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最關鍵的時刻,武迷終于趕到了。
這艘基地號被武迷裝上了他能拿出手的,最優秀的一切,而武迷在海洋中的大型黑市經營了多年,他的累積又豈會差?
另外按照唐凌的說法,這艘基地號他也擁有一半的所有權,另外唐凌還要救晨凝,還為武迷找了一個讓他欣賞的優秀弟子。
諸多種種,讓武迷對于基地號是沒有保留的。
所以控制室的監控是非常優秀的,在趕來的路上,唐凌的遭遇大半都被武迷看見了。
要說武迷對唐凌的感情有多深,那是不至于的,可他們之間因為種種利益相加,彼此之間的羈絆是很深的。
何況唐凌的遭遇就連一個普通人都會同情,又何況是武迷呢?
如果不是基因號太過于龐大,如果不是動力能源儲備的不足,其實應該更早趕到的。
武迷的內心充滿了憤怒,也充滿了某種神秘的使命感,他已經知道全世界都入夢了,而他醒來的時間,與其說是及時,不如說是突兀和巧合,他明明就還沒有挑戰完畢的...
所以...他注定是要來救唐凌的嗎?要知道,就算到現在,基地號的其他人都還沒有醒來呢!
基地號的突然出現,讓所有人心里又升起了一絲希望,武迷強勢的表達,說明他對唐凌是必救的,至于他和唐凌是什么關系,大家都已經懶得去思考了。
“來了嗎?”唐凌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放松的微笑,這就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所以他不擔心星辰議會的船,有了鋼鐵血城人的牽制,如果基地號能夠及時到來,星辰議會的船根本就不是威脅。
而為什么唐凌認為基地號會到來呢?其實原因并不是唐凌算到了這一切,而是無意中知道了武迷有一個有趣的小玩意兒,能夠暫時的屏蔽能量的波動,也就是武迷本人有了一次進入死亡霧區的機會。
唐凌是為著收集兇獸尸體考慮的。
他得知在死亡霧區兇獸很多,如果在收集資源結束后,基地號趁著機會再進入死亡霧區,憑借著基地號的武器,加上巨大的容量...
于是唐凌就和武迷特別的說了,當收到他的信號,就將基地號駛入死亡霧區。
原本死亡霧區是屏蔽任何信號的,但武迷自己做出了一個小玩意兒,是利用海洋中一種特殊的生物,做成的子母信號器。
這信號器不能作為聯系,不過在一定的范圍內,會一直顯示唐凌的位置,而且在這范圍內,唐凌如果毀掉了他手中的信號器,武迷就會收到一次特殊的提醒。
這東西看起來非常雞肋,可是卻符合死亡霧區這種特殊環境的使用。
基地號一直徘徊在死亡霧區的邊緣,在外圍追隨著唐凌,而唐凌從涅槃巨塔出來以后,就毀掉了手中的信號器...
這一切,都算是歪打正著的巧合,原本唐凌是不想暴露基地號的存在,誰能想到如今卻成為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呢?
“我數一二三,還不讓開,我就開炮了。”武迷的聲音再一次回蕩在海域。
大部分的人心中都洋溢著欣喜,但李斯特,星辰議會的軍官以及薩瑪等人心卻沉到了谷底。
唐凌就那么難殺?為什么每一次看著他就要陷入絕境,總會有意外發生?
“李斯特,我們退走嗎?”此時,亨克進入了控制室,看著臉色陰霾的李斯特,小心的詢問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唐凌得到了生機,亨克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氣,他并不是希望李斯特被唐凌壓制,甚至并不是不希望唐凌死去,只是...不要用這種方式吧?
或許,自己只是擔心李斯特會背負罵名?
在這個時候,亨克已經不想要考慮那么多,他在等待著李斯特的答案。
“再等等,怎么能被一門大炮威脅?”李斯特瞇著眼睛,放在控制臺微微顫抖的手,說明了他內心緊張也糾結。
那些兇獸已經恢復了過來,只要再十秒,不,再幾秒,就算來了一艘莫名其妙的船也拯救不了唐凌!
