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奧米爾的想象之中,他登場的時候面對的應該是安靜的現場,大家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帶著期盼,崇拜,探究,當然也不介意少許的妒忌。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閱讀。
按照正常的情況,更有少數的女孩子會害羞的偷偷看他,目光中掩飾不住的愛慕和欣賞。
在這種情況下,他會風度翩翩的展現出沉穩謙遜的一面,最后再走向女王,讓所有人看見他們竟然穿著情侶的禮服,在大家的好奇和議論之中,邀請女王和自己共舞一曲。
想象是如此,那么現實也應該是如此。
奧米爾驕橫霸道慣了,他不會允許他計劃的事情在現實中有半分的偏差。
可是他看見了什么?混亂的現場,大多數人都聚集在餐桌前狼吞虎咽,還有部分人在抱怨食物不夠,質疑波塞冬家族的富庶,只有稀稀拉拉的人站在會場中。
這些人倒是看著奧米爾,可是那目光就像在看一個笑話。
奧米爾的臉頓時漲的通紅,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滿頭都是冷汗的主持人,接著又下意識的望向了會場。
他在尋找,尋找彼岸!他還記得彼岸接受了他的禮服,彼岸....
就算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奧米爾還沒有忘記對彼岸強烈的占有欲,以及用彼岸侮辱唐凌的想法。
可是,下一秒奧米爾脖子上的青筋立刻脹了起來,他捏緊了拳頭。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為什么情愿穿那么丑陋的一條裙子,都不愿意穿他送去的珍貴禮服?如果是這樣,她為什么又要收下呢?
奧米爾的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而李斯特就站在離奧米爾不遠的地方,臉上依舊是讓人倍感親切和信任的笑容,只是他嘴唇微動,對身旁的亨克小聲的說道:“唐凌有備而來。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閱讀。”
亨克抿緊了嘴角,沒有說話。從一開始知道奧米爾,李斯特對奧米爾的評價就是蠢貨,亨克絕不以為那是李斯特驕傲才會如此說,結果從這一切的表現來看,奧米爾就是蠢貨。
相反李斯特對唐凌就從未評價過什么,只是偶爾不經意的細節才會流露出對唐凌的重視。
在這種時刻的李斯特給他的感覺是最奇異的,因為那智慧和運籌帷幄的感覺很像很像安德魯。
“我們?”亨克也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保持低調,我們不是主角。大戲才剛剛開始。”李斯特臉上的笑容未變,輕輕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走過了侍者托盤上,然后又從托盤上選擇了一杯烈度稍高的酒拿在了手中,喝了一口。
大戲才剛開始嗎?是的!
奧米爾是絕對無法忍耐這種所謂的侮辱的,因為在他扭曲的成長過程中,就沒有面對過如此不順的經歷。
奧米爾是誰?父親是波塞冬家族的核心族人,母親呢?更是波塞冬家族大長老最寵愛的孫女。
是的,波塞冬家族為了血統的純正,還保持著近親通婚的習俗。
奧米爾母親年輕的時候,愛慕的人是波塞冬現任的族長,奧米爾父親的親哥哥。
無奈,她沒有如愿以償的得到族長的喜愛。
族長甚至不顧家族所有人的反對,娶了一個地位低微的旁系女孩兒當做他的妻子,并且恩愛無比。
更讓奧米爾母親想不通的是,這個旁系女孩兒曾經是她的侍女,因為頂撞過她,還被她折磨過,并且將她打發到了最艱苦的一片漁場。
故事說起來非常的復雜,其中的恩怨糾葛也很多。
總之,這件事情的結果造成了奧米爾的母親性格更加的扭曲,在賭氣之下她嫁給了奧米爾的父親。
沒有愛情的婚姻非常的糟糕,奧米爾的母親則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奧米爾。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寵愛不但沒有削弱,還到了一種極致的程度,甚至奧米爾的父親都沒有辦法忍耐。
是啊,誰能忍耐兒子十幾歲了,還和母親睡在同一張床上?
這其中并沒有什么齷齪,可那種怪異而壓迫的感覺事實上也扭曲了奧米爾的內心。
可惜從家族的地位上來說,奧米爾的母親是強勢的,無論是奧米爾的父親,還是奧米爾本人在奧米爾母親的面前都沒有說話的權力。
所以這些經歷造就了如今的奧米爾。
他的暴虐是在發泄來自對母親壓抑的,控制的,占有強烈的愛的反抗。
他的放肆是來自于父母毫無底線的溺愛。
他的霸道和愚蠢統統都是父母造就的,他的世界就沒有遇見過什么挫折,他理所當然的要風是風,要雨得雨!
這樣的奧米爾如果能忍耐,這才是奇跡!
偏偏在這個時候,有許多人并沒有注意到奧米爾,還在跟風的質疑著波塞冬家族的富庶問題。
這種小小的自私和劣根性,不過就是為了多討到一些實際的利益....可是已經成了點燃奧米爾的一個導火索。
“你們特么是要飯的嗎?該死的乞丐!”奧米爾猛地怒喝了一聲,然后大步流星的朝著那抱怨的幾個人走了過去。
他的聲音是如此之大,大到嘈雜的現場都安靜了幾分。
畢竟要飯,乞丐這些話語聽起來是如此的刺耳,面對這樣奧米爾,蘭開斯特微微嘆息了一聲,目光頗有深意的望向了還在低頭猛吃的唐凌。
奧米爾是真的愚蠢,可是唐凌想要做什么?
在這個時候不管是李斯特,還是蘭開斯特都有了一個朦朧的,但是可怕的猜測。
但唐凌如果知道他們內心的猜測,也只會微微搖頭,你們還沒有猜中。
畢竟在李斯特和蘭開斯特看來,唐凌只是惹得奧米爾犯了眾怒,接下來奧米爾那樣子還想要打人。
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他會成為一個笑話,世界性的笑話,而且他再也不想在少年之中還有什么名望和威嚴。
唐凌是想要攪亂奧米爾出海的計劃?
這就是李斯特和蘭開斯特的猜測,但既然是沒有猜中,事情又怎么會朝著李斯特和蘭開斯特預測的那樣發展?
也就在奧米爾走向那幾人的時候,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了會場。
一聲‘表哥’,讓奧米爾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