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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多重協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奧術起源

  “將軍,第二管沙漏時間到。”殺手鳩剛剛升空,那名守鐘人接著報時。

  “啟動第三關沙漏,進攻。”狄克龍立馬下達了第二個命令。

  所有處于閉目養神狀態的夜豹陸戰隊第一小隊成員,全部跳了起來,瞬間變的生龍活虎。

  氣勢洶洶的向不遠處的金斯利家族的補給隊沖了過去,整個過程,同樣在悄無聲息中進行。

  包括那些巡邏和放哨人員,倒下的都無聲無息,往往就在一個交錯之間。

  夜豹陸戰隊的每一名成員,都已經被訓練成了殺戮機器,行動之間,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講究一擊必殺。

  騎士級對上普通人,正面進攻都是不折不扣的輾壓,更別說是借助夜色的暗殺。

  等到補給隊的護送人員反應過來的時候,熊熊大火,已經將大半個營地照亮。

  “敵襲,敵襲,敵襲,所有人向我靠攏,結陣防御,放山鷹求援。”一名金斯利家族隨軍護衛軍的低級軍官,衣冠不整的沖了出來,帶領數名侍衛,試圖組織人手,穩定局勢,防止騷亂的蔓延。

  不過在眼前這種情況下,無意將自己擺到了明處。

  他這邊剛剛出聲,暗中已經有數道箭弩射了過來,又快又準又狠,還沒來得及出第二聲,便連同自己的侍衛一頭栽倒在地,再也沒有爬起來。

  不過這名金斯利家族低級軍官中箭之前,本能的做出了閃避動作,故而并沒有命中要害,直接斃命。

  緊緊的捂著傷口,就像上了岸的魚,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看到自己營帳后面,兩個小黑影撲愣愣的騰空而起,臉上展露出了一絲欣慰笑容。

  自己剛剛的挺身而出并不是沒有效果,最起碼通訊兵完美的執行了自己命令。

  只要這兩個小家伙釋放出去,用不了多久,金斯利家族的護衛軍就會聞訊而動。

  為不為自己報仇那是次要的,自己這么做怎么也算是立功了,巴克大公絕不會吝嗇賞賜。

  有了一筆豐厚賞金,自己善良妻子和美麗女兒,就不會走入絕境,淪為他人的玩物,就算改嫁也容易很多,這是為人夫、為人父所能做的極限了。

  這名滿懷著期望的低級軍官,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先前那名偷襲他們的弓箭手,試圖阻攔傳訊山鷹。

  但是這些經過專門訓練的小家伙,一旦升空,就會變的十分靈動,哪怕安迪斯人最優秀的射雕手,射落它們的幾率,也不足三成。

  這兩只小家伙很幸運,將攻擊全部完美閃避。

  啾啾!

  一陣清脆的鳥鳴傳來,五六只黑色身影幽靈一樣,從夜色中鉆了出來,猛然從傳訊山鷹周圍掠過。

  “不……”那名金斯利家族低級軍官,發出絕望慘叫,比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還要絕望。

  剛剛騰空沒有多久的兩只山鷹,就像折翼的小精靈,打著旋的從空中落下來。

  那幾只從黑暗中沖出來的空中幽靈,猶不舍棄,輪番沖上來,對著它們一陣猛啄,等它們落地時,已經血肉模糊啊,不過不是摔的,而是身上的肉,被啄食大半。

  山鷹沒能飛出去。

  援兵就無從談起。

  沒有援兵,就憑運糧據點的這幾名守衛,根本架不住如狼似虎敵人的兇猛攻勢,將這里付之一炬后,他們便可以從容轉戰別的運糧據點。

  不過這些都不是這名低級軍官所關心的,他就快要死了,金斯利家族的得失已經和他關系不大。

  他只牽掛自己遠在家鄉的妻女,沒有了用命換來的戰功和撫恤金,她們拿什么來活命?

  這該死的戰爭!

  兩行清淚,順著他的臉龐花落。

  帶著無盡遺憾和牽掛,他的生命走向了終點。

  這種情況下,沒人在乎一名丈夫、一名父親的生命走向終點,對于一個家庭是怎樣的滅頂之災,也沒人在乎他心中的牽掛。

  在這里只有兩種人,自己人和敵人。

  保護自己人、殺掉敵人,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同情敵人的結果,只會讓自己的生命走向終點、讓自己的家庭走入困境。

  夜豹陸戰隊的隊員們,自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他們進攻的步伐,沒有絲毫的停頓和遲疑。

