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
驟然間,大地顫抖,懾人心魄的轟鳴聲起。
只見神城中央,地面裂開一個巨大的豁口,豁口深不見底,如同無盡深淵一般。
“她,已是死人!怎可重返人間!”
一道仿若來自地獄的陰森恐怖之音從無盡深淵內傳出,漸漸飄蕩在神城的上空,僅僅聽著聲音,便令人心頭一寒,后背莫名涌上刺骨寒意。
緊接著,一行十六人隊伍從深淵內徐徐冒出。十六人分成兩隊,一隊全身皆為白衣,一隊全身皆為黑衣,各個皆騎坐在一頭從未見過的奇異蠻獸上,鯨甲森森,獸吼聲遍布神城每個角落。
這是一幫空前強大的家伙,周身符文閃爍,彌漫著大道氣息。
十六人中,無論是其中任何一人,氣息波動都遠在神王姜太虛之上,一個個血煞彌漫,他們就像是已經死去多年的人一樣,全身釋放這陰冷刺骨的寒意。在他們體表外,除了閃爍的符文還有繚繞的血光。
這些人的手中,各是持著一條漆黑鎖鏈。那捆綁住彩云仙子魂魄,以及打傷姜太虛的兩根鎖鏈,分別是出自其中兩人之手。
“我的天,這幫家伙他們又是誰?我怎么看到他們是從地底下出來的!而且看他們的氣勢,似乎沒有一個人弱于神王姜太虛啊!”
“他們的著裝好奇怪,倒是讓我想起了古籍中記載的那些存在。可是,他們真的存在于世嗎?”
“別賣關子,你到底說說啊,他們究竟是誰!他們手中的那些鎖鏈又是何來歷?”
“陰陽鬼兵!看守地獄的兵團!”
“什么?這傳說竟然不是杜撰的,他們是真實存在的!”
神城各個角落,一眾修士的目光落在十六人隊伍上,議論過后,一個個眸中帶著驚懼!
“鬼兵!半圣境!”
姜太虛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顯然他也對一些隱秘有所了解,只不過他無論也沒想到,這些鬼兵竟然強大到了這種地步。
不同于尋常修士,他是四千多年前的人,雖然那時的北斗就已經很少有超凡存在走動了,但偶爾間還是會有極個別的超級恐怖存在不知從何而來現身講道,其中就有關于修行一途的具體境界講述。
傳統劃分,修行一途可分為五大境界。
輪海境、道宮境、四極境、化龍境、仙臺境。
不過相較于前四個境界而言,這最后的仙臺境其中囊括的范圍就太廣了,甚至可以說,其中的每一個小臺階之間的差距都是天囊之別,一天一地。
仙臺第一階被稱之為半步大能,也就是荒古世家等一眾太上長老所處的境界;仙臺第二階被稱之為大能,也即是姜家家主、圣地圣主所處的境界;仙臺第三階被稱之為王者,也就是目前神王姜太虛所在的境界。
而這仙臺第四階被稱之為半圣,從這些鬼兵的氣息來看,這些家伙極有可能便是處在這個境界。至于再往后的第五階、第六階、等,那已經超越了他姜太虛所能理解的范疇。
在他看來,這鴻鈞老祖必然便是這五階、第六階、甚至第七階的超凡存在!
“你本魂飛魄散,怎能留念人間?跟我們走吧。”白衣鬼兵的為首之人,端坐在一頭蠻獸上,話語中充斥著無上威嚴,甚是神武。
在其冰冷無情的森寒話音之音落下,隨意瞥了眼彩云仙子的魂魄,右手一動。那條直徑達五米的漆黑鎖鏈頓時鏗鏘作響,黝黑的表面帶著赤紅如血的光芒,煞氣沖天,像是飲了無盡生靈的血液。
啊——
幾乎同時,彩云仙子又是發出一聲凄厲慘叫。
“真是命運弄人,到頭來,我還是無法和太虛哥在一起嗎?不過如此還能見上一面,甚好甚好。”
無盡的痛苦中,彩云仙子表情扭曲掙扎,看著姜太虛的眸中帶著濃濃的不舍。其魂體也是在鎖鏈的拽動下,飛快的朝著一行隊伍而去。
“你們放開彩云!”
姜太虛雙眸充血,帶著滔天殺意的喝聲落下,右手一招,遠處的恒宇神爐立即出現在了他的身前。下一刻,其雙掌貼于恒宇神爐上,體內磅礴神力盡數涌出。頓時,凰血赤金鑄成的恒宇神爐,光芒大盛,一只神凰沖天而上,鳳鳴動九天,響徹云霄。
“極道帝兵?可惜催動之人不過神王境,不足為懼。”白衣隊伍為首的鬼兵瞥了眼恒宇神爐,眸中閃過些許詫異,但也僅僅于此,臉上不見絲毫恐懼,平靜如水。
“還我彩云!”
姜太虛發絲上揚,操控著恒宇神爐直接打向了一隊鬼兵。
然而,在恒宇神爐打中鬼兵前,一抹雷光速度更快,轉瞬間便是掠過了漆黑鎖鏈。
咔嚓!
雷鳴聲落,捆綁住彩云仙子的的漆黑鎖鏈瞬間化成碎片,消散在虛空中。
看著鎖鏈碎去,兩隊陰陽鬼片眉頭同時蹙起,可不等他們出聲,心頭莫名涌上一股寒意。
下一刻,這些鬼兵出自本能的在體表外凝聚出一層堅硬的鎧甲。
當然,他們所畏懼的并不是那打來的恒宇神爐,而是那似乎無處不在的一種詭異的雷霆之力。
嘭嘭嘭!
剎那間,雷鳴聲起,一隊鬼兵只覺得全身神力莫名自體內炸開,五臟六腑就像是被震碎了一樣。
爾后,一縷縷他們從未觸及過的力量在他們體內游走。
彌漫、爆炸!
當啷當啷——
兩隊鬼兵驟然發出凄慘的銳利尖叫聲,像是正遭受著無與倫比的地獄酷刑。
良久。
那種侵蝕全身每個細胞的詭異能量消散,一行十六個鬼兵的痛苦之色也漸趨松緩。
只不過他們的氣息波動和最初相比,卻是虛弱到了極點,蒼白的面龐沒有絲毫血色。
“是你!剛剛也是你將她散去的魂重新聚集!”
“你是何人?你究竟是什么人!你這樣做,有違世間之道,因果報應,你會受到報應的!”
兩隊陰陽鬼兵的為首者,分別冷冷的盯著吳方,口中話音森寒。
“道?因果報應?”
吳方笑了笑,一揮衣袍:“這世間,本座便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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