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入學測試正戴沒去看。
能過的就是能過,不該過的就是過不了,忍者這行業十分講究天賦,查克拉經絡和與生俱來的身體才能,幾乎無法改變。
比如貓婆婆家的小環,查克拉經絡狹窄而脆弱,努力些大概能提煉出一丟丟查克拉,這輩子最多也就只能用用三身術了,連普通c級忍術所需查克拉都未必湊得出來。
這種基本不具備忍者才能的,刷掉她并非無情,而是在避免她將大好的青春年華浪費在忍校里。
木葉也有普通人學校。
當然,與生俱來的天賦也并非完全沒機會改變,至少正戴已能做到用仙術查克拉溫養他人經絡,長期溫養便可改變人的天賦。
這也是他沒去的另一原因,忍者之神這么大一個標志立在那,萬一有不甘心的家長來懇求,他幫是不幫,幫一個還能幫所有?
更何況……
“溫養經絡挺尷尬的,我又不是蕭炎,也不需要薰兒。”
正戴搖搖頭,繼續投入到三本書的攻讀中,卻沒想到忍校中,因入學測試的某些狀況,伊魯卡和水木間正生著爭執。
“水木老師,你為什么不經過我同意,就給那個叫小環的女孩了入學準入書?”伊魯卡眼含惱火。
“我問過你,你也同意了,怎么在大木主任這里,又來誣告我?”
“我完全沒印象,而且我怎么可能同意!”伊魯卡忿忿道:“我對小環印象很深,她其它測試成績都不錯,只可惜在查克拉天賦上,僅好于那些完全無法提煉查克拉的人。
換句話說,雖然很可惜,但她確實不具備忍者才能!”
水木蹙眉:“那或許是……我聽錯了?伊魯卡老師,用不著這么著急吧,你莫非怕她進入你的班,拉低平均成績,影響你的教學獎金?”
“那些都無所謂,水木老師,你難道不清楚一個孩子在忍校學習過卻無法畢業,還不如早點去學些別的本領嗎?”伊魯卡嘆道。
“都了,總不能追回來,那樣她和她家長都很難接受。要不……等第一學期期末考核結束,再勸退她?大木主任,您看呢?”
大木掃了水木兩眼,沉吟片刻道:“就這樣吧,伊魯卡,你去整理入學學生的資料。”
伊魯卡又嘆口氣,點頭退去。
“水木,到底怎么回事?”
“瞞不過您,大木主任。其實…是宇智波一族的吩咐,他們讓我批準那個女孩入學,我也沒辦法……”
“什么沒辦法!”大木瞪眼:“上午正戴可是來過,你跟他說了嗎?”
又是正戴!我以為跟伊魯卡說明情況那個死腦筋會求助正戴,大木主任您也這個樣子?正戴正戴正戴,你們跟他關系那么好,怎么還跟忍校當個破老師?!水木暗惱。
大木見他不說話,瞇眼道:“你收了東西?還是錢?”
“沒,沒有!”水木連忙道:“我看那女孩挺乖巧的,不會添什么麻煩,這種事給宇智波個方便……”
大木沉默半晌,無奈搖頭。
“下不為例!”
與此同時,宇智波族地附近。
貓婆婆忍具店。
“小環成功入學了,接下來的半年,要委屈她了。”
鼬跪坐在地,對身前頭戴暗灰色貓耳飾的貓婆婆表示歉意。
貓婆婆輕撫懷中小白貓,慢騰騰道:“早就定好的事,我這仰仗宇智波生存的老太婆沒法改變,只能接受,無非是耽擱環半年時間,讓她干擾佐助的學習罷了。小環很聰明,不會吃其它的虧。”
鼬輕輕點頭:“我也會適當約束佐助的,而且…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貓婆婆反問:“你和止水……決定開始行動了?”
“啊。”鼬低吟一聲:“這個虛假的家族……我早就受夠了!”
話音落下,忍具店內氣氛一片沉寂,半晌,貓婆婆才道:“希望你不會因為自己的決定而后悔。”
“不會。”鼬搖搖頭,帶著些悵然道:“每天看著佐助,我仿佛能看到年幼的自己,也被父親母親這樣寵溺著,每天幸福快樂,直到……我知道這一切都只是試煉的那天,才知道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父母對你的愛,并不全是虛假的。”貓婆婆緩緩道。
“或許吧,但……我已經分不清什么是真實了。宇智波早已走入了歧途,就讓我們來喚醒它吧。”
貓婆婆默了默:“那么……那個叫做雨梣的女孩子呢?”
“雨梣姐姐……”鼬的臉上閃過一絲復雜:“她和我們的立場相同,但她有些太天真了,快樂試煉已持續幾十年,不是那么容易廢除的,就算廢除,也救不了病入膏芒的宇智波。現在的宇智波,只有經歷一場足夠慘重的傷痛,才能浴火重生!”
鼬看看貓婆婆:“而且,這不是您教導我們的嗎?”
貓婆婆應了聲,又道:“我擔心宇智波雨梣會阻止你們。”
鼬頓了頓,道:“我和止水準備好了對策,不過……忍者之神正戴最近回了木葉,有些麻煩。
或許原本為雨梣姐姐準備的那個術要留給他了。但他畢竟是傳說中的忍者,我很擔心那個術對他沒用。婆婆,您有什么建議嗎?”
“他……”貓婆婆臉色變了下,半晌才道:“我需要想一想。你先回家吧,鼬,明天再來找我。”
“那您休息。”鼬恭敬告退。
貓婆婆注視他離去,拿起身邊的煙袋,點火抽了一口,渾濁的眼睛透過煙霧,仿佛看到了過往。
木葉初立,百廢待興。
一個小女孩從剛剛開業的店鋪里買了一支雪糕,歡脫的向家里跑去,不留神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小女孩坐倒在地上,雪糕也摔壞了,不知所措。被她撞到的人轉過身,擠出僵硬的笑容安慰她,但不知怎么回事,當時小女孩只覺那笑容特別嚇人,當場哇哇大哭。
還是那人身旁的同伴,給了小女孩一個溫暖的笑容,摸了摸她的腦袋,才讓小女孩破涕為笑。
小女孩是她。
那人的同伴是初代火影!
另一人,自然是宇智波斑!
干裂的嘴唇微微翹起,貓婆婆早就忘了初代火影的微笑,卻不知為何始終忘不了宇智波斑在她大哭后,露出的那一絲絲窘迫。
“斑大人的可愛一面,或許只有我有幸見到吧?真想……再見到一次啊……一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