自己再堅持一下?
在這個時候星辰議會的軍官是不能輕舉妄動的,范佩西和赤虎小隊的人所站的位置對他隱隱形成了包圍。
但他也只需要站在那里不動就行了,這不是他被牽制,而是互相牽制。
只要他在,這些人也不能去救唐凌。雖然他們踩著非常先進的飛行器,救唐凌只需要有個幾秒的空隙。
所以要怎么做落在了薩瑪身上,顯然她抱著和李斯特同樣的心思,星辰議會的船沒有要移開的意思,甚至調轉了一門炮口對準了基地號。
但這樣的威力肯定不足以摧毀基地號,只是表達了一個態度,和一種威懾。
面對這樣的結果,武迷憤怒的冷笑了一聲,小看海神之怒?他們馬上就會得到教訓。
在想著這些的時候,武迷已經快速的輸入了一竄指令,然后在基地號的側面,再次浮現了兩門看起來同樣很有威勢的大炮。
只不過從外觀上來說,感覺沒有海神之怒那么有威力的樣子。
這兩門炮一出現,立刻就開火了。
兩團閃爍著刺眼光芒的藍色光團瞬間就從炮口射出,朝著李斯特所在的船轟了過去。
“啊!”李斯特的船員們發出了驚恐的叫聲,有的人反應快一些,立刻就朝著海中跳去。
李斯特猛地捏緊了拳頭,在這一瞬間他想到的不是自己要死了什么的,而是想著有人怎么敢公然當然那么多人的面殺他?難道不怕英雄家族的報復?
而下一瞬,這炮火已經貼著李斯特船的上方擦了過去,然后轟向了兩頭恢復過來,正準備攻擊唐凌的兇獸。
嘩啦啦,藍色的光團在接觸到那兩頭兇獸的瞬間炸裂開來,爆發出更加刺眼的光芒,并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但光團一炸開,方圓三十幾米的兇獸尸體全部都沖天而起,反復在空中震蕩了幾次,直接被攻擊中的兩頭兇獸,不僅全身開始劇烈的震顫,而且身上立刻出現了大片如同被烈火焚燒了一定時間的焦黑痕跡。
這就是超科技大炮的威力,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這藍色光團有沖擊波的威力,另外還帶著強烈的熱能。
要知道那兩頭兇獸身上厚厚的鱗甲,說明了防御是非常出色的,能被瞬間灼傷成這樣,如果換成人呢?就算穿著制式盔甲,也會被烤熟吧?
這門大炮,是雙重傷害的大炮,如果被擊中了,就算船沒有被毀,人也不一定能夠逃脫。
果然,下一瞬這還未散去的光芒展現出了更大的威力,那一小片海域的海水都沸騰了...
武迷的目標當然不是李斯特,他再無知也知道李斯特的身份,如果不逼迫到最后,他也不會輕易殺李斯特。
這一炮貼著李斯特的船過去,一當然是為了解決唐凌的危局,二自然是為了出一口惡氣,震懾并且恐嚇一下李斯特。
“可惡!”李斯特的拳頭重重的砸到了指揮臺上,顯然他感受打了武迷深層次的意思,他覺得恥辱。
另外,這最好的讓唐凌消失的機會沒有...
武迷的出色炮火不見得能夠毀滅這一群海洋兇獸,畢竟炮火也是需要能量的,而且還有射擊準備。
這些時間足夠兇獸蜂擁而上毀滅基地號了。
但關鍵在于,唐凌所處的位置,只要防御住一小片兇獸就殺不了唐凌了。
這一點,基地號還是能做到的。
只需要一些時間,唐凌必然得救...自己的船堵在這里有何意義?
同樣的結論,薩瑪也想出來了,可是她還不想放棄...
