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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四章 齊王刺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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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道人皺眉沉思,良久才說:“雖說文會上混入了齊王的人,但刺殺您的人,卻未必就是齊王所派。”

  說著看了一眼蘇子籍,蘇子籍“哦”了一聲,示意繼續。

  “首先,就是齊王現在沒有必要這樣做,齊王雖脾氣暴戾,卻并非傻子,當眾刺殺親王,壞了規矩,惹得皇上大怒,只會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對齊王并無任何好處。”

  “就算退一萬步,有著刺殺嫌疑,這刺客也太差了。”

  “刺客的武功,放在江湖上,大概也就是一二流之間,本來算是高手,可在刺殺主公這事上,就太寒酸了。”

  “堂堂齊王府,就這點貨色?臣都不敢相信。”

  “臣覺得,此事有蹊蹺,或真正幕后之人,是打算挑撥您與齊王的關系。”

  說到這里,野道人苦笑了下。

  “就算這樣,怕我們和齊王,都得吃悶虧。”

  蘇子籍站起來,對著舷窗,外面光色甚暗,只有碼頭上燈籠照著,恍惚之間,似有鬼魅,不由蹙眉。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代王與齊王關系早就不睦,朝堂上也算撕破了臉,可文斗跟武斗還是有很大區別,明著使絆子跟暗中派人刺殺,更有著天壤之別。

  前者不過就是爭嫡常態,算不得什么,歷朝歷代都是如此,就算敗了一方,未必就會死。

  后者可就是真撕破了所有遮羞布,連最后的退路都斬斷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真到關鍵時,這樣干也就算了,能贏,就是梟雄!

  可現在哪就到了那時了?

  皇帝雖有些病歪歪,可大權在手,絲毫不曾旁落,之前魯王被封親王也有幾年,再低調也是有人脈的王爺,還不是被皇帝一句話就給廢了?

  仍舊是郡王又如何?被皇帝厭棄,又從親王貶為郡王,滿府仆人全斬殺,被圈在府里不得出去,這跟廢人也沒有多少區別。

  蘇子籍也是如野道人那般想,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不像是齊王的手筆。

  更可惡的是這是陽謀。

  點了下首,蘇子籍神色憂郁,說:“我也是這感覺,這是導火索,把我和齊王的矛盾直接撕開,難道是蜀王的挑撥?”

  就算之前再針鋒相對,只要沒鬧到你死我活地步,還有緩和余地,至少在世人眼里,有血緣關系的叔侄,打斷骨頭連著筋!

  現在鬧出一場刺殺,只要傳開了,怕都要覺得自己與齊王是生死仇人了。

  到了這時,就算齊王與自己生死相斗,也要相互勢力相信才成,這就如趕鴨子上架,鴨子自己是否愿意,已經不重要了。

  挑撥他與齊王的人,是不是蜀王?

  就在蘇子籍想著時,腳下一晃,隨后穩住,野道人一直估摸時間,立刻說:“主公,船應該是靠岸了。”

  果然片刻,就有一個官員從樓下小跑上來,在蘇子籍面前跪倒:“臣潭平見過王爺!”

  “潭大人請起。”蘇子籍淡淡的說著。

  潭平這才起身,對蘇子籍說:“是臣無能,才讓王爺受此驚嚇,不知王爺可負傷?”

  雖早就知道代王毫發無損,可該問還是要問。

  本來潭平大小也是重臣,不必這樣,可現在出事了,只得這樣請罪,這就是君臣分野了。

  蘇子籍就一擺手:“多虧我身邊的侍衛反應快,本王倒不曾受傷。”

  潭平見代王態度還算和氣,一直提著的心終于落了一半,但想到這次的事牽涉了兩個親王,就又覺得腦袋疼起來。

  腦袋疼歸疼,該辦的事還是要辦,潭平請安完,就恭聲:“此處已不安全,王爺是萬金之軀,坐不垂堂,還請移步。”

  請著到了一樓,看了一眼被抓起來兩人,潭平冷聲:“將他們都帶回順天府!”

  話音剛落,就被一個聲音阻攔。

  “慢著。”

  說這話的人還不是別人,正是代王。

  潭平詫異看過去,就見代王舉步走來,那姿態,看著倒不像剛剛經歷過一場刺殺,但臉上也的確沒有什么笑容,雖長得好氣質好,可不笑時,那模樣硬比諸王怒時還要讓人心下一哆。

  潭平的話頓時就堵在了嗓子眼里,只能看著代王走到身側,朝著被制住的兩人看去。

  “我要向這二人請教些問題,所以還請潭大人稍后片刻。”代王在請教二字上重重一頓,見沒有人反對,特別是當事人也沒有人反對,就走到了被制住的齊王府仆人前。

  這齊王府的仆人,從被抓住起,就懊惱不已。

  這一晚可是屢屢出錯,不僅在發現刺客蹤跡時沒想著趕緊走,居然還晚一步出去時被人碰掉令牌,這也就罷了,還被人給撿到了。

  現在“人臟俱在”,就算是立刻自盡,怕也只會落得一個畏罪自殺的罪名,不僅無法給主子解決麻煩,還要成更大麻煩。

  所以現在就算心里憂慮,也硬挺著沒敢尋死,此刻看到代王走到自己跟前,就更屏住了呼吸。

  就聽面前皇孫開口:“刺殺本王的人,可是你帶來?”

  “當然不是!”齊王府仆人連忙否認,自己還算有點臉面,真有,不會不知道。

  “那你有無參與刺殺?”

  “沒有,小人發誓,這件事真與小人無關!”

  生怕代王不信,他還解釋:“我與這刺客根本就不認識,且真是我所為,我怎么可能帶著令牌留在船上,等著被抓,這豈不是蠢到了極點?”

  “唔?”

  蘇子籍目光垂下,就看見半片紫檀木鈿虛影。

  “你獲得衛側傳授的諜報,是否學習?”

  “是!”

  “諜報3級,588/3000”

  連跳三級,倒并非是這人很厲害,而是結合了蘇子籍原本知道的知識,當然那些知識都是捕風捉影。

  “此人竟然還是齊王府重要的骨干。”蘇子籍一凜,又問了幾句,只聽衛側嚷嚷:“小人只是愛慕文學,故前來觀禮,并無別事。”

  一口咬定了。

  潭平不由暗暗點首,這人有點腦子,一口咬定了,才有臺階下,一轉眼,卻見蘇子籍含著一絲笑,不由一凜。

  上次魯王府仆人告主,代王也在場,雖怎么都查不出有什么設計,但這太巧合了些,政治許多時不需要證據,就起了疑心。

  現在又有這神色,難道又有大事?

  才想著,蘇子籍已轉過了臉,這人身上汲取到了諜報的經驗,可對自己現在地位來說,沒有太大意義,但因此知道了此人的心中所想。

  人在被問到問題時,嘴上可能說了假話,心里大多都會想著真相,這是大多數人的本能,通過經驗汲取,就能攜帶些零星思考,單是這項,蘇子籍就知道,這次刺殺的確不關齊王的事。

  蘇子籍看向刺客。

  “齊王府的人,說不認識你,你可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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