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就像一匹奔跑的小白馬,四蹄翻飛的疾馳而去。
轉眼間,董咚咚已經度過了二十四歲生日。沒錯,她和白一塵已經交往了三年時間。
說有三年,卻也不實際。比如第一年,白一塵應董事會要求,親自前往新加坡分公司,助力新集團借殼方式上市項目。與深滬股市漫長的上市之路相比,新加坡的上市周期僅為6到12個月,最低的殼成本僅為國內的2至5左右。因此,白一塵親自出馬,只為在最短的時間內,成功斡旋各方關系,玉成此事。
他還未從新加坡回國,董咚咚又被bright派遣到香港大學新聞及傳媒研究中心,進行為期一年半的學習。
于是,三年時間里,他們聚少離多。等董咚咚回到air,白一塵雖早已回到帝都king總部,但他的工作卻依舊繁忙,連約會時間都要忙中偷閑。況且,作為白一塵的女友,她還要經常陪他出席各種社交場合,又要應付白家老宅的事情。一路走來,斗智斗勇,坎坷不斷,令人身心疲憊。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骨感。董咚咚深有體會,作為白一塵的女朋友,萬千風華之下,卻如履薄冰,果然高處不勝寒。還好,有兩個人可以彼此取暖。
這一日,米嬅約董咚咚,一同前往月光喝茶以及試新一季的高定禮服。
這些年來,米嬅和白亭歌的愛情之路,倒也一帆風順。米嬅以陪讀的方式,伴著白亭歌回到紐約音樂學院繼續完成學業,順便兩個人租了臺老車自駕游,趁機把美利堅玩了個透徹。
自從兩人去年回到帝都,白亭歌自己開了家音樂工作室,就是教一群小孩子拉琴,任憑沈荼蘼如何發作,他下定決心不會插手king的家族事業,以此盡量保護米嬅,遠離白家老宅。兩個人的感情倒也水到渠成,越來越甜蜜。
董咚咚和米嬅,都試穿了幻月親自為她們挑選的衣服,爾后便攜手來到花園中,看滿園的繁花簇景,喝著新煮的蜂蜜玫瑰茶,閑聊著。
“董咚咚,你怎么又瘦了?都快成劈柴了。”米嬅略帶嫌棄的,用手指捏捏對方的肩膀,低聲道:“你知道的,女人不能太瘦的,沒有手感了。你這不是讓老白有了偷腥的理由?”
“滾!”董咚咚差點兒被白瓷杯中的玫瑰茶嗆著。
她不客氣的用手戳戳,米嬅豐滿玉白的膀子,揶揄道:“誰能跟你比,一天到晚,唯一的事業就是談戀愛。我要工作的,好不好?一天到晚加班,加班,沒累死我就阿彌陀佛了。”
“你還用加班?air的首席策劃師和大總監,你撒個嬌,白一塵立刻就能把air買下來,送你做禮物。你用不用這么拼命啊?還不如早點嫁給他,做個全職太太呢。至少,你也可以去king,謀一份輕松些的工作啊。未來老板娘,自然如魚得水。”米嬅捻起手指,拿起一塊芍藥酥,心滿意足的啃著。
她依舊嗜甜如命,一點兒也不在乎體重。
“白一塵也希望我能去king幫他,可我才不要給這廝打工呢,讓他有機會對我耀武揚威?他那么難伺候的甲方大老板,我又不是沒見識過他的威力。再說,我父母也不同意,讓我去king工作。我爹說,年輕時太順遂的人生經歷,并非好事。我母后說,新時代的女性應該經濟獨立,以及精神獨立。白一塵也不好再堅持了。”董咚咚若有所思的喝著茶,她的動作優雅而矜持。
三年的時間,已經讓她出落得更加優雅大方,性子也沒當年那么風風火火了。
“咚咚,你覺不覺得,你變了很多。”米嬅遲疑著,她放慢了啃點心的速度,擔憂道:“聽說,你還在學習茶道、插花、烘焙這些。上次去水色軒,吃你做的客家菜,差點兒嚇死我。白亭歌回家后,羨慕得不行不行的。可我記得,以前你只喜歡看漫畫,對這些從來不感興趣。我不知道,這對你來說,是不是好事情。”
“做白一塵的女朋友,一點也不輕松。我得盡量讓自己更加完美,無懈可擊。”董咚咚淡淡道。