“這兩門炮的威力,只有指著你們兩門炮的三分之一。現在我開始倒數,讓不讓開你們自己決定吧。”
“唐凌我必救,不惜一切代價。”展示了自己大炮的威力,解決了唐凌現在的危局,武迷再一次威脅薩瑪和李斯特。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不相信武迷的話。
那兩門小炮就足以摧毀李斯特的船,并且對星辰議會的船造成巨大的威脅,如果另外兩門看起來如此威武的大炮沒有更強的攻擊效果,實在沒有必要動用它們。
這就意味著,那兩門大炮是小炮的三倍威力,一出手就連星辰議會的船也必然會被摧毀。
“退!”李斯特咬牙從牙縫之中蹦出了這一個字,這一艘擋住唐凌生路的船終于開始快速的推開。
薩瑪求助一般的看了一眼站在空中的星辰議會軍官,在得到了退開的眼神以后,也無奈的退開了。
“豐收號的人,還不救唐凌?”因為基地號上的其他人并沒有蘇醒,武迷趕緊提醒了一句。
遲則生變,他怕星辰議會還有什么陰謀!
“太好了。”韓星歡呼了一聲,轉身就要行動,而在這艘船上的少年們則早有人去準備救生艇了。
一切看似都結束了。
在這一系列的變故當中,所有人都被唐凌起起伏伏的遭遇吸引了,這種吸引不止是目光被吸引,就連心情也隨之起伏。
這在紫月時代是很少見的,當每個人都為生存而活的時候,就很少為別人的事情牽動心情。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不僅沒有注意到之前的李斯特,而現在彩舞珠消失了,他們也沒有注意到...
又怎么可能注意到呢?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有艘神秘的船解除了唐凌現有的危機,逼走了李斯特,而缺乏了烏鱧珠控制的兇獸群已經有散去的跡象,唐凌看起來已經安全了的時刻...
變故狗血一般的再次出現了!
這一次的變故依舊發生在李斯特的船上,可是變故的本身卻和李斯特沒有關系。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李斯特的船緩緩后退的時候,李斯特船上的一個船員忽然沖了出去。
他沒有掉到海中,不知道是有什么珍貴又奇特的儲物工具,只見他沖出來的瞬間,一個飛行器就突兀的出現,到了他的腳下。
這飛行器應該也是非常不錯的,速度比起赤虎小隊的飛行器還要快上那么一絲...
因為變故出現的突兀,在他已經飛行到唐凌面前的時候,所有人才反應了過來。
這是李斯特的船員?那么富有?又是高級飛行器,又是神秘的儲物手段?
在這個時代,因為有空間能力者和超科技的存在,那種類似于前文明玄幻中的儲物手段并不是沒有。
只是可想而知的昂貴。
飛行器倒也罷了,所有人的第一反應竟只是疑惑這個船員的富有,他們還聯想不到唐凌會再次遇險。
所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包括韓星等唐凌的伙伴,武迷這個隨時都注意著戰場的人,在那一瞬間都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飛行器只是一秒不到就沖到了唐凌面前,急停,然后飛行器上的人一把就從海中抓起了唐凌和彼岸。
接著,飛行器急速的高深,在所有人錯愕的眼神之中再一次朝著兇獸群的中央飛去。
這是....發生了什么?那個船員是誰?
到了這個時候,再笨的人都知道這個神秘的船員要對唐凌不利了,否則不會抓著唐凌直接飛往兇獸群之中。
如果早一點發現的話...大部分的人心又猛地提了起來,卻有些無奈的發現,就算早一些得知,也毫無辦法。
首先武迷的大炮不可能一秒就調轉方向,攻擊如此快速的目標。
再來,被星辰議會的軍官牽制著的赤虎小隊和范佩西也來不及去拯救。
就算他們不顧星辰議會的軍官,就飛行器而言,他們也追不上那個神秘的船員。
所以,這是一次預謀!掐算好時機,潛伏已久的預謀!
在這忽而發生的變故當中,薩瑪一開始也是錯愕的,可她在看了那個神秘船員幾眼之后,忽然就詭秘的笑了。
而星辰議會的軍官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眼神也顯得非常詭異,顯然他和薩瑪一樣發現了什么,并且是對己方非常有利的一件事情。
“他不是格魯特嗎?怎么?”最錯愕的是李斯特,他的船員都是來自于英雄家族,他當然非常熟悉。
格魯特也就是這批天才少年之中靠后的人,不顯山不露水,而且哪可能有那么富有?
