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三個小家伙似乎并不是完全沒有用處的。雖然三個小家伙在一起的時候嘰嘰喳喳了一些,但是在分散的時候還是很可靠的。這或許也從側面論證了三個女人一臺戲。不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三個男人應該也是差不多的,畢竟三傻“刻耳柏洛斯”就是自己的胞族,對于三傻辦壞事的能力,海德拉向來是深信不疑的。
很難想象哈迪斯那樣從名字到傳統形象都那么高冷的存在會選擇讓三傻去看守地獄的大門。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哈迪斯在希臘神話中之所以能夠那么的“良心”,恐怕也是因為三傻鬧騰的令他沒時間去花心吧?
雖然在外人眼里像是因禍得福,但是從哈迪斯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真的會怎么看怎么令人無奈……
想著,海德拉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
就在海德拉還在想著的時候,提洛島也已經近在咫尺了。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和其他的地方格格不入。愛琴海上空的淺色云層并沒有絲毫的涉及到提洛島的上空和。碧藍色的天穹與陽光撒播在提洛島上的每一個角落。隨著時代的前進,這個世界的法則也在不斷的完善。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這個世界已經出現了死寂寒冷的冬天。但是提洛島作為諸神的宴飲之地顯然是不同的。雖然還沒有登上島嶼,但是哪怕如此,海德拉也已經聞到了伴隨風兒飄散而來的酒香,果香,以及那歡暢而悠揚的歌曲……
聞到了這一陣陣的酒果香氣,聽到了這悅耳動聽的歡暢歌曲。第一次從屯子里出來的滅盡龍好奇的爬到了海德拉脊背的z最高處眺望了起來。一雙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滿了好奇,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除去新大陸之外的綠色島嶼——因為其他的都已經被寒冬所覆蓋。
比起滅盡龍,阿芙洛狄忒顯然也沒有好到那里去。站在海德拉的副首上,她同樣探著腦袋眺望著原處的提洛島。漂亮的寧芙們身上披著單薄的白紗,踏著迅捷的步伐,端著各式各樣的美食與酒水。出去寧芙,還有數量繁多的泰坦子嗣,他們似乎都縮小了身子,或是他們的身子本身便那么大小。流連在人群之中,他們或是在肆意的歡笑,或是在一旁的樹下談情說愛。
雖然還沒有登上島嶼,但是海德拉已經聞到了濃濃的,醉生夢死的氣息……
并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表露出來,海德拉并不打算在這里停留太長的時間,畢竟在這里呆的越久,便越容易出現意外狀況。而且更重要的是呆在這里也不適合海德拉控制,發展,以及照顧自己斯巴達的信眾與胞族。作為自己未來立足的基石,海德拉并不打算斷絕與他們之間。
“到了到了~”
“我們到提洛島了!”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地方了!”
三個小家伙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有飛到了海德拉的身旁歌唱了起來。看得出來,她們的確很喜歡這里。而海德拉之所以敢如此的肯定,原因便是因為尚且是孩子的她們目光中的興奮與快樂。
她們現在的狀況也同樣可以套用在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的生物的身上。作為這個世界的創生者,泰坦神明的宴飲之地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天界。出去精神上的附加價值,就實質而言,這里也很符合“天堂”的描述。土地松軟而厚實,灌木上長滿了各式各樣的果子,甚至都不需要踮起腳,稍微彎彎腰就能收獲豐滿,甘甜的漿果,四時不絕。
四季如春,溫柔的春風就像是母親回蕩在游子耳旁的話語般輕輕吹過。既不炎熱,也不嚴寒。河流中流淌著奶與蜜,沒有沖突,與競爭。就像是黃金時代初期的人們一樣,她們互相禮讓,和諧友善。
除去沒有七十二個處女或葡萄干之類的,幾乎符合一切神話中的天堂。
“沒有病痛和苦惱~”
“沒有欺騙與謊言~”
“也沒有嚴寒和酷暑~”
三個小家伙在豎琴,木笛,與風鈴的伴奏下開始了歌唱。而聽到了這悠揚的聲音,提洛島上的寧芙們也注意到了海德拉等一行人。于是,她們亦是從遠處飛來,手中握著各式各樣的美食與樂器,并加入到了三個小家伙的合唱之中。
“遠方的旅人啊~”
“這里是幸福之地~”
“一起來歇息吧,這里有酒水與蜂蜜。”
“這里有瓜果與軟床。”
“這里是諸神留戀的神眷之地~”
“提洛島,提洛島。”
“遠方的旅人啊,一起來歌頌吧~”
“悠揚著諸神的恩典,踏著歡笑與鼓點。”
“旅人啊,這里是神明聚會的天堂~”
看著三個小家伙目光中的歡喜與寧芙們沒有絲毫設防的姿態,海德拉無聲的輕嘆了一聲。
如果這是在斯巴達,或者說是換作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應該像是這樣的才對。面對陌生者,不管是人還是神明其他低智的野獸下意識,也是最應該表露出的應該是警惕才對。
像現在這樣,目光中沒有絲毫的警惕,滿滿的全部都是對迎來了新同伴的好奇與祝福……這是不正常的。誠然,這樣簡單質樸的民風是歷朝歷代所有的統治者與所有的人們所期望的,但是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存在的。因為這種的烏托邦永遠只能是存在于文學的幻想之中。而且即便是在文學的幻想之中,烏托邦最后的終局也都是以落寞收場……哪怕是在浪漫的詩人,在浪漫的劇作家,都不會妄想烏托邦的存在。因為歷史與人性都已經告訴了他們,那是不可能的……
但出于對美好的向往,因此,人們臆想出了天堂……
“從現在開始,不要說話……”
“嗯。”
用力的點了點頭,阿芙洛狄忒忍不住的握緊了海德拉的犄角。不知道為什么,在靠近之后,她的心中開始厭惡起了面前的這片土地。
那濃濃的厭惡,無端的從心底生出……令阿芙洛狄忒忍不住的不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