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李早瑜和配角姜淳見面了。
拳擊女孩李早瑜和受害者父親姜淳喝茶了。
兩者在短暫沖突、一方較慫的情況下保持和平,隨后在導演甘敬的盛情邀請下一起吃了頓午餐聊作第一次正式見面的儀式。
李早瑜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情緒吃完午餐、回公司又聊了下新近代言、還找林編劇交流了下故事,等她回到家的時候才慢慢回過味來——邪性!
甘哥做事怎么這么邪性呢?
他下能哄二思騎馬斷腿,上能哄姜淳喝酒賣兒,這簡直太邪性了!
瞧著他雖然有個女兒但年紀也不大的樣子,為什么能那么招老頭喜歡呢?
李早瑜深深不解,同時對曾經短暫合作過的姜賢導演表示同情,心里因為刪減戲份、降番宣傳的情緒直到此時才算徹底散去——畢竟飯桌上和人家老子還碰了兩杯,這事就過去了吧。
現在的重心應該是怎么把《百萬寶貝》這部戲拍好,現在姜淳來了、甘哥殺青了、張中暉那邊也快要離組了,這部戲僅僅從老板的情緒中是能看出來重視程度的。
萬一拍不好,萬一拍不好,到時恐怕風評會差到一個能讓人崩潰的地步。
本身自己揮拳打人就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然后甘哥又在輿論上和姜賢導演隔空對戰,這部同題材同時間上映的戲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結果。
甘哥要和姜賢分個高下,吃瓜群眾就要看個高下。
除此之外,這戲要是反響不好,某些公司很可能會趁機再來攻擊一波,那時候,他們是更恨自己這個被雪藏過的女演員還是恨多次在票房市場攪風攪雨的甘哥呢?
李早瑜不太想知道這個答案。
所以,短暫的休息和代言過后,她在拳擊館和公司兩頭跑的更殷勤了,甘哥這幾天難得出現在公司處理事務,沒事找他這位導演聊聊劇本真是極好的。
“甘哥,我覺得這個人物也忒慘了吧,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居然是這樣的結局。”
“甘哥,你這樣的故事拍出來怕是沒好果子喲,觀眾們能買票嗎?”
“甘哥,你可千萬想明白啊,要不咱們跳跳票,不要逞一時之勇啊!”
李早瑜自覺不僅要研究角色,也要擔起公司一分子的責任,她認為這個劇本真的不是很適合拿來和《拳擊手》PK,感覺是想雞湯吧又沒雞湯起來。
“可以啊,李早瑜,你練拳擊把信心都練出來了,還要教我拍戲?”甘敬對此只有這么一個態度,“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別的廢話窩在嗓子里不要說出來。”
“我是生怕毀掉甘哥你的名聲,還是因為我降番的事而起。”李早瑜的擔心是發自真心的。
“類似的話我要是再聽見就換個女主角。”甘敬不覺得這種選擇有什么好說的,這貨有這功夫不如把臺詞背熟嘍。
“好噠,那我正好今天去錄音棚把送給歆姐的那兩句歌錄下來。”李早瑜的慫也是發自真心的,她同時也習慣了以老板的指導為行為準則。
“好好錄,對了,謝歆昨天還問我來著,你愿不愿意去她演唱會當個嘉賓,她這次演唱會的消息公布后曝光度還挺高的。”甘敬說道。
李早瑜難得鄙視的看了甘哥一眼,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就我這個嗓音上去怕不是立即把好不容易演出來的形象給破壞了?甘哥,你是認真的嗎?”