她用閃亮的銀匙,輕輕撥弄著杯中隨波逐流的花朵,淺笑著:“這樣,也算在幫他吧。既然,我選擇了陪在他身邊的這條路,總要有所舍棄,有所付出。而且,我希望他回家之后,就是舒服的,放松的。他喜歡客家菜……你也知道,他在生活里是個特別挑剔的人,照顧他可不算一件容易的事情。”
“水色軒不是有莫叔和云姨嗎?還能用得上你,親自動手?”米嬅吐了吐舌頭,訝異道。
“有我照顧他,他會很開心……我喜歡看他像個孩子般驚喜的樣子。”董咚咚歪著頭,笑望著米嬅:“還有,我們之前相處的時間不多,經常要他做空中飛人,在新加坡和香港飛來飛去,他還給我做菜吃。我沒想到,他自己下廚做的東西也好吃到不行。所以,現在我回來了,總要補償一些吧。我們都喜歡,只有兩個人的時間。所以,我去水色軒,就會放他們的假……”
“我什么都不會,也永遠不會下廚房,因為……我恐怕會把自己的房子都燒掉吧?慶幸啊,亭歌對食物一點兒不挑剔。他甚至愿意跟我一起去吃必勝客和肯德基。”米嬅舔著手指上的點心屑,甜蜜的笑著。
“你們天天膩在一起,也不嫌煩嗎?”董咚咚做了個鬼臉。
“天天膩在一起,才不會煩呢。你要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做……愛做的事情,永遠不會嫌煩。”米嬅眨眨眼睛,突然撞了一下董咚咚的肩膀,曖昧道:“對了,你們有沒有那個?”
“哪個?”董咚咚不自然的白了一眼奸笑的閨蜜,搖搖頭無奈道:“爆米花,你簡直了……小點兒聲好不好?讓幻月聽到,你不會害臊嗎?”
“怎么了,男歡女愛,天經地義。不會吧,難道你們還在認真的遵守那個三年之約?白一塵居然能忍得住,我才不信呢。”米嬅倒吸冷氣,搖搖頭:“他不會年紀大了,有些力不從心吧。這個,你可得盡早求證啊……別回頭等拿了證書,才發現。那就虧大了!”
“首先,我們都是信守承諾之人。其次,我覺得我們的感情,還沒有到這個階段。最后,我覺得……我沒有這方面的……需求。你滿意了嗎!”董咚咚漲紅了臉,囁喏道。
“胡說八道。你不喜歡張愛玲的小說嗎,她老人家可說過,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是……”米嬅瞪大了眼睛,提高了聲音。
董咚咚手疾眼快,用一塊芒果慕斯恰時塞進米嬅的嘴巴,噎住了她驚天動地的言論。
“吃還堵不住你的嘴?你現在活脫脫一個女流氓。亭歌都被你帶壞了!”董咚咚無奈的把整盤蛋糕,都推到米嬅面前,低聲投降道:“謝謝您,矜持行不行?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聊天啊,女色狼!”
“亭歌就喜歡我色……咚咚,不是我說你,你太老古董了。”米嬅嘆息著,努力咀嚼著香甜的蛋糕,不屑道:“你要當心啊,白一塵這老東西欲求不滿,背著你到外面去摘野花。再說了,如果這方面不和諧,婚后會很糟糕。”
“換個話題,ok?”董咚咚捂住耳朵,翻著白眼。
“董咚咚,你想好了,你二十五歲生日也快到了。如果嫁給他,可就沒有后悔余地。”米嬅認真說。
“不然呢?”董咚咚伸手勾了下米嬅的鼻尖,揶揄道:“難道,你不想嫁白亭歌?”
“愛一個人,和嫁一個人,就完全兩碼事。我愛亭歌,但不想嫁進白家,讓沈荼蘼做我的婆婆……那跟世界末日有什么分別!不過,嫁到白家唯一的好處,就是你和白一塵得叫我小嬸嬸,這樣的紅利,說實話我還真舍不得。”米嬅哈哈大笑。
自從和白亭歌在一起,米嬅可比從前開朗太多了。看得出來,他們很快樂。
“說什么悄悄話,笑得這么開心?”
身后傳來慵懶的男聲,讓兩個女孩同時轉身。她們不約而同,看到了笑吟吟的白一塵。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