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寒光的銀針刺進小琪頭部穴位后,常青沒有立即拔掉銀針。他伸出雙手,在小琪頭部慢慢按摩起來。
  “嗯哼!”
  大約兩分鐘后,小琪嗯哼一聲,朦朦朧朧的睜開眼。
  “小琪醒了。”
  有人驚呼一聲。
  院長和那專家,皆是瞪大眼睛。
  竟然真的醒的?
  這簡直是……難道中醫真的有用?
  他們難以置信,請了那么多專家,利用了所有能用上的醫療手段,都無法喚醒昏迷中的小琪。而這中醫,區區一根銀針,就醒了?
  “小琪。”
  小琪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連忙走上前。
  小琪睜開眼,看到病床旁站了這么多人,她眨了眨眼,似乎習慣了。這段日子,每次昏迷蘇醒后,都有這么多人圍觀來著。
  她看向鄭歌,露出甜美的笑,“鄭哥,您來啦!”
  說著,她又看向爺爺奶奶等人,“爺爺,奶奶別哭,小琪沒事。”
  “小琪,感覺怎么樣?”
  沈老爺子問道。
  小琪眨了眨眼,說:“感覺好輕松啊!比之前醒過來,渾身輕松多了。怎么說呢,就像是一覺自然醒了一樣,不像之前那樣,渾身疼痛。”
  眾人紛紛看向常青,目露驚奇。
  “這是按摩的作用,待會我會把按摩手法交給你們。不僅有頭部按摩,還有全身按摩。你們可以一天三次給她進行全身按摩,每次半個小時左右。嗯!這個手法有些復雜,最好是找專業按摩師來做。”
  常青說道。
  “記住了,記住了。”
  小琪媽媽連連點頭。
  “老常,小琪的病,如何根治?”
  鄭歌坐到病床前,拉著小琪的手,對常青問道。
  常青沉吟了一下,看著小琪,嚴肅道:“小琪,我問你幾個問題,務必要認真回答。”
  “嗯。”
  小琪嗯了一聲。
  “具體說說,第一次昏迷之前的事。”
  常青問道。
  小琪回憶了一下,說:“昏迷之前?也沒干什么啊!對了,記得那天和鄭哥、雨桐姐,還有小雨他們分開后,摔了一跤。當天晚上就開始發高燒,之后就沒知覺了。醒來后,高燒退了,但渾身疼痛”
  常青點點頭,又問:“每次昏迷前,有什么反應?比如犯困?疲憊?”
  小琪搖搖頭,“沒有。”
  隨后常青又問了好幾個問題,站了起來。
  “怎么樣?”
  小琪媽媽連忙問道。
  常青看看滿屋子的人,搖搖頭道:“單獨說吧。”
  “這……那行。”小琪奶奶說。
  “走吧,我們出去說,你娘倆留下來照顧小琪。小岳、小歌我們出去吧。”小琪爺爺沈老爺子說道。
  鄭歌點點頭,和沈岳他們,來到一間小會議室。
  在場的人不多,就鄭歌,常青,和沈老爺子、沈岳、以及那位馬院長。
  “常大夫,你的診治結果,是不是遺傳病?”
  會議室里,常青還沒開口,沈老爺子便率先說道。
  這讓眾人一愣。
  馬院長也愣了一下。
  遺傳病?
  這是他們完全沒想到的。
  也沒聽沈家人提起過。
  常青說:“老爺子沒猜錯,是遺傳病。我沒猜錯的話,沈家歷史上應該出過這種病例。這種病癥,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
  “我知道這種病例,是在一本古醫書上無意中看到的,上面記載有病發的癥狀,幾乎和小琪一模一樣。”
  “還有,按照典籍上記載,這種遺傳病是傳女不傳男的。”
  “原因好像是因為男性陽剛,可以抵抗那種遺傳病毒。而女性,因為體質偏弱,無法抵抗。總之,這是一種非常稀罕的遺傳病。”
  沈老爺子點點頭,嘆了口氣。
  沈岳想起了什么,臉色一變,驚道:“爸,我記得我小姑她……”
  “是啊!當年你小姑就是這樣,一睡不醒。”沈老爺子嘆了口氣,“其實小琪剛犯病的時候,我就有猜測了。因為小琪的癥狀,和你小姑當年,太像了。只是,我不敢承認罷了。”
  沈岳臉色難看起來。
  怪不得他們家女性稀少呢。
  爺爺那一代,清一色的男丁,聽說有個姑奶奶的,據說是早早夭折了。
  到了父親那一代,有個小姑,結果最后一睡不醒。
  到了他這一代,兄弟好幾個,但沒有一個姐姐妹妹之類的。
  而到了下一代,沈家上下十幾個男丁,只有小琪一個女兒。
  如今,唯一的女兒,難道也要走上她姑奶奶的老路了嗎?
  一旁的馬院長,臉色驚奇。
  遺傳病,他見過很多。但這么罕見的遺傳病,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常大夫,你既然知道這種病癥,是否有辦法診治?”
  沈岳希冀道。
  沈老爺子也抬頭看去。
  常青欲言又止。
  “老常,有什么就說吧,沈老爺子、沈叔也都不是外人。”
  鄭歌看向常青說道。
  “嗯!”
  常青琢磨了一下,說道:“說實話,把握不大。那本典籍上,也只是記載了這個病例,關于治療方法,也只有寥寥幾筆,很不詳細。依照那寥寥幾筆的治療方法,已經我的經驗來判斷,治療可分三部分:一就是針灸治療。二就是按摩。三是催眠。嗯,還需要中藥湯輔助。”
  “催眠?”
  眾人愣了一下。
  “嗯,小琪的病,主要是在腦部。只是催眠大師很難找。”常青說。
  “這個,我倒是認識一位催眠師。”馬院長說。
  “那就好,催眠配合針灸、按摩、藥湯,能否完全痊愈我不敢保證,但起碼可以減緩病情。”常青說道。
  “有辦法就好,那就麻煩常大夫了。”
  沈老爺子說道。
  “不麻煩。”
  常青笑了笑。
  “老常,這次干的不錯。”
  離開醫院,坐在車上,鄭歌對常青笑道。
  “鄭總,我也沒做什么啊!”常青搖頭苦笑道:“這種怪異的遺傳病,我最多也就是仰制一下,沒有太好的辦法。我說的那些治療方法,說實話,就連我自己也沒多大信心。”
  “已經不錯了。”
  鄭歌嘆道,“醫學無止境,認真研究吧,我會幫你在民間,搜集各種古醫書典籍。也會一直支持你,直到你問鼎巔峰的一天。”
  “謝謝鄭總,我會努力的。”
  常青深吸口氣,臉色堅定。
  鄭歌突然轉頭看著常青,神色莫名。
  (快六一了,快過節了,唉!今年節日再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