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口,一行九人奔行而出。
為首者日向日差,其后跟隨著五名日向分家上忍,以及包括正戴在內的,三名從屬上忍。
事發突然,除了正戴這個提前趕到的,六名日向的從屬上忍只到了兩個,其他四人可能不在村子,也可能住得比較遠,稍后會跟隨三代火影派出的暗部追上他們。
此時,日差正在給這后到的兩人解釋情況,幾聲驚呼后,兩人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未知的、能殺死日向族長的敵人,讓這趟任務危險性顯而易見。
他們其實都只是特別上忍,極少參加進這種堪稱S級的任務中。
但日差并沒有問他們是否參與的意思,和正戴不同,兩人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年,在忍者生涯中,接受了日向太多的幫助,必須要去。
沒得商量。
日差講解完,讓他們自行消化訊息,偏頭用目光掃了下正戴,示意他上前,與自己并行。
正戴加快步伐。
“正戴,據說你從春野兆上忍那里學習了醫療忍術,而且醫療忍術的水準非常不錯?”
何止不錯,加到6級100的掌仙術,整個木葉村也只有綱手能勝過我,其他最多一兩人與我相當。
正戴回道:“除心臟、頭顱受到傷害,其他的傷我都能治。”
這么自信?日差稍愕,眼中光芒忽閃,心頭有了計較,如果正戴的醫療忍術水準真的很高,我似乎可以……奪回父親的眼睛再說!
此后一路無話,全速行進,隊伍中都是上忍,趕路速度超過一公里/分鐘,一個個村鎮被甩到后面。
大概半小時后,日差高高抬起右手向后一揮:“父親遇害的大概位置就在前方五公里外,休整一下。”
隊伍霎時減速,速度直降三倍有余,眾人微微氣喘,恢復體力。
雖然敵人不太可能等在原地,但凡事都有萬一,日差雖然急切,但也還保持著警惕。
兩名從屬上忍重重吐息,看了看呼吸節奏幾乎未亂的正戴,驚訝對視。他們都聽說過正戴這個木葉村最年輕上忍,但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果然如傳聞中那么厲害,連體質都比他們這些成年人好?
正戴察覺到兩人目光,回以善意的微笑,隨即轉回頭,雙手結成寅印——查克拉感知!
日差轉頭看了他一眼:“你還會感知秘術?不用浪費查克拉了,這次任務,不需要你來感知。”
隊伍中,一名開啟了白眼的日向分家上忍頷首道:“感知的事交給我們,附近沒有其他忍……”
“敵人還在!”正戴沉聲打斷。
眾人一愕,日差蹙眉,白眼!
精深的白眼開發程度,讓日差瞬間觀察到周身359度方圓一公里多的情形,卻并沒有發現正戴所說的敵人,不由奇怪地看向正戴。
正戴指了指兩點鐘方向:“大概2.2公里外,有敵人,數量為八,查克拉量……三人與我相當,五人超過我,最多的那個,比日差大人你的查克拉量更多,1.2倍左右!”
“……2.2公里?!”
“我的查克拉感知已經能感知到方圓2.5公里左右。”正戴肯定道。
居然這么遠?日差微驚,查克拉感知是山中一族的秘術,但他可沒聽說山中一族有人有如此遠的感知距離,最多也不過與他們日向一族的白眼相當,已堪稱戰場利器。
這個孩子的天賦真是可怕!
他倒沒有懷疑正戴胡說,在這種時候,腦子沒病就不會胡說。
“敵人竟然還在,八個人,都是上忍嗎?”日差微微沉吟:“再靠近一點,潛行過去,解決他們!”
“日差大人。”一名分家族人提議道:“既然敵人未走,我們是不是應該等其他人到了,再一起行動?”
日差搖頭:“我擔心這八個人只是來拖延攔截我們的,父親的尸身已被其他人帶走,不能拖了!”
他解釋了一句,揮手帶領眾人繼續行進,都自覺利用樹木隱藏身形,一公里過去,日差再度開啟白眼,忽然輕咦一聲,“離開了?”
“嗯?”正戴怔了下:“沒有啊,就在一公里外……等等,那好像有個結界,是,有個結界!”
日差眉心稍擰,很快臉色微微變換:“能避過白眼查探的特殊結界嗎?多虧你了,正戴,怪不得父親會……這些家伙居然還想再次埋伏我們,怪不得沒離開!”
另外五名日向分家上忍也紛紛通過白眼觀察,都未發現敵蹤,隨即看向日差,等他吩咐。
日差沉吟思索,道:“這樣就變成我們有心算無心了,九對八,如果能再瞬間解決掉一兩人,我們很有可能無損勝利。四人做誘餌,五人在外圍,反伏擊他們!”
定下策略,九人對視,做誘餌的危險不小,誰來?
半分鐘后,日差親自帶領兩名分家族人,以及一名從屬忍者,快步向那邊靠近。
正戴等剩余五人則四散分開,隱蔽著身形,繞行過去。
成為中忍后瘋狂刷任務,正戴手上的人命已有幾十條,無論將會對上什么敵人,已基本都能做到波瀾不驚,不過罕見的團體作戰,倒是讓他的心頭多了分緊張。
繞行到劃分好的位置,正戴藏于樹后,調動著體內的查克拉,隱蔽著身形,盯緊日差四人。
近了,更近了……咦?!
