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潰散。
抓來的強盜表情扭曲地慘死。
正戴收回手臂，對一旁初代火影搖了搖頭：“穢土轉生失敗了，我溝通不到他的靈魂。具體是什么情況，您能先給我講解一下嗎？”
“溝通不到……”初代火影微頓，輕嘆口氣道：“如果我沒認錯的話，你應該是斑口中的正戴吧？”
正戴：“是我，初代大人。斑口中？您和他在陰間能溝通交流？陰間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初代火影搖頭：“不知道，我大概從沒有去過陰間。那個地方，更像是……生與死的夾縫。”
他轉過身，找到一塊較為平整的石頭，走過去撐膝坐下，用右手兩指揉了揉額頭，吁了口氣，緊張著急的神色漸漸恢復回平靜。
“你知道扉間的靈化之術嗎？”
“我有掌握。”正戴點頭。
“那就好理解很多了。我死亡的時候，應該和施展靈化之術的感覺差不多，只不過不受操控，靈魂被動地被某一個方向的吸力吸走。
那大概就是陰間的召喚，本來我也對陰間充滿好奇，想要一探究竟，但在中途，我的靈體忽然被另一股吸力吸走，進入了一處充滿霧氣的空間，見到了霧氣后的身影。”
正戴神色微正：“六道仙人？”
初代火影點頭：“是他。不過最初我并不知曉，只知道進入那片空間后，那個人就在使用某種方法壓制我的意識，想要掌控我的靈魂。”
說到這里，初代火影忽然撓頭笑了幾聲：“哈哈哈……我還把他當成了閻王或是死神之類的東西，懇求他在陰間給我封個官職來做呢。”
“后來我才發覺不對，于是開始抵抗，這一抵抗……就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直到斑的靈魂體也來到的那片空間，我才從他口中知曉，不知不覺已三十多年過去了。”
正戴稍露愕然，初代火影和斑的死亡間隔確實有33、4年，在此期間，初代火影的靈魂體竟能獨自頂住六道的攻勢？不說攻勢，光是那種孤寂感，就很難熬吧？
看出他的驚訝，初代火影主動解釋道：“那片空間的霧氣，除了隔絕視線，應該還有補充精神能量的效果，畢竟六道仙人想操控我，而不是徹底殺死我的靈魂。
另一方面，六道仙人的力量最初并不算強，比我還有不如，所以剛開始的十幾年，其實很好過，是在中期，我才漸漸被他壓制的。”
中期？也就是木葉30年左右？
這和正戴之前的判斷不同，如果木葉30年左右力量達到鼎盛，那么六道仙人轉世體應該在木葉10年左右出生，三忍那一輩？大蛇丸？
那他為何不提前扼殺我？
不，不對，也有可能是在木葉30年左右進行新一次轉生，把更多的力量留著對付初代火影了！
心念百轉，正戴追問：“宇智波斑去了那片空間之后呢？”
“他告訴了我這幾十年來發生的一切，也讓我……”初代火影看了看正戴，“聽他的分析，懷疑你就是六道仙人轉世，一度對忍界充滿擔憂。”
“不過……哈哈哈，斑的賭運向來極差，我冥冥中有預感，他可能找錯人了，現在看來果然，他又一次賭錯了，六道轉世另有其人！”
賭運極差有什么可笑的，那是和你孫女同樣的屬性……正戴腹誹。
“至于六道仙人的攻勢，也是他為我抵擋了幾年，讓我有了喘息時間，不過……”初代火影笑容微斂，嘆了口氣，道：“斑那家伙一向喜歡逞強，撐不住了也不肯告訴我，等我發現不妥，他的狀態已然極差。”
這是逞強？這是真愛吧。
“我們又共同支撐了幾年，如果不是你用扉間的術通靈我，我大概只能再撐兩三月時間，而斑……”
幾分鐘都沒撐過，意識已經被徹底壓制，淪為傀儡了嗎？
可惜，如果我的穢土轉生早一個月進階……算了，不可惜，救斑干什么，何況他又沒魂飛魄散，只淪為傀儡，我多半還得收拾他一頓。
想了想，正戴問：“初代大人，還有什么重要的情報嗎？關于六道仙人實力的，身份的。”
初代火影回憶片刻：“有，斑與我說過，六道仙人打入我們靈魂體的力量，壓制我們靈魂體意識的力量，很像斑一直在追尋而不得的一種術……七屬性融合的極致忍術！”
正戴眼神一動，探手，黑球離掌而出，“這個嗎？求道玉。”
初代火影眼神一凝，后略顯欣慰地搖搖頭：“我還以為看不清你只是因為這具身體太差……了不起的后輩，看來六道仙人的謀劃不用我這死人來擔憂了。沒錯，就是它。”
是求道玉……正戴眼露思索，回想起之前與他交手的六道傀儡。
這段時間他有試過延長求道玉的攻擊范圍，但每每離體七十米左右，就無法進行操控了，六道仙人雖說掌握求道玉千年，但數公里甚至數十公里的距離也太夸張了吧？
“融入靈魂，制作傀儡！”正戴心中震撼，他或許……知道六道仙人為何要讓兩個兒子不停轉世了！
利用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查克拉進行定位，將他們拉入那片空間，用求道玉的力量同化制作傀儡！
這哪是兒子轉世，這是傀儡下崽兒啊！數十代因陀羅與阿修羅的轉世，大概已盡數落于他手中，初代火影和斑絕對不是特例！
上次那個傀儡，或許就是某一代阿修羅或因陀羅轉世。力量不如初代和宇智波斑，但水準也在影忍之上，這種傀儡如果有上百個，我恐怕也會疲于奔命，是為對付輝夜而制作的兒子轉世炮灰軍團嗎？
“這老家伙……”
隱約猜到六道仙人千年來的布置之一，正戴心底凝重了幾分。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一堆傀儡中還有兩個大個兒的，不是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而是阿修羅因陀羅本尊！
“還有大筒木羽村的兒女……羽村應該不長于求道玉，兒女轉世又是怎么用的？”正戴蹙眉思索：“這倆老混蛋，做他們兒女也太慘了……做他們母親那女的，也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