  阻攔他們的敵人,統統殺掉。

  所有的物資全部付之一炬。

  隨身攜帶火油瓶扔完了,就隨手撿起火把到處扔。

  剛剛出手狙擊的并不是狄克龍,而是夜豹陸戰隊第一小隊的狙擊手。

  一到兩名裝備狙擊強弩的狙擊手,是夜豹陸戰隊小隊的標配。

  躲在暗處的他們冷眼俯視著全局,不僅起到狙殺關鍵目標的作用,還能適當的為自己的隊友解圍。

  一名好的狙擊手,往往能夠成為一個小隊的戰術核心。

  能夠成為第一特戰小隊的狙擊手,自然在水準線之上,不光擁有過硬的戰斗素養,同時還擁有不錯的大局觀,能夠第一時間發現最有價值的目標,通過狙殺他們,達到改變戰局的目的。

  狄克龍自始至終,都在冷眼旁觀。

  不是他自視甚高,認為這種場面不值得他出手。

  而是因為他是壓軸存在,隱藏在人群中的金斯利家族冠軍騎士,才是他的目標。

  在對方露面之前,始終隱藏在暗處,才是明智選擇。

  夜還很漫長,戰事才剛剛開始。

  夜豹陸戰隊第一特戰小隊是呈運動狀態,一邊移動一邊放火,根本不跟金斯利家族的守衛過多糾纏。

  移動方向,正是夜豹陸戰隊大部隊離開的方向。

  事實上,夜豹陸戰隊第一特戰小隊這邊剛剛火起沒五分鐘,第二特戰小隊負責的方位,也傳來了喊殺聲,熊熊大火也跟著燃燒了起來。

  第一特戰小隊趕到的時候,正是雙方交鋒最激烈的時候。

  這些運輸隊的守衛,連一個特戰小隊的攻勢都有點扛不住,更別說是人數猛不丁的翻了一倍,崩潰的速度更快。

  合二為一的兩支特戰小隊毫不停留,奔赴下一個襲擊點,第三特戰小隊,已經趁亂發動了襲擊。

  夜豹陸戰隊就像滾雪球一樣,一個襲擊點完活,立馬沖向另一個,根本不給金斯利家族任何反應時間。

  一開始還是單純的夜襲,最后已經變成明晃晃的強攻。

  數十名武裝到牙齒上的騎士,呼嘯而至,別說是后勤運輸隊,就算是一般正規軍,那也扛不住。

  金斯利家族的運輸隊做出的決策不可謂不正確。

  每隔一千米,就設立一個集結休息點。

  所有運輸車輛和護衛隊,入夜的時候,便會集結起來。

  每一個集結點,都會配備兩只以上的傳訊山鷹,一旦某一個集結點受到攻擊,便會放出傳訊山鷹。

  用不了多長時間,整支隊伍都會收到敵襲消息,居中策應的護衛隊主力,隨時可以出擊接應。

  到時候不僅能趕走敵人,甚至有可能趁機吃掉小股敵人。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傳訊山鷹能夠第一時間傳遞警戒信息。

