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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歌回到府上,總是心中難安,隨后就聽青瓷過來稟告道:“姑娘,大少爺已經回府了。”
柳云歌聽完,二話不說道:“走,去春暉院。”
此時的柳元華剛進院子,還沒等沐浴換衣服,就見自家妹妹急匆匆的過來了,詫異的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兒?”
柳云歌進來后屏退了左右,而這次柳元華房里伺候的丫頭都十分乖覺的退了出去。
而柳云歌則直接開口道:“我今天去參加了昭華郡主的花會,敏柔郡主也去了,不過,她看上去不太好。”
柳元華聞言一愣,神色有些蕭肅的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而柳云歌則皺起了眉頭道:“安平長公主極其反對這樁婚事,我覺得此事不尋常。”
隨后把敏柔郡主今天的表現說了一通。
柳云歌一直擔憂圣上要讓柳正澤被黑鍋,可是,現在國內升平,周邊兩國又被打壓,沒道理呀 柳元華見狀,過了片刻才道:“如你所說,可是敏柔郡主今日最終還是參加了花會的。”
柳云歌聞言一愣,“這”
柳元華不由得一笑道:“如果安平長公主不同意,她一個閨閣小姐又怎么出的了公主府的大門?”
“而敏柔郡主之所以要參加昭華郡主舉辦的花會,那是因為有你在”
“所以”
柳云歌瞬間就懂了,“所以,安平長公主她要做什么?”
“警告?還是”
柳元華把玩著手里的茶碗道:“是警告,不過,也不全是。”
“安平長公主一心想與和瑞親王府蕭世子聯姻,這心思毫無隱瞞,大家都看的出來。”
柳云歌一聽,不由得神色一僵。
敏柔郡主要真做了蕭止的正妃,這特么,就有意思了呀 柳云歌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自處,而柳元華明顯看出了妹妹的神色,不由得笑了一下道:“不過礙于蕭世子,這事兒一直都沒有定下來。”
“只是,最近我又聽聞,安平長公主對舅舅家,還有其他幾位將門后生十分感興趣。”
柳云歌聞言一愣,這要是敏柔郡主嫁給了舅舅家的表哥 這特么,豈不是更有意思了???
這怎么叫一個亂子了得???
可是,聽到這里,柳云歌也明白了,說來說去,就是看不中她們家,嫌棄她們家底子太薄了。
想到這里,柳云歌就忍不住氣悶,她大哥柳元華多好的一個人,這安平長公主自己嫁了個武將不說,居然也想把女兒還嫁個武將人家。
而柳元華見柳云歌氣嘟嘟的樣子,忍不住笑著道:“好了,有什么可氣的。”
“這安平長公主的確有著非比尋常的目光,她看的比一般人要長遠的多。”
“現在大周雖然說是四海升平,但是,這期間的暗涌,她深處皇室又怎會不知?這亂世當中,唯有武將才有一拼之力,文弱書生在亂世很難生存的。”
“安平長公主也不過是一片慈母之心罷了。”
柳云歌見狀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想安慰一下柳元華吧,問題是,這怎么安慰???
說暗戀你的姑娘,人家母親不同意,嫌棄你是一個沒實權,又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
這是不是太傷人了些???
柳云歌除了嘆息還是嘆息,看來,她的腳步要快些才行。
如今安慰的話是說不出口了,于是從懷里拿出了一個荷包道:“這是敏柔郡主托我給你的”
說完把荷包往茶桌上一放,柳元華頓時臉刷的又有些紅了,他這個妹妹,都不知道說她什么好。
這種傳物品的事兒也是她能隨便亂做的?
可是,看到柳云歌那坦蕩的眼神,隨后就想到了,敏柔郡主同樣也這般坦蕩,不由得把教訓的話咽了下去。
隨后拿起了荷包,打開一看,里面裝的是一封信,簪花小楷寫的十分工整。
心里面的內容很簡單,沒有任何女子的愁怨和相思,反而十分簡短干練。
上面寫的是王氏未嫁之女的信息,包括性子還有家里的所有關系,一一羅列而出,比柳云歌得到的要詳細的多。
最后寫著,“祝君得償所愿,安康一生。”
可見敏柔郡主的豁達,這次連柳元華都有些動容了。
說真的,現在的女子還真沒有幾個能做到敏柔郡主這般拿得起放得下的。
就沖這份豁達勁,柳云歌都覺得可惜。
而柳元華則是久久的沉默,一直到柳云歌走,柳元華都沒有在說一句話。
半晌過后,落下長長的一聲嘆息,“哎”
可能是為了敏柔郡主,也可能是為做了某種決定而嘆息。
隨后把紙條用火燒掉了,而荷包則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放到了跟之前那匣子花椒一個地方。
這件事兒慢慢的就告一段落,柳云歌事后也嘗試著給敏柔郡主寫信,最后都石沉大海,在到后來,信就送不出去了。
柳云歌也挺無奈的,這讓她覺得十分憋屈。
如果她身份地位在高一些,誰又敢拒了她的信???
隨后又想到蕭止那家伙,心中感嘆,沒地位真的不行啊,特么的,什么世道而此刻的蕭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阿七 也不知道誰在念叨他,這么一想,腦海中就浮現出了柳云歌那張精致的小臉。
臉上則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而正好被敢來的鎮國公府二公子蔣和泰看了個正著。
只見他一瘸一拐的道:“呦,這是遇到了什么高興事兒了?”
蕭止見狀瞬間變成了冰塊臉,看也不看他一眼,翻了一下書道:“你來了,坐”
而蔣和泰聞言臉色一僵,齜牙咧嘴的道:“坐就算了,我還是趴著吧。”
這下輪到蕭止楞住了,隨后嘴角就忍不住笑著道:“看來,鎮國公這次氣的不輕啊。”
蔣和泰聞言狠狠的瞪了蕭止一眼道:“哼”
那哪里是氣的不輕啊,怕是要把那老家伙氣死了,就從他下手這力度就能看出來,這都過了多久了?好幾個月過去了,他才能下床,可是,這屁股和腿還是不吃勁。
現在他是能趴著,絕對不坐著,能坐著絕對不站著 這簡直是快要了他的親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