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坤一行人當晚找來雅晴舅舅詢問了審查結果，這是接近凌晨五點的事情；馬敬承認了自己之前的所有罪行，并且供述了共情社組織的存在，然而事實上，馬敬雖然是共情社干部，但在共情社內部只屬于類似商的存在，對于共情社內部的組織架構知之甚少，唯一提供的只是有關五虎將的存在。
據馬敬的證詞，共情社一共有數十位干部，他們有的是和馬敬一樣，在各自的領域是有頭有臉的大佬，有的則是隱匿于世間，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而這其中總共有五位干部深受共情社社長重用，他們被共情社的內部人士稱之為五虎將。
五虎將掌握著共情機器的核心機密，是共情社社長的絕對心腹，只有他們才知道社長的真面目。
而和馬敬接頭的那位干部就是五虎將之一，但馬敬所供述的聯系方式已經失效且無法追蹤了。
警局也從馬敬供述的密室里發現了共情儀，根據馬敬的陳述，共情儀能夠創造出一片共情空間，但它是和創造者綁定的，除了馬敬之外，誰也不能進入馬敬的共情空間，所以對儀器的分析專家還在深入研究。
這一點和夏坤他們所了解的情況有些差別，因為夏坤他們曾經就曾經以客人的身份體驗過共情空間，看來共情儀可能存在著不同的型號。
雅晴舅舅的調查到了這個進度就截然而止了，雖然馬敬提供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對于夏坤他們的期望而言差距還是相當大的。
“竟然只是個商小嘍啰……還以為是個大oss級的人物呢……”趙青絲顯得有些氣餒。
“不必這么想，”夏坤安慰青絲道，“雖然馬敬只是一位商，但馬敬的夢境防御機制應該代表著共情社的最高實力水平，畢竟八方集團可不是什么小企業……這么大一個大型集團，在共情社的地位一定不低……”
“這倒也是……”
“嘛，調查也不一定是一天就能出所有結果，我們等明天再咨詢一下舅舅，說不定有些新的進展呢。”
“那……今天的話，大家暫時就先散了吧……”夏坤的目光落在姬曉軒身上，“曉軒你留一下。”
“嗯嗯？難道說……特別授業嗎？”楊雅晴瞬間警覺。
“阿坤的事你少來摻和！”
趙青絲拽著楊雅晴進了退出筑夢空間的傳送門。
“什么事情？”
“今天我想拜會一下孟莉前輩……”夏坤喃喃道，“就是你的夢魘。”
“我知道。”姬曉軒點點頭，“現在你進入我夢境的時候，我的清醒程度會有所提升對吧？”
“嗯……但不一能喚醒你正常的意識，你自己的夢和真正的清醒夢還有很大的區別。”
“這個我知道，不管這次夢里是什么情況，這次也盡量拉上我一起吧。”
“嗯。”
夏坤和姬曉軒道別，看著姬曉軒走進了筑夢空間的傳送門。
“坤哥，夢魘點數快要滿了哦，你這幾天要記得清除一下。”艾莉莎最近辦事相當可靠。
夏坤點點頭，輕輕應了一聲，“給我一本造夢法典。”
“好嘞，坤哥。”
夏坤來到了姬曉軒的夢境里，shell孟莉仿佛知道夏坤今天會來一般，坐在自己的桌案前，靜靜地注視著從空中落下的夏坤。
姬曉軒雖然也在，但這時的姬曉軒卻是不過四、五歲的幼蘿（女）模樣，正一個人坐在地上玩著算珠類的益智玩具。
“孟莉前輩。”
“叫莉姐不行嗎？你這死小子真的不懂得禮貌。”
“……”夏坤頓了頓，“我們已經——”
“是，你們已經干掉了一個共情社的干部，我和姬曉軒共享一部分認知，這個我當然明白。”孟莉托著腮注視著夏坤，“我承認我低估了你的特別能力……你的能力可以激發其他人的夢境能力，雖然前提條件是通過你來進化，但這也是很了不起的能力……至少你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所以說……莉姐——”
“看來你還真是不死心呢……”孟莉搖了搖頭，“不過，你雖然看上去很聰明，也很有能力，但有的時候真是笨的讓我無法理解……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么會存在于曉軒的夢境里，做她的夢魘呢？”
夏坤稍微愣了一下，這個角度是他之前一直沒考慮過的事情，只是隱約覺得shell和易玲阿姨相關，自然就跟姬曉軒這個易玲阿姨的女兒聯系起來了。
但考慮到馬敬的情形，又想起姬曉軒平時的二重人格，夏坤猛然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莉姐……你原來就是曉軒的夢境防御機制。”
“算你小子終于開竅了。”孟莉露出欣慰的笑容，“我扮個女鬼，你就真以為我是壞人。”
“但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么我之前每次進曉軒的夢里，你都要一起折磨曉軒呢？”
“你也說了前提吧。”孟莉皺眉道，“你能隨意進出他人的夢境，怎么能證明你就不是來控制曉軒的呢？”
“那曉軒每晚睡不安穩是——”
“那是姬曉軒小妹妹的ptsd反應綜合征……但她之前也說過，和你在一起睡的時候病癥會消失吧，你覺得那是為什么呢？”
一旁娃娃臉的姬曉軒忽然抓起積木拋向孟莉，然而丟過來的積木被孟莉輕松抓住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因為你和夏坤在一起的幸福感超越了ptsd的恐懼嗎？”
原來事情是這樣……
夏坤終于如釋重負，他一直自責自己沒能兌現承諾，治愈姬曉軒的ptsd，原來一切問題早就在不知不覺過程中被他解決了。
“但是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你終究還是沒打贏我，所以重要的情報我還是不能透露給你。”孟莉搖搖頭道，“共情社和織夢商會你現在都已經有所接觸了，這兩家名為兩個組織，但在十年前可都是一個派系。”
“也就是說……在認知訶學出現以前，他們就早已存在了嗎？”
“你都見識過大帥了，難道還對這件事有疑惑嗎？”孟莉正色道，“共情社和織夢商會曾經所屬的共同派系，可是一個有著一百多年悠久歷史的超級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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