  不少集結點的傳訊山鷹確實第一時間起飛了,但是根本沒有飛出多遠,不是被狙擊手第一時間射下來,就是被在空中等候多時的殺手鳩圍殺,竟然沒有一只能逃脫的。

  殺手鳩的名頭并不是吹出來,而是殺出來的,兇悍秉性無比絕倫,一旦被它們纏上,那就是不死不休。

  “殺……殺……”克萊斯特爵士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

  他又一次夢到了巴士底,血肉橫飛、烈焰滔天的巴士底。

  這一次他并沒有轉身逃跑,而是化身成了一名悍勇無敵的將軍,站在城頭上,奮勇殺敵。

  無數幽靈一樣的安迪斯人,從茫茫大山中沖了出來,無窮無盡,就像滔天巨浪,想要將他淹沒。

  他殺死一個,會有十個涌上來,殺死十個,又會冒出一百個來。

  那些安迪斯人,就像春雨后野草,永遠殺不盡。

  直到人浪將他淹沒,堆積成山,將他活生生壓醒。

  他已經不記得這個噩夢從什么時候開始,糾纏他多少個夜晚了。

  也許是從那些安迪斯人夜襲巴士底,他沒有作為的轉身逃走的時候。

  也許是他暗中注視著永夜軍領的飛速崛起。

  也或許是自己收集到的,關于永夜軍領那驚人數據。

  或許多方面因素都有,不知不覺中,永夜軍領已經變成他最深沉的噩夢。

  為了擺脫這個噩夢,他不停的收集永夜軍領的信息,但是對于他的了解越多,這個噩夢反而變得更深沉,因為它的發展速度,讓他觸目驚心。

  想要擺脫這個噩夢的方法,似乎只有想盡辦法將其鏟除。

  所以,當他發現永夜軍領與金斯利家族之間的沖突之后,毫不猶豫的投向了金斯利家族的懷抱,借助其手,擺脫這個噩夢。

  加入金斯利家族之后,平步青云的夢想確實得償所愿,但是消除噩夢的想法,卻一直沒有實現。

  相反,情況似乎變得更嚴重,夜夜相同的噩夢會如期而至。

  尤其是糊里糊涂的成為后勤補給線上護衛隊的主帥后,這種情形變得更嚴重,一夜之間竟然驚醒了三次。

  這次驚醒,再也無法入眠。

  與永夜軍領交手過招,總讓他有種患得患失,摸不準對方做法的感覺,根本沒有辦法推測對方下一步。

  誰知道對方又出什么奇招。

  克萊斯特爵士總感覺自己遺忘了什么,這種感覺在再次驚醒后尤甚。

  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次驚醒之后,猛然想起,這哪里是似曾相識?

  根本就是曾經發生過,當初在巴士底,自己就是因為半夜心驚,巡察城墻的時候,直面了還沒有崛起的永夜軍領的夜襲。

  夜襲!

  夜襲!

  夜襲!

  自己怎么將這個忽略了?

  永夜軍領當初還沒成立的時候,不正是用夜襲拿下的巴士底嗎?

  金斯利家族這次大規模運糧,可瞞不過有心人。

  現在他們會不會故技重施?

  朵瑙河現在雖然被康芒斯家族的艦隊封鎖了不假,但是他們戰艦數量太少,封鎖程度有限,大規模抽調兵力瞞不過他們的眼睛,但是小規模潛入呢?

  尤其是夜襲,根本不需要出動大軍,只需要抽調小規模精銳,發動突襲,制造騷亂,放一把大火便可以了。

  克萊斯特爵士越琢磨這種可能性越大,連自己平時無比注重的儀表都來不及修理,便急匆匆的從營帳中沖了出來,直奔阿克麥瑟配給自己的副將營帳。

  克萊斯特爵士雖然是這支接應物資糧草護衛軍團的主帥,但也就是掛這個名,真正為主的還是這位副將埃文斯,若是沒有這位副將,他還真不見得能指揮動這支軍隊。

  克萊斯特加入征東軍的時間終歸太短,走的又是參謀顧問這種高層路線,很多底層士兵,根本不認識他是誰,更別說是聽從他的號令。

  “我有緊急事務,要見埃文斯副將軍。”克萊斯特劈頭蓋臉的向埃文斯守門親衛道。

  “見過將軍大人。”能夠成為副將軍守門親衛的,自然是精通察言觀色的聰明人,心中雖然對這位空降的、壓自家將軍一頭的主帥并不待見,禮儀卻是十分完備,臉上擠出了一絲為難神色,“副將軍剛剛巡視完回來,睡下還沒有一個點,現在打擾他,不太合適吧,再有四個小時天就放亮了,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天早上再說,只要副將軍醒來,我第一時間通知將軍,可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克萊斯特爵士雖然心急如焚,還是強耐著性子解釋道:“情況緊急,等不到天明了,還請閣下通融一下,麻煩喚醒副將軍,就說我有急事求見,若是副將軍有所怪罪,我一力擔著。”

  “這個……不是我不肯通融,實在是副將軍前前后后忙了好幾周了,本身睡得就少,這次開拔又太過倉促,很多事情沒準備齊全,里里外外都離不開副將軍,實在是不方便打擾,還請將軍閣下多擔待。”守門親衛嘴上雖然說著道歉的話,但是腳就跟扎根了一樣,絲毫沒有動彈的跡象。

  他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他壓根就沒有將克萊斯特爵士這個主帥放在眼中,要是換成征東軍里面的其他統帥,他就算不立刻放行,至少也會頂著責罵后果,進去詢問一下當事人埃文斯副將軍的意見。

  若是平時,克萊斯特爵士根本不會與其一般見識,但是現在,心中結結實實的憋著一口邪火,即因為自己推測的擔憂,也因為這段時間受到排擠的爆發,一個小小的親衛也敢跟他蹬鼻子上臉,還真以為他只是一個無能擺設?

  克萊斯特爵士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冷硬道:“事關整個糧道的安全,耽誤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要是整個糧道有什么閃失,這個責任,你來承擔?”

  這名守門親衛依舊陪著笑臉,不過聲調也跟著冷硬了很多,道:“將軍大人未免有些危言聳聽,早四個小時,晚四個小時,能耽誤什么事情?世上哪有這么湊巧的事情?我還是那句話,等到副將軍閣下醒來之后,我會第一時間知會……”

  “你……”克里斯特差點氣的罵娘,主帥當到他這個份上,也算是窩囊到家了,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出懲治對方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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