工無問題!”胡楓流露頑童脾性,舉舉手臂說:
“掰手腕阿發都贏不過我,我老當益壯來著,只要公司有適合我的戲,盡管給我開片約,我隨叫隨到。”
附近一堆人俱都笑起來。
“那行,你自己做主。”陳維云說:
“反正你們所有人都有假期,我剛剛購了郵輪與快艇,你們誰想度假的話,去找林樰申請,公司在橋咀島開有度假區,隨便過去玩。”
“哇,老板威武!”
屬下們頗為興奮,公司的福利絕對稱得上一流,住酒店公司有,買服裝公司有,上下班車接車送,度假也給找地方,簡直包攬了衣食住行。
這樣的電影公司,別說香江,即使全世界估計也找不出幾家來。
“老板,公司的教育基金接受員工捐款嗎?”鐘楚虹忽然問了一句。
“怎們想起捐錢了?”陳維云看著她,“教育基金全部用于大陸,這點你要了解清楚。”
“我就是要捐大陸。”鐘楚虹說:
“在新僵時我們雇傭了一戶本地人家,主要是作向導,經常邀請我們去做客,那一個多月對我們特別照顧,我想報答他們,我發現那里的孩子七八歲還在到處跑,我想去蓋一所學校。”
“算我一份。”周閏發笑呵呵的說,“我拍遍了新僵的美景,向導幫了大忙。”他是攝影發燒友。
“如果你們不覺得累,我會給你們安排,目前教育基金的資金充足,捐款暫時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