如此情況,讓李斯特又是驚惶又是欣喜。
驚惶的是自己身邊潛伏著這么一個人,自己竟然毫無察覺,欣喜的是他以為自己已經錯失了殺死唐凌的最好機會,可沒有想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有變故。
那個神秘的船員抓著唐凌和彼岸,在一定的安全高度下,很快就飛到了唐凌之前那艘船上。
此時,這艘船已經快到大裂縫的邊緣了。
因為這里之前有礁石墻的存在,所有充滿了各種漩渦,就是由于這些漩渦的存在,船在這里反復的打轉。
如果不是因為如此,這艘船早就已經掉入裂縫了。
不過,漩渦也不能阻止涌向大裂縫的狂暴水流,這艘船掉下去是遲早的事情,要是唐凌現在的狀態正常的話,很快就能用精準本能得出結果兩分十七秒,沒有別的變故的話,這艘船就會掉入大裂縫之中。
在離船不遠處,烏鱧珠的尸體也要漂浮到這個位置了,因為這些漩渦的存在,他或許能多在海面停留一些時間,但也只是如此了。
之前的仇恨,讓每個人都不關心烏鱧珠究竟如何了,大家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唐凌被帶到了那艘不停打轉的船上方,然后咚的一聲被扔在了甲板上。
“哈哈哈哈...”李斯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此時的他顯得有些病態,他如此高興的原因不是因為唐凌就要死了。
而是這樣的變故讓他得到了一絲安慰,是什么安慰呢?原來唐凌注定要死,那不是證明了他才是天選的那個王者?
亨克看著李斯特的背影,不知道為何?第一次對李斯特升起了一絲憐憫。
同樣是在控制室內,武迷差點把自己的煙斗咬爛,他出現的很及時,他也成功的威脅了李斯特和星辰議會,為什么還是沒能拯救唐凌?
難道之前他從夢中突兀的醒來,只是一個烏龍?
武迷當然不知道,這是六合的一個小小手腳,他只知道現在控制室內安靜的要命,大家都沒有醒來。
可他竟然怕大家醒來,如果唐凌真的發生什么不測,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開口去給這些人訴說這一切?
要知道這基地號上的人,有人當唐凌偶像,誓死要追隨他的腳步,突破自己的命運,有人當唐凌恩人,已經發誓要一聲跟隨。
就算晨凝,也當唐凌是恩人。而自己又何嘗不是?
武迷的口中涌動著苦澀,他心里還埋藏著一個秘密,他忽而后悔,為什么沒有....告知唐凌?
韓星失神的站在甲板的邊緣,他剛才才準備歡天喜地的跳去救生艇,將唐凌帶回來....結果,唐凌所有的努力都化為烏有,竟然被人這樣輕易的又帶回了最危險的地方,情況甚至比之前還要糟糕。
和韓星同樣失神的,還有唐凌的伙伴們,他們內心現在充斥著各種負面情緒,卻毫無辦法。
那個神秘船員到底是誰?
于是,在每個人不同的心情下,都做出了同一個決定。
薩瑪轉身走向了控制室,李斯特武迷趕緊調整控制室的設備,鎖定了唐凌和那個神秘少年所在的船。
同樣,以韓星為首的唐凌伙伴們也沖向了他們船所在的控制室,這樣近的距離,通過控制室還是能夠看清楚的吧。
唐凌感覺自己的狀態已經糟糕到了某種地步。
當被人抓走的時候,他那昏沉的大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直到抓著他的人穿過了兇獸群,將他扔到這甲板上的時候,唐凌才大致有了一些猜測。
畢竟他是聰明的,就算大腦昏沉反應慢,也并不影響他強大的分析能力和嚴密的邏輯能力。
抓他的人,有極大的概率是那個人戰一。
和他有著血海深仇,又活動在這片海域上的,除了戰一,還能有誰呢?
畢竟戰字堂的所有人都出動了,來到了這片海域,戰一沒可能不來。
畢竟戰字堂的最終被殺死后,有提起過戰一的強大,預言唐凌會敗給戰一,死在他的手上。
唐凌一直都在防備著這個人,只是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那么能隱藏,會選擇這樣的時機...
