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家的女兒媳婦們廝打成一團,很快連兒子女婿也加入進來。
埋怨,咒罵,人人猩紅著眼,恨不得吃了對方。
駱老爺子氣的臉色青紫,抬起顫巍巍的手,想拍桌子,想喝止。
但他嘴唇顫抖了好半天,一個字都發不出來,那只手捂住了心臟的位置,身子伏倒桌臺,痛苦地呻吟出聲。
“啊……啊……”
但他的聲音,完全淹沒在打罵聲中。
那邊已經從扯頭發扇巴掌,升級到拳腳相向。
駱老爺子的眼睛大睜著看著這一切,眼中涌上無限的悔恨,又漸漸沒了神采……
“死了?”
沐夏接到電話的時候微微一愣。
駱家對她來說,是翻不起浪來的一家,她還真沒準備弄死誰。
“說是心臟病發。”電話那一頭,孫有德也是無語:“發病的時候一家子兒女就在眼前兒。”
“結果打架打的太投入,直過了二十多分鐘,才叫大孫子駱進發現了。”
“送到醫院早沒氣兒了。”
沐夏失笑搖頭,掛了電話。
第二天就在報紙電視上看見了這則新聞,以駱家在華國的地位,這種豪門奇聞自然是大報特報。
更有記者蹲守到了駱家人在醫院廝打的照片。
照片上人人披頭散發,丑態百出。
“就這還豪門呢?”
“哎,能打架打到老爺子死在眼前都不知道,這也是全國頭一份兒了。”
“有錢有什么用,素質這么差,丟人。”
一時間駱家從堂堂京城四大家之一,變成全國人民的笑柄和唾棄對象,許多的報紙新聞都放出了同樣的一個標題——有錢不等于有素質。
但很快這一則標題就不適用了。
因為駱家沒錢了。
出了這樣的丑聞,駱氏集團的股票持續大跌,連續三天全部跌停。
而這也正好方便了盛夏集團,只用了預計三分之一的成本和時間,就無比順利地將駱氏收入囊中。
這是盛夏集團成立以來,第一次沒有依靠鄭氏和姜氏,完全以自身實力完成的一場吞并!
整個過程,也不過寥寥一周而已。
“才三年啊夏夏!”
京大外的咖啡廳里,田靜托著腮感慨道:“咱們認識的時候,盛夏集團還沒成立呢,現在已經是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了!”
“我有時候在想,自己的命是有多好啊,居然能和盛夏集團的董事長成為好朋友!”
“唔,說不定你還能成為我嫂子呢。”沐夏笑瞇瞇揶揄她。
田靜一愣,“唰”一下紅了臉。
“你胡、胡說什么!”
“不是嗎?”沐夏朝她眨眨眼:“咱們認識的時候,你還是眼鏡妹呢,現在變化也太大了吧?”
這小妮子今天約她出來,一見面嚇了她一跳。
眼鏡摘了,戴上了隱形,還化了淡淡的妝,十分的清秀漂亮。
“還不從實招來,明明說想我了來找我聊天,就一直走神。問你怎么了又吞吞吐吐,你不說我可走了啊?”
沐夏慢悠悠起身。
田靜忙拉住她討饒:“沐小夏!沐小仙!仙女姐姐,我招,我全招了!”
“招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哎。”
田靜一嘆氣,紅撲撲的臉道:“我就覺得,你堂哥……咳,挺……挺好的。”
沐夏噗嗤一聲笑出來:“走!”
“誒?走哪去?”
“北航大呀,你光跟我說有什么用,咱找他去。”
“啊!”
北航大離京大不遠。
沐夏直接開車過去,到了韓明遠宿舍樓下打了個電話。
韓明遠驚訝地跑下來接她,斯斯文文地笑道:“夏夏你怎么有空過來了?還有田靜啊,學妹你好。”
“學、學長好。”
沐夏快被她笑死了:“明遠哥,我明天要出個遠門,很遠很遠的那種,靜靜一個人在京城我不放心,你幫我照顧照顧。”
韓明遠一愣:“很遠?有多遠?”
沐夏微笑不語。
韓明遠立刻明白過來,也許是和訂婚宴上的那些人有關,不是他應該知道的。
“那沒問題,田靜我照顧。”他笑著說道,說完才覺得這話有點歧義,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補了一句:“學長照顧學妹是應該的。”
田靜的臉都快燙熟了。
沐夏頭一次當媒婆,新奇有趣的很,尤其是發現韓明遠,好像并不是一點意思沒有。
她摸摸下巴挺開心的:“那就說定了,這妮子平時看起書來,老忘了吃飯,明遠哥你多盯著她點,每天飯點兒叫上她一起。”
韓明遠臉上微紅,嗯了一聲。
沐夏便笑瞇瞇準備走人。
剛走出兩步。
“等等!等等!沐董!”樓上跑下好幾個男生來。
沐夏回頭。
他們頓時激動地叫道:“真的是沐董!”
“沐董,我們有個項目,希望您看一看,有沒有可能給我們投資。”幾個男生激動過后,立刻紅了臉,但眼中很堅定。
“我們都是計算機專業的,一起做了個程序,找過好多家的網絡公司。但是現在國內這樣的平臺不多,對方不認可我們的想法。”
“您……您有興趣朝這方面發展嗎?”
沐夏聽完便搖頭笑了。
這幾個男生明顯初出茅廬,若換了其他人,一聽許多公司都否定了,估摸著扭頭就要走。
但沐夏深知未來是網絡的時代,倒是愿意聽他們說一說。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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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更,大約早晨七點之前,京城的情節收一下換地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