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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安平長公主府卻并不太平。
這么多年來,唯一一次夫妻爭吵正在上演。
此刻公主府正殿,安平長公主依然面色冷艷,眼神如炬的盯著駙馬魯大將軍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駙馬魯大將軍大刀闊斧的坐在椅子上,有些冷峻的臉孔變的十分柔和的道:“安平”
“華哥兒那孩子,我看就挺好,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最重要的是,待人寬容真誠,卻又不虛偽和軟弱,性子堅韌,為人平和懂禮”
“這還不算,這孩子胸有丘壑,他的見解,就連圣上都為之稱贊,如今在翰林院,隱隱有拔尖之勢,就連在翰林院多年的老翰林對他都十分欽佩。”
“做事兒認真,做人圓潤,整個翰林院不僅沒有因為他天縱奇才而心生嫉妒,反而,對他多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樣的人,將來為官,定會如日中天,豈是無名之輩?”
“不僅如此,這孩子頗有宰相之才,這樣的后起之秀,你為何死心眼的就是不答應呢???”
“如果說他是個嫌貧愛富,攀龍附鳳之人,安平”
“咱們憑良心說,王氏女對讀書人的吸引力有多大,你也不是不清楚”
“可是,華哥兒這孩子,寧可婉拒恩師的盛情,就這份氣魄和果斷,也值得世人稱贊了。”
“相比于在仕途上的幫助,咱們安平長公主府與王家相比,你自己覺得如何???”
安平長公主聽了魯駙馬之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這個柳元華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這般向著他說話???”
“你休要當我不知道,哼,這段時日,這個柳元華可是沒少在你們父子跟前晃悠,這讀書人心眼最多,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魯駙馬一見,忍不住嘆氣道:“安平,咱們能不能講點道理???”
安平長公主一聽就炸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不講理是個潑婦嗎???”
魯駙馬頓時楞了,“何來此言那???”
安平長公主不管那些,直接怒著臉道:“你說呢?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是不是,我不答應這門親事,就是不知禮,不講理的潑婦???”
魯駙馬趕忙解釋道:“我可沒有這么說,安平”
安平長公主根本就不為所動的道:“行了,你也不用多說了,我說不行就不行”
“柳元華就算在好,他的家世也太低微了些,我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我可舍不得她去受苦。”
魯駙馬見狀,無奈的道:“柳少卿的官職是低了些,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為什么官職這么低”
“以他的見識和才華,如果去工部亦或者吏部,早就做到尚書之位了,在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他這不是一切都為了大周嗎???”
“而且,柳少卿府上聽聞十分融洽,柳夫人待人也率真,再加上咱們的寶貝女兒下嫁到她家,供著還來不及,誰敢欺負了去???”
“她們要敢欺負咱們的寶貝女兒,我就敢踏平了她們柳府”
安平長公主一聽,忍不住撲哧的就笑出了聲,隨后狠狠的瞪了魯駙馬道:“看把你能的。”
“你怎么知道柳少卿的夫人待人率真的???你怎么知道她不會欺負我的柔兒?”
魯駙馬聞言,臉上一僵,撓了撓頭,而安平長公主則瞪了他一眼道:“是柳元華那個臭小子跟你說的吧???”
“是不是還說了她們家兄友弟恭,妹妹更是乖巧懂事兒,嫁到她們家絕對婆媳融洽,姑嫂更是好相處???”
魯駙馬見狀,眼睛瞪大,一副你咋知道的表情?
安平長公主一頓翻白眼,這就是讀書人和武夫的差距 一個柳元華就將這對父子收攏的這般,他的話,這對父子更是堅定的信以為真,她說點什么好???
說她的駙馬傻???
可是他馳騁沙場,是一等一的勇猛之將,兵書更是用的如火純青,然而 他到底是之乎者也讀的太少了些,對那些文人墨客有著先天的好感和崇拜,而柳元華還是各種翹楚,也難怪這對父子,別人那般難以接近,卻被一個書生糊弄的不知東南西北。
不過安平長公主怒其不爭之時,也不由得長嘆,當初她之所以選擇魯駙馬不也是因為他英勇善戰,武功了得?心思單純,她好掌控嗎?
誰天生就喜歡武夫???她那不也是沒辦法嗎?
她也想選個讀書人,溫文爾雅又懂情趣,儒雅浪漫,哪里像武夫只知道打打殺殺,在不久揮汗如雨的奔馳在校場上???
可是,人得向前看,活在當下。
于是沉默了片刻才道:“子勝,不是我不通情理,你當敏柔現在這番模樣,我不心疼嗎???”
說完這話,眼淚順著臉頰就掉了下來,“你是不知,這些時日她總是不吃不喝,眼神發呆,日漸消瘦,我這個當娘的心”
魯駙馬見狀,趕忙上前安慰道:“安平,我知,你有多疼柔兒,我那是看在眼里的。”
“你性子就這般,外表強硬兇悍,實際上,你是在溫柔不過的人了。”
安平長公主被魯駙馬這么一說,心就軟了,她確實是如此,她只有這樣才能鎮得住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不是???
當年在皇宮,那日子苦啊,她也是沒有辦法。
于是順勢倒在了魯駙馬的懷里道:“子勝,剛你也說了,柳少卿是個人才,可惜”
“他為國為民那是大義,我自然懂得,可是,那是你們男人的事兒,我只是一個女人,我只想我的女兒安穩幸福的度過余生。”
“柳少卿站在浪尖上,稍有不慎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我不是沒有想過成全柔兒和柳元華那孩子。”
“說真的,柳元華那孩子別說你們父子看好,我也是喜歡的緊,可是喜歡不能當飯吃,他就算再優秀,在出色,他爹是柳少卿,而且從伯府分出來,家底實在是薄”
“萬一柳少卿有個好歹,柳家怕是”
魯駙馬一聽,心下一驚道:“安平,你的意思是,圣上”
安平長公主艱難的點了點頭道:“那是圣上留在手里的棋,我,我不敢冒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