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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娶你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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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沒有錯,其實現在僅僅是初春,去京用不了七八日,尸體腐爛程度還不至于太大。”

  “只要你們不開棺,想必無事。”

  “對了,說到棺材,聽說你們運的恰是木材,就取一些造棺材,有棺材隔絕,想必更安全。”

  “蘇公子,造棺材不難,我們有人手,我們這里也的確有木料,可都不是極好的木料……”

  “西南是產木,可戰爭才平息,采不到上等品質。”

  見蘇子籍提出讓他們立刻就制出一具棺材來,這位主事人有些郁悶,試探著說著。

  蘇子籍看著:“這事可是欽差吩咐,欽差大人既相信你們能做好,那我自然也就相信你們。”

  得,這事不干也得干了。

  本想用杉木含糊了過去,現在只得尋更好了,主事人拱拱手,陪著笑臉:“請公子放心,這事交給我們就好。”

  雖覺得這事有點晦氣,但又一想,能討好了欽差和這個蘇解元,倒也不算是吃虧。

  再一想,邵公子似乎也聽過一耳朵,出身不錯,家里有做官,嚴家商隊給了這個方便,或也能結個善緣。

  這樣一想,那股子不情愿,立刻就消除了。

  蘇子籍見了,又給了主事人一張百兩銀票:“這是制棺材的銀子,就請諸位多費心了。”

  “為欽差做事,哪需銀子?”主事人財大氣粗,立刻婉拒。

  蘇子籍也沒收回來:“這銀子就給幫忙抬邵兄尸身以及裝殮的人吧。”

  辦好了此事,蘇子籍沒回欽差官船,而讓嚴家商船靠近了自己的船,直接就回去。

  回來時,甲板上站著幾個人,都在等著結果。

  蘇子籍對大夫說:“欽差已答應了我的請求,一會將邵兄尸身抬去嚴家船隊的一艘船上,自有嚴家商船的人準備棺材,護送抵達京城。”

  “不過裝殮尸身,還請費心了。”

  說著,取出三十兩的銀票:“這是裝殮衣服之用。”

  大夫微微松了口氣,對這樣結果,也感到了欣慰。

  “既是這樣,就交給我了。”對蘇子籍揖了手,大夫吩咐學徒派人抬著尸體去商船,又指揮著船艙里清理。

  “按照規矩,這等病疾而終,雜物都要清理。”

  “當然,金銀貴重之物不在其內。”大夫得了好處,請蘇子籍坐了,說:“你們是好友,您看看,有沒有什么落在艙內……”

  其實欽差隨員,有著免費供應的的待遇,拆開有些銀子,不過是五十兩銀票,以及五六兩碎銀。

  “把書都拿出去曬曬,曬完了還可以收起來。”蘇子籍看了看吩咐:“碎銀大家分分,算辛苦錢,這整銀等靠岸了,吃一宴,去去霉氣。”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大夫雖有點失望,還是大聲應了,別人更是歡喜,手腳都快了些。

  倒是野道人,從蘇子籍回來,就一直跟著,也不說話,此刻蘇子籍轉身看,他仍不說話。

  蘇子籍不得不笑了,對野道人說:“你跟著又不說話,想什么呢?”

  野道人這才開口:“公子文韜武略不凡,小人極是佩服,而現在這事,路逢云更是感慨不己。”

  說著,他前去,揀出一件:“主公說,沒有什么掉在此處,我看不然,這一條手帕,卻是主公的。”

  說著,深深作了揖。

  蘇子籍見了,也不由動容,這不是為了手帕,而是路逢云為了求生,為了前途,當了蘇子籍的客卿,并且以后也是盡心盡力。

  但更多的是東家的關系,可能比簡渠與錢之棟多一些情誼,但也不會發生什么質變。

  這本無可厚非,蘇子籍對野道人,已是相對滿意了。

  但現在,路逢云當著外人,稱了“主公”,卻完全發生了質變,一側目睹的人,都不清楚這話的意思,而簡渠不由變色。

  蘇子籍也不由不動容,他借故接過手帕掩飾,看了一眼:“咦,這手帕我有點眼熟。”

  “主公忘記了?這是當日出海,空中吹蕭,落下的手帕。”

  “您撿了沒有細看,不想給邵公子留意了。”

  蘇子籍看了一眼野道人,想了起來,展開一看,這是銹的某種植物,帶著刺,卻是不識。

  “是山茄子吧?有毒性,能麻醉,能見幻境。”野道人也不動聲色的轉了話題:“梵教把它稱曼陀羅,有多種含義,據說本來代表恐怖、不可預知的暗,要能轉白,其惡自去,因此或稱殊勝法。”

  “哦?”蘇子籍卻不在意,隨手一放,笑著:“那不應該稱桑女,應該叫曼陀羅女才對。”

西南·帝女山  木桑帶著幾個寨兵沿著山路而上,雨雪中,溪流直瀉而下,不時有石塊滾落,在暗得黃昏一樣天穹下,顯得異常令人恐怖。

  寨兵算是熟悉山道了,還是疲憊不堪又簌簌發抖,只是卻無人敢說話。

  抵達一處,木桑凝神望去,是個石塔一樣的神廟,只有一箭之遙了,才想上去,石塔紅光一閃,有個侍女迎了出來。

  “桑女呢?”木桑沉著臉問:“她還是不肯見我?”

  “我是木桑,她親口承認的王,為什么不肯見我?難道是這次敗了?”

  “再等幾年,再等幾年,等中原的老皇帝死了,他幾個兒子爭奪,就是我們的機會。”

  “我一定會完成誓愿稱王,并且高舉帝女,娶你為后。”

  “你快去傳話,傳話!”

  雨雪里,傳出了聲嘶力竭的話,侍女只是聽著,并不說話,等他喊累了,才一躬身退了回去。

  非常簡陋的石道,點著火把,通向一處祭壇,而在祭壇上,躺的是一個少女,她雙手合攏在胸前,對外面的嚎叫聽而不聞。

  “桑女!”侍女這才表露出些情緒。

  “他失敗了,他其實已經不配稱桑這個字了。”少女靜靜說著:“我告誡過他,他的天命只有一次,要忍耐,抓住最好的機會。”

  “可惜他忍耐不住,失敗了。”

  “桑女,那是他愛你,想早日迎娶你。”侍女大膽的說著。

  “為了我,還是為了帝女之心?”少女說著:“而且,我也不是為了他的霸業,帝女需要的,僅僅是為王之道。”

  “現在,或有了更好的人選,雖然有點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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