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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鰲拜,你怕羅剎鬼嗎?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搶救大明朝

  鰲拜在順治五年這一年當中還是過得挺滋潤的。他還在當山海關的昂邦章京,不過卻不必擔心大明入關的麻煩事兒了,而且還賺了點錢。

  原來在明清兩朝遷了五年和議之約后,山海關內外就恢復了和平,明軍也從山海關外面的那個蛇山務撤了兵。

  而大明在關外大陸上的據點就剩了金州府一處了,那里有一處狹窄的地峽,就十幾里寬,兩頭靠海,壕溝一挖,城墻一修,那就是天塹了。

  多鐸派了正藍旗的關外固山額真愛新覺羅.郎球為遼南昂邦章京,負責守衛遼東半島。他也派人在小黑山下的金州地峽附近,挖了壕溝壘了土墻和明軍對峙,不過也沒交戰,而且還做起了買賣——兩家的壕溝、土墻之間還有一塊地皮,雙方合計了一下,就開了個互市。

  山海關這邊的鰲拜也有樣學樣,就在明軍放棄的蛇山務港口開了個互市,讓遼西一帶屯田的九旗子弟和附近的蒙古人在那里同旅順口過來的明國商人、朝鮮商人交易。

  鰲拜自家則在蛇山務搞了點地皮,租給了在蛇山務互市開買賣的商人,還讓自家的一個包衣奴才也在蛇山務互市開了個專賣毛皮的鋪子,賺了不少小錢。

  如果說有什么讓他不舒心的,那就是北京傳來的關于順治小皇帝的消息了。這個小皇帝也不知怎么,喜歡上了漢人的書畫詩文,還讓索尼那個書呆子從九旗子弟當中選了一批不愛武藝愛文采的文弱之士,陪著自己一塊舞文弄墨。

  好吧,舞文弄墨就舞文弄墨吧,反正打架的事情有多爾袞、多鐸和自己這個滿洲第一勇士就行了。

  可問題是你這個毛筆字寫得也太狗爬了!鰲拜自己一粗鄙武夫的毛筆字都寫得比順治好。

  字狗爬也就算了,你還寫了胡亂賞人,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而且,賞給滿洲第一勇士鰲拜的一副《念嬌奴.赤壁懷古》里面還有不少錯別字——“強虜”寫成了“檣櫓”,“樽”寫成了“尊”,雄姿的“姿”寫成了資產的“資”。

  就這個還要讓人裱起來賜給大臣鰲拜想想都灰心啊!先帝和肅王那么能,咋就有這樣的兒子和兄弟?

  難不成這大清國真的要傳到多爾袞、多鐸他們手里去了?想想都不甘心!

  因為不甘心,所以鰲拜就在謝恩的折子上和順治說了,不要總舞文弄墨,那是漢人的專長,不適合咱滿洲勇士,所以還是要學一點武藝,如果覺得力氣不足,那就練一下火銃。鰲拜還怕順治皇帝沒有火銃,還讓人準備了幾支制作精良的朝鮮鳥銃送進宮里。

  送的時候,他也沒多想,可是送往后他的兄弟穆里瑪卻覺得不妥了——這事兒要讓皇阿瑪知道了,該做何想?你鰲拜什么意思?讓小皇帝練好火銃好殺皇阿瑪嗎?

  就在鰲拜擔心的時候,皇阿瑪的旨意就到了!

  著鰲拜立刻進京述職!

  他收到旨意的時候正好是順治五年的年三十,大飯都沒吃上,就跟著傳旨的正白旗白甲兵上路了想想就知道不好了!

  可他也不敢抗旨,更別說起兵反抗了。

  所以他現在風塵仆仆,正在趕往北京的道路上。

  為了盡快見到多爾袞,好向這位大清皇阿瑪請罪,鰲拜跟著幾個白甲兵,兩天時間就趕了七百多里的路,都快趕上六百里加急了。

眼看人馬都累得直喘氣兒了,才總算瞧見了北京城高大巍峨的城墻  鰲拜到北京的時候正是大清順治六年的正月初二中午,剛回家喘了口氣(他在北京有宅子),換了身干凈衣裳正準備去本旗都統衙門報到,就有人帶著皇阿瑪的口諭到了。

  讓他馬上去重華宮拜見皇阿瑪多爾袞。

  這可是兇多吉少啊!

