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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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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天自然也察覺到了有人臨近。他的神識向外延伸,不覺淡淡一笑,來者依舊是個筑基中期的修士。

  “媽的,活膩歪了是不是,老子的人你也敢動?”不多時,一行人等殺氣騰騰地行了過來。為首之人身材極高,卻又極瘦,站那兒好似一根竹竿兒,偏偏拳腳又極大,當場大喊道。

  那兩名弟子心中暗暗感激,值此關鍵時刻,他們大哥還能為手底下的小弟挺身而出,不愧是義薄云天之輩。

  杏子眼青年頓時也喜上眉梢,若非此時他動彈不得,只怕早已一蹦三尺高了。

  心中暗道是:風水輪流轉,該死的小兔崽子,盡情顫抖吧,爺爺我報仇的時候到了!

  望著那些來者不善的家伙,葉天的眼神卻是平靜無波,一如與之相視的不是一伙暴戾之徒,而是一些花花草草。

  待看清楚對方的面貌,為首之人險些沒暈過去。此子生得是頗為瀟灑飄逸,宛若一塊兒無暇美玉,不是那燕國皇子姬辰風又是誰?

  那來人頓時有些下不來臺,他本想到此一展威風,順帶收買一波人心,以此坐穩大哥的位置,不曾想自己偏偏撞見了凌天宗年少一輩最為敬畏之人,燕國皇子姬辰風!

  論修為,那姬辰風雖是筑基初期,自己雖然已經到了筑基中期,但是比起實戰,人家在試煉閣試煉中一舉奪魁,先前更是打敗了那李云鴻。

  自己則是不久前剛跟那李云鴻對戰過,最后輸的遍體鱗傷。

  那日這姬辰風跟李云鴻決斗的時候,他是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的,最后李云鴻用了一套威力強大的秘傳功法,都沒能獲勝,自己怎么能有膽量去挑戰這姬辰風呢。

  論功法,人家燕國皇室之中,就修煉了很多玄妙功法,凌天宗的功法更是精通不少,自己對于凌天宗本門的功法也只能算是略微掌握……

  而且這姬辰風是劉子毅專門引進來的,就算給他一千個熊心一萬個豹膽,他也決不敢去招惹劉子毅!

  先前在試煉閣,那劉子毅原本就不用參加的,偏偏進入了那試煉閣,將李云鴻打的四肢盡斷,顯然是為了先前這廝挑釁姬辰風來尋仇了。

  兩者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就好比大字不識的農夫要與滿腹經綸的太傅在學問方面一較高下,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姬道友,您……怎么會在這兒?”故而這個未收上一刻還是聲色俱厲,下一刻就謹小慎微地傳音道。

  “原來你就是他們的帶頭大哥,如此見不得人的勾當,爾等倒是干得心安理得,你既然認得我,就不怕我怕稟明宗門,將爾等正法么?”葉天冷笑了一聲說道,也不當面拆穿對方,同樣施展了傳音之法。

  那為首之人深知自己所為并非善舉,這姬辰風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這次當真是時運不濟呀,竟然被人家逮住了現行!

  那為首之人越想越是郁悶,這些臭小子的眼睛都瞎了嗎?凌天宗外門弟子足有數千之眾,你說找誰不好,非要尋這姬辰風的麻煩?

  這姬辰風掛著個外門弟子的頭銜,但是惹了他比惹一名內門弟子的下場還要慘。

  這些不開眼的蠢東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們!

  此時杏子眼青年也注意到了大哥神色有異,觀其臉上涌現出猙獰之色,靈力波動也驟然暴漲,分明是要為他們三人報仇,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打得滿地找牙!

  想到此,杏子眼青年笑得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來,心說大哥如此重情重義,也不枉兄弟們流血流汗了,待大哥將此子暴打一頓后,自己也要加倍奉還!

  “大哥,就是這小子搶了風魔白猿的內丹,還將我等……”

  不過為了同仇敵愾,將仇恨全都招引到對方身上,杏子眼青年還是努力裝出一副凄凄慘慘的模樣,邊說邊哭道。

  “他媽的,給老子住口!”豈料,杏子眼青年后半句還未說完,那為首之人那高大威猛身軀快步上前,利索的給了他一記大嘴巴子,怒罵道。

  變化實在太快,幾乎令人猝不及防,杏子眼青年全身一顫,滿臉都是委屈的淚水。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講義氣的大哥……為何突然出手教訓自己?

  “哼,姬道友是何許人物,豈是爾等這些臭腳蝦能夠得罪的?真是該打!”那為首之人怒火中燒,巴掌揚起,再次朝杏子眼青年的臉龐用力地扇了過去。

  先是“啪”的一聲,然后就見一顆牙齒徑自蹦跶了出來,其上還帶著一絲鮮血,滾落至那兩名弟子的腳下。二人頓時嚇得雙手抱頭,哭喊道:“大哥,這不關我們倆的事兒。”

  見到這等情形,那為首之人身旁三人暗道錢師兄素來精明能干,這回怎么就栽了跟頭了?