如果他真的是戰一的話。
“我是戰一。”果然,在將唐凌扔到甲板上后,這個神秘的船員和唐凌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直接開口說出了自己身份。
說完這句話,他從臉上扯下了一張膠皮,又在手上倒了一些莫名的液體,抹了抹自己的頭發。
做完這一切后,他臉上的骨骼竟然也起了微妙的變化。
只是兩秒不到的時間,他就從李斯特船上一位普通金發少年格魯特,變成了有著一頭棕色頭發,一雙看起來很清澈的大眼睛的少年。
樣子一點兒都不惹人討厭。
“你和我想象的不同,是一個值得讓人敬佩的對手。所以,我必須以真實的容貌面對你。別在意我的臉骨,我可以控制骨骼,一個小把戲而已。”說話間,戰一笑了,露出了兩顆虎牙,和一對深深的酒窩。
另外,他扔了一瓶能量液在唐凌的面前。
“在虛弱的情況下生吞能量液會很痛苦,但你也必須忍受。因為接下來我會和你戰斗。”戰一看著唐凌又補充了一句。
唐凌的手有些顫抖,但他卻毫不猶豫的抓過了能量液,一口灌了下去。
的確會很痛苦,看著這一幕的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唐凌沒有什么表情,他只是吞下了能量液,盤膝坐起來休息了兩三秒,然后解開了身上的繩索站了起來。
“我和你戰斗,但是放了她。”唐凌指的是彼岸。
“她是星辰議會的叛徒,我沒有理由救她或者放她。她要活下來,靠你活著靠她自己吧。”戰一歪著頭說了一句。
“生死戰嗎?”唐凌開始活動手腳,事實上龍咆過后的虛弱,哪里是一瓶能量液能彌補的?何況不要說修煉,唐凌連消化的時間都不足。
就算他能忍耐,全身上下那刀割,火灼般的痛苦客觀也是存在的。
一句話就是,他現在的狀態依舊糟糕的要命。
“不。”戰一搖頭,然后背起了一只手,說道:“因為你讓我欣賞,所以我會壓制自己的實力,只用十分之一的實力和你戰斗。另外,再給你一點好處,就是只用一只手戰斗。”
“你想要活下去也并不是沒有可能。只要,你能夠打到我一拳,我立刻就走。”
“這艘船還有動力,兇獸群也要散去了。或許,你能夠擺脫這個地帶,就看你的運氣,看你能不能爭取到時間了。”戰一這樣說到,忽然又顯得有些調皮的笑了:“好處是這樣,但除此以外我不會手下留情,就像我潛伏時,殺了一個李斯特的船員。我并不認為這有什么...”
唐凌聽聞這話,并沒有說話。
他能感覺到,這個看起來很討人喜歡的少年,在內心深處還隱藏著一頭冷血的惡魔。
畢竟戰字堂的人不都是怪物嗎?他們看人類,根本就像是在看螻蟻。
所以...唐凌深吸了一口氣,揚起了拳頭,朝著戰一沖了過去。
“真是的,搞那么多花樣。”薩瑪看著屏幕中的戰斗,非常小聲的抱怨了一句,那樣子就像生怕戰一聽見什么?即便隔著那么遠的距離,根本不可能聽見。
由此可見,戰一在星辰議會是如何的重要,又是如何的可怕,讓人忌憚到這個地步。
當然薩瑪抱怨歸抱怨,可她并不認為唐凌可以戰勝戰一。
看看畫面吧,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奇跡小子也不能再創造奇跡了。
在這個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分三十七秒,那艘危險的船已經無比的接近大裂縫。
薩瑪沒有什么精準本能,但她也知道,最多還有兩分鐘不到,這船就會跌入大裂縫。
這對于有著反磁力飛行器的戰一來說沒有任何危險,但對于唐凌還有那個彼岸來說,哼哼...
