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半句廢話,比如說開打之前,嘴里墨跡一番因為什么樣的原因,今天就要弄死你個孫子之類的宣言。
用眼神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之后,雙方戰斗就是立刻的爆發了起來。
一方面,作為神使下達了必殺命令的對象,一眾教徒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的可能性。
在為首那名婦人的揮手示意下,二十幾個與普通市民看起來沒有半點不同,但是實力都在三品以上的手下,向著張偉和胖爺就沖了過來。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動用任何的槍械。
而是一柄樣式古怪的短柄小刀,從他們衣衫的長袖中,異常流利的滑到了他們的右手的手掌中。
除了覺得這種小刀的樣式,很是有著一些古怪。
張偉倒是認不出這種小刀的具體來歷,但是在張偉身后的胖爺,卻是陡然間變色大變。
嘴里都忍不住驚呼起來:“這是凌遲刀,想不到這么多年以后,還有人敢使用這種禁忌一樣的兵器。”
然后,胖爺就被張偉一把推向了房間中。
他手中的剁肉餡菜刀,被張偉一把搶了過去不說。
還被鄭重的交代了一句:“你管別人拿的是什么!趕緊躲進房間里去,等我叫你的時候才能出來。”
張偉并沒有讓虎爺打電話求援,因為他知道等下的戰斗過程,將會非常的短暫和慘烈。
最多十來分鐘的時間之內,雙方就會分出勝負。
而且,只能是以一方的徹底戰死,才能作為本次戰斗的終結;根本,就等不到援兵的到來……
交代完了胖爺之后,張偉右手拿著菜刀,擺出了單手拖刀的架勢,向著一眾教徒們迎了上去。
在一、兩個呼吸間之后,雙方就已經是即將碰撞在一起。
這時,張偉蓄勢起來的一刀反撩了上去,匹練般亮起的迅捷刀光中,一菜刀就砍破了為首教徒身上,總共所有的三層人皮。
這名為首的教徒,連手中陰毒的凌遲刀都沒來及刺出來,就已經是當場戰死。
成功斬殺一人之后,張偉腳步的繼續向前;手腕翻轉間、口中一聲爆聲響起:‘劈腦袋’;用著現學現賣的新刀法,招呼向了又一名教徒。
哪怕這招學的刀法,由于練習不夠的原因,遠遠沒有讓張偉達到肌肉上的本能記憶。
可是也比之前威力大減的第二刀,起碼多了一、兩成的威力,磚頭一樣的菜刀揮舞下,又一名教徒被砍翻在地。
隨后,鬼剔牙和掏耳朵兩招連番使出,又是雙雙的建功。
一時間,張偉連出四刀之后,竟然是達到了連續砍翻四人的輝煌戰果。
問題是,他所能創造的輝煌也止步于此;他隨后就陷入了十幾名教徒的圍攻中;這些教徒以一種古怪的方位站立,將張偉圍在了正中間。
手中泛起藍光的凌遲刀,四面八方的向著他紛紛的連續刺來,立刻就讓張偉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張偉再次從頭使出的那三招刀法,只是再也無法達到剛才那種一刀一個的成績。
了不起,也就是一刀砍破了這些教徒的一層人皮,那還需要冒著被刺中的危險和代價才行。
戰斗不過持續了一分鐘,張偉的手臂上、肩膀上,就已經被刺中了幾刀。
這些凌遲刀鋒利的驚人,就連張偉如今皮肉的堅韌程度,只要被刺中之后,都會被其帶走一片不多的血肉。
要是戰斗的時間一長,搞不好真如這種刀陰毒的名字一樣,會被活活的凌遲了。
更要命的是,藍汪汪的凌遲刀上,絕對是被涂抹上了某些致命的尸毒;因為已經有著明顯的麻痹感,從各處的傷口傳來。
頂著壓力巨大的張偉,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起來:
“特么!早知道就帶槍出來了,想不到真有不怕死的,連軍大衣張地仙的名頭,都嚇不住他們,他們就不怕報復么?”
但是吐槽完了之后,他依然不得不揮舞著菜刀死戰。
現在的情況,還遠遠沒糟糕到張偉需要拋棄掉胖爺,不顧一切嚴重的后果,狼狽躲進了遺跡的時候。
哪怕按照目前的情況發展下去,這貨獲勝的機會相當的不樂觀……
就在張偉打定主意拼命死戰的時候,忽然間一股高亢到要刺破天際的嗩吶聲,猛然的在小院中響起。
頓時,一切都顯得有些不同了。
‘滴、滴、滴滴滴’,熟悉的《男兒當自強》曲調聲響起,張偉渾身上下就像過電了一樣,立刻就是一個激靈。
在這股音樂中,他揮出的一刀仿佛多了一絲靈性,盡然生生的又快上了一線。
身前一個原本能閃開這一刀的教徒,被這一菜刀砍中了脖子;平時估計就是砍點排骨也費力的菜刀,這一刻砍斷一根脖子,輕易的就像是切根蘿卜一樣。
在這一刻,張偉隱約感受到了,那種叫做刀法靈魂的東西。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張偉有點忘卻了自己,正處于一場生死的相搏之中。
他在高亢的《男兒當自強》嗩吶聲中,將那三招新學的刀法不斷的反復使用著,每重新的使用一次后,似乎都有了一點不同。
與之同時,那種被胖爺稱之為靈魂的感覺,也在他的腦子里越來越清晰。
問題是,不管如何他努力的去把握,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小姑娘一樣,總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卻是沒辦法真正的抓住她。
沉迷于這種感覺中的張偉,沒有發現耳邊的嗩吶聲所演繹的曲子。
已經從最初的《男兒當自強》,換成了《天地孤影任我行》,接著又換成了《闖將令》。
甚至,這貨連那名最初冷眼旁觀中的為首婦人,在驚疑不定中加入了站團;用手中同款的凌遲刀不斷刺中他,割掉他的一塊塊血肉都無視了。
更不知道,那名已經達到了六品中階的婦人,硬是在他越發融會貫通的刀法中。
身上一層又一層的人皮,被他如同剝洋蔥一樣,逐層的砍破、報廢……
這樣的情況,直到張偉終于幸運的把握住了那種感覺,在心中升起了一種清晰的明悟之后,砍出了戰斗以來最為驚艷的一刀。
之后,心情難言暢快的張偉,才是從剛才那種無法言說的境界中退了出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耳邊高亢的嗩吶聲已經逐漸的收尾、落幕;而自己身邊環繞的地面上,倒下了一地的教徒。
再也沒有一個對手,能站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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