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顧祁琛無可奈何。
一想到那個女人，顧祁琛真的是無可奈何。
他向來目標明確，最是知道自己心底想要什么。
但是現在，他第一次迷茫了。
過往四年，他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找到夏央央。
可是現在找到了，他倒是迷茫了。
他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要怎么走。
對于夏央央，他從來都是這種無奈又無法掌控的感覺。
顧祁琛嘆氣。
中午的時候，方正東送了午餐過來。
顧祁琛想著夏夜也快醒過來了，就說道：“你去讓小食堂熬點青菜粥過來。”
“好的，總裁。”
方正東還沒走到門口，顧祁琛又將他叫了回來：“算了，不用了，我待會兒帶他出去吃。”
夏夜果然沒一會兒就醒了。
顧朝寒這兩天給他用了新藥。
現在他沉睡的時間減緩到16個小時。
不過新藥的效果還有待觀察。
夏夜醒了過來：“叔叔，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我的辦公室。”
夏夜始終還是叫他叔叔，盡管他心里清楚他是他的爸爸。
顧祁琛起身：“走吧，我帶你出去吃點東西。”
夏夜難題主動提要求：“叔叔，我想吃蛋糕。”
“那我們去買蛋糕。”
“叔叔，我想跟我媽媽一起吃蛋糕，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
顧祁琛倒是有些驚訝。
今天是圣誕節，沒想到還是夏夜的生日。
不過顧祁琛曾經看過夏央央的孕檢單。
按照單子上的時間推算，夏夜的生日不應該是圣誕節。
這樣算來，夏夜是早產。
顧祁琛微微皺了皺眉，夏夜怎么會早產？
想到這個，顧祁琛心里又酸澀非常。
夏央央生孩子的時候，他不在旁邊。
若是當年他們沒有分開該多好，起碼那個時候，他一定會守在她的身邊。
顧祁琛收起思緒：“那我帶你去找你媽媽。”
夏夜笑了笑。
那一笑，顧祁琛只覺得溫暖，像是冬日的旭日朝陽。
顧祁琛開車從盛源大廈出去，然后去蛋糕店買了蛋糕。
接著就直接去了夏家別墅。
但是夏央央并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夏央央的手機號碼特殊，雖然給他打過電話，但是顧祁琛手機上卻不現實號碼，撥過去也是空號狀態。
顧祁琛不知道夏央央去了哪里。
夏夜明顯有些失落。
說起來，他更愿意呆在夏央央的身邊。
顧祁琛說道：“這樣，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夏夜抬頭：“你帶我去見誰？”
“去了你就知道了。”
顧祁琛帶著夏夜去了安心療養院。
他原本是想帶著夏夜來看夏央央的外婆。
卻是不曾料到，夏央央正好就在這里。
外婆在房間里面納鞋底。
夏央央也跟著在旁邊幫忙。
兩個人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這話。
外婆得了阿爾茨海默病，雖然用最好的藥物控制著。
但是記憶力已經大不如從前。
經常說了上句就忘了下句。
夏央央今天來了半天，外婆已經是第三次問：“阿琛怎么沒同你一起過來？”
夏央央剛想繼續解釋。
顧祁琛就牽著夏夜的手走了進來：“外婆，我去買蛋糕了，所以耽擱了。”