甘敬淡定的說道:“是認真的,但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看老張唱歌也不怎么樣,等以后有機會你可以向他學習,他出道的時候還出過兩首歌呢,你這平時不唱歌的,突然發一首歌沒準會讓歌迷很驚喜。”
“甘哥,我相信你說的話,但還是不要了,我可不想被人堵在公司收刀片。”李早瑜意有所指的說道。
甘敬稍有沉默,等李早瑜出了辦公室后才自語一句:“刀片有時候也是一種值得紀念的勛章。”
這一天,因為屢次前來公司聽取近期事務,所以辦公室里要處理的事情陡然增長,甘敬在回家的路上有些感慨只能和經紀人分享。
“還是拍戲舒服,你知道我的感覺嗎?在劇組,在片場,真是如魚得水。”
“在公司里開會、聽匯報、簽字、詢問進度,這些就像魚到了沙漠,渾身上下都粗糲的很。”
賀月無奈道:“老板,你這才公司才幾天啊?我看你來了之后大家都挺開心的,尤其俞總,她平時在公司里可是嚴肅的很。”
甘敬瞥了一眼經紀人:“嚴肅的很?有多嚴肅?”
“不言茍笑的那種。”賀月認真的說道。
“賀月啊賀月,枉你是咱們公司第一經紀人,那叫不茍言笑!”甘敬吐槽道。
賀月臉上的笑容像是一朵花:“原來我是第一經紀人啊。”
甘敬搖搖頭,感覺自己最近對小姨子的關心確實不太夠,從藍光業務調離后她依舊那么忙,但好像沒有之前忙的那么開心。
保姆車在路上堵的一陣一陣的抵達家中車庫,賀月今天就住在樓上空余的房間,她手上有些關于新劇組的工作沒處理完,另外還得了老板的命令要和天后套套近乎、打聽下她還沒有什么圈外的朋友。
晚上七點半,賀月吃完飯后尋著歌聲的走到隔壁找到天后,手里還拎了一盒水果。
“歆姐,彈吉它呢?”賀月笑瞇瞇的打招呼。
謝歆對甘敬這位經紀人也挺熟,沖她笑了笑,手上仍舊彈著不成調的旋律。
賀月轉了轉眼珠,說道:“老板在書房看劇本呢,剛才吃飯的時候還聊到歆姐,說你真是個好老師,思思現在唱歌唱得挺好。”
“哈哈哈,思思以后真的可以當一名歌手,從小就接受熏陶,如果她不愿意演戲的話。”謝歆笑道,“不過,我看甘敬好像真沒想讓她往演員方向上發展。”
“老板一向是說看思思自己的意愿,畫畫啊、唱歌啊、科學家啊。”賀月自帶水果刀,彎腰邊削蘋果邊說道。
謝歆納悶:“科學家?”
“思思這陣不是挺喜歡天文么?甘哥說,全力支持她的興趣愛好。”賀月抬頭看了一眼笑魘如花的天后。
謝歆點點頭,覺得自己和這個離得挺遠,等會賀月走了可以從網上買兩本科普書看看。
她想了想,說道:“甘敬還說我什么了?我還跟著又學又教思思法語歌呢,他沒說這個嗎?”
賀月搖頭笑道:“沒說這個,倒是說歆姐比以前變得更懂使用自身商業價值了,他白天和我吐槽說,哪有不開演唱會的天后。”
謝歆“哼”了一聲:“我只是嫌麻煩,天后是專輯撐起來的,歌迷是因為我的聲音喜歡我,又不是因為我在舞臺上跳舞跳得好喜歡我。”
賀月把蘋果遞過去:“好,我記住了,我找機會替歆姐好好反駁下甘哥。”
謝歆沉思片刻:“不,我要親自反駁,嗯,我等下去找他還得給他最后一次機會,問他愿不愿意在我的演唱會上登臺。”
“呃。”賀月有點不忍心,但還是說出來,“不用了吧,我看甘哥一點都沒有這樣的想法。”
“真的?”
“真的。”
“沒騙我?”
“沒騙你。”
“不是想給我驚喜?”
“你想多了……”
賀月控制住表情,有一剎那她差點因為老板準備了一首歌的禮物而笑場,不過,對于老板而言,在他身上好像很少看到這樣愿意費心思的舉動。
除了,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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