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原本還有些遲疑,只是當看到走到柳云歌身邊的蕭止之后,眼睛刷的就亮了,馬上點頭哈腰的道:“好嘞,小人這就讓人把庫房的胭脂全都搬來。”
說完這話趕忙沖著身后的其他人道:“還不過來幫忙???都傻了?找幾個人,趕緊去庫房”
說話的功夫,胭脂商行的人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并且閉店謝了客。
開玩笑,有這么大的主顧,誰還在意那仨瓜倆棗?
掌柜的十分客氣,點頭哈腰的道:“兩位,小店人少,但是清理庫存還要些時間,不若先去雅間暫作休息?請”
柳云歌大搖大擺的就去了二樓的雅間,而蕭止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本想著柳云歌不過是一句氣話,最多也就買些小東西罷了,結果居然一口氣要包了整個胭脂鋪子。
這就讓蕭止凌亂了,待進了雅間,奉過了茶,就聽掌柜的一邊給柳云歌介紹,他們家的胭脂怎么怎么好,柳云歌兩人的眼光怎么怎么好,還順便打聽柳云歌的出什么什么的。
當然,更多的是看蕭止,可惜,蕭止始終冷著一張臉,讓人打怵,掌柜的急的額頭都要出汗了,可是兩個人愣是在沒開口說一句話。
就在掌柜的在想是不是來砸場子的時候,柳云歌不緊不慢的從荷包里取出了三張銀票,一張五百兩,一下一下的拍在了桌子上。
掌柜的見狀,眼睛刷的就亮了,而柳云歌冷傲的撇了他一眼道:“掌柜的,我趕時間,不若你快些催一催伙計們?”
掌柜的二話不說,馬上笑著道:“好說,好說。”
“那二位失陪了,小的下去看看。”
說完轉身出了雅間,而柳云歌則狠狠的瞪了那個掌柜的一眼道:“哼,不見兔子不撒鷹。”
蕭止靜靜的看著柳云歌的一系列動作,皺著眉頭,有些好奇的道:“你買這么多胭脂干什么?”
柳云歌聞言,這次看了他一眼道:“當然是擦了”
蕭止頓時臉色一黑,你撒謊能找個好點的理由嗎?
這么特么多的胭脂,你擦到猴年馬月去???
就在這時,柳云歌身手又把銀票一一收起,隨后放在了自己的小荷包里,隨后笑的十分輕快的道:“既然蕭世子說要請客,隨便我買了,我也不好意思自己拿錢。”
“不過是女孩子買點胭脂,蕭世子不會介意的吧。”
說完還對他笑了笑,而蕭止整個人都不好了,你這叫女孩子買點胭脂???
你都把人家胭脂鋪子給端了。
自己不過是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至于生這么大的氣嗎?
當然蕭止不知道的是,柳云歌哪里是生氣了?她這就是故意敲蕭止竹杠呢。
蕭止聞言,抽了抽嘴角道:“不過是些胭脂罷了。”
只是些胭脂嗎???
柳云歌不由得嘴角輕翹起來,等逛了一大圈之后,蕭止的臉真的黑了。
這臭丫頭真是要陶干他的荷包呀,胭脂鋪子被包圓了不說,隨后紙扇鋪子被包圓了,好吃的,好玩兒的,只要被這丫頭看上,大手一揮就是買。
蕭止看著飛在縮減的荷包買買買 柳云歌到是開心了,看上什么買什么的感覺果然好。
待回到大部隊的時候,柳云歌身后已經裝了滿滿一車,東吉的眼睛都直了,這是買了多少東西?花了多少銀子???
這用腳指頭想,那也知道,這花的都是世子爺的銀子呀。
帶著女孩子出去逛,怎么可能讓女子花錢???
這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大男子主義驅使,那都是不能夠的呀。
而原本好好的逛逛花城,培養培養感情的。
可是,當到了花城之后,一開始逛的到是其樂融融,柳云歌也沒有敗家的大筆揮霍銀子,甚至還講價玩兒的津津樂道。
可是,自從出現了那個姓周的,周玉嬌之后,柳云歌就變了,當然,那個周玉嬌實際上什么都不是,她不過是給了柳云歌一個獅子大開口的理由罷了。
柳云歌也想當嬌嬌女,也想當乖乖女,可惜,現實不允許啊。
原本想好好逛逛花城,跟蕭止培養培養感情,可惜,當看到那一盒盒上好的胭脂,本地的價格居然比汴京便宜好幾倍不止,她就在也按奈不住了。
這可都是錢那,白花花的銀子。
京都一盒口脂要二兩銀子,可是在花城,還是最好的口脂,卻只需要半錢銀子,這是什么概念。
果然,化妝品不管古代還是現代都是最暴利的行業。
當然,柳云歌怎么可能傻乎乎的人家要多少錢,就給多少錢???
待老板把東西都搬過來之后,柳云歌看著貨,高興了,隨后,開始砍價 是的,砍價。
當時掌柜的都傻眼了,你說好了,把庫里的都搬出來的,結果搬來了你居然還砍價?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要不是有蕭止這個煞神在,信不信掌柜的都能把柳云歌丟出去。
可是,掌柜的不敢那,他眼神兒在不好使,蕭止他也不敢得罪,也不是他能得罪起的,這叫什么?這就叫氣質,人家蕭止天生就有一種高貴的氣質,震懾一方的氣質,學是學不來的。
于是,砍價很順利,掌柜的都已經把東西搬出來了,同行們都看著呢,總不好在搬回去吧?
于是,咬咬牙,賣了 其他鋪子自然也同理,當然,柳云歌大多掃蕩的是胭脂鋪子,其他的不過是順帶。
這一趟下來,蕭止身上帶著的萬八兩的銀票,全都交代了,估計,以后打死蕭止都不想在跟柳云歌逛街了。
而柳云歌此刻正偷偷的樂呢,這全大周的胭脂,自然就花城的最好了,一盒口脂在汴京都賣到二兩銀,那要是到了北地呢?
大周可說不上太平盛世,這商家運貨也不容易,路上劫道的也不少,所以,這就造成了,物品的價格虛高不下。
而前往北地的商人,更是危險,不過,柳云歌不怕,她有蕭止保駕護航,多少東西運不過去???
不過,她也得收斂著點才行,等到這一車貨品換成了銀子,那可是大大的一筆錢,柳云歌做夢都要笑醒的。
而蕭止在荷包空空之后,忽然覺得,柳云歌之前的提議也不是不可考慮。
于是冷聲道:“東吉,給我查查花城的那個姓周的知府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