  “奴才鰲拜,恭請皇阿瑪圣安”

  鰲拜給多爾袞磕頭的時候,多爾袞正拿著一封他女兒東莪格格從蓬萊宮寄來的信,翻來覆去的在看。

  東莪格格已經在蓬萊宮住了一年多了,吃穿用度都是極為豐厚的——她在北京的時候,朱慈烺給她的禮物就是以“屋子”論的,現在住進蓬萊宮了,還能虧待她?

  不過小丫頭還是有點寂寞,見不著阿瑪,也見不著朱皇帝——而且她在濟南府的時候就和朱慈烺見過面,早就被朱皇帝的英武雄姿給傾倒了。

所以現在只盼著自己能快快長大,然后日夜陪伴在朱皇帝身邊,這個意思當然不能和朱慈烺的人說了,小丫頭臉皮薄,怎么好意思?因此就在給多爾袞的信里面拐彎抹角的說了  多爾袞正為自家的丫頭“早戀”的事情發愁的時候,鰲拜就來磕頭了。

  多爾袞趕忙收好書信,抬頭看了眼鰲拜,然后就是眉頭一皺。

  鰲拜今兒是怎么了?哆哆嗦嗦的,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難道是在山海關任上貪污受賄撈得多了,所以才心虛的?

  “鰲拜,朕問你,你怕羅剎鬼嗎?”

  什么?羅剎鬼?鰲拜愣了愣。多爾袞又遇上臟東西了?該不會是又去倒斗了吧?

  鰲拜連忙道:“皇阿瑪,奴才雖然是滿洲第一勇士,但是不會捉鬼現在西藏大喇嘛還在北京,您可以請他出馬,一定能捉到的。”

  大喇嘛在北京有些日子了,住在香山碧云寺里面,好吃好喝供著。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靈驗。反正大喇嘛到了北京后,多爾袞的身體明顯好轉,看上去還有的好活了。

  除了負責保佑多爾袞,這位大喇嘛最近還收了個徒弟,是多鐸從喀爾喀蒙古請回來的,名叫札那巴札爾,是喀爾喀部的土謝圖汗袞布多爾吉之子。據說是喀爾喀蒙古的大喇嘛哲布尊丹巴多羅那他的轉世,雖然只有十幾歲,但已經是喀爾喀蒙古的法王,法號羅桑丹貝堅贊。

  而這個喀爾喀蒙古的法王和西藏大喇嘛并不是一派,大喇嘛是格魯派,喀爾喀法王是覺囊派,兩派在宗教上存在不小的分歧。這也是多鐸將喀爾喀蒙古的法王請來北京的原因——多爾袞想讓大喇嘛給小法王講經說法,好統一一下兩邊的思路,以后大家就都是格魯派的呼圖克圖,這就便于多爾袞利用黃教控制蒙古了。

  多爾袞知道鰲拜誤會了,一擺手道:“什么呀,羅剎鬼,羅剎國知道嗎?”

  “知道,知道羅剎國咋不知道?”鰲拜道,“這羅剎國的鬼是不是不歸大喇嘛管?奴才聽說有什么耶穌會的,就是專管西夷鬼的”

  還是捉鬼!

  “是人!”多爾袞提起嗓門,“是羅剎國的人原本是西方歐羅巴州的人,歷史上還給蒙古的拔都汗征服過。但是一百多年前出了個雄主叫什么伊凡雷的,很是厲害,把金帳汗國的子孫滅的差不多了,這幾年都打到巴爾虎人的地盤上,因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以被人稱為羅剎鬼。鰲拜,朕問你,你怕羅剎鬼嗎?”

  “不怕,奴才不怕!”鰲拜這下可放心了,原來是羅剎國的事兒,“皇阿瑪要收拾羅剎國了?奴才愿意當個先鋒前驅那些人不就是會燒殺搶掠嗎?這事兒咱八旗勇士也拿手,誰怕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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