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源天空間,三個已經是我目前能夠為你所凝聚出的最多數量了。每一次使用都有時效,且使用過后有段虛弱期。簡而言之,你無法連續使用這三源天空間。”系統音在吳方的識海中響起。
“源天空間?這與源天之力有何不同?”吳方神識籠罩在系統界面中那三個沉浮的湛藍色立方體中。
“想必你應該也知道九星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吧?”系統回應。
吳方點了點頭,就算是當下這方神秘戰場,那些尸體中就絕對有著九星之上的存在!
“仙帝之境其實更可細分為三大境界,你們所認知的九星仙帝,他只不過是第一境界的巔峰罷了,亦被稱作帝一境。帝一境之后,則為帝二境,再之上便為帝三境。”
系統音響起:“源天之力,那是帝一境四星方可掌控的力量;而這源天空間,則是帝二境才能觸碰到的神通。至于源天空間與源天之力的不同,等你使用這股能量了便自會知曉。”
“那帝三境呢?”吳方追問。
“源天世界。”系統再次回應。
不過就在吳方繼續詢問一些問題時,系統卻是選擇了沉默,不再應答。
吳方也不再追問,神念瞬間籠罩這方他待了不知多少歲月的世界。
這一刻,他終于確定自己已經不在混沌諸天大域。這方世界的面積雖說遠遠不能與混沌諸天大域相比,但虛空中的法則力量卻隱隱還高于諸天大域。
在吳方看來,這應該也是一方遺失的大域。
嘩啦啦——
吳方袖袍一揮,一條歲月長河崩騰而來,最后掃了眼下方的神秘戰場,一步邁出。
吳方雙手背負身后,踏著歲月長河逆流而上,這個過程中他目睹了自己曾經經歷的一幕又一幕。
他見到了自己被當做未知生靈研究的國度,見到了自己被揮來揮去的兩國戰場,也見到了那個將他們從地底救出的火幽狐。
吳方隔著歲月長河,在那火幽狐眼看著要被殺死的時候,一指點出。一股磅礴之力,瞬間洞穿虛空壁壘,將那火幽狐的天敵殺死。
“娘親,這是怎么了?它,它怎么就死了?”幼狐滿臉詫異。
“不知道,總之我們算是逃過了這一劫。”成年火幽狐驚魂未定。
“娘親,那個人類不見了!”幼狐指著吳方本該所在的位置,大叫一聲。
“走吧,他自求多福吧。”火幽狐也是一臉迷茫,那個它從地底救出的人類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呢。
吳方看著離去的火幽狐,嘴角微微揚起,爾后目視前方,踏著歲月長河繼續前行,長河崩騰的速度儼然慢了下來。
這是一個偏僻的小山村,位于連綿群山之中。
只不過,原本靜謐安逸的山村當下卻是血流成河,諸多村民倒在血泊中,已經沒有了生機,成為了一具具尸體。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這偌大村中,除了死去的村民外,便剩下了一群眸中帶著嗜血的山賊。
“老大,全部搞定!”
一個紅衣山賊用舌頭舔了舔刀刃上的鮮血,一腳踹開剛剛殺死的老嫗后,收刀看向了山賊頭子。
“紅九,你沒看到那還有漏網之魚嗎?”山賊頭子看向紅衣山賊道。
“九哥你還愣著干嘛?難不成你同情他了?”另一個山賊嬉笑道。
“在我的刀下,什么時候有過同情二字?這不過就是一個癱瘓的廢物而已!”紅衣山賊大笑,說罷便持刀朝著地上那個連動都不能動的身影劈下。
然而,就在紅衣山賊手中的刀刃要落在那個身影的脖子上時,一聲清脆當啷之音,砍刀像是受到了一股無形的沖擊波,直接崩碎著了千萬片。緊接著,還不等紅衣山賊反應過來,那股無形沖擊波席卷他的身子,直接將其連衣服一并震成了血泥。
“怎么回事!”
“頭兒,紅九死了!他為什么死了!”
“誰看出來什么了沒?”
目睹這一幕,一眾山賊當即就愣住了,瞪大著眼睛看著地上的那堆血泥,一個個眼中帶著對未知的恐懼。就連還在馬背上的山賊頭子也抽出了腰間大刀,臉色無比警惕。
“一定和那個廢物有關!你們一起上!”山賊頭子看向了吳方,眸中閃過狠戾之色。
“對,九哥的死一定和他有關!”
“我們一起宰了他!為九哥報仇!”
一群山賊彼此相視一眼,眼神做了一番交流之后,同時持刀邁步走向了不遠處地上的那道身影。
“難以忘卻的一幕啊。”
歲月長河中,吳方看著村中正在上演的一幕,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眸光中出現濃濃的殺意。
嘩啦!
歲月長河崩塌,吳方的身影消失不見,一瞬間洞穿時空壁壘,沒入進了地上那道一動不能動的身影體內。
幾乎同時,一縷藍光籠罩整個山村,化成無數密集的藍色光點,緩緩飛入進了村中已經死去的村民體內。
在這些藍色光點下,一眾村民的刀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一個個冰冷的身子重新煥發了生機,蒼白的臉也有了血色,呼吸有無到有。
而此刻,一群山賊也已經圍住了地上的吳方,怒喝聲中,砍刀劈下。
類似的一幕再次上演。
這群山賊的砍刀尚未觸及吳方的身子,便像是觸碰到了某種可怕的禁忌一般,無形之力下,一個個身子炸開,化作漫天血雨。
“頭兒,三哥、四哥他們也死了!”
“那家伙雖然不會動,但肯定會邪術,妖異的很!”
余下的山賊手指著吳方,滿臉驚恐之色。
“看,你們快看那些被我們殺了的村民!”
“活了,全都活過來了!”
“怎…怎么可能!”
一眾山賊還沒從同伴詭異的死亡中的回過神來,在他們的目光中,令他們更為驚愕的一幕上演了。
即便是那位于馬背上的山賊頭子,也是一臉木訥滿是詫異之色,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嚇到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那些被他們殺死的村民,怎么一下子就全都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