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洞內丹經上冊?蘇子籍猶豫了一下,答了“是”,隨這一聲,獲得的經驗讓蘇子籍微微挑眉。
“紫清自在賦8級(6755/8000)”
“絳宮真篆丹法4級(2300/4000)”
“武功增了300點?”
這還不是最大收獲,最大的收獲是發現,隨這本汲取,絳宮真篆丹法一下獲得了3000經驗,接入第4級。
且不說這本明顯是煉丹士才會有秘籍,而且還是相當杰出的秘籍,是如何混到了這些武譜中來,就說這東西只有上冊,并不全,是否有別的陷阱,就更是不好說了。
蘇子籍裝作若無其事,又將其放回去,抽別的手冊翻閱,心中思潮翻滾。
“鎮南伯府,是太祖冊封的世襲勛貴,門第不錯。”
“但也僅僅這樣了,別說是鎮南伯府,就是淮豐侯府,也沒有這樣多的藏書,更不可能有這丹經。”
“這丹經能使已經變異的絳宮真篆丹法獲得3000點經驗,就說明它的本質,不比劉湛秘傳的道法來的簡單。”
“這可是尹觀派的不傳之秘,與之抗衡,到底是誰,用這等寶貝結交于我?細想實是可怖。”
一直明著是服侍,實際上監視的少年,此刻坐在門旁小凳上。
在他眼里,這被真人請來蘇會元,只是一一翻看下武譜,就都隨手放回去,這么一會,竟也沒有看到中意的留下來,倒讓他心里有些犯嘀咕。
“真人接二連三對蘇子籍另眼相看,莫非是覺得這蘇子籍非同一般?甚至借著鎮南伯府的名義,屢次厚贈……真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身為跟隨的道童,少年實在是有些窺不透真人的想法。
但又一想,真人是何等神仙人物,自己不過是個道童,若能窺得透,那反奇怪了。
“我已選好了。”就在道童思索著這些時,蘇子籍過來說著。
道童見他手里拿著的手冊,是一本《有鳳來儀》劍譜,忍不住多嘴問一句:“只借這一本?”
“貪多嚼不爛,我不過想要學上一二招,健體防身罷了,以前就學過劍法,再學這劍譜,倒能有增益。”蘇子籍微笑說著。
道童不再多說:“小人知道了,外院的書,過些日子會搬回本家,公子有需要,請盡快與我聯系。”
說著,恭敬領著蘇子籍出去,一直看蘇子籍出門上了牛車,這才折返回來,去了院落的又一個房間。
四十歲左右的一個道人正端坐在這一處書房內,只翻看一卷書,見他進來,就抬眸看過來。
道童行禮:“真人,蘇子籍已離開,卻只借了一本《有鳳來儀》的劍譜。”
想了下,又補充道:“在此之前,倒翻閱了一些武譜,連您事先放進去的《大洞內丹經》上冊也抽出來翻閱過,但只是翻閱二三頁,連書都沒有看完,就又放了回去。”
“有鳳來儀?”
謝真人不經意地瞥一眼,想了下,搖首:“這劍術也屬君子劍一種,不能說中看不中用,但說實際,也不是絕頂,他只選了這一本借閱?”
蘇子籍這舉動,也讓謝真人有些看不透。
劍譜,實在算不上多好,而故意放進去的丹經,蘇子籍也就是隨意翻看了下,連看都沒有看全。
“難道蘇子籍真對此不感興趣?”
“嘿,別說是你的祖父,就是你的父親,其實對修行也很感興趣。”
“再向天借五百年么!”
謝真人沉思良久,隨即又微微一笑:“算了,且不去想這些,就算真只是做樣子給我看,但凡是修煉了這丹經,我就能立刻有感應,想蒙混過去,絕無可能。”
“本座化了這樣多心思,付出了這樣多的犧牲,連子嗣的天緣都舍了,上了餌的魚,卻再也不容逃脫掉。”
“可惜,上次施法,已經引起了警惕,除非想丟下這身份,要不卻不能再窺探蘇子籍的虛實。”
二人卻不知,蘇子籍看似一切如常,上了牛車,就突然臉色微變,將袖中手帕取出,掩住了口鼻。
一股血從鼻中噴出,胸口更翻涌起來,不是蘇子籍意志驚人,怕立刻就要干嘔出聲了。
“這是一下涌入的技能太多,一時難以消化了。”
對自己身體是出了什么問題,蘇子籍心知肚明,但就算早知道會這樣“撐得慌”,蘇子籍依舊會選擇囫圇吞棗一樣將技能全部汲取。
敵我尚不分明,他雖不知謝家別院主人對自己抱什么心思,這次又在試探什么,但錯過了這次,以后未必還能有這樣盡情汲取的機會。
腦袋漲得像是幾夜未睡連番讀書一般,微微疼痛,讓蘇子籍不得不閉上眸,靠在車廂內,等這波過去。
但他又想起一事,對前面趕車的車夫說:“改道去淮豐侯府。”
淮豐侯府距離清園寺居士園其實并不算遠,乃位于望魯坊,現在蘇子籍帶人搬到了桃花巷,反距離拉長了。
中途時,還順便去接了野道人上車。
“主公,這些就是。”野道人上來,壓低聲音說,將一疊名單遞給蘇子籍。
蘇子籍細致看,還問:“都是查實了?”
“按照您的吩咐,通過人查,也通過狐朋狗友查,都查實了,這上面的女人,都是與林公子有染。”野道人低聲回答,心中不勝感慨,要不是小狐貍,誰能查的那樣細。
可小狐貍竟然能使指那些小動物,野道人很詫異——先前還不覺,后來才知道,這可是正經妖族都難有的本事。
小狐貍靠什么有這本事?
難道是介于成精和不成精之間才有的本事?
蘇子籍看了看,抽出幾頁,直接撕碎,恰行到了偏僻處,掀開車簾,將碎紙屑拋出車窗,迎風散去。
等放下車簾,見野道人面帶詫異,似不解自己為何這樣做,蘇子籍嘆:“一旦計劃開始,怕是當事人都難活下去,這幾戶官聲不錯,都不是壞人,何必弄的家破人亡,就放過吧,也不差這些。”
又將剩下的這些又仔細看了一遍,冷笑:“這些人做官都不是好官,民脂民膏都算了,還有人命,可以下手——等了這些天,你可以發動了。”
野道人心悅誠服,點頭:“那我這就去辦。”
“且等一下。”蘇子籍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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