  杏子眼青年自始至終都沒還手,他本想據理力爭一番,待瞥見他們大哥幾乎吃人的目光,立刻就憋了回去。

  事到如今,就算他是豬腦子也反應過來了,眼前這位俊朗少年頗有幾分來頭,就連他們的大哥都極為忌憚。

  “唉,都怪俺管教無方,他們也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這才走了歪路。姬道友要是還氣不過,就打俺一頓出出氣就好了,俺保準不躲。”少許,那為首之人輕嘆了口氣,雙手抱拳說道。

  杏子眼青年等人聞罷目中露出了欣喜之色。原以為得罪了此子,大哥會將他們交予對方任憑處置,不曾想大哥竟有如此擔當,幾乎將責任都攬在了自己頭上!

  “罷了,今后那些地痞無賴之舉,少干就是。來日若是辱沒了凌天宗的名頭兒,只怕你哭都來不及。”葉天將靈力凝聚成的長鞭收回,淡淡地道。

  “公子教訓的是,我等定然銘記于心。”李大柱子恭敬地拜了一拜,旋即挺直了腰板,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沉聲道:“爾等都聽好了,老子是你們的帶頭大哥,這位姬道友又是我的大哥,知道該如何稱呼了吧?”

  數息之后,但聽眾人異口同聲道:“我等拜見老大!”

  “這……”葉天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不知不覺就被捧上了賊船,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番舉動,他倒是有火也發不出了。

  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看似五大三粗之人,還是有一些心思的。

“姬道友,您就應聲吧!我等愚昧無知,易走歪路,有公子為我等指引方向,方可迷途知返。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那為首之人見葉天有所遲疑,則立刻借坡下驢,抓頭搔耳,嘿嘿一笑,說道  “是!”那幾人雖然不猜,但這點兒眼力勁兒還是有的,遂齊聲呼道。

  “好吧,既然如此,姬某就卻之不恭了。不過先把丑話說到前頭,無規矩不成方圓,若是再讓我知曉爾等又做這等下三濫之事,休怪姬某不留情面。”葉天張了張嘴,將回絕之語吞到了肚里說道。

  眾人聞罷紛紛表示不敢,爾后彎腰抱拳,一口一聲“拜見老大”。葉天覺得這幾人實在是太過麻煩,就隨便應和了幾聲,轉身離去了。

  待紅日西沉,紅霞漫天,葉天往司務房的方向行去。

  此時此刻,司務房的閣樓處,除了一些前來交付師門任務的弟子,還有一位身穿白領藍湛袍的青年男子在此負責。

  尋常弟子師門任務完成與否,完成的情況如何,以及貢獻點的發放,皆在這位周姓執事的職責范圍之內。

  不多時,一名衣衫襤褸的俊朗少年踏入了此地。興許是他的青色袍服有些慘不忍睹,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那些弟子面面相覷之余,內心只覺一陣鄙夷。

  暗道這小子干什么去了,弄得跟叫花子一樣,要飯要到堂堂司務房來了?

  周姓執事有些厭惡地瞥了葉天一眼,假意咳嗽了一聲,面色頗為不悅。

  葉天倒是不以為然,自己落得這般窘迫的模樣,皆是是因為自己的修為被那吳瑾瑜給封印住,而且在凌天宗內,他不敢貿然使用《誅仙劍訣》。

  否則區區幾只筑基期的妖獸,能耐他何?

  很快,在場眾人的目光就收了回來,畢竟他們來司務房不是看熱鬧的,而是來交付師門任務的。若是由此惹得這位執事大人不高興,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少頃,一位生得龍眉鳳目的男子越眾而出。此子雖有當眾插隊之實,卻無人膽敢出面指責。只見他直接行至前方,理所當然地將他人拉扯到一旁,然后抱拳說道:“弟子沈文瀾,拜見周師叔。”

  四周其他弟子聞罷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口中還不時地低聲議論,此子的名諱在凌天宗的弟子中可謂大名鼎鼎。

  “想不到竟在此遇見了沈文瀾師兄,聽聞凌天宗新晉內門弟子中,沈文瀾師兄可以算得上數一數二之輩。”

  “若論才貌,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成為沈文瀾師兄的雙修道侶!”

  “關鍵是有實力,沈文瀾師兄身具筑基后期修為,哪次不是挑選較難完成的師門任務去執行?”

  “文瀾,觀你紅光滿面,想必此次師門任務完成得不錯。”見此子乃是新晉的內門弟子沈文瀾,周姓執事微微頷首,其態度也明顯和善了不少,輕聲說道。

  “回稟周師叔,幸不辱命,雌雄雙煞已被在下格殺。”沈文瀾從容不迫地說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枚血淋淋的頭顱。那是一男一女,此時還怒目圓睜,顯然是死不瞑目了。

  “好,這雌雄雙煞盤踞在紫竹林多年,均有筑基初期的修為,專做那殺人越貨的買賣。你此次懲兇除惡,既保了一方安寧,又揚了我凌天宗的威名,特此獎勵師門貢獻三點。”周姓執事撫掌而笑,眼中露出了一抹贊賞之色。

  不少外門弟子聞罷都投去了艷羨的目光,三點師門貢獻已是綠色旗幟中的最高獎賞了,而且沈文瀾師兄憑一己之力,輕易斬殺了兩位筑基中期修為的修士,尋常弟子根本連想都不敢想,這就是新晉內門弟子的實力!