就在日差他們與埋伏點的距離縮短到還有三十米左右時,那八道身影竟主動跳了出來!
為首之人縱聲狂笑:“哈哈哈,總算是等到你們這些小老鼠了,不過僅僅來了四個人嗎?!”
日差露出意外,從沒見過這樣的埋伏,不過在看清對面八條壯漢模樣時,他頓時恍然,又有凝重。
“是輝夜一族的家伙!非日向族人不要與他們對拼體術!”
“切。”輝夜首領聞言低哼著探手抽刀,忽然面色稍變。
‘土遁裂土轉掌!’
幾十米外,肉掌拍擊地面的聲音傳至,隨即地面裂縫蔓延,轉瞬延伸到八名輝夜族人的腳下!
埋伏著的從屬上忍,率先發動攻擊,讓輝夜族人站立不穩!
隨即跟隨在日差身旁的那名從屬上忍抓住機會,快速結印:
‘火遁火龍炎彈!’
口中噴吐龍形火焰,蜿蜒盤旋攻擊向輝夜眾人,將他們的驚訝與猙獰映得火紅。
“不止四個嗎?很好!”
絲毫沒有被反埋伏的憤怒或者驚恐,輝夜首領發出一聲興奮的低吼,八人四散縱躍開來,同時鏘啷鏘啷拔刀聲連綿不斷!
在穩住身形后,他們自動選擇好了對手,猙獰沖出!
一名30歲左右瘦高輝夜族人面帶病態的瘋狂,舉刀殺向一名日向分家上忍。
對于輝夜一族的忍者來說,活到30,就算是比較長壽了,血跡病無時無刻都在給他們制造著痛苦,讓他們變得瘋狂,每次戰斗,都是一副要與對手同歸于盡的姿態!
他對面的日向分家上忍也是經過第二次忍界大戰洗禮的忍者,面對瘋狂的敵人,倒不會有什么慌亂的表現,白眼一開,舉掌迎敵!
然而就在這時,他白眼的視線里,似乎有一道光影極速掠過,帶來極致的危險感,而對面的輝夜忍者,則僵在了原地。
然后……輝夜忍者的頭掉了。
血流沖天,身體頹然倒地,到死似乎都沒明白是誰殺了他!
“這……是什么?”日向忍者腦子也懵了一瞬,又聽嘭嘭拳掌擊打肉體的聲音響起,三名埋伏起來的日向忍者,同時縱身攻擊一名輝夜族人,將對方打擊得癱軟在地!
輝夜忍者,瞬去其二!
這時,他的白眼視野中,又捕捉到了一道那種光影,直襲與日差交鋒在一起的輝夜首領,不由凝神看去,“是……一種水遁?”
與此同時,輝夜首領只覺后脖頸一涼,下意識側身躲避,高壓細水柱擦臉而過,在他臉上帶出一抹血痕,斬斷了他臉側的發髻!
日差的心頭也是一緊,很快知道是友軍,抓住機會,抬掌重擊!
嘭!!
胸口中掌,輝夜首領翻飛出去,在地面滾了幾圈后半跪直身,口涌鮮血,表情更加猙獰,兇狠的目光捕捉到幾十米外樹后的正戴。
“還有一只小老鼠!”
正戴稍一蹙眉,這家伙應該是一名精英上忍,不該把第二發水斷波的目標放在他身上的,不然能再干掉一名輝夜上忍。
無視兇狠地沖來的輝夜首領,正戴抽身疾退,待那家伙被日差再度攔截后,又縱身繞行,加入到其他處的戰局!
最開始釋放裂土轉掌的從屬上忍被一名輝夜族人截到了,作為土遁專精特別上忍,他在體術上的水準很一般,不過幾秒功夫,身上已多出兩道血痕,岌岌可危。
周圍有日向族人欲來救他,卻被因同伴死亡而更加瘋狂的輝夜上忍纏住,就在他有些絕望而想要拼死一搏時,他和輝夜上忍周圍竟忽然盛開出四朵妖冶的鮮花!
隨即銀芒掠空,噗嗤一聲,輝夜上忍的背后鮮血噴涌,劇痛讓目光呆滯了一瞬的他回神,轉身欲揮刀劈砍,心口卻又傳來刺痛,一把刀,從后插穿了他的心臟!
正戴抽刀甩刀,面色平靜,輝夜上忍則不甘地前撲倒地。
對他來說,輝夜一族的上忍遠比一般上忍更好對付,他的爆發殺人手段和幻術手段,最是針對這種莽、又沒有腦子的敵人!
“不用參戰了,等我治療。”對身前呆滯的從屬上忍說了句,正戴便欲折身去往其他戰局,忽然余光一掃,神色微沉,身體繃住。
輝夜首領,抽出了一把骨刀!
“尸骨脈?瓜皮,說好的只有君麻呂一名血繼限界覺醒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