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一夜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
唐凌從脫離了船隊,來到這個荒島轉眼就快要三天的時間,而他自己就像沒有察覺。
因為每一分每一秒,唐凌都在充分的利用。
從白天捕獵,到整理收獲后修煉,到修煉后用最粗陋的方法提取結晶中的特殊結晶液,到晚上又服用能量液繼續修煉。
唐凌實在是不敢浪費一點點時間,所以日子也就過得很快。
這樣的節奏,就算很強悍的紫月戰士都不一定能夠適應。可是,唐凌卻甘之如飴,內心覺得分外的充實。
特別的是看著自己的收獲與成長時,內心更是充滿了一種滿足的感覺。
將晾曬好的最后幾塊魚肉搬入了船艙,唐凌看了一眼上午已經很毒辣的日頭擦了一把汗。
這些時間,他一共捕獲了四只刀葉魚,一只浮紋黃甲魚,盡管不想浪費也不能不拋棄一些....
畢竟是時候離開懸石島了,這些動不動就幾百公斤的大家伙,就算唐凌有哈士野豬的美名也實在吃不完。
那處淺灘是一個好地方,唐凌不知道之后還能不能找到捕獵如此方便的地方,可是還是必須要離開啊。
想著,唐凌在整理著不大的船艙,內心的不安又更加濃烈了一些。
這一次的不安不用問為什么,也知道應該是不久以后就有追兵會找到自己了吧?
整理好船艙,將重要的東西都收拾好以后,唐凌走出了船艙。站在淺淺的海水中,唐凌的臉上流露出了猶豫的神情。
內心的不安現在還并不是非常的濃重,那自己是不是要在懸石島完成那件重要的事情戰種融合呢?
離開,自然是有離開的理由!內心的不安就是最大的原因....
不離開,也自然有不離開的益處。之后,想要在海上找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戰種的融合是必須要安全的地方,自己不能拖延著不提升,時間是緊迫的。
唐凌在猶豫著究竟作何決定。
而與此同時,一處黑暗的房間內,比比利克里長老看著眼前盤坐,神情顯得負擔又痛苦的少年,詢問了一句:“戰五,唐凌究竟在什么地方,有答案了嗎?”
那個少年毫無疑問,就是長相與唐凌和龍十二有幾分相似的少年,而他的名字根本就不像一個名字,反倒是像一個編號戰五。
聽到比比利克里長老的提問,額頭上布滿細汗的戰五睜開了眼睛:“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方位,誤差率在十公里以內。如果再給我十分鐘的時間,我就能精確的定位唐凌的位置。”
“好,那就再等十分鐘吧。”比比利克里長老似乎有著充足的耐心,點點頭,盤坐在了這間黑暗房間里的一個角落,而戰五則重新閉上了眼睛。
十分鐘以后,戰五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全身就像泡在了水里一般,汗水激烈的流出將他全身的長袍都打濕了近三分之二。
“地圖。”戰五的臉色有些蒼白。
而比比利克里長老則趕緊拿來了一張地圖,從地圖的精細程度來看,這是一張波塞冬家族的標準海洋圖。
“就在這里。抓緊時間,我感覺他隨時可能離開。”戰五的手指落在了地圖上的一個黑點,語氣有些虛弱的說到。
而他落指的那一處黑點,正是懸石島。
今天的托米安全線,洋溢著一股喜慶的氣氛。
因為奧米爾的死,被拖延了的,屬于少年們的航海試煉終于在昨夜重新啟動。
不得不說,新的海淚之島的主人塞繆爾是非常討人喜歡的,不僅為人真誠而謙遜,辦事也非常的有效率且妥帖。
她用最快的速度重啟了試煉,盡管是在夜里才重新休整好了一切,她也沒有耽誤任何時間的通知大家趕緊來參加試煉。
畢竟,資源季是有時間限制的,能多一些時間找尋對于每一個少年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而試煉也表現的分外仁慈,反正到今天上午為止,所有的船只都通過了試煉,包括最簡陋的草根少年的船只,也沒有遇見多大的阻礙。
全員通過!
這怎么不是一件值得喜悅的事情呢?所以整個托米安全線都被少年們的喜悅包圍了。
而塞繆爾則帶著恰好好處的親切笑容,去到每一只船,為船員們送上波塞冬家族特制的航海儀。
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對,只有塞繆爾心里清楚,這樣做她承受而來多大的壓力。
按照黑暗之港和波塞冬家族的約定,在這里是要淘汰掉大部分沒有實力參加航海的船只的....
可是,大部分的草根船只都跟隨的是唐凌的豐收號,塞繆爾答應唐凌的事情,頂著壓力也要做到,卻又不能做的太明顯,權衡之下只能讓全員都通過,這樣也看不出她有包庇誰的傾向。
黑暗之港方面表達了不滿,塞繆爾只有置之不理。
只但愿,唐凌那家伙能夠順利的帶著這些滿懷希望的草根少年,也能夠多少得到一些資源,再不濟能讓大部分人都活下來吧?
盡管這個想法,看起來越發的難以實現了。
將手中的航海儀交給了豐收號的東陽,塞繆爾帶著同樣的笑容準備離去。
東陽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塞繆爾,塞繆爾回頭看著東陽,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疑惑。
東陽沒有說什么,倒是韓星走到了塞繆爾的跟前,在塞繆爾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只希望所有的蠢事,并不是你煽動他去做的。”
塞繆爾臉上的疑惑維持著不變,心中卻開始抱怨,唐凌船上的這些家伙怎么感覺沒一個好對付?
卻在這個時候,胖子有些無辜的從船艙中竄了出來:“韓星,東陽。船的動力出了一些問題,你們必須來一趟。”
韓星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塞繆爾轉身離開了,而東陽則是白了一眼塞繆爾。
塞繆爾無辜的聳聳肩,表示無奈,順便說了一句:“一切順利。”
可是話剛落音,在塞繆爾腰間別著的一個精致的通訊儀卻開始以一種特有的節奏,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塞繆爾臉色一變,拿起了通訊儀,在通訊儀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句簡短的話語。
當看見那句話時,塞繆爾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看著韓星,東陽兩人離去的背影,她的眼中閃動著猶豫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