  沈文瀾的內心也有些飄飄然,不過并未流露于表面,而是背負雙手,仰望長空,目光頗為深邃,仿佛高潔不可方物。

  “瑩蟲之光,豈可與皓月爭輝?弟子鄭辰,前來交付師門任務!”就在此時,一道桀驁不馴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傳來。

  旋即一位摸約三十四五年紀的男子踱步而出,手中還拿著一對泛著光芒的鹿角,看向沈文瀾的眼神隱隱有些敵意。

  四周的外門弟子紛紛凝望,這位鄭辰師兄同樣為凌天宗新晉的內門弟子,在修為上與沈文瀾師兄不相伯仲。

  不過二人的關系一向合不來,甚至曾在宗門內大打出手,被監事房罰俸了十年。今日不巧在司務房相遇,不知他們又會鬧到何種地步。

  沈文瀾的面色有些陰沉,目中露出強烈的不忿。姓鄭的選在此時來交付師門任務,前后腳與自己相差短短不過數息工夫,分明就是有意與自己作對。

  待兩月后的凌天宗小試,定然要這姓鄭的知曉本公子的厲害!

  然而很快,這沈文瀾就氣得腮幫子鼓了起來,身體也不禁微微顫抖,只因那鄭辰掏出了一面黃色旗幟,赫然是完成了內門弟子方可完成的師門任務!

  “啟稟周師叔,雪蹄青驄鹿的一對鹿角在此,請查驗。”只見鄭辰對著周姓執事微微行禮,爾后將手中之物奉上。

  “不錯,此物正是雪蹄青驄鹿的鹿角。鄭辰小子,數日不見,沒想到你連筑基期妖獸都能制服了,不愧為新晉內門弟子中的翹楚,特此獎勵師門貢獻五點,希望你再接再勵。”周姓執事登時眼前一亮,目中贊賞之色更濃。

  四周的外門弟子倒吸了一口涼氣,鄭辰師兄居然制服了雪蹄青驄鹿?那可是尋常內門弟子都頗為頭痛的筑基期妖獸!他憑借筑基中期修為又是如何做到的?眾人不禁設想,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像鄭辰師兄這般出類拔萃?

  “姓鄭的,那雪蹄青驄鹿當真是你一人制服的?莫要掩耳盜鈴了,多半另有出手相助之人吧?”見鄭辰與周姓執事在那兒有說有笑的,仿佛當自己不存在似的,沈文瀾的心中頓時升騰起一陣熊熊火焰,咬牙切齒道。

  沈師弟這般說話,只怕是心生嫉妒了吧?筑基期妖獸自然極難對付,不過沈師弟你自己不行,并不代表他人也不行。”鄭辰深知這一軍將到了對方的要害處,忍不住揶揄道。“

  “莫要得意忘形了,有本事凌天宗小試上,咱們手底下見真章!”沈文瀾哪里受得了對方如此挖苦,于是呸了一聲道。

  “沈師弟說笑了,凌天宗小試終歸是兩個月后的事,此次交付師門任務乃是有目共睹,你已經輸給為兄了。”鄭辰卻是搖了搖頭,神情中帶著鄙薄說道。

  “現在論成敗,還為時尚早,不就是黃色旗幟的師門任務嗎?這有何難!”沈文瀾聞罷劍眉豎起,漲紅了臉,怒道。

  “嘖嘖,沈師弟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黃色旗幟中,除了那個收集風魔白猿內丹的師門任務有些難度,其余頂多與為兄打個平手罷了。”鄭辰瞥了對方一眼,有好聲沒好氣道。

  沈文瀾只覺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收集風魔白猿內丹的師門任務懸掛在司務房一年有余了,卻遲遲不見有人完成。外門弟子聞之變色,內門弟子也是是不愿意前往,畢竟較之危險程度,那幾點師門貢獻又算得了什么?

  “那個啥,風魔白猿的內丹,我已收集好了。”正當他要反唇相譏之時,陡然聽見人群中有人說了這么一句。

  沈文瀾循聲望去,本以為是凌天宗哪位內門弟子,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名面向瀟灑飄逸少年,只不過衣著破爛,不知道遭受了什么磨難,顯得十分狼狽。

  鄭辰聞罷也冷哼了一聲,暗道哪里冒出來的傻小子,以為風魔白猿的內丹是隨處可見的石頭蛋子嗎?真是笑話!

  人群中不覺產生了一陣騷動,竊竊私語之聲不斷。雖然那日葉天在跟李云鴻比斗勝出的消息,傳遍了宗門,但是當時在場的凌天宗弟子大多是一些外門弟子。

  而這里都是來交付任務的內門弟子,所以并沒有多少人能夠知曉,這個少年,就是那個被舉薦來的燕國皇子,姬辰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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