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隔壁王老頭家的院子里,那頭雄壯的大公雞發出的響亮打鳴聲中,張偉總算是從床上醒了過來。
他醒來之后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摟住了自己的腦袋。
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腦門上,就好像被人用鐵棍狠狠的掄了一家伙重的,現在痛的快要裂開了。
聞著自己身上濃郁的酒精味,張偉連自己都很有點嫌棄自己。
昨天中午的酒宴后半段,張偉毫無懸念的被一眾老頭們灌翻在地。
張偉能夠清楚的記得,那種標著酒精度為40度的伏特加,自己起碼被那群老貨們,灌下了最少一斤半的份量。
毛子家大名鼎鼎的伏特加,這玩意其實像水一樣。
看起來沒有顏色,聞起來更沒有什么芬芳的氣味,唯一的感覺就是入嘴后嗆人的厲害。
也不知道當年的那些毛子,還有張家巷子的老貨們,喝著這玩意的時候為什么一臉的享受。
至于酒宴是什么時候結束的,又是什么人將自己抬到床上,這些他完全沒有了印象。
借著從窗戶外,傳進來微微發亮晨光,張偉在床頭看到了一大杯的冷開水;根本不用去猜,除了劉蓉以外沒有人會給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咕咚’的一口氣喝光了這杯冷開水后,張偉總算感覺舒服了一點。
然后他強撐著起床,走到門外的小院中。
這時他才驚奇的發現,原本擺滿桌椅、板凳,地面滿是垃圾的院子,現在全被被清理的干干凈凈。
而這些事情都是誰做的,也根本不用多想就能知道是誰。
在晨風中,連的做了好些趟的五禽戲,讓身上出了薄薄的一層汗水后,張偉又用滾燙的熱水給自己洗了一個熱水澡。
最后,才是美美的配著牛肉罐頭,吃了一電飯鍋的米飯。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是感覺到自己,算是徹底的活了過來了!
忙活完了這一切后,張偉抬起了手腕看了一眼那個位置的手表;發現了在時間上,已經是到了早上的七點三十五分。
想起了隨著手表一起送來的字條,上面提出三天之內必須去京城報道的要求。
張偉連忙走出了家門,向著巷子那頭的劉蓉家走出。
他不知道劉蓉因為什么事情,才會在聽到了自己的提前去報名的提議時,臉上會有那么為難的表情。
不過張偉已經決定了下來,不管是什么難搞的事情,都要替小姑娘給解決了。
話說連牛叉的山姆大叔家,這樣的超級強國他張偉、張地仙都能讓其吃個大虧,難道還會對這樣少女遇到的難題,會感到束手無策 想想也知道,不存在的嘛……
行走在巷子里的一路上,一眾正端著飯碗、在院子里吃著早餐的街坊們,熱情的與張偉打著招呼。
這一切,都與十幾年來的情況一樣。
有些不同的是,今天他們今天的早餐內容有些不一樣。
基本上都是加了辣椒油的意大利面,又或者是重新加熱過一次的各種口味披薩。
甚至,還有王老頭這種據說祖籍是山東的老貨,拿著披薩卷著大蔥,手邊還有著一杯的豆漿,正吃喝的相當的帶勁。
“狗蛋,吃了沒?要不一起來吃點,我跟你說今天的大蔥可新鮮了。”
看到了張偉之后,穿著跨欄小背心的王老頭,對著張偉發出了熱情的邀請。
小背心依然是王老頭最鐘愛,上面有著‘英雄連’的那件,只是在經歷了安南事件之后,上面多了幾個搶眼。
但是這樣一來,王老頭更加寶貝這件小背心了。
以至于張家巷子的街坊們,經常能看到穿著這件小背心的王老頭招搖過市。
看著那一根比自己手臂還要長的大蔥,張偉本能的打了一個寒顫;然后,非常客氣,但是堅決的拒絕了這個邀請。
作為一個南方人,他還是有些頂不住這樣生猛的飲食方式,
其實今天早上的早餐,張偉原本計劃著隨便熱上一點昨天的剩菜,隨便對付一下肚子就行了。
沒想到的是,他打開冰箱后發現里面空蕩蕩的,什么剩菜都沒有剩下。
那么,以上就只能說明了一個問題,昨天他們老張家的宴席,在菜品上讓大家相當的滿意。
吃飽喝足了之后,就連剩下的那些剩菜,也被他們全部的打包帶了回去。
事實上也是這樣,張偉的這場謝師宴在今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很有一點被張家巷子的街坊們,還有同學們所津津樂道。
畢竟真要計算起來,同樣的食物他們去西餐館吃上一頓,沒個上千塊絕對下不來。
而且,在食材的品質和味道上,遠遠是沒辦法與張偉的這些高級貨所比擬。
唯一有點讓他們心中有些膈應的是,據說這些美食都是張偉那啥后,發功制造出來的;每每想到這一點時,他們的心中就有點本能的排斥……
“狗蛋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隱瞞你這么久;我只是想等你高高興興的過完了生日,才打算告訴你的。”
在劉蓉家,那間收拾的異常干凈的客廳里。
小姑娘一幅低眉順眼的模樣,向張偉解釋了一番她做出的蠢事情;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其實在高考結束,她跟著張偉對了一番的答案后,對于張偉能具體能考出多少分的成績,她就心里有數了。
本次的高考中,張偉完全能說得上是超水平的發揮。
但是最終的成績下來,劉蓉估計這貨也就是能考個五百分左右的樣子。
以這個成績,也就只能考上七所神網大學中,錄取分數線最低的鄂省神網大學。
為了能與張偉在同一所學校上學,自己估分超過了60的劉蓉,果斷的填報了鄂省神網大學的志愿。
然后,劉蓉以超過了錄取線12分的成績。
接到了來自鄂省神網大學,發來的錄取通知書,還有最高一等獎學金的承諾;而獲得了上百分的加分之后,張偉這個學渣反而考上了最好的京城神網大學。
所以,在陰差陽錯之下,劉蓉根本就不可能跟著一起去京城報道。
“特么!這叫一個什么破事情。”聽完了劉蓉的解釋之后,張偉真心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劉蓉這個小姑娘的一番好意;如果要怪的話,那么就只能怪自己的學渣成績,實在讓人沒有信心。
他嘴里安慰著說到:“沒什么大不了的!我這就給周大佬打電話,想辦法將你調動到京城的大學去。”
說話間,張偉就掏出了手機,并且表現出了一副自信滿滿的架勢。
張偉已經決定了,哪怕死纏爛打,又或者付出一定的代價,比如說將那些蛹殼交出去,也要讓周大佬答應下自己的條件。
只是在這個時候,劉蓉一把按住了張偉翻找通訊錄的手。
雖然在嘴里沒有說什么,但是以這個小姑娘一臉堅決的表情,還有張偉對于她死犟脾氣的了解。
知道為了不讓自己為難,她已經做好了去鄂省上學的準備。
一直以來,就連他都也沒有辦法,讓劉蓉改變已經決定了的事情。
“鄂省就鄂省吧!兩個地方坐高鐵也就四個多小時,節假日多去看看她就好。”張偉無奈的放下的手機,心中如此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