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國的十三王子劉巍神色不太好,不過卻沒等說什么,他身邊的一個長得十分傾國傾城的女子卻不干了。
只見她臉色鐵青,雙眼入神的大聲道:“大周這是什么意思???簡直豈有此理。”
說完就是一鞭子,“啊”
隨后接待中的一個小兵就被抽倒在地,頓時翻滾哀嚎,身上鮮血已經浸濕了衣衫。
柳正澤見此臉色一冷道:“放肆”
而那傾國傾城卻英氣非凡的女子,身上穿的不是大周的襦裙,反而一身胡服裝扮,看上去十分利落颯爽。
只見她下巴一抬,十分不屑的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本翁主說話。”
“叫你們大周的蕭止出來”
這話實在是太放肆了,柳正澤在差也是大周的四品官,她居然當眾辱罵,這簡直是打大周的臉面,所有接待的人臉全都黑了,甚至有五官刀都要扒出來了,只是被柳正澤按住了。
而北涼國十三王子劉巍見自家這個堂妹發完彪,這才怒著臉訓斥道:“給我住口。”
“怎么說話呢?還不快給柳少卿道歉?”
劉玥作為北涼國得寵的翁主,怎么可能給一個下品官致歉?
于是,冷哼一聲,把頭一扭。
而十三王子劉巍氣的臉發紅道:“你”
隨后一臉無奈的雙手抱拳道:“實在對不住了,柳少卿,小玥她性子頑劣,還望柳少卿海涵。”
那樣子哪里有一點道歉的誠意?
柳正澤這邊的官員一個個面色鐵青,反觀柳正澤依然清風朗月,嘴角微微一翹道:“十三王子客氣了,玥翁主年歲尚小,頑劣不堪慢慢教導便是。”
“我大周乃禮儀之邦,自有法子教導蠻夷不懂禮數之人。”
柳正澤這話一落下,北涼使團全都臉色一僵,而劉玥頓時面色漲紅的道:“你,你”
“你在說一遍,你說誰是蠻夷???”
說完就要甩鞭子,可惜這次沒有成功,直接被十三王子劉巍制止住了,隨后臉色鐵青的道:“柳少卿”
而柳正澤眼睛都沒抬一下,動都沒有動,他不動不語,所有人自然也都裝木頭人。
他們不動,誰給他們引薦帶路,只能在城門口耗著,隨后被所有大周百姓指指點點,甚至有人十分氣憤的張口惡言。
頓時北涼使團坐不住了,這可是在大周,在人家家門口把人打了,本就理虧,這要是被百姓們指著鼻子罵也得忍著,要是在敢動手,你試試???
結果就在這會兒功夫,呼呼啦啦,身后來了一群官兵,各個神色陰狠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迅速的把人全都給圍上了。
那仿佛一言不合就敢動手把他們全部滅殺于此,老百姓們見狀,就更加的鼓舞士氣了,甚至有的已經開始扔臭雞蛋加菜葉子了。
十三王子劉巍見此知道事不可為,忍著氣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頓時有人笑著臉走了出來道:“誒呀,這,這都是誤會,誤會”
隨后趕忙道:“還不快給這位小兄弟看看,有沒有傷到哪里”
“這位小兄弟,真是對不住了,我們家翁主脾氣不太好,沒想打抽個鞭子,居然誤傷了你,小兄弟,這些銀子你收著,就當是我們賠禮了。”
這件事兒以北涼使團賠禮賠了銀錢才算完,當然這件事雖然大周占了上風,可是,那也是占據著天時地利人和,如果在外,怕是難料。
可見北涼國的霸道。
待人都沒了蹤影,不遠處一個裝修典雅的酒樓內,柳云歌慢慢的將茶碗放在了一旁。
一只手不斷的敲打著桌面,笑著道:“這美則美矣,就是太毒了些。”
那個小官兵挨了那一鞭子,可是傷的不輕。
大周可容不下這么狠毒霸道的女子為妻,尤其是要嫁給蕭止 想到這里,柳云歌不由得嘴角微微翹起,兇點好啊,越兇才越好,此女美則美矣,卻不足為患。
反倒是羅晉國的美人,到現在可還是個迷一般的存在呢。
兩國使團的到來,柳云歌自然都親自看過,對于兩個皇子的表現,柳云歌不予評論,一個太軟,一個太剛,都不為良君。
至于柳正澤柳云歌不由得十分惆悵,他這個當外交官的爹,還真是憋屈 不被自己人打臉,就被外人打臉,這還是在國內呢,如果要是在其他國家,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豈不是更得做低伏小???
這么多年,怕是受了不少委屈。
讀書人,士可殺不可辱,可是,柳正澤每日過的都是被人辱的日子,就這般忍辱負重,問這時間男兒又有幾人可敢否???
這要是內心沒有強大的信念,怕是難以支撐吧???
這時候,柳云歌竟是有些心疼他了,這么多年,他的確不容易。
這些天因為柳正澤每日都很忙,而且因為那個妾的事兒,柳云歌對他十分有意見,所以一直躲著,也不曾見面。
今日一見,這個父親果然進退有度,不卑不亢,難得一見的人才啊。
柳云歌看完使團之后,就回了柳府。
只是當她一進家門的時候,就聽聞院子里亂糟糟的,哭聲喊聲震天。
柳云歌瞬間皺起了眉頭,待到了院子里,就見跪了一地的仆婦,而堂屋里則是哭哭啼啼的。
只見一個總角的小女孩,一臉淚痕的道:“姨娘,我不要在這里了,這里沒有好人,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嗚”
趙姨娘嚇的趕忙訓斥道:“你給我住口,還不快想夫人請罪,還不快給我跪下。”
隨后眼中全是累,身子直打顫的道:“夫人,求夫人責罰,是賤妾的錯,都是賤妾沒有教導好二小姐”
此時賀氏坐在上首,臉色鐵青,剛要說什么,就聽外面有人喊道:“大小姐到。”
眾人都看向了門外,柳云歌緩緩而至,對著賀氏行了一禮道:“見過娘親。”
賀氏馬上臉色變的柔和道:“你回來啦???”
柳云歌笑著道:“是呢。”
“娘親,我給你買了棗蒸糕,還熱乎著呢,一會兒你用一些。”
賀氏立馬高興的道:“好好好,你有心了。”
母女倆你一句我一句,仿佛把地上跪著的兩人忘記了,小丫頭見狀,一臉憤憤不平的道:“我才不稀罕什么棗蒸糕,我平時想吃什么,我爹爹全都會買給我,比你這個棗蒸糕好吃不知多少倍。”
她這話一落下,頓時屋子里的氣氛一下刷的就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