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有些疼。不知睡了多久,止水終于恢復了意識。
奮力地睜開眼,視野有幾分模糊不清,景象重影,他想讓視線聚焦,卻發現始終無法做到。
晃晃腦袋坐起身,止水確認自己的意識已經完全清醒,但還是看不清幾米外的東西。他想開啟寫輪眼,眼睛的疼痛卻讓他痛呼一聲。
“我的視力……”
“止水,醒了。”守在外面的鼬有所察覺,推門走了進來。
“鼬……”止水略顯空泛的眼神看過去,昏迷前被偷襲打暈的記憶在腦海回放,他捏了捏拳頭,很想質問兩句,最終只泄氣般嘆了聲。
“我昏迷多久了?現在外面是什么情況……貓婆婆呢?”
鼬走過去,與止水不聚焦的眼神對視,道:“正戴大人說的視力能慢慢恢復,幾年后恢復到三勾玉是沒問題的,但萬花筒寫輪眼……恐怕無法再開啟了。”
止水有所預料,不過他本以為自己的視力要永遠如此了,沒想到還能恢復一部分,“呵呵,很仁慈的處罰,是因為我沒有成功控制雨梣姐姐,還是鼬為我求情了?”
鼬沒有回答,轉口道:“昏迷半個月了,快樂試煉已被雨梣姐姐提議廢除,大長老也因此交出了手中所有權利,在族中養老,空缺出一個長老位置,由帶土哥頂替。
“而貓婆婆……她死了。”
止水猛地一握右拳,終于按捺不住怒火,狠狠地砸在鼬身上!
“鼬!這混蛋!”
鼬后退幾步,繼續道:“貓婆婆是自殺的,她早就心存死志了。止水,知道的吧,就算沒有我,成功了,作為顛覆宇智波的人,會受到什么處罰無法預估,但身為外人的貓婆婆,也是一定會死的。”
止水空泛的雙眸泛紅,“鼬,這混蛋忘了貓婆婆……”
“我沒忘!但錯就是錯!”鼬朗聲道:“毀滅不是更正錯誤的唯一方法!我們家族是有很多問題,但我們這些生長于家族的忍者,應該努力讓壞變好,而不是將壞毀滅!”
止水默了默,哂笑道:“站得離我遠了,我都看不清的臉。隨怎么說吧,鼬。”
鼬亦沉默片刻,道:“正戴大人說原來的視力雖好,卻被貓婆婆扭曲的教育蒙蔽了心靈的雙眼。
他讓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建議在雨之國生活一段時間,再回頭看看現在的選擇是否正確。”
“這是……流放嗎?也好,經過這樣的事,我也確實不適合在家族里待下去了吧?”
“止水,……總之……抱歉。”
綱手家,飯桌前。
穢土初代滿臉凝重,死死地盯著對面,盯著孫女綱手的臉。
綱手面部表情亦很是凝重,嘴唇緊抿,良久,打出了兩張牌……
“對九。”
初代火影眼皮一翻,癱軟在椅子上,正戴則嬉笑著將手里牌扔出去,“對二,謝謝綱手大人。”
“嘁,輸了輸了。”綱手氣惱地把手上一大把牌摔在桌子上,使桌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玖辛奈……玖辛奈喇嘛豎瞳里滿是興奮:“柱間,又輸了!”
這咋個贏嘛……初代火影長嘆一聲,覺得自己賭神的美名怕不是要毀在眼前的賭桌上了,又不信邪地挺身切牌,“再來再來!”
‘千手柱間修正度19’
彈幕閃過,正戴暗藏笑意。
傳說中的賭神和傳說中的肥羊在賭博方面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逢賭必勝,一個逢賭必輸。
那么經典問題來了,最強之矛和最強之盾碰撞,誰會贏?
當初代火影和綱手組隊,和別人打牌會是誰贏?
正戴在實際體驗后,發現千手柱間不愧于賭神之名,帶著綱手也能和他與玖辛奈打個四六開。
但當玖辛奈切換成玩牌水平更好的、初代火影一手培養出來的九喇嘛模式,初代也帶不動綱手了。
連續輸幾十把,賭神被打得自閉,都不想玩了……然而此前贏了幾把的綱手卻沒那么容易放過他了。
又是幾十把連跪,初代火影賭神的心氣也被激發出來了……就不信一把都贏不了!從此他便陷入賭徒的惡劣循環,修正度開始增長,且增長速度還算可觀!
又是幾把連跪,洗牌的時候正戴有所感知,回頭看向綱手家的大門,下一刻那門便被敲響。
“雨梣,門沒鎖!”正戴起身去迎,將雨梣接了進來,“正好,我玩得有些累了,來替我。”
作為混在三個真正賭徒間的假賭徒,正戴雖然體力最好,但以那三人的實力,兩三天不眠不休也是兒戲,著實耗不過他們。
懵懵的雨梣被正戴按在桌前,有些恭謹道:“初代火影大人,綱手大人,玖辛奈大人。”
“牌桌無父子,更別說什么大人不大人了,贏他們別客氣。”正戴笑了笑,攢簇道:“贏哭偶像!”
雨梣略顯羞澀,卻也有幾分興奮,順勢融入了牌 局,玩了一把才呀的一聲,回頭道:“隊長,我都忘了正事。止水他……醒了,走了。”
正戴哦了聲:“走吧,鉆進牛角尖的孩子,讓彌彥他們去感化吧。”
“宇智波確實容易出現思想偏執的忍者。”初代火影打出對Q,看了眼正戴道:“說起正事,我們這樣連打幾天牌沒問題嗎?說起來,轉生半個月,我都沒見過修行,敵人可一直在進步,的實力不如全盛時期的六道仙人吧,不要緊嗎?”
和打牌就是我的修行啊……正戴搖搖頭:“沒事,我這些天并不是什么都沒做,如果順利的話,明天我的實力就會再進一分。”
“哦?”初代火影詫異挑眉,見正戴胸有成竹,便將注意力重新固于牌局上。正戴換成這個女孩,重振賭神之風的機會來了!
一下午的連跪告訴他,雨梣的牌技也是不能小看的……
深夜,正戴的實驗室中。
正戴親身躺在實驗床上,深吸口氣,道:“希望我的創舉能成功,眼睛還是原裝的好……開始吧!”
旁邊水分身手持小針筒,聞言露出邪佞的笑容,“嘿嘿,我這一針下去,可能會死!”
“自己嚇唬自己,特么智障。”
正戴撇撇嘴,“喂,輕點輕點,弄疼我下意識把解除就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