這驚天的功勞到底會是自己的。
只是薩瑪也見識過了唐凌的韌性,唐凌不死,到底讓人有些煩躁。
想著,薩瑪點燃了一支相比于男式香煙更加奢侈的女式吸煙,隨著裊裊的煙霧升騰,畫面中的唐凌再一次跌倒在甲板上。
這已經數不清是唐凌第幾次跌倒了。
戰一說了只將自己的實力壓制在十分之一,并且只用單手,但唐凌還是無法達到戰一所說的條件。
那就是打到戰一一拳。
別說打到他一拳,就算靠近也不能。
在戰一身上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只要唐凌一靠近,那股力量就會將唐凌撥開,并且還會有一股反彈的力量,唐凌用了多大的力量去靠近戰一,這股力量就會反彈到唐凌的身上。
所以,在人們眼中唐凌才會一次又一次的跌倒,然后有一次接著一次的站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情況是如此的讓人絕望。
難道戰一就那么不可戰勝嗎?韓星看著畫面,雙眼通紅,在這個時候他忍不住開始懷念,懷念全盛狀態的唐凌。
要是唐凌是全盛狀態,戰一還是那么不可戰勝嗎?答案誰也不知道,也沒有人懷疑戰一用多余的力量去對付唐凌,因為真的沒有那個必要,如果是這樣,之前把唐凌直接扔進裂縫之中不就好了嗎?
那么他到底是誰?如此的強大?戰一又代表著什么?
所有人心頭都浮現著這樣的疑問,畢竟戰字堂的存在還是一個秘密。
“第七十九次了,人都要摔死了。”隨著唐凌的再一次摔倒,碰到了甲板上的一個硬物,額頭上的鮮血流淌,胖子看著畫面聲音都帶著哭腔。
在死亡霧區內的天氣,與外界似乎有著不同。
按照嚴格的時間,外界此時應該是接近天亮的凌晨,最黑暗的時刻,死亡霧區內則是陰霾的白天。
可現在,傳聞中從不飄雨的死亡霧區竟然飄起了毛毛的細雨,隨著這細雨的飄落,霧氣散去的更快,天空也似乎要與外界接軌了一般,開始不再只是陰霾,而是越發的暗沉了起來。
呼,唐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再一次從甲板上爬了起來,說道:“我快要沒有力氣了。”
“意思你要認輸?那我就只能直接將你扔進裂縫了,畢竟我是星辰議會的人,得到的命令就是要殺死你。另外算起來,你多少與我有些仇恨吧?”戰一說起仇恨的時候,不是很肯定的樣子,很難去判斷他和戰字堂那些少年,究竟是怎么樣的相處?
不過這些哪里還重要?重要的是戰一是認真的不給唐凌生機。
“不。”唐凌搖搖頭,擦了擦臉上的混著雨水的血水,然后說道:“我只能打出一拳了,這一拳定勝負。”
唐凌的話,讓戰一的眼中涌起了好奇,他是憑什么這么有信心的?
唐凌為什么那么有信心?在他那一拳打出來之前,也沒人知道究竟是虛張聲勢,還是真的他已經找到了辦法?
但在這時,彩舞珠已經非常的接近烏鱧珠的尸體了。
在這一片漩渦地帶,就算是人魚族也前行的非常艱難,但好在總算接近了....
彩舞珠的內心涌動著絲絲的欣喜,所有人都以為烏鱧珠死了,但同為人魚族,彼此之間有一種神秘的羈絆,彩舞珠自然能夠感覺烏鱧珠還剩下一點微弱的生機。
只要在這時及時的將他帶回人魚族,用一些珍貴的資源,還能救回烏鱧珠。
人魚族族人稀少,任何一個都損失不起,何況是烏鱧珠這樣的天才?就算他放出大部分人魚珍貴的精血,但還是能慢慢彌補回來一些。
大海的資源是豐富的,如果能找到一些最頂級的資源,烏鱧珠說不定還能完全恢復。
彩舞珠想著這些,心中更是喜悅。抬頭,烏鱧珠就在上方漂浮著,彩舞珠拼命的擺動著她的魚尾,一個猛沖竄了上去,抓